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朴的乡间温情——评清涟河散文《姥娘和她的九登莲》

水流云在 · 发表于 2019-3-29 13:15:53

本帖最后由水流云在于 2019-3-29 13:28 编辑

这是一篇描写改革开放前人民公社时期北方农村生活的接地气的散文。“连肚子都填不饱的乡人”，“算对公社派来的下乡干部一个交待”，从这些叙述中，就可以清晰地界定散文中的人和事发生的年代。
就语言来说，姥娘、妗子、娃们这样的称谓，零嘴、土豆这样的叫法，带着明显的北方地域特征，烧炕，似乎是在强化这一地域特征，沙棘棘这种植物，分明指出的是半干旱地区，再缩小一点范围，当描写的是靠近河北、山西西北部的内蒙古地区。
因为连肚子都填不饱，所以，“只是在春天里，把地头和墙角种满九登莲，好等到秋天里九登莲熟了，用烧炕火的败下火来的小火把九登莲炒香，给娃们弄些零嘴，也顺便犒劳一下劳累了一年的自己。”物质的困乏由此可见一斑。但即使是这样的零嘴，也不是每家每户都有的，“那些三婶子、二大娘嗑着姥娘送来的香喷喷的九登莲籽，念着姥娘的好”就是最有力的证明。
在北方农村，流行着这样一句话：“人勤地不懒。”姥娘人勤快，在那个到处物质匮乏，但农村却荒唐地“割资本主义尾巴”的年代，小脚的她每年都要勤劳地种些九登莲，以勤奋抗击着匮乏，带给自家的儿孙们以欢乐，带给乡里乡亲以愉悦。在姥娘的感染下，舅舅也是这么勤奋，有热情、有朝气的舅舅，不信邪，开发在他人看来不能开垦的小沟沟后沟，可以说是在夹缝里谋生存。带土刨出的沙棘棘树，为了土地开垦后的复种作为篱笆以防止牲口侵袭萌芽后的九登莲。可见舅舅是一个庄稼活的好把式，而且具有胆大心细的特点。
后沟荒地里的九登莲收获了，妗子待会了三嫂患重病在城里住院，急需用钱的消息。姥娘这次萌芽像往常一样，给孩子们炒九登莲籽解馋，而是直接装进了口袋里，舅舅则用小平车亲自推着自己的劳动果实去了供销社。在妗子的提议下，大人们决定把卖九登莲籽的钱资助三嫂看病。
那个年代，大家都很贫穷，似乎还不像今天这样，呼天喊地地“扶贫”或实施“希望工程”，但民间自发的帮助，却温暖着普遍贫困的人们。这淳朴的乡间温情，令人回味，在今天这个时代，除去回忆与温馨，似乎也在启发着人们，当下社会环境里，人一个怎样对待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