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者按】一株水杉并无人栽种,但实实在在生长在水边狭窄的石缝中,犹如一棵小草从泛绿吐翠开始,就已映入“我”的眼眸。三年来,它无惧飓风怒吼,无惧骇浪惊涛,无惧暴雨倾盆,无惧江水涨潮,顽强的生命依然在石壁 ...
一 很平常的一个晚上,一间普通的狱室。 樊诚、老拜、黑鬼、白常等几个不至于把牢底坐穿的难兄难弟照例打了几盘“拖拉机”,就洗洗睡了。白天的现浇劳作——干着混凝土梁柱、墙体等巨型“积木”构件的浇筑 ...
那是十年前,一个春风沉醉的晚上。樊诚作为某建筑工程项目的现场施工员,和工人们一道挑灯夜战。干了小半夜,看着作业流程很正常,工人们对任务要求和各施工工艺了然于胸,做出来的活计又好又快,就跟经理请了声 ...
想那神仙姐姐,四年前赐予我如花似玉的兰馨,我好幸福,幸福得中毒了,而且是中了毒还坚决不要解药的那种。这种毒的名称就一个字“爱”。爱,不是抽象的名词或动词,而是可见可闻可触可感的形容词,如影随形嵌入了 ...
今晚的事实证明,兰馨没开玩笑,她是一个胸怀坦荡的人,也是一个不忘旧情的人,更是一个不拘世俗特立独行的人,对我不移情,不放弃,对初恋(那个逃之夭夭的男子一定是初恋的旧情人)的重现非但不排斥,还重擦 ...
樊诚好不容易才想明白是咋回事:兰馨仪态万方走着走着,显然是眼疾骤然发作,正巧当时走到了窨井边,摸摸索索中,还是没能绕过它,到窨井里去了,而方才自己不小心踢落的就是不大不小一碎块,不用说,碎块居然像 ...
入狱迄今快十年了,如果真拿度日如年形容这段漫长时光的话,心算能力一向不错的樊诚不难算出自己还是三皇五帝那时候入狱的呢。可自己不是一个倒霉到家的家伙呀,同几个狱友竟然处出了交情,特别是跟老拜这位兄弟 ...
这番偷袭事先没有任何征兆。 几个时辰了,晚饭也吃过好一会了。在一盏40w白炽灯不算明亮也不算晦暗的的光照下,床上两拨儿“斗地主”斗得兴起,哄哄闹闹很是投入。相形之下,痴呆一样无所事事的樊诚当然是 ...
被昔日喽啰骂得灰头土脸的黑鬼,低垂着硕大的脑袋,噗通一声,居然率先跪下来纳头便拜:敬请柏大哥就位。今儿个柏大哥不答应,弟兄们绝不起来。 背影淡定依旧。 樊诚不免动了恻隐之心,走到“背影”面 ...
都躺下后,很快鼾声一片,就像十年后的今晚一样。樊诚睡不着,老拜也睡不着,两人走到后窗边,窃窃私语起来。说着说着,渐渐有了些相见恨晚,惺惺相惜的意思。原来两人岁数差不离儿,老拜三十,樊诚二十九。老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