048.【晖作赏析】黄达风景/青春，18岁黄钟大吕般的青春

清秋丽影

青春，18岁黄钟大吕般的青春

——宋春晖文学作品赏析

文/黄达风景

　　为了探讨宋春晖勾起的关于青春的话题，我就再赴春晖的“青春之约”。几天前，我又认真重读了春晖《那年，我18岁/难忘在汝城集龙的岁月》，春晖的文章写得山清水秀，原汁原味的青春，活色生香的青春，读起来格外回味无穷。春晖是一代人杰，当年他在建筑公司就是劳动楷模，现在又凭一支笔，气吞皓日，笑傲天下。

　　我也曾经年轻过，也有过同样的青春。对春晖的坎坷经历和矢志奋斗，对他谱写的青春之歌，都感同身受。

　　A

　　宋春晖的18岁，是在1974年。宋春晖写道：那一年，我已是一名拥有了4年工龄的建筑工人了，有着4年在高高脚手架上摸爬滚打的磨砺，也具有了成年人的心理素质和健壮体魄。曾经的雏鸟翅膀长硬了，可以像大鹏一样在蓝天展翼翱翔。

　　十八岁那年，春晖出师了，由工地负责人朱必生师傅指派当了一个组长，管理手下十多个兄弟和一个工地，春晖以身作则带领着工人们不遗余力地干活，工程进度、质量和效益都十分优异，深受甲方和公司领导的好评和赏识。

　　十八岁这年，春晖在汝城集龙为281队奉献青春和汗水，驻扎在集龙公社的281队是一个地质勘探单位，在集龙勘探铀矿资源。该单位的职工都是“红五类”，有很高的政治地位。在物资匮乏的年代里，281队职工却一点感受不到异样，仍享有比较丰富的食品供应和福利，铀矿是生产原子弹氢弹的主要原料，在那时的战备情况下，国家非常重视。因此，他们优越地方机关单位的人员很多，待遇比起农民兄弟来更是天渊之别。他们穿着崭新的劳动布工作服和翻毛皮鞋，工资津贴还高，被汝城县文工团漂亮女演员视为未来郎君的最佳人选。春晖他们这些建筑青工羡慕嫉妒恨啊，他们也想鲜衣怒马，也想腰缠万贯，也想与县剧团的漂亮女演员风花雪月。

　　这是青春的烦恼，是每个年轻人都必须要迈过去的坎。一天下班后，必师傅要带春晖去一个地方，必师傅说：春晖啊你很优秀，我十分看好你，我有个熟人，他家有一漂亮女儿在集龙中学当老师，还没出嫁，想介绍给你做对象。这让春晖既惊喜又感到突然，18岁，成年了，心里也渴望爱情；正如春晖在文中所说：我18岁了，青春之潮在涌动；渴望花开并蒂鸳鸯双飞的美妙恋情。而现有个美丽佳人在候着，春晖又怕了，他不敢造次，他婉拒了：怕自讨无趣，癞蛤蟆吃不了天鹅肉。自己文化水平也差，中学美女老师像天上的月亮，可望而不可及。因为春晖想：自己居无定所住工棚，哪敢有那艳福！281的职工常常以高人一等自居，称我们建筑工人为“民工”“土夫子”，这让春晖愤愤不平，也让春晖自卑。我们建筑青工就像陕西作家路遥《人生》中的高加林和《平凡的世界》中的孙少平。春晖的好些同事都吐过苦水：我们本是一群值得讴歌的人，可社会上不少人看问题都戴有色眼镜，他们的幸福家园是筑在建筑工人盖的高楼别墅里，却认为建筑工人是出苦力的粗人，下九流的贱人；好些青工都有这种深切体会，小伙子在处对象时，女朋友的老妈一听是建筑工，就给脸色看，百般阻拦，要她的女儿改弦易辙另攀高枝。

　　春晖他们住的地方为一座用木材搭建的工棚，一层为木工车间，二层为工友们的睡窝，旁边还搭建了伙房。杉树皮覆盖的屋顶下，是几溜铺上稻草的大连铺，冬天里，工友们在一楼点燃篝火烤火，浓浓的烟雾从楼板裂缝中熏进二楼，烟雾缭绕，在上面呆一会都会被熏得咳嗽，哪能先睡觉？山区气候多变，天无三日晴，初夏的一个晚上停电，春晖摸黑上-床，在潮湿阴沉的被子里，春晖摸到一根像软绳一样的东西，因没有灯，只拍打了几下便睡下了。第二天早上起床后，翻开草席，一条一尺多长的青蛇被压死在草席下。经同伴们辦认这是一条剧毒蛇，细思极恐，浑身直打哆嗦。

　　建筑工人的工作是高危工种，高空作业，稍有不慎，轻则伤残，重则死亡。那年秋天，一位叫姓范的工友在281大礼堂修理屋顶，一脚踏空，从十多米高的地方跌落下来，口鼻流血，昏迷不醒，急送281职工医院抢救，但没抢救过来，接下来281派出一辆卡车，我们几个工友连夜将其遗体送回他家土桥横径村，当我们抬下遗体，看到家属悲痛欲绝的场景，想到朝夕相处的伙伴突然阴阳两隔，真有点兔死狐悲之感，这阴影笼罩在心头很长时间都不能消散。还有一位曾在城东小学同过学的同学，叫袁社生，他家是养路段的，失学后被父母亲送到县建筑公司做小工。那年我们一起在江边修建一条分洪渠，被一块滚落的石头砸在脚上，隔着雨鞋把脚伤了一个口子，因无知未引起重视，未及时注射破伤风疫苗，几天后感染发作，后送县人民医院，也因医治无效不幸去世，正值人生花季。

　　一代人有一代人的长征，春晖买了一部半导体收音机，在工棚里把声音调到最大，让伙伴们都能听到李双江、蒋大为那嘹亮励志的歌声。他喜欢看书，喜欢看《钢铁是怎样炼成的》；喜欢看电影，尤其喜欢看电影《从奴隶到将军》，以此来激励自己。春晖相信，只要努力奋斗，就一定能改变命运。

　　青春是一幅画，涂抹着瑰丽、浪漫的色彩；青春是一首歌，回荡着欢快、美妙的旋律。春晖就是这样一个追梦青年，用青春热血，浇灌未来。春晖脸上有笑容，嘴里有歌声，越是艰苦的环境越是锻炼人。苦难最能磨砺心志，苦难是大熔炉，百炼成钢。

　　B

　　春晖笔下洋溢着浓浓的诗情画意，很多地方都有陶渊明《桃花源记》的影子，他写集龙：我在那里流下过汗水，把18岁的青春留在了那里，集龙也永远留在了我心里。那里的山，那里的水，这么多年来不时浮现在脑海里，绿油油的树木、红艳艳的花朵、金灿灿的田野，天边灿烂晚霞，映照着山间葳蕤的草木。鸟语花香，美不胜收。

　　高高的山峰环抱着集龙盆地，集龙江清澈激流把东边的山谷撕开一个口子奔涌出去，江边两岸的青山陡峭高耸，森林茂密，山顶云雾翻滚；开春时，大地被一片翠绿覆盖，田野里的草籽开始长出绿苗，生机勃勃，春意盎然。人们踏青时，席地而坐，或翻滚跟斗或竖冲倒立，身体所到之处，倒下一片绿叶红花。衣服上沾着花香。

　　夏夜，我和小伙伴们来到集龙江边，浅滩上有成片的木排停泊在江边，我们坐在木排上，谈论工作，谈论未来，也谈论女人，任凭江风吹拂，翘起头发在风中飘动。江水透亮，清澈见底，小鱼贴做鹅卵石的江底悠闲游动，我们也经常把衣服脱掉，与鱼共做游戏。

　　月亮挂顶，亭亭如盖的古树矗立在江岸边，洒下一片黑影；朦朦胧胧的夜色，汨汨流淌的水声，像是在给我们讲着集龙山里古老的传说，看着那月色下看着江对岸起伏的青山，看着那山坡上树影中281家属区或明或暗，高高低低的万盏灯光。疑似天上银河落人间。

　　这就是文人眼中的诗与远方啊。
　
　　当年物资匮乏，每月每人只有一斤猪肉供应，肉买来后，食堂将每斤肉用一钵蒸了，我们一餐就可消灭掉。肚里缺少油水，想吃荤腥，怎么办？秋去冬来，大山深处，寒风萧杀，清晨，浓霜把田野染成白茫茫的一片。稻子早己收割，稻草堆放在梯田上，一垛一垛的。我和小伙伴们来到空旷的田野上，掀翻一个个的稻草堆，把一个个正在冬眠的黄色青蛙悉数抓来，一个早上抓了几十只，大家一齐动手，剖开青蛙除掉内脏，没有锅灶，用几块砖块架上脸盆，清水煮蛙，没有油，放点盐，也一样美味可口，伙伴们大快朵颐，夹进嘴里，嚼也没怎么嚼就迫不及待吞进了肚子。

　　繁重的体力劳动，热量消耗大，我消化力超强，一个月39斤的大米定量不够吃，建筑公司很多工友家里亦工亦农，我常向那些工友买些杂粮红薯干来填饱肚子。也有很多次，夜里饿得发慌，我们就会邀伴走进集龙老街，在灯光昏暗的店铺里，买上半斤桃酥饼，躲进被子里慢慢享用。

　　寒冷的冬季，春晖得到一双矿里工人领劳保时以旧换新的旧雨鞋，那种高兴的情形远胜芭蕾舞剧《白毛女》里的喜儿，杨白劳给喜儿买来一根红头绳，喜儿欣喜若狂，边唱边跳：“人家的闺女有花戴，我爹钱少不能买，扯上二尺红头绳，给我喜儿戴起来。”春晖就用他粗犷嗓音唱这支女声欢快曲；表达出的快乐，也有同工异曲之功效。那时，衣物简单，少的可怜，除了身上穿的单衣单裤和一双解放鞋以外，还仅剩一件衣服一条裤子和一双木拖鞋。上班时衣服裤子鞋子弄湿了，下班后在工棚里烧火烤干；在整天弥漫雨儿的小垣，鞋子湿了也只能整天穿着，有时为了不弄湿鞋子，便打着赤脚拌灰浆，两只脚被石灰浆烧烂，钻心的痛。那时我大舅叶超也在小垣工地上班，看到这种情况后，就花一元五角帮我到矿材料库买了一双矿里工人领劳保时以旧换新的旧雨鞋。那时我的脚穿三十六、七码，买来的旧雨鞋又长又大，就捡来几块旧麻袋布包在脚上塞进鞋子里，这解决了我雨季无鞋可穿的大问题，尤其冬天穿，无比暖和舒服。

　　春晖更多的笔墨是描写他的劳动，劳动虽苦，但他不掺假：他把劳动当享受，春晖到小垣到集龙旧地重游，看到他曾经的劳动成果，都会特别自豪，特有成就感。当年兴建的机修围墙，像一条长龙，盘踞在机修周边的山岗上，墙体坚固，随着数十年来岁月的洗礼，围墙泛着青黑色。将军寨的分洪渠，是当年为了避免江水对下游农田的冲击破坏，断江截流，在半山中人工开凿一条分洪渠道，50年了，渠道仍继续发挥着作用。

　　刚参加工作时，队长安排春晖做些搅拌灰浆等相对轻松的活，挥动镰刮不够力，他就用脚踩，递灰浆桶上脚手架不够力，再用肚皮配合顶，灰浆桶就到了砌砖的师傅脚边。尽管人小力差，但干活从不投机取巧，偷懒耍滑，总要把工作做得完美。出师后，砌墙时的砖选面、上灰浆、码砖定砖一系列漂亮动作，行云流水，就像艺术家弹奏钢琴一样。

　　有件事春晖自己没写，但带过他的必师傅，在氮肥厂工地对我们新入职的员工说过：你们要向春晖同志学习，他工作从不甘落后，身上总有种拼命三郎的精神，想方设法都要争第一，春晖干活做事很善于发挥自己的聪明才智，集龙是山区丘陵地带，地无三尺平，砌家属住房，可因地制宜，而要建占地较大的电影院俱乐部，就得在山地上拓出一块大坪来，这土方量自然就大，那时没有挖掘机，必须要用手工开挖，春晖他们拿来皮管接来了水，水漫山坡，坡地松软，就水挖土，苦干加巧干，事半功倍，一个上午就完成了一个星期也难以完成的任务。

　　18岁的春晖，就这样破茧化蝶，凤凰涅槃；春晖吃过很多的苦，这苦都成了他的人生财富。他的青春奋斗，也启迪大家，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春晖的18岁青春是很好的“教科书”，这对现在“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年轻人来说很有教育意义，春晖就曾用这些事教化过他的儿子，后又用这事来熏陶她的孙女。

　　C

　　春晖这篇写建筑工人的文章，愚以为还应再加些歌颂建筑工人的文字：歌声是流动的艺术，建筑是凝固音乐。将房屋建造得像立体的花卉，无声的诗篇。让居者有其屋，建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建筑工人栉风沐雨，鞠躬尽瘁，辛勤劳作，为无房者提供避风遮雨的温馨港湾。

　　另外还要加大浪漫主义的情怀分量，毛主席当年在中国大革命进入失败低谷时期，写的诗词，仍有光芒万丈的革命浪漫主义。那咱们写建筑工人的浪漫主义情怀应该摆在哪里呢？

　　一件在澡堂里发生的事，让春晖刻骨铭心，我边读也边在想：下班后拖着疲倦身子的春晖，到281公共澡堂洗澡。这里不妨可以这样写：我们的生活中固然有看不起建筑工人的势利眼，但很多的人还是尊敬建筑工人的：老百姓过日子，衣食住行，食为天，住为先。幸好，我们有建筑工人！

　　在澡堂里，有个在洗澡的小朋友看到春晖，叫他叔叔好，因为这个小朋友看过春晖他们砌房子，春晖笑着逗小朋友：

　　“小朋友，想住新房了吧？叔叔出个谜语给你猜猜：

　　“干活步步高”小朋友就做了个猴子爬树的动作：电工

　　“工作在云霄”小朋友手抓头发：飞行员开飞机

　　“面对一条线”小朋友声音小了，他不敢确定：鞋匠补鞋？

　　“手拿一把刀”小朋友不假思索大声叫：杀猪卖肉的

　　呃，如果有这样几句话，你还别说，建筑工人的可爱和浪漫情怀就出来了

　　这篇关于18岁青春的文章，我觉得这个澡堂事件还需要点缀修饰，春晖洗完澡后，回到了工棚，美妆自己：往脸上擦一点香脂。18岁的年华，谁不爱美啊？女的希望自己面目姣好清秀、身材婀娜多姿；男的盼望自己英俊潇洒，风度翩翩。春晖翻出他的“时髦衣服”穿在身上，准备到集龙街上去展示自己的青春风采。那个时候，春晖也留下过他的青春剪影，有张定格十八青春的照片：照片上的小伙子英俊阳光，风采动人；但身上的衣物让不少现代年轻人哑然失笑：当年为了节省布料，上衣一般做得很短，若伸展身子，肚皮和背上的肉都会露出来。裤子却做得很大，那是方便做大幅度的动作不受干扰，裤裆不会崩开乍泄“春光”。现在看来，那时的着装确实好“土”。

　　那天春晖在澡堂洗澡回来，正往脸上擦着香脂，保卫科两位人员就来到工棚找到春晖调查情况，原来281有一位工人报案说：他在澡堂丢失了一块手表，怀疑是春晖偷了，这位281工人还口口声声说春晖是穷鬼，买不起奢侈品手表；春晖问心无愧，没做过的坏事自然不肯背这黑锅。后来那位工人手表找到了，才消除了对春晖的怀疑。可在那个以阶级斗争为纲的年代，一块手表就是大案，办案也可以不要证据有报案人的单方面口供就行，假如这表没找到，而死咬春晖，春晖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人世间，窦娥冤并不是孤案。

　　为了出这口恶气，证明自己也买得起表，春晖拿出自己所有积累，再向同伴借了一点钱，花费了100元，特意去江西丰州买了一块上海牌半钢手表。
　
　　我当年也为一块手表烦恼纠结过好久，我也曾写过一篇《买手表》小文，我是这样写的：

　　在我懂得摆阔嘚瑟的时候，手表还是稀罕物，在百货商店的柜台上不能轻易买到，要凭票，还得开后门。那时谁有块手表，谁就有了“上等人”的标志。

　　当年，我对邻居田老师家的长女彩英毕恭毕敬，她在百货商店站柜台，“彩英姐”我喊得亲甜，目的就是想托她买块手表。我家当年没票了，票让我妈买了。

　　那天我想要彩英帮忙的话还才讲了一半，彩英就数落起来：“你们家胃口也好大，自家买了不算，还把别人家的事也揽过来，上个月，你妈托我走后门帮你华姨买缝纫机，商店领导狠狠批评了我，说我不按原则办事，货卖关系户；商店领导还找到我爸说：‘您是新中国老革命，您可要教育好你的后人，不能因为老爸为国家立过功，儿女就搞特殊化。’”

　　买块表还受这般奚落！搁谁谁都会一甩袖子走人；可我还是觍着脸百般讨好：“彩英姐，我们家里的事让你为难了，让你受委屈了，真不好意思，向你表示歉意。可这买表的事，我还是不得不找你，谁叫你是我姐呢？你一直都像亲姐照顾我，小时候，我看露天电影睡着了，还是你还把我背回家的。”

　　我就这样卑躬屈膝打情感牌，原由是我因手表丢过大丑；那天，我妈午睡，我就偷偷戴上母亲的手表去参加团日活动，我生怕同事们不知道我手腕上有“乾坤”，不时撩开衣袖露一露，还故意讲着与手表有关的话儿，“瞧瞧，我们的团支书俞萍也迟到了两分钟。”活动进行了一阵子，我又撩开衣袖，“时间过得真快，不知不觉就一小时了。”

　　正在这时，我母亲找来了，看见了我手腕上的表就一个巴掌扇过来：“短命的，拿了手表也不吭一声，害得我到处找，我还以为被小偷偷走了，急得我都要患心脏病了。”

　　我原本想借这块手表在众人面前赢取一点羡慕的目光，让自己的虚荣心得到满足，不料反让自己斯文扫地，颜面尽失。

　　面对春晖十八黄钟大吕般的美好青春，我的十八岁好像有点猥琐，小家子气。笑。

　　上面，是我对春晖的文章，班门弄斧谈了点个人观点，不一定正确。写作者各有各的文法风格，不能人云亦云，而影响自己的特色发挥。

　　​笔者简介：黄达，笔名（黄达风景）：现定居广州，原汝城县园艺场知青。中国散文学会会员、广州市作家协会会员。曾在中国散文学会、《羊城晚报》、湖南省职工文学征文大赛中获过奖，中国林业网“美丽中国”和广州市深圳市等单位各类征文比赛中也均有斩获；曾被《衡阳日报》《衡阳晚报》评为“十佳”优秀通讯员。曾在《人民日报》《中国青年报》《文艺报》《时代潮》《中国工人》《南方都市报》《羊城晚报》《三湘都市报》《湖南日报》《风流一代》《通俗小说报》《文学港》《寻根》等报刊杂志均有文章发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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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害了，好好欣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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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祝佳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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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起床后，翻开草席，一条一尺多长的青蛇被压死在草席下。经同伴们辦认这是一条剧毒蛇，细思极恐，浑身直打哆嗦。

我的天，真是恐bu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