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江上的渔夫（选自小呆给您说恩施）

小诗呆 · 发表于 2019-8-10 20:10:49

一

那清澈见底的清江之上生活着这么一群人，他们一生靠着捕鱼和度人过河来养活自己的家人，他们的工具就是一艘又一艘的小船，他们就是清江上的勤劳的渔夫们。
鸡叫三鸣之时，你便从小屋里起来，简单洗漱之后，便来到了清江边上，架起了自己的小船，拿起木浆，将船滑道正中央，撒下一张渔网，便开始静静地等待着鱼儿进入网中。微风静静地吹拂着水面。带来微微寒意，你便淡定的拿出一个烟当，管上叶子烟，点燃，满满的抽上一口，吐一口烟雾，烟雾飘绕在那清美的山林之间。烟不仅是一种享受，还是你们在黑夜中计时工具。
一袋烟过后，你便两只手使劲拽着渔网，使足了力气，终于把网给拉了上来。收成不咋地，毕竟是河，而且还不是大江大河，收成肯定不咋地，不过你好像已经习惯了。你拿出了一个木桶，摇了三分之一的水，将鱼倒进了木桶里。到的时候你开心的笑了一下，既然有两三条鲶鱼，因为鲶鱼的价格比草鱼的价格贵个1.5到2倍的样子。你急忙滑道了岸边，简单收了船和网，便提着木桶开始赶往集市。这时天已经开始蒙蒙亮了，快六点了，你知道你一刻也耽搁不得。很快你便来到了集市，你瞧了瞧，已经有几个摊位被抢占了，你找了一下，找到了一个相对比较好的位置，便开始摆摊，顺便准备几个袋子。
“买鱼了，买鱼了，新鲜的大草鱼和新鲜的鲶鱼，今早刚捞上来的，赶快来买啊。”随着你那悦耳的叫卖声天也渐渐地亮了起来，街道便开始忙碌了起来，人们便开始买菜了。你的声音越来越悦耳，越来越传得远远地。不一会儿便有人在你的摊位停下。
“鱼怎么买。”
“草鱼五元一斤，鲶鱼八元一斤。”
“是新鲜的吗？”
“肯定是啊。你看这鱼活蹦乱跳的。”
“那好，给我来一条草鱼吧！”

“好耶。”你将鱼装入塑料袋里面，简单过秤之后，便给了顾客，这时顾客拿出一个盆出来。你便将顾客的盆摇一些水，将鱼倒入。顾客便给钱走了。你才舒一口气，这位顾客很好，没有砍价。但是有的顾客就会讨价还价。今天早上的声音并不是很好，没卖出去几条。你估了一下，估计不会来人买了吧！便找了一家收购鱼或者饭店。便宜卖给了他们。然后你收拾了一下，便回了家。
中午简单吃完饭后，这时你拿出一根鱼竿，随手拿着一个小木桶和一个小盒子，来到了江边，随地一坐。拿出鱼钩，套上鱼饵，抛下了鱼线，便开始钓鱼。你静静地等待着鱼儿上钩，太阳暖洋洋的洒在湖面之上，湖面映出一波一波的光弧，和那清幽幽的山交相呼应，这是多么的美妙的画面啊。可是你没有一点心思去欣赏，你一门心思注意着鱼线的动态。大概一个小时后。忽然鱼线动了。你使足了力气，鱼在水下挣扎了几下，不过还是斗不过你，被你掉了起来。你换换收了鱼线。看了一下，有点失望，不过你还是装进了小木桶。下午钓的鱼多半都没有凌晨捞得大，但也有运气特别好的时候。你刚刚把鱼放入桶中。有人敲了敲你的背。你朝后面观望了一下，见有人。
“船家，过河不。”你应了一声，便把顾客带到了船上，你便摇起了双桨，你静静地划着浆。有时你唱两句，有时你和顾客谈一下心，不一会儿船便到了对岸，顾客上了岸，扔下几个硬币便走了。其实这个过河都没固定的价格，都随顾客的心意给，有的顾客给的多，有的给的少，有的身上没带钱，你也就当送了个人情。
你等待了一下，见没人，便划了回来。继续钓着鱼。时间过得可真快啊，很快到晚上了，你便收了鱼线，回到家中，将鱼交给了老婆。老婆便开始煮饭吃。吃过饭后，你闲坐一下，便开始**睡觉，因为第二天还要早起撒网捞鱼。
二
过了几日，有一天晚上，有一个人来家里找你。
“田哥帮个忙好不。”
“什么事情，你说。”
“那个我儿子考上武汉的本科院校了。没有买到汽车票。所以想请你帮忙送到宜昌。然后再在宜昌买到武汉的汽车票，可以不。”
“多少钱。”
“一百可以不。”
“好，就一百。如果不是你儿子考上本科，我才不愿意送你儿子去武汉。”
“谢谢田叔。”他儿子连忙感谢到。
“嘴真乖，今天晚上你就住在我这里了，明天一早我们就出发。”
“好的，谢谢田叔。”你用粗糙的双手拍了拍这争气的孩子。孩子父亲给孩子简单祝福几句之后，就离开了。说句实话还是很担心的，毕竟自己也没去过武汉。田叔也只在年轻的时候去过宜昌一次。
过了一会儿，你叫妻子给这个孩子安排住处了。自己也就慢慢地睡下了。
第二天还是黎明时分，你便叫醒了孩子。叫孩子带好行李出发。你带了点干粮和孩子，来到了江边，将孩子的行李挪到了船上，然后你和孩子上了船。你划起了双桨，渐渐地把船划到了河中央，你测了测一下风和水。
“运气真好，是正风顺水，看来老天都在帮你啊，孩子。”孩子开心的笑了一下。你滑动了一下浆，船开始移动了。
湖面淡起一阵一阵波浪，你一边划着浆，一边观望着湖面，水中映出你两得倒影和那山川的倒影。孩子可能饿了。便拿出一点几个包谷粑粑出来吃。
“田叔。你吃不。”孩子将包谷粑粑递给了田叔。
“你先吃吧，我等下再吃。现在还不饿。”孩子见田叔没有要。便自己吃了起来。这包谷粑粑是昨天刚刚蒸过的，虽然冷了，但是拿着玉米的香气依然存在，飘荡在那山谷之间，和那远处山林果子香混合到一起，真是醉人。你幽幽的喊起一段有一段号子来。孩子也跟着唱了起来。那撩亮的号子声幽幽的闯荡在山谷之间。和那山，那悬崖，那石柱发生碰撞，形成一阵一阵回声。回声继续传递在山谷之间，渐渐地中午到了。你停下了浆，拿出一点干粮开始了吃了起来。你看了看周围环境。
“今天下午就可以到宜昌了。”孩子应了一下。你吃完东西之后，便继续划着床。
中午过后，太阳渐渐地大了起来。这时湖面是最热的，你的汗滴开始一颗一颗往下滴，可是你丝毫不觉得累，还是继续划着船，生怕耽搁孩子一点时间。天越来越热，你的汗珠越来越大，虽然你很想停下来休息休息，可是你看了一眼孩子，孩子的未来还是很重要的，便并没有停下来浆，继续划着小船。小船荡漾在清江之上。河上一船，河下一船，河上两人，河下两人，岸边一座又一座的大山连绵起伏。一颗又一颗树坚挺有力，一面又一面悬崖险峻陡峭。山虽然险，河虽然急，天虽然热。却丝毫不影响你那行进的速度。
孩子观望着山林，眼神透漏出丝丝不舍和惊讶。毕竟这次自己是第一次离开家乡。只有这时才领悟到故乡的美，故乡的壮，故乡的险，故乡的穷，故乡的苦，故乡的情。
“田叔。等我到学校。我一定好好读书，将来一定好好地宣传家乡和建设家乡。”
“孩子，只要你有这个心。今天就算我免费送你一程了。”
“那怎么行啊。船钱可是不能退的啊。”
“没事。你将来好好读书就行。”说罢，你继续划着小船。很快你便到达了清江与长江的汇流处。你停下了船。“孩子，好好看看故乡吧，可能下次就是过年的时候才能回到家乡了。”孩子深情的看了看背后的故乡，眼早已湿润。你继续划着船。快到晚上的时候，你和孩子终于到达了宜昌，你将船寄放在一个朋友家。便和孩子打了个车一起赶往宜昌汽车站。很快便到了宜昌汽车站，你正准备掏钱时，司机说一句孩子已经给了。你顿时不知所措，不过还是和孩子一起下了车。你帮忙孩子提着行李。来到了汽车站里面售票窗口。
   “去往武汉的汽车票还有不。”
   “你好，旅客。只有一张了。”
   “那正好。这个孩子需要一张。”售票员把票给了孩子。你便和孩子一起来到了车旁，你将孩子送上了车，放好行李之后，简单给孩子嘱咐了几句，便下了车。不一会儿车发动了。你给孩子挥了挥手，便转身离开了。
当你来到河边时，这时已经是晚上了。
   “小田。今天晚上就在这里住下吧，晚上行船不安全，明早再走吧。”你朋友说到。你看了看水向和风向，再想一下，已经有一两年没和这个朋友聚一聚了。便留了下来。
   晚上时，朋友到了两杯酒，整了点下酒菜，两人边聊天边喝酒。两人渐渐地昏昏欲睡。第二天一早，你便驾船赶往回家的河上。晚上时分，你才到家。这段旅程是辛苦的，是劳累的。
三
你每一年如一日，平凡，默默无闻做着一个靠着捕鱼维生的渔夫。这几年，你所生活的地方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公路越来越多，特别是沪蓉西高速公路的修通，很少再有人坐船过河，以至后来宜万铁路的修通，人们出行基本上都是火车或者动车，就这样清江上的船夫也就彻底失职了。
你也只能靠着捕鱼和钓鱼为生了。而且为了维护生态环境和将来的旅游发展，限捕令出来了。加上外地鱼比本地鱼好吃。导致渔夫这一职业也不好做啊。你一边感慨着生活的快速变化，让你跟不上时代；一边也想着自己接下来到底该以什么为生存。你说去种田吧，种田第一太苦，而且没有多少收入，还不如打渔了；你说外出打工，自己不是什么小青年，也不是什么技术工，出去恐怕养活自己都难；你说去开车吧，可是自己现在这个年龄学个**挺难的，而且就算你学会了B照，你也没那个精力再去开大货车了啊。你望了望那悲催的夜，深深地吸上一口烟，长长的吐出一口烟雾，烟雾飘绕在那山林之间，飘忽不定。就像你的人生一样不知道该飘去哪里，明天我该靠着什么吃饱饭，明天我该靠着什么养活家人，明天我该靠着什么来维持生存。
   正当你悲催绝望之时，正当你濒临绝路之时。政府找到你，想和你一起开一家人工放养殖淡水养鱼基地。当你听到这个什么基地之时，一脸茫然。原因是这样的，由于旅游业的在恩施的快速发展，渐渐地成为了恩施的经济的支柱，而土特产正是恩施旅游业带动起来的产业。而这次的恩施富硒鱼也正是这土特产里面的重头戏。你一想，靠着捕鱼为生终究不是什么长久办法，而且这个什么养殖基地好像能够让自己一个农民翻身变成百万富翁那种感觉。你便应了下来，其实政府之前找过很多渔夫，很多渔夫都不敢冒这个险，都不敢做第一人，都觉得这个不靠谱。说白了都挺固执的。
就这样，你开始贷款，到处凑钱，加上政府的扶持，你终于将这个人工养殖淡水养鱼基地建立了起来，虽然养殖路上充满了艰辛和困难，但是凭借着你多年对鱼儿们生存环境的了解，你知道一条吃蚯蚓吃水草的鱼终究比那些吃饲料的鱼要好得多，不仅在味道好了很多，就连营养价值也高了好几倍。加上网上的宣传和媒体的报道，让原本不出名的恩施富硒鱼一下就成名了起来。而水袋装鱼的办法，让你的鱼能够在脱水状态下存活72个小时，这也就基本满足了快递的条件，这样也就满足网上销售的基本条件。能够让你的鱼到达顾客手中还保持着活性。渐渐你养的鱼的种类是越来越多，渐渐你的生活也就慢慢地富裕了起来。可你适中不忘当年的捕鱼的艰辛，所以一直都是勤俭卫生。
好的到这里，我所说的故事也该结束了，相信大家也对清江上的渔夫也有了很深的了解了。再见，咱们下期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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