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丛 | 《青莲传奇》第二部第八章「走入神农架」④

草丛 · 发表于 2024-2-27 14:21: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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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莲传奇》第二部第八章「走入神农架」之四
——长篇奇幻小说连载（原创首发）

　　洞口隐弊在荒草灌木丛中，一条被踩出来的小径直通到这里，这也是莲儿自进入林区以前，看到的第一条小道，只不过这是被野人踩出来的。

　　洞口不大，就是莲儿也得猫着腰进入，然而走进去以后，才发现另有乾坤。这是一个自然形成的溶洞，从洞口进来，先得经过一段高不足两米，宽度只有一米左右的狭小空间，就进入了一个大厅似的所在。

　　女野人跑得飞快，莲儿紧盯着它的背影，还是没能跟上，刚进入大厅就不知它去了哪里。莲儿并不慌张，既然是它带着自己来的，见莲儿没有跟上去，肯定还会返回来寻找的。

　　莲儿从背包中拿出一支强光电筒，朝着前方射去。洞很高，很长，里面的石钟石笋错落有致，一阵哗哗的水声传了过来，莲儿定神一看，见那洞中有一条丈余宽的小河朝着深处流去。

　　清幽的风不知从何处刮来，因奔跑而有些发热的躯体在风的吹抚下，很快就凉爽了下来。果然，也就过了几分钟，女野人又慌慌张张地返回来，见到莲儿后，赶紧朝她伸出了手来，莲儿朝她摆了摆手，说道：“你不用拉我，只是不要跑这么快就行了。”

　　女野人像是听懂了似的，脚步放慢下来，顺着洞的一侧朝着走了十多米，朝右一拐就走进了另外一条侧洞中。这是一条朝上的路径，坡度很陡，足有五十多度，要不是那通道上有一些挖出来坑槽，很难稳得住身形。好在这一段朝上的路不算太长，也就只有百余米左右。正在想这野人也是的，怎么就把巢安在了这里，却见前面有光线闪了进来，莲儿跟在女野人后面从那个朝上的通道中走出，又进到一个更宽的通道中，没走几步，那女野人又一头钻进了另一个洞里去了。莲儿也来到了洞口处，听到里面有沉重的喘息声，知道这里应该就是野人的家了，将手里的电筒调到了弱光一档，只让它照亮周围的环境，也跟着进去了。

　　洞不算大，但也比一般人家的屋子宽多了，洞里地面比外面平整得多，也没有想像中的那些杂物，倒像是收拾得很整洁的房间。洞中有一高台，就像是人类坑的样子，上面铺着些干了杂草，一个浑身长满淡黄色毛发的很小的野人正蜷缩在那些草里，看模样应该是女野人的孩子了。

　　女野人走了过去，将那小孩子抱在了怀里，把奶头放在孩子的嘴边，孩子却并不去叨那奶头。女野人在做几次尝试后，只得无奈地将孩子放下，朝着莲儿发出一阵低沉痛哭的声音。

　　莲儿赶紧走了过去，伸手在那野人的孩子头上一摸，天，烫得吓人。拿出一个电子温度计一测，足有四十度。这是典型小儿肺炎的症状。此时，莲儿已经完全忘记这只是一个野人的孩子，在她的心目中，它就和人类的婴儿是一样的，只不过多长了些毛发罢了。可怜的小毛孩儿。莲儿在心里念叨着，想起父亲不久前制过“小儿安”这种成药，专门治疗幼儿因各种炎症发烧，就拿出了一包来，按首次用量加倍的原则，取了两粒塞进那小野人的嘴里，把放着空间泉水奶瓶凑在它的嘴边，轻轻挤了些在它的嘴唇上，孩子伸出小舌头来舔了一下，对这种清凉的甘泉还能够接受，就一口叼住吸吮了起来，不大工夫就喝了一瓶。

　　莲儿又用她自己的方法，给病儿治疗了一番，小野人醒了过来，看着眼前这陌生的面孔，不仅没有害怕，反而裂着嘴朝莲儿笑了笑。莲儿心头一喜，看得出，这野人孩子还有救。见它瘦成一把骨头，忙又拿出一个面苹果，将外皮削去一点，用个钢精小勺将那苹果一点点挖成泥状，喂给它吃。

　　长这么大，小野人也没有吃过这种美味的水果，立即就大口地吃了起来，不大工夫，半个苹果就吃了下去。对于一般人来说，莲儿空间的所以吃食都有强身健体的功效。在加上野人的生命力惊人，那小孩子服了药，喝了空间的泉水，这又吃了苹果，也就半个时辰，就出了一身的汗，打湿了身上毛发，烧也退下去了。

　　见野人小孩儿已无大碍，莲儿这才定下心来，看起这“屋子”里的情况。其实，从进来的那一刻起，她就闻到了一种奇异的香味，不是茉莉，不是蔷薇，也不是桂花，但这三种香型都有一点，仔细一嗅嗅，还能闻出一股兰花的幽香，这香味来自哪里？怎么和佛爷爷在玉简中留下的幽兰的记载这么的相似呢？

　　在一般人的心目里，大凡野物，总是很原始很脏的，但眼前情境恰恰相反。只见那“屋子”的尽头，半壁上有着一个天然的洞口，在洞口的下方，就是一个用于烤熟食物的火塘。火塘一面靠首石壁，其余的几面用一些石头拦着，而在火塘的不远处，则堆着一大堆灰烬。

　　莲儿从通道中涌进来的风可以把烟从石壁的那个洞口带走，反之，如果风从石壁的洞涌入，也能将烟从过道里带出去。人坐在那个石台上，是不会呛着的。这巧妙的设计，足以说明野人已经是智慧的生命体了。

　　小野人在那石台上的干草堆中睡着了，小小的躯体蜷缩着，想把自己钻到草堆里去，一看就是有些冷。莲儿赶紧从背包里拿出两床被子来，自己也上了石坑，把小孩子的抱起，让那女野人抱着。

　　女野人不知道莲儿要干什么，但还是将孩子接了过去。就站在那儿呆呆地看着她。

　　莲儿把那些干草铺平，将一床棉被垫在上面，把另外一床也铺了上去。怕那野女人不知道怎么用，又躺下来，给她做起了示范。

　　做完这些后，莲儿给她做了个手势，让她将孩子放回去。到底是智慧的生物，很可能还是人类的近亲，野女人马上就明白了莲儿的意思，一下就跳上了石台，将孩子放在了新铺好的棉被上，又用另外一床给它盖上。莲儿生怕她会不管顾地把孩子连头带脚给蒙了，弄不好就会把孩子闷坏，还好，她没有，而是学着莲儿的样子，把被子盖在了孩子的脖子下面，将脸给露了出来。

　　莲儿笑着点了点头。看来，自己遇上的硬还是一个聪明的野人。

　　莲儿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说道：“我叫莲儿，你，叫什么名字？”一连说了好几遍。

　　女野人居然听懂了，点着头说：“黑西。黑西……”

　　“黑西？你说你叫黑西？”莲儿又问了一句，自己也觉得好笑，名字不外就是一个区分人的符号而你，你叫莲儿，你自觉得好听，那么她叫黑西，又有什么不好的呢？于是，就笑着叫了声：“黑西。”女野人也学着莲儿的样子点着头。于是，黑西这名称就被双方认可了。

　　一阵清风从石壁上的窗口处吹了进来，那奇异的香味更浓了。莲儿不由得再次打量起这简陋的石屋，当目光扫到石坑顶上时，意外地发现那里长着一株绿色的植物，那长条形的叶片虽然只有瘳瘳数根，却显得婀娜多姿，与这粗旷且满野气的石屋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在那稀疏的叶片之中，一朵淡蓝色的小花闪着金属般的色泽，从那些叶片中探出了头来，好奇地打量着下面的世界。

　　天，那不是被被称为“幽兰”的圣药么？那混合着多种珍贵花香的气味，就是明证！从佛爷爷留下的玉简中，莲儿知道了这花的奇异，也知道了它的难寻，许多人费尽了力气，遍寻名山大川，还是无缘得见一眼它的尊容。这就更加增添了它的神秘和珍贵。

　　“幽兰”长得并不很高，依着莲儿的功夫，一个腾空跃起，就能够着，然后只须悬停一秒，就能将它连根取下。然而，莲儿却见那野女人眼里露出了惊恐的光来，只见她指了下那“幽兰”，两手不停摆动着，仿佛在哀求莲儿不要去动它。

　　难道她也知道这是天下的奇药么？或许，那“幽兰”正是这里保护神，只因它的存在，他们才能在这里生活下去？

　　正想着，却听外面传来了一阵沉重的脚步声，那女野人一句叫声还没有出口，就见一个身材高大的野人从外面钻了进来，他的肩上扛着一头足有百多斤的野猪，手里握着一根绑着块尖利石块的木棍。

　　一时间，莲儿像是又穿越了，穿越到了远古的时代

　　野人将肩上的野猪放在火塘边上，一扭头就看到了莲儿，他的喉咙里发出一阵咆哮，举起手里的武器就要朝莲儿刺来。莲儿并不躲避，她知道那个野人的武器伤不了她，可野女人却吓坏了，她猛地扑到了莲儿前面，用自己的身体护住了她，嘴里还一个劲儿地叫着，一边指着自己的胸口，一边指向石坑上的小野人。那模样似乎在告诉男野人，这个人类的女孩子是她请来给孩子治病的。

，伸手就将孩子抱了起来，见孩子果然不再发烧，脸上露出了笑来，一个劲儿朝着莲儿点头，“嘿哟西！嘿哟西！”

　　他看着莲儿，把孩子递到妻子手里，一步站上石坑，伸手就要去拔那棵“幽兰”，莲儿赶紧制止住了他，说道：“我知道，你是想把它送给我，但是，你把这棵兰草拔下来，这屋里就不香了，对你和黑西，还有你们孩子会不好的。”

　　黑西也说：“嘎咕，莲……儿，对的。”

　　莲儿这才明白，嘎咕应该是黑西对那男人野人的称呼。于是就朝着点了点头，说道：“是的，是这样的。”嘎咕没能坚持已见，他跳下了石坑，开始费力地打理起那头野猪来。只见他拿出一把石刀，在野猪厚实的皮毛上使劲儿地切割着，半晌都无法将野猪的皮毛割开。

　　莲儿从背包里拿出一把纯钢的匕首，走上前去，在野猪身上一划，那猪的毛皮就划开了一道长长的口子，莲儿将匕首插进刀鞘，又拔出来，刀尖朝向自己，把匕首递给了嗄咕，嗄咕其实很聪明，马上就明白了使用的方法，把石刀放在一旁，用那现代的匕首很快把野猪的皮给剥了下来，然后分割成几大块，架在粗大的木头架子上。黑西往火塘中加些柴，用嘴一吹，随着一阵青烟地升起，火又重新燃烧起来，火苗燎着新鲜的猪肉，发出了一阵腥香的气息。莲儿看着这一家三口，心里涌出一种暖意，打算要帮一下他们。于是就又拿出了一口不锈钢的锅来，她见洞穴的一侧有一个水洼，一股细细的泉水正从石头后面渗出来，莲儿将锅洗净，拿起一块野猪肉，用匕首切成小块，放进了锅里，又用粗大木头搭了下三角架，把锅吊在上面，不大工夫，锅里就飘出了完全不同于烤肉的味道。又煮了十多分钟，莲儿用一根筷子插了一下，见血水已断，这个时候的肉最嫩，就把锅从上面取了下来。

　　在莲儿忙这些的时候，黑西和嘎咕一直惊讶地看着，直到莲儿将肉盛在两个搪瓷的小盆中，放在石坑的边上，两人这才迟疑地走上前去，小心抓起一块，只吃了一口，脸上就露出了欣喜的神情，很快就把那肉吃了下去。

　　莲儿见把匕首还放在火塘边上，就拿了过来，小心地插加来刀鞘里。嘎咕毕竟还不是人，无法像人一样随身带着那匕首，莲儿只得给了他一根大号的皮带。先示范给他看，把那刀鞘挂在皮带上面，这样，走到哪里都能带着那把锋利的匕首了。聪明的嘎咕马上就学到了，他放下碗就将皮带往自己的腰间扎，然后就把匕首挂在了上面。

　　莲儿从洞壁上的那个洞口朝外一看，见天色已晚，打算走了。她再次给小毛孩喂了药，把一瓶掺了小儿安的水给他留了下来，还在那个石头坑上放了一筐又红又大的空间苹果，这才朝着外面走去。看来野人并没有留客的习惯，洞穴的主人看着她，只是从喉咙里发出了一阵“嘿哟西，嘿哟西”的声音。倒是黑西明白了，救了他们孩子的这个人要走了，就随她走了出来，见莲儿要顺着来的路往回走，忙拉了她一下，朝着相反的方向指了指，莲儿扭头一看，那边有光亮传了过来，就随着她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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