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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育世家传奇 第四十五集：先人后己的夫妻
画外音：1977年田尚雨入了党，被任命为副校长。1979年因老书记去世，校长调走，田尚雨任书记兼校长。夫妻俩都是大忙人，上班都很远，每天天不亮两人就出发了，大田骑车，婉月坐公交车还要换两次车。 场景一：田家（清晨）（内） 墙上的大表特写：5点45分 李婉月：（对刚刚从卫生间出来的大儿子说）壮壮，妈妈把饭菜都做好了，我和你爸爸就走了。你把弟弟妹妹叫来吃饭吧！ 壮壮：知道了！ 田尚雨和李婉月一同走出家门。 壮壮把弟弟妹妹叫醒，开始伺候他俩吃饭。 画外音：【情景再现一】他们走前必须把一天的菜饭做好。十六岁的哥哥田壮壮要照顾十三岁的弟弟田闯和仅有六岁的小妹妹田冬妮。 【情景再现二】小壮壮伺候小妹吃完饭，把小妹送到学前班，自己才能去上学，有时小妹不听话起来晚，壮壮上学就得去晚，所以常常挨老师批评。壮壮从小就常年脖子上挂着钥匙自己管自己。现在又必须管弟弟、妹妹。【情景再现三】兄妹三人有时几天看不到爸爸妈妈，他们起床时，爸爸妈妈已经上班了，等他们回来有时小哥仨已经睡下了。 场景二：室外（清晨）（外） 田尚雨扛着自行车下楼，李婉月跟在后面。 他俩走出胡同口，田尚雨再三叮嘱妻子。 田尚雨：不管有什么问题？必须事先往我们学校打电话！你可别再丢了！（骑车向东而去） 李婉月：放心吧！我没事！再见！ 李婉月到电车站等车。 场景三：四十五中老师教研室（日）（内）
田壮壮班主任齐老师：（非常生气训斥田壮壮）我真不知道你为什么会这么不争气？学习不好还经常迟到。你爸爸妈妈都是老师，为什么不把自己孩子教育好？你就不能给他们长长脸？ 田壮：我爸、我妈只管别人家的孩子，没时时间管自己的孩子。
齐老师：（非常生气）好了！我不和你说了！你回去吧！ 画外音：老师认为田壮壮顶撞老师，就给李婉月打电话“告状”。 场景四：105中学收发室（日）（内） 李婉月：（接电话）对不起，齐老师，我和我爱人的确早走晚归，几乎把家里的事全扔给壮壮。他学习不好，有时迟到，这的确是家里的事拖累了他。这完全怪我们。以后我一定想办法解决这些问题。
场景五：路上（晨）（外）
这是一个奇寒的早晨，天空阴暗，大雪纷飞。冷风卷着鹅毛大雪漫天飘舞。 胡同里的积雪很厚。田壮壮，拖着小妹妹深一脚浅一脚地艰难地走着。 田闯：（背这小书包）哥，我先走了，不等你们了。（顶着风雪急切地向学校走去） 一阵冷风吹过，刮跑了小冬妮的围巾。她哇哇地哭了起来。田壮壮撒开妹妹去撵围巾，好不容易抓到围巾，回来给妹妹围上。 冬妮：（一把扯掉围巾，大吵起来）我不要！我不要！ 壮壮拉她走，她说什么也不迈步。壮壮把自己的帽子戴在妹妹头上然后用围巾扎好，之后背起冬妮一路小跑。 壮壮：（内心独白）如果不跑又得迟到。
这个全过程都被在壮壮后面的班主任齐老师看到了。 齐老师：（急忙跑过来说）田壮壮你不要跑了，雪大地滑，看跑摔了，去晚了没关系，老师不怪你。 壮壮：（给老师行个礼，问声）老师好！（继续向前跑） 齐老师：（自言自语）我才知道，田壮壮有时迟到的原因了。
画外音：从那以后，齐老师对田壮壮不再声严厉色，很关心他，又时常单独给他补课。因为老师的关爱，爸爸妈妈的督促，壮壮的学习成绩有了提高。可是中考时却没进高中录取线。那时田尚雨把儿子安排到自己学校一点问题都没有，可是他坚持原则，没有安排。 田壮壮只能到技校了。 场景六：田家（夜）（内） 壮壮：（很委屈，他哭着说）我只差两分进高中录取线，我还要考大学，为什么不让我念高中呢？为什么你们只顾别人家的孩子，而不管我呢？
婉月：（内心独白）我心里很难受，觉得对不起孩子。（对壮壮说）壮壮，爸爸妈妈对不起你，可是也真没有办法。你爸爸是校长，如果把你收了，还要有很多和你分数一样的老师的孩子就都要去，那学校不是乱套了吗？ 壮壮：（哭得更厉害了）人家都说你的作文课讲得最好，可是你却从没指导我写过一次作文，你天天晚上回来批作文，可是你却没有给我批过一次作文。
画外音：这简直就是控诉，田尚雨和李婉月都很内疚，他们把心交给自己的学生、自己的学校，而唯独没有想到自己的孩子。现在一切都来不及了，只能接受这残酷的现实。
场景七：125中学小礼堂（日）（内）
田尚雨主持开全校教职员工会议，宣布分房有关问题。 田尚雨：经过几年来的积累，咱们学校的三个校办工厂越办越红火，效益越来越好，上交学校的钱越来越多。除增添一些教学设备外，还有剩余，所以我们才有实力盖一栋家属宿舍。这栋宿舍马上就要完工了，现在我把分房有关问题宣布一下。 步骤：一、普查：凡是无房户、拥挤户、急需解决住房问题的教职员工，都要先填写《住房问题调查表》。不需要的就不必填了，交表时间8月15日前； 一、 8月14日，在没申请要房的教职员工中，大家无记名投票选举出七人分房评委会委员。条件是：必须是大公无私、公正廉洁的，大家都信任都拥护的人，学校领导班子成员不在其内； 二、 从8月17日开始，评委会全体成员分头下去摸底调查，把调查结果填写在调查表的审核结论栏目中； 三、 8月24日汇总评议，按调查项目打分排队。我们一共盖了25间，按分数排列取前30名被选； 四、 8月26日公布评委会评选结果按分数排列取25名，公布于众；8月27日发钥匙。8月27日——9月9日自行收拾新房。 五、 8月30日凡是分到新房的，必须交出旧房，人口特多的拥挤户可酌情处理； 六、 根据交出旧房的数量，评委按调查分数补出第二批得房名单。 七、 9月10日教师节，学校雇搬家公司的车统一搬家。 会场响起经久不息的掌声。老师们交头接耳大加赞颂。 场景八：会场外（日）（外） 散会后，人们三三两两，兴高采烈，议论纷纷。 小刘老师：（非常兴奋地对马老师说）这回可好了，分到房子我就能结婚了。我和女朋友谈了六年恋爱，他家一而再再而三地催我们结婚，就是因为没房子一直拖到现在。 马老师：我大儿子今年都三十二了，就因为没房子，处了好几个对象都黄了。 杨老师：我真佩服田校长，老书记去世一年多了，市里到现在也没派位书记来。田校长又是书记又是校长，身兼二职，却把学校办得全市出名。现在竟然盖起了教工家属宿舍？到目前为止，我还没听说哪个普通中学能盖教工家属宿舍的？ 马老师：这三个校办工厂也真给力！能拿出那么多钱盖家属宿舍。 杨老师：田校长也真厉害，的确是位将才，学校、工厂一起抓，把个普通高中搞得全省出名。 场景九：校长办公室（日）（内） 【字幕：8月25日】 评委会组长杜老师向田校长汇报评议结果。 杜老师：田校长，我们已经把得房名单排出来了，您看看（把名单递给田校长），因为明天就要公布名单了。如果您发现什么问题？我们立即回去再研究。 田校长：（仔细看名单，双眉紧蹙）不对呀！这里怎么没有收发室的老魏呢？ 杜老师：老魏没申请要房，交上来的表没有他。 田校长：他老父亲有病时，我去过他家，一家老少三代住在一个只有两室的小平房里。外屋有一张大床，大床上面是个自己搭的吊铺，大床旁边是一个上下铺。我问了，他二儿子和三儿子在上下铺，小女儿在大床上面的吊铺。老魏和他的老伴在下面大床。 里屋是老魏的老父亲和老魏的大儿子，儿媳妇和孩子。中间用布帘挡着。我去他家回来后，又想到咱们学校的几位老光棍因为没房子结不了婚，我就产生一个想法，等学校有钱了，我一定盖个家属宿舍。 杜老师：评委会的老师没有人知道他家的情况，他又没报，就把他落（la）下了。 田校长：我们盖房就是为了解决无房户和拥挤户的问题，老魏的问题必须得解决。（往收发室打电话）收发室吗？老魏呀！你马上到我办公室来一趟。 对方：哦，我知道了！什么事？ 田校长：最要紧的事，你快过来吧！ 杜老师：没想到漏掉一个最困难户。 田校长：这不能怪你们。 老魏：（敲门进屋）校长，您找我有什么急事？ 田校长：学校分房，你为什么不报？ 老魏：学校二、三百老师，我是个把大门的工人，这样的好事怎么也轮不到我的头上，所以我就没申请。 田校长：你把大门，也是有正式编制的老工人，分房你也有份。我去过你们家，知道你家是最拥挤户。（拿出一份调查表递给老魏）马上回去填好，交给杜老师，下班后你在收发室等杜老师他们，你带评委会的老师去你家。 老魏：（热泪盈眶，连连点头）谢谢校长！谢谢校长！ 田校长：你回去吧！一定按着项目填好。 老魏走了。 田校长：（非常不高兴说）杜老师，您是建校元老，德高望重，所以大家才选您当分房评委会的组长，可是您却在分房问题上没掌握好原则，感情用事。 杜老师：刚才我已经解释过了，老魏没报，我们都不知他家的情况，所以才把他漏掉了。 田校长：老魏的问题，我们不怪您，可是您看看这个（指着名单）我也没填表，我跟本没报，可是名单上怎么会有我呢？而且还排在前面。 杜老师：校长，这你可别怪我，你家的情况谁不知道？李老师多次手术，经常犯病。好多老师都去过你家，大家最了解你家的情况。你上下班从市的最西边到最东边，骑自行车整整需要一小时，李老师身患重病，上、下班需要换三次车。你家五口人住不到30平方米的房子，三个孩子在外间两个睡吊铺，一个睡拉床。你和李老师小屋除了放一张双人床之外，只能放一张小桌子，一把椅子。听说李老师每次犯病去医院，都是你从四楼背下来。这么多困难我们能落下你吗？ 田尚雨：我现在住的房子是和五七战士老两口换的，原来在新华路住的时候，屋子只有14平方米，五口人挤到一张自己搭的木板床上。现在虽然上班远了，可是我们很知足。我和李婉月合计了，我们不申请要房。我看这样吧！把我拿下，把老魏补上。别人就不用动了。 杜老师：不行不行！这我可说了不算，得听听评委会其他人的意见。 田校长：也好！现在您马上通知评委会的成员讨论这个问题。下班后再派俩人去老魏家。一定抓紧时间，26号必须公布结果。 杜老师：好吧！我马上解决这个问题。 场景十：学校小礼堂（日）（内） 小礼堂座无虚席，群情振奋，近三百人的全校教职员工等待分房评委会宣布评议结果。 杜老师：我们分房评委会七人小组经过近半个月的紧张而有序的工作，公开、公平、公正地评出25家无房户、拥挤户、困难户。现在公布名单如下：魏东来、田尚雨、马威、杨海涛、王一博、李建波、宋家毅…… 名单宣布完了，大家议论纷纷，有的欢喜有的忧。 突然的谭长长站起来大喊大叫，大吵大闹。
谭厂长：我有意见！这些年我们翻砂厂向学校交的钱最多，盖家属房，我们拿了二分之一。凭什么那两个厂长都分到房了？而唯独没有我的份？你们拍拍良心问问自己，能对得起我吗？ 田校长：老谭，你别激动！你有意见会后和评委会咱们共同商量。 谭厂长：不能单独谈！既然你们号称公开、公平、公正，咱们就当众好好掰扯掰扯。我们翻砂厂自从成立以来，向学校交的钱最多，贡献最大。不论学校有什么用钱的地方?我们厂都是拿大头。可是盖了二十五套房，却没有我一套。你们能对得起我吗？ 田校长：散会！大家回去工作吧！相信我，谭厂长的问题我们一定会解决的。 大家纷纷走出小礼堂，谭厂长仍然大喊大叫。 田校长和几位老师把谭厂长哄到校长室。 场景十一：校长室（日）（内） 田校长、杜老师、刘主任和谭厂长一同进了校长室。 谭厂长：前几天我听评委会的老师说，虽然我的分数低，我还在25个人之内。可是今天发表怎么就没有我了呢？ 杜老师：我们现在就把问题说出来了，咱们全部公开。按原来定的项目打分，你的确没有排进去，你家五口人，现在住三室一厅120平方米，怎么也不能挤到前面去？可是评委会有的老师提出来：“应该加一项——特殊贡献。”大家讨论结果，确定这项满分是10分。就这样你进了25名之内，但是是最后一位。可是我们发现漏掉一个最困难户老魏，就这样把你挤掉了。 谭厂长：不管你们怎么说？房子我是要定了。不信？咱们就走着瞧！我会闹得天翻地覆。 刘主任：我是你亲表哥，你听我劝你几句。想想你怎么来到125中的？你不该这么难为田校长。 谭厂长：我是个知恩图报的人，田校长对我好，所以我才全力以赴往学校交钱。可是房子盖完了，却把我甩了！我不怪田校长，因为分房，他没参与具体工作。我是对他们评委会有意见。 田校长：您来到咱们学校的贡献，大家有目共睹。这几年全校教职员工对你评价都非常好，可是你今天这一闹腾，大家都觉得很意外。本来这件事咱们能在会后好好商量商量解决，可你这么一闹反而会起到相反的作用。你看这样好不？你今天先回去，我和分房评委会的老师们好好研究研究。明后天一定给你答复。你今天在气头上，不便解决问题。你冷静冷静咱们再一起商量个解决办法。 谭厂长：说实在的，我是一个知恩图报的人，我在难处你收留了我，还在校办公司给我办了转正手续，我一辈子都感谢你。可是在分房问题上，我气不公，我认为评委会那帮子人一碗水没端平。 杜老师：我们和你往日无怨近日无仇，我们是按学校定的条款一项一项打分排队得出的结论。 谭厂长：你别倚老卖老，老师们尊重你，我们工厂的人可不买你的账！你别以为你现在有了点权就忘乎所以。 杜老师非常有涵养，忍气吞声没跟他计较。 刘主任：（声严厉色地喝斥谭厂长）谭海山！你是不是又喝酒了？满嘴胡言乱语，别再瞎闹了！（连拉带拽、推推搡搡，把谭厂长弄到门外） 谭厂长：（回过头来，推开门还喊）田校长，我和你明说了吧！你必须给我房，不然的话，我就死在你这屋！ 刘主任：走走走！别胡闹了！ 谭厂长被刘主任拉走了。 杜老师：田校长，这个人到底什么背景？敢这么胡作乱闹。 田校长：谭海山是刘主任的亲表弟，他原来是个大国营工厂的车间主任。一次他醉酒上班，操作失误，引起厂房爆炸失火，烧死一个工人，被判了三年徒刑。出狱后刘主任找我，我就同意他到咱们校办工厂当临时工。因为他技术过硬，又有领导才能，我就在校办公司给他办了转正手续，让他当翻砂厂的厂长。他的确很有能力，人际关系又广，所以他们厂效益非常高。咱们学校凡是有急需用钱的时候，只要我和他一提，他二话不说就拨款，解决了很多燃眉之急。 杜老师：怪不得他这么硬气呢？ 田校长：杜老师，你把评委会的老师们都请来，咱们好好研究研究这个问题。 杜老师：好吧！我马上去。（急急忙忙走了） 田校长：（紧蹙眉头认真翻阅申请要房老师的申请表和审批表。自言自语）真的一个也拿不掉，困难都很大。 七位评委会老师全来了。 田校长：大家请坐！今天在全体会上大家都看到了，谭厂长对分房结果非常不满。这的确事出有因。在我和三位厂长要钱建家房时，他们的确提出校办工厂正式职工也有权要房，我当时的确答应了。因为我们盖这25套家属房，不是只给老师的，包括全校教职员工。谭厂长的翻砂厂的确出钱最多，所以他这次没分到房就怨气冲天。我现在已经想到解决这个问题的最佳方案了，因为我不是评委会成员，所以没有资格下结论，摆到桌面上大家讨论讨论吧！ 众：校长，你说吧！在这个问题上，我们也非常为难。 田校长：好！我说。大家第一次通过的结论是让我给打乱的。收发室老魏是咱们学校住房最困难户，结果把他拉下了。我提出来以后，大家认真调查核实，的确是最困难户。所以就挤掉了谭厂长。我仔仔细细看了一下这25户的请况，的确拿掉谁都不合适，所以只有拿掉我，就解决了这个大难题。 众：不行不行！按分数除两户无房户外，在拥挤户里你排在老魏之后，是第二名。你那么多困难，怎么能拿掉你家呢？这绝对不行！ 大家七嘴八舌，好顿吵吵，一直持反对意见。 武老师：田校长，学校、工厂大事小情都是您说了算，可是在分房这个大问题上，您可就没有表决权。您说了可不算了！这是你一开始就定的规矩。 画外音：大家意见一致，不同意田校长让房，会议不了了之。 场景十二：田尚雨家楼外（晚）（外） 田尚雨扛着自行车呼哧带喘地上了四楼。 场景十三：田尚雨家（晚）（内） 屋里、地上、床上乱七八糟，连个下脚的地方都找不到。李婉月正蹲在地上，往大纸盒箱子装书。 田尚雨：哎呀！这是咋啦？进盗匪了吗？ 李婉月：今天下午，我在学校接到杜老师电话，他告诉我咱家分到房子了，让我尽快收拾好东西。教师节那天，学校雇搬家公司车，给大家搬家。赵校长知道后，替咱们高兴，给我半天假，让我回来收拾东西。 大田：别收拾了，把东西拿出来吧！全部归位，家不搬了。
婉月：（笑了）你这个人呀，都多大岁数了，还这么没正经地，开什么玩笑？ 大田：（一脸严肃地说）真的，我们不搬了。 李婉月：延期搬家吗？ 田尚雨：不是延期，而是分房没有咱家。 李婉月：杜老师不会和我开着样的玩笑吧？ 田尚雨：他没骗你，的确开始有咱家。可是我把新房让给老谭了。 婉月：（吃惊地说）为什么？ 画外音：田尚雨一边和婉月归拢东西，一边讲谭厂长因房闹事的经过。 田尚雨：谭厂长又做又闹，非要房不可。现在其他方法一点都没有，所以只有咱家让房了。
李婉月：你做得对！我支持你。我明白，你们学校还指望谭厂长给你们挣钱解困呢，所以宁可咱们不要新房，也不能得罪谭厂长呀！ 田尚雨：还是我老婆通情达理，好样的！ 壮壮：听到分房我们非常高兴，没想到变得这么快？白乐呵了。 田闯：我真想看看新房什么样？ 冬妮：我二哥说咱们搬进新房，他就不再睡拉床了。 田尚雨：咱们不搬了，学校有好多老师家比咱们家还困难。 画外音：婉月和丈夫是一样的，他们这些年来无论遇到什么事？始终是先人后己。所以她同意大田的决定，什么也没说，把东西全打开，一点点归到原来位置。
场景十四：校长办公室门前（晨）（内） 田校长一大早就来到学校，刚要打开门，就发现墙角里蹲着的谭厂长。 田校长：老谭，你来这么早哇？快进屋吧！ 谭厂长：（疲惫不堪地站起来，伸懒腰、揉眼睛）我一宿没睡着，越想越窝囊。不到五点我就来了，等你告诉我昨天你们研究的结果。 田校长：进屋吧！ 谭厂长：（进屋后，扑腾一下子坐到椅子上）你快告诉我，昨天你们研究的结果？ 田校长：今天发钥匙，我把一号房的钥匙给你。 谭厂长：什么？一号房？一号房不是分给你家的吗？ 田校长：分到房子的教职员工都是住房最困难户，拿掉谁也不合适，所以只有拿掉我了。 谭厂长：田校长，你这不是解决问题，明摆着是整我。你家住房的困难，全校教职员工没有不知道的。你把分到的房子让给我，我会遭到大家痛骂的！ 田校长：没那么严重，这是唯一的解决办法。这个事目前你知我知，天知地知，暂时当谁也别说。发钥匙时我偷偷给你，你搬进去就行了。 谭厂长：我真搬进去，大家不得说我抢占房子呀？ 田校长：不会的，我给大家解释，你对学校贡献大，应该得到新房。等到生米煮成熟饭，木已成舟，谁也没有办法。回去吧！回家吃点饭，好好睡一觉，下午等着拿钥匙吧！ 谭厂长：我总觉得这招不好。 田校长：你到底要不要？你要非要不可，这是唯一的办法。别担心，回去吧！下午可得来呀！回去告诉你爱人好好收拾收拾东西，教师节那天统一搬家。 场景十五：学校会议室（日）（内） 杜老师按着名单喊名，齐老师发钥匙，领到钥匙的人在杜老师面前桌子上的大表里签字、盖章、按手印。 大家非常高兴。 有两位老师交头接耳。 甲：今天谭厂长没来闹，不知道他的问题怎么解决的？ 乙：在田校长面前， 没有解决不了的困难。放心吧！他不会来闹的。 场景十六：新房家属区（日）（外） 得到新房的家家户户，都在收拾新房。唯有一号房没看到有人来。门上始终挂着大锁。 场景十七：收发室（日）（内） 午休时间，几位老师在收发室和老魏聊天。 刘老师：老魏新房收拾好了吗？ 老魏：我老爹监工，两个儿子下班后天天去收拾。 孙老师：我听说田校长家一直没去人收拾，可能他们两口子工作都太忙，孩子又小，家里没有干活人。 小马老师：今天晚上下班前，我们把田校长家的钥匙要来，周日咱们找几个人搞个突击，把窗户玻璃都擦出来，把屋子给他们收拾干净。 孙老师：你这个想法的确很好。一言为定，周日咱们一定去，帮校长家把新房收拾好。 刘老师：老魏，你们如果发现校长家有人，就把钥匙给我们要来，这个周日我们去干活。 老魏：好吧！我家也快收拾完了，我和儿子也和你们一起干。 场景十八：新房一号房前（外）（夜） 老魏和两个儿子从二号房出来，看到一号房亮着灯。 老魏：你们看，田校长新房家里有人？你俩等等我，我去要钥匙。 场景十八：一号房（夜）（内） 谭厂长和两个工人往墙上贴壁纸。 老魏敲敲门，进屋。 谭厂长：（吃惊）你怎么来了呢？ 老魏：我看到屋里亮着灯，知道田校长家里有人，我就来了。我不知道你们给田校长收拾房子，我以为田校长在这儿呢。是孙志强、马小五他们几位老师要来帮助校长收拾屋子，让我来要钥匙。 谭厂长：这儿不用你们管了，你回去吧！ 老魏：你们忙不过来，明天晚上我过来。我家基本上弄完了。 谭厂长：不用，我安排好了！ 老魏：谭厂长，你真是大好人呀！知恩图报，校长对你好，你找人帮他收拾新房。我得向你学习，想办法报答校长。 谭厂长露出尴尬的表情，无言以对。 场景十九：收发室门前（晨）（外） 孙老师进校门。 老魏：孙老师，我昨天晚上去田校长新房了，有人帮忙了。 孙老师：谁帮忙？ 老魏：是谭厂长找两个工人贴壁纸。 孙老师：（大吃一惊）啊？哦！我知道了。 场景二十：理、化教研室（日）（内） 老师们都在低头备课。 孙老师：（悄悄走到杜老师跟前低声说）杜老师，您出来以下，我有事和您说。 杜老师：好吧！（和孙老师走出去） 场景二十一：走廊（日）（内） 孙老师：我和马小五、李长松、刘国庆几个人和合计这个礼拜天去田校长新房帮他收拾新房。让老魏去他新房取钥匙。老魏看到谭厂长领着两人贴壁纸。咱们好好分析一下，这是怎么一回事？ 杜老师：谭厂长闹的那么凶，这两天非常消停，这里一定有问题。 孙老师：我猜可能田校长让房了。 杜老师：有可能。 孙老师：怎么办？ 杜老师：谭厂长这些天不露声色，稳坐钓鱼台，销声匿迹。这里肯定有文章。 孙老师：我们问问田校长到底怎么回事？ 杜老师：既然他背着我们把钥匙给了谭厂长，如果我们直接问他，他能说实话吗？ 孙老师：那怎么办？ 杜老师：今天晚上，我们找几个人去一号房，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孙老师：好主意！ 杜老师：你通知评委会的男老师，今天晚上七点钟，我们在学校收发室集合。 孙老师：好勒！ 场景二十四：一号房（夜）（内） 杜老师和评委会的四名老师在一号房门不远的地方，焦急地等待着。 谭厂长和两名工人开门进屋，杜老师立即跟了进去。 谭厂长：（立即变脸，声严厉色地说）你们要干什么？ 杜老师：我想问问你要干什么？ 谭厂长：我也没必要瞒着你们了，田校长把这套房子让给我了。 杜老师：这是学校的房子，现在房子给谁还是我们评委会说了算。 谭厂长：我看你们这些人真的不知天高地厚。田校长现在是书记兼校长，学校一切大事都是他说了算。在分房的问题上，你们还是得听他的。 刘老师：不管怎么说？这房子是学校的，不是他个人的，他没权说给谁就给谁？ 冷老师：谭厂长，如果学校老师，知道你占了田校长的新房，后果不堪设想呀！ 谭厂长：你别用大话威胁我！我不怕那个！ 杜老师：谭厂长，咱们今天谁也别说气话，心平气和地解决这给问题。你的问题由学校领导班子研究解决。这个房子问题，目前还是我们评委会说了算。听说你已经开始贴壁纸了？我劝你还是停止装修吧！否则你后悔的日子还在后头呢。 李老师：谭厂长，你来学校年头也不算短了，田校长的能力、威望、人品、群众关系你不能不知道吧？他家房子问题仅次于老魏，而你家一个厅都比他家总体面积都大。你占了他的房子，全校老师谁也不会答应的。 谭厂长：我不是占了他的房子，也不是抢了他的房子，而是他让给我的。 当老师：谭厂长，今天时间也不早了，不要继续争论下去了，咱们都回去吧！明天到学校去解决。 两个工人：（看到他们争论不休，就生气地说）天太晚了，明天我们还要上班呢。我们不在这听你们没完没了地吵吵！我们走了！（两人头也不回地走了） 场景二十五：校长办公室（日）（内） 一大早谭厂长就闯进校长室。 田校长：新房收拾怎么样了？10号能搬进去吗？ 谭厂长气势汹汹地把帽子撇到校长桌子上，打翻了水杯。 田校长：（急忙把桌子上的文件拿起来甩甩上面的水，心平气和地说）老谭，你怎么了？ 谭厂长：怎么了？你的那群虾兵蟹将昨天晚上到新房去了，警告我绝对不许我占你的房子。把我撵出来以后，他们换了锁。钉了门，还贴上了封条和告示。 田校长：（极度吃惊）是谁?谁干的？ 谭厂长：老杜头领着四个人，非常凶，说那房子是学校的，你没权力说给谁？就给谁？ 田校长：哎呀！我真没估计到他们会这个态度？我不告诉你了吗？在没搬家前不要让外人知道？教师节搬进去，生米煮成熟饭也就没事了。 谭厂长：我不收拾能搬进去吗？我一直拖到前天，才三更半夜地领人去贴壁纸。可是昨天晚上让他们堵到屋了。 田校长：老谭，你别着急，我今天做做他们的工作。会好好解决的。 谭厂长：田校长，我昨天夜里折腾了一宿，思前想后，越想越窝囊。我看这房子我是捞不着了。辛辛苦苦挣了上百万，你说要盖家属房，我二话没说，就把钱给你打过了来了。可是房子盖好了，却没有我的份！这能说得过去吗？ 他俩正谈着，杜老师领着六名评委会成员一齐走进校长室。 谭厂长：（腾地站起来，杀气腾腾）怎么？来打架呀？别看你们人多势众，我谭海山不怕你们这一套!老子在监狱，空手打倒八个老改犯，难道我还怕你们这些老弱病残的白面书生。 田校长：老谭你别激动！是我昨天下班前通知他们来开会的。 谭厂长：（非常尴尬地自我解围）我不管你们是来开会也好？来示威也吧！你们今天必须解决我的问题。老杜头，你不说分房问题，田校长说了不算吗？现在我就问你，我的房子你们怎么给解决？ 杜老师：我刚才和大家说了，你要占校长的房子绝对办不到！ 谭厂长：田校长，你是学校党支部书记，又是校长，你这个党政一把手难道就这样无权无势，听人家摆布吗？ 田校长：老谭，你别激动，话不要说得这么难听，这七位评委，是248名教职员工选出来的，所以分房问题他们有话语权。 谭厂长：我不听那一套，既然党政一把手，说你们有话语权，你们现在就给我答复，我们翻砂厂拿出280万盖家属房，到底该不该有我的一套房子？ 杜老师：这个问题领导班子肯定会解决的，但是田校长的新房你绝对不能占。 谭厂长不再吵了，也不再闹了，自己坐下来，拿起校长桌上的水杯，从暖壶里倒出一杯水，吹了吹，试试凉热，又拿起旁边的水杯倒一倒，嚐一口。 田校长：（看到谭厂长消停了就说）今天把大家召集来，就是研究研究搬家雇车的问题…… 田校长话音未落，只见小马老师一个箭步蹿到谭厂长跟前，抢夺谭厂长手中的药瓶。 大家立即围了上来，一切都晚了，一瓶安眠药谭厂长都吞进去嘴里了。 田校长：快打120！ 杜老师打120 ，大家手忙脚乱。田校长把手伸进谭厂长的嘴里，去扣尚未全咽下去的药，他哇一口突出白色呕吐物。 场景二十六：马路上（日）（外） 120救护车风驰电掣般向医院开去。 【四十五集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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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0-2-17 00:00: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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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妖镜
发表于 2020-2-26 22:34:19
楼主
我虽然没 完全脱离病魔的折磨，但是可以写文、发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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