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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 黄曦的爱情悲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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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0-6-6 11:54:03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来自- 山东潍坊
本帖最后由 天龙 于 2020-6-6 13:25 编辑

       黄庆接通手机,电话是母亲打来的,话筒传来母亲焦急的声音:“庆儿吧!我也给你哥哥打过电话了,黄曦跟一个小男孩私奔了,是她当保姆那家主人给我打的电话,那主人说小男孩家很穷,没人给提亲,才出来自找对像的。咱可不能让你妹妹跟着他过穷日子。你回来和你哥哥商量一下,先把她哄家来再说。”
  “好吧!我马上回去。”黄庆挂掉电话。心如乱麻,自己的事和妹妹的事像两块巨石突然压住了五脏六腑,使他喘不过起来。有一点,他很清楚他和柳桃的缘分已经走到了尽头。自己没有再在这里待下去的必要了,他决定要离开了,正好去处理妹妹的事。
  黄庆默默地踏上了回乡的客车,他神情恍惚地坐在靠车窗的座位上,这个声色犬马、藏污纳垢的地方,这个人蛇混杂一度让他心碎的地方离他渐行渐远,最终成为不可触摸的梦幻。随着一声忧伤的叹息,他禁不住潸然泪下……
  踏向故土,他看见了清冷的天空和那弯即将落下的残月,内心便涌起一阵颤栗。母亲和哥哥都已坐在院子里那棵古老的黑槐树下等他好久了,父亲从东北还没有回来。
  母亲好像对黄庆说:“你看看,今领人家这个明领人家那个,看看报应不,摊到自家身上了不?”
  “娘,那男孩叫什么?”黄庆问。
  “叫什么艾健。”
  “还和我重名呢!”黄健笑道。
  最后娘仨商定,先由黄庆到男方去考察一下家境,要是发现确实很穷。那就先假装同意他们在一起再把她和艾健骗到家来,扣住黄曦,再赶走艾健。然后赶快找媒人提亲,嫁出去。同时,这件事还要做好保密工作,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第二天,黄庆刚出发不久,黄福超也从东北赶到了家,这位老父亲非常重视女儿的终身大事,要是一点疏忽都可能影响女儿一生的幸福,因为女儿毕竟年幼不懂世事,只知道沉醉在一时甜蜜的爱情中,而看不到残酷的现实。尤其过上柴米油盐的现实生活时,才会醒悟但一切都晚了。作为父亲是完全有责任来引导女儿的。这时的黄福超才完全体会到了柳桃的父亲的心情。
  黄健拨通了黄曦的电话,黄曦听到是大哥的声音正想挂掉。
  黄健说:“妹妹,我作为咱家的发言人向你宣布,咱全家都完全同意你的决定。现在是新社会了,恋爱自由,婚姻自由,咱家谁也不干涉你。但有一点,我必须和艾健说,你把电话给他。”
  “你是大哥吧!我是艾健。”一个稚气未尽的男孩的声音。
  “艾健,我们不反对你和黄曦的事情,但有一件事我必须给你说,我们这里呢,都流行六千六的彩礼。考虑着你年轻,我家只要求你能拿三千就可以,这三千呢,我家也不要,全给黄曦准备嫁妆,而且我家还准备再添上三千,体体面面的把我妹妹嫁给你。你要是同意呢,就准备三千和黄曦一块到家来一趟,咱面谈。”
  “那好吧,大哥,我这就去凑钱,钱凑够了就和黄曦一块过去。”艾健高兴的说。
  艾健是个英俊的男孩,白皙的脸庞上闪烁这一双炯炯有神的大眼睛,一身牛仔服呈淡白色,而且散发着淡淡的洗衣粉的味道。他把手机递给黄曦,兴奋的说:“太好了,咱大哥真好,咱不用东躲西藏了,可以光明正大在一起了。我马上去筹钱。”
  “可是,那么多钱你到哪里去凑?”黄曦说着,难过得哭了,她可不想让心爱人去作难。
  “曦,别难过我会有办法的,真不行我可以找信贷员到银行贷款,总之为了咱俩的幸福我会付出一切的。”
他们像慢镜头似的,慢慢地偎依在一起,黄曦的秀发拂在艾健的脸上,如春风拂过湖面,他的下巴蹭着她的脖子。他们真希望时间能静止下来,能让他们永远的这样下去,来享受这份宝贵的温存。
  几天后,黄庆回来了,考察的结果完全在人的预料之中。黄庆说:“他家穷得应该说一无所有,三间葫芦头屋子一半还是土墙,也没有院墙,大门是篱笆门。邻居说他只有一个老娘,还得着气管炎,哮喘着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全家一致认为,按计划进行。
  艾健很快往黄健的手机上打来了电话:“大哥,我已经凑够三千块钱了,是建行的存折,黄曦拿着呢!密码她也知道。”
  一种天性的恻隐之心突然弥漫到黄健的全身,让他感到阵阵心酸,但现实的他这种感觉很快就消失了,他假装温和的说:“那就好,你和黄曦到家里来吧!全家都在欢迎你俩的到来。”
  艾健放下电话,激动的泪如雨下,紧紧地把黄曦抱在怀里说道:“咱终于可以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了,我现在感到是世上最幸福的人。我会一辈子爱你,对你好,不让你受一点委屈吃一点苦。”
  黄曦的泪水一直像涓涓的溪流,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只是重重地点着头,望着心爱的人这几天为了凑钱而变得消瘦的脸,她禁不住双手捧住,把炽热的嘴唇贴了上去,艾健积极地响应着。
  许久,艾健又说道:“曦,我会努力挣钱,买上楼和车,买上五金给你戴上,让你成为世上最幸福的女人,反正我会为你的幸福永远而努力。”
  “如果,某天我迫不得已离开了你,我是说如果,你会怎么办?”
  “我不会为你去死,但我会为你去疯。”
  “如果,某天我迫不得已离开了你,我是说如果,你会怎么办?”艾健反过来问她同样的话。
  “我会为你去死,我的世界没有了你,我会死,你相信吗?”
  “傻瓜,别说了,我相信我也不会疯,你也不会死,上天哪那么残酷把咱拆开呢!对了,到了你家,见了你爸妈,我是叫爸妈呢!还是叫什么?”
  “你应该叫,‘岳父岳母’大人受小婿一拜。”黄曦咯咯笑道。
  “真那样,我两个大舅子哥,不说我是21世纪的孔乙己才怪呢!”
  “孔乙己是谁,我可没读几天书。”
  “孔乙己呀,就是鲁迅小说中一个著名人物。”
  “哦……”黄曦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黄曦挎着艾健的胳膊下来了公交车,两人踏着通往黄家坪的软绵绵尘土的小径,深一脚浅一脚的往前走,就像跋涉在没有边际的沼泽里。白杨萧条,暮鸦声声,黄曦感觉有种不祥的兆头,内心便涌起一阵悲凉和忧伤……
  走到后院大门口,她松开了了心爱的人的胳膊,推开了门,只见院子里热闹非凡。黑槐树下,大哥和二哥正在下象棋;父亲正坐在麻将桌前与三个邻居打着麻将。黄曦的到来,似乎没给这里带来多大的影响。黄健和黄庆抬头看了看又继续埋头看棋盘上的棋子;黄福超也抬头看了看,又继续低头看自己的牌。黄曦压住心中的怒火向黄福超说道:“爸,这是艾健。”
  黄福超再次抬起头来,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艾健叫了一声伯父,并递上一支香烟,黄福超接过来放着桌子上,又继续低头打牌,丝毫没有离开麻将桌的意思。
  黄曦只好向大哥和二哥说:“大哥二哥,这是艾健。”艾健仍递烟叫大哥二哥。黄健和黄庆也是都点了点头接住烟继续埋头下棋。
  这时母亲从东屋里走了出来,可怜的母亲抱住女儿失声痛哭起来:“我的娇儿,你可回来了,你还要娘啊?娘都为你担心死了,娘一夜一夜的不能睡啊,我的娇儿。”
  “娘,别哭了,我没事的,人家会笑话的。”黄曦也流下了泪。说着娘俩进了东屋,东屋的门被母亲随手关上了。
  艾健正在尴尬中不知所措,黄庆对他冷冷地说:“你先坐公交到城里等着去吧!咱电话联系。”
  艾健点了点头,离开了。
  艾健一走,一直在伪装的黄福超才停止了打牌,把邻居们支走。在东屋里,全家都轮流给黄曦做思想工作。
  母亲说:“黄曦,大人都是过来人了,世事要比你经历的多,他家你二哥也去了,那真是穷得啥也没有。到真正过日子的时候你就知道了,贫穷的日子真的很难过。”
  “娘,贫穷可以改变,我相信艾健能改变贫穷的,他是有能力的。”黄曦争辩道。
  黄福超说:“一个十八九的小孩他有啥条件改变贫穷,男人往往三十岁还一无所有呢!你要跟着过多少苦日子?醒醒吧!闺女,我可不想让你再过你娘俺这样的苦日子的了。”
  “爸,我相信他,哪怕我跟他受再大的罪吃再多的苦我也甘心,因为我爱他。”
  黄健说:“妹妹,当婚姻只剩下为柴米油盐时发愁时,你就知道后悔现在的决定了。”
  黄庆说:“他家那个穷啊!简直是一无所有。”
  “你们只知道,他穷穷穷,就看不到他一点优点吗?”黄曦说得这里,他口袋里小灵通响了。她掏出了,还没有接通,黄庆一把便夺了出来走出了东屋。
  “二哥,你想干什么?还我的电话!”黄曦起身叫道。
  母亲拉住了她说:“孩子,答应我别给他通电话了,你就可怜可怜父母心吧!”
  黄曦一时不知如何是好,愣住了。
  黄庆在外面接通电话后,连艾健说什么也没注意听就骂道:“我告诉你姓艾的,从此你不准踏进我家大门半步,否则我把你的腿砸断。”说完狠狠地挂断了电话。
  黄曦趴在桌子也不知哭了多久,直到哭得眼泪再也流不出来,才抬起头来,见屋里不见一人了,连母亲也不在,她起身开门,却发现门被锁死了。她才明白现在的处境,自己已经被“囚禁”起来了。“开门,给我开门!”她拼命地晃着门,声嘶力竭地喊着。喊了好久,院子里还是静悄悄的,偶尔传来几声母鸡咯咯的叫声。她坐回床上,委屈的泪水再次落下来。
  哭累了,黄曦半倚在床上睡着了。他梦到自己穿上了婚纱和艾健蹁跹在姹紫嫣红中舞蹈、欢腾。心爱的艾健身穿雪白的白衣,像童话中的白马王子轻轻地抱起了自己,在不停的奔跑,亲爱的你抱我去哪里?她在轻轻地呼喊。去我们自由的天堂,在那里我们可以无忧无虑、自由自在地生活。艾健说着仍露着那对可爱的小虎牙。就这样,也不知被他抱着跑了多久,突然前方是万丈深渊的悬崖。艾健,艾健快停下,悬崖!悬崖!可是艾健没有减下惯性的速度,两人猛然掉下了悬崖,在迅速的下落过程中,艾健说了句我爱你黄曦便不见了踪影。艾健,艾健你在哪里,她拼命地呼喊,但都听不见心爱的人的回音了,她只好无奈的闭上了眼睛,但感觉自己并没有落下去,而是变成了一片云漂浮在了空中。这时开门声把她惊醒了,她的后背上全身汗。此时已经黑夜,窗外的梧桐树鬼影似的摇曳着,发出唰唰的响声。
  “黄曦,刚才全家都给你相亲去了,是‘四老母鸡’给介绍的,全家都看了,小孩还高还胖,还有力气,绝对是干庄稼活的好手。全家都同意了,彩礼也收下了,就差你去看一眼了,你现在去不去看一眼那男孩,在四老母鸡家呢!”母亲坐在床沿望着女儿的脸说。
  “妈妈,彩礼都收下了,都拍板定局了,我再去还有什么意义啊!”黄曦答道。
  “哎呀闺女,那也得去看一眼,走个过程啊!”
  “还走啥过程啊?妈妈。你们都同意就行了,艾健呢?我能不能再见见他,哪怕做个了断。”黄曦说着又流下泪来。
  这时黄庆进来了,说道:“你就醒醒吧!妹妹,那艾健永远不会再来了,被我一句砸断他的腿,吓的再也不敢来了,这种胆小鬼你还在乎?如果他真爱你,他会不顾生命来见你的。这个四老母鸡给介绍的,他爹还是大队支书,家还有两层小洋楼,你可不能错过这个机会。”
  “二哥,我是嫁人还是嫁洋楼啊!你能不能把小灵通还给我,我给艾健打个电话,把他的三千块钱存折还给他,都这样了还要人家的钱干什么。”
  “不行,这三千块钱不但不给他,不给他倒要钱就便宜他,他要赔你青春损失费,青春损失费你懂不懂?”
  母亲和二哥又出了东屋,门再次被无情的锁死了。昏黄的灯光下,小黄曦似乎平静了许多。窗户上,树影摇曳,张牙舞爪,似人似鬼,无边的黑暗里整个世界一下子变得虚空,有一种末日前的黯然和宁静。亲爱的艾健,你在哪里?咱这辈子有缘无份,我不是说过,我为你去死吗?是真的,我们下辈子再见吧!
  她轻轻地趴下,在床底下看了许久,终于伸手拿出一瓶“敌敌畏”农药来,她记得母亲常常把农药放在床底下,没想到现在还有。她拧开瓶盖,平静的喝光了那瓶“敌敌畏”,又平静的拧紧瓶盖,把空瓶放回原处。她知道,死神马上就要来了,面对死神的到来,她变得出奇的平静。
  门再次被打开了,爸爸妈妈和大哥二哥都进来来了,她惨白的小脸上出现了出奇的笑容,憔悴的枯颜像一朵颤动在风雨中苍白的梨花。她大踏步跨出东屋的门槛,只见黑槐树下是一桌人间美味的菜肴,其中有她爱吃的蘑菇炖小鸡,在四双眼睛的注视下,她淡定的坐在饭桌前,笑道:“你们不用锁我了,我同意你们安排的婚事了。不过咱全家能不能坐下来好好地谈谈心叙叙旧吗?”
  “那怎么不可以,闺女。咱全家早就该对沟通沟通。”黄福超说道。
  “爸爸,还记得十年前的那个春节,咱爷四个打‘勾技’吗?”黄曦哀怨地说道。
  黄庆说:“我还记得呢!你还耍孬,趁我们不注意,把自己放在桌子的零牌都放了下去。”
  黄健说:“还有一个小女孩,读对联‘天大地大山阳大’。”
  黄庆说:“咱爸爸说,还‘山羊大呢’。”
  黄曦没有笑,而是眼泪点点,喃喃地说道:“那些逝去的时光是多么的美好,可惜再也回不来了,到现在我才感觉这人世间却像一场梦!爸爸还有哥哥们咱啥时候还能在打一次四人的‘勾技’?”说到这里,她嘴角流出了一道殷红的血,她两手捂住胸口,像一朵消瘦的羽毛,轻轻地从座位上滑落在地上…
  全家顿时惊慌失措,母亲抱住女儿声嘶力竭喊道:“黄曦,黄曦你是怎么了?我的女儿,你醒醒啊,你醒醒,我是你妈妈啊!”
  “是中毒。”黄健说道。随即掏出手机拨打了120救护车。
  当救护车鸣着警笛来到时,小黄曦已经永远合上了眼睛,停止了呼吸,永远告别了这个曾经温存曾经伤心欲绝的家;也许像她做的梦一样变成了一片云,开始俯视人世间的一切,俯视着她心爱的艾健……
  一座小小的新坟耸立在孙姑奶奶坟墓旁边,没有墓碑,没有花圈,一条为爱情牺牲的生命像一缕青烟永远的消失了。
  黄健和黄庆在坟前悲痛欲绝,两人焚烧着纸钱,火光熊熊,纸灰缭绕。逝去了,欢乐的好梦,不能随墓草而复生,是谁抹杀了一位青春少女的梦?黄健惭愧的泪如雨下,亲爱的妹妹是全家害了你,也害了你的爱情,也许不是,应该是生活,现实的生活,因为全家都知道贫穷给了全家太多的折磨,全家不想让你在同样受到贫穷的折磨。但忽略了你的感情!使你悲艳的爱情和你的宝贵的生命烟消云散,昙花一现!
  亲爱的妹妹,你闯出全家这共同的世界,沉入永远的静寂,不给我们一点预告,一点准备或是一个最后希望的余地!也许给了,全家都没有看出来,只相信不久你会理解全家的苦心!你这种几乎近于忍心的决绝,把全家推进了悲痛的深渊!无论全家怎样悲痛,事实是不会体贴全家的悲念而有些须改,只有永远的静寂和消沉,这些就是死的最残酷处。全家只是永远的发怔,吞咽悔恨苦涩的泪,待时间来剥削这悲恸的尖锐,痂结全家每次悲悼的创伤。
  往事中那些有关黄曦的那些细节如色彩斑斓的羽毛轻轻拂过黄健的心头。那个活泼开爱的少女旧影清脆的声音似乎很清晰的在他耳边响起:“大哥,咱的提留款也交上了。”“我去叫了两遍黄萍和战大爷,他们只说不管。他们也太绝情了。”“走了,黄乾前几天也回来了,现在又走了,他和黄萍一起把黑女人赶走了,说战大爷那么大年纪了,再娶多丢人啊!”“那黄萍前天还在骂空呢!她骂的露七露八的,好像是在骂咱妈妈。”心已死,泪也干,不堪回首魂已牵。梦惊醒,不了情,往事如烟挥不去……
  “哥哥,别难过了,再难过妹妹也活不过来了。我也要外走了,咱这里一别吧!”黄庆用沙哑的声音对黄健说。
  “兄弟怎么走那么急,不能再待几天吗?”黄健说。
  “哥哥,我一天都不想在这个凄凉的家待了,离开了也许会慢慢地把妹妹遗忘,减少一些痛苦。还有我一看到那个没有妈妈的大柱心同样像刀剜。”
  “那兄弟你去哪里?去周贵那里吗?”
  “不是,去那里同样是一种煎熬,柳桃已经不属于我了,强迫还有什么用,只会带来更大的痛苦。我打算到东北当民工去,让艰苦的劳动来麻痹我这个罪恶的灵魂。哥哥,这一去我打算要好多年再回来,咱兄弟俩可能一时半会也见不了面,哥哥要多保重。”黄庆说着,和哥哥抱在了一起,相互洒下了泪。
  “兄弟,你走了,我也去银寨县了,我也打算在那里了此残生!”
  黄健目送着兄弟单薄的身影背着背包,在阴霾的的天宇下消失于他的视野。
  第二天黄昏时分,黄健又到达了银寨县这座小城。小城尽管《丰乳肥臀》,但所有的娇喘和呻吟都是如此的做作,让人欲罢不能,却又索然无味。他又开始在这座缺乏荷尔蒙激素的小城里挥霍时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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