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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莲传奇》第二部 第十七章 「漫行天下 一」之二 ——长篇奇幻小说连载 （原创首发）
在小羊和罗铮的陪同下，莲儿又来到那个失去了母亲的小琴家里，她的父亲不在家，只有一个老妇人坐在门前，无神地看着远方，莲儿问了下罗铮，才知道这是小琴的奶奶，眼睛早就看不见了，还有着严重的风湿，整个人都佝偻着。莲儿忙上前去，伸手在老人眼前一探，整个手掌都又麻又痛，知道她病得不轻，忙从乾坤包中拿出一瓶空间的泉水来，对老人说：“老奶奶，我们学校的老师来看一下你，我想问一下，你这眼睛是什么时候看不见了？”
“哦，我这眼呀，瞎了，好多年了。小琴的妈死了后，我这眼就慢慢不行了。你说，多好的媳妇呀，比个姑娘还孝顺，老天爷怎么这么不长眼呢？叫她得了什么癌……该死的是我这个老太婆呀，可我偏偏却不死……”
“老人家，你不要太难过了，”小羊说，“这是我们的名誉校长，她也是个医生，您让她给你治一下眼睛，说不定，您老就能看见了。” “啊，医生呀……那太好了，太好了……”
莲儿把她扶起来，让她坐在根条凳上，拿出一个搪瓷的治疗盒让她自己放在眼睛下面，莲儿拿出一个小喷壶，轻轻将水喷在老人的眼睛上，让她尽量将眼睁开，让那些泉水多与眼睛接触一下。
小羊和罗铮惊讶地看着莲儿操作着，随着那些清水的冲洗，一些混浊的东西从老人的眼里流了出来，莲儿接连给她治疗着，直到两只眼睛流出的水都清亮了为止。
接下来，莲儿又施以排泻之法，将老人体内积攒的湿气尽数降去，治疗持续了一个多小时，小羊和罗铮眼看着老人的脊梁挺直了起来。莲儿让她试着站起来，走几步，这奇迹又出现了，只见她几步就走到了门边，又转过了身来，一直走到了屋子中间。
“啊，我看得到了，我看得到了！”都要人惊喜地说，她挨着看打量站在家里的人，这就要给她们跪下去。
莲儿三人慌忙把她扶起，说道：“老人家，你这是要折我们的寿的！”
屋里已经很黑了，只有月光将清冷的光洒下来，映照在屋子里。莲儿拿出一把强光电筒，对一直站在一旁的小琴说：“你爸爸呢？这么晚了，你们不煮饭吃么？”
小琴说：“家里已经断顿了，爸爸说是到镇上看能不能买点糠回来吃……”
听小琴这样一说，小羊和罗铮就把刚领到的补贴拿出来，要拿给小琴，被莲儿阻止了。莲儿从背包里拿出了一袋米和几把干面来，对小琴说：“这些米你们先吃着，今天晚上，等你爸爸回来，就下面条吃吧。”
“天，她那背包不大呀，怎么能装下这么多的东西，再说，也没有见她背着吃力呀？莫非她会变魔术？”从来就没有见过这些的罗铮奇怪地想道。
小羊却早就见惯了莲儿的作派，对这些一都不感到新奇。在她看来，莲儿做任何事来，都是理所应当的。她见罗铮还在惊奇地看着莲儿，赶紧拉了她一下，这才让她回过了神来。
莲儿三人在老人和小琴的千恩万谢中走了出来，回到知青屋，莲儿把小羊叫到了一边，她拿出了一个存折来，对小羊说：“这里是五万元钱，我以学校的名义存在了镇上银行的。”
“这么多钱，你给我干啥？”
“不多，一个学校花钱的地方多。万一哪一天我有事耽误了，不能及时来的话，你就用它来应个急。另外，你每月发补贴的时候，也给小琴算上一份。我决定帮一下她。让她把书读下去。”
“好的，莲儿，我记住了。”小羊感动地说。
莲儿将自己打扮成一个青年男性的模样，背着那个带标志性的背包，在华冲不大的街道上慢慢走着。
几天前，她委托哥哥王子豪又拍卖了一个金锭，得到了一笔一千万港币的巨款。她给哥哥找了个招呼，说是要去各地看看，弄一点宝石和稀罕的玩艺儿回来，就上路了。
在她的记忆中，再过十多年，这里就会因一种石头而闻名于世。翡翠是国人的至爱，早在清朝，这里就是翡翠的集散地，一种带着赌的性质，靠着运气进行翡翠买卖的方式，在这里流传了数百年。莲儿此行的目的，就是想在这个大潮到来之前，就来到这里，为自己的玉石王国积攒一些原料。
她沿着一条最繁华的街道行走，想从那些商店中看到石头的影子，但她很快就失望了。有卖米卖面的，也有卖布卖衣的，还有不少的食店，却唯独没有卖石头的店面。她又转向一条背街，还是如此。在失望之余也感到有些好笑。这不能怪别人，要怪也只能怪自己。是她自己把前世所见到的事情有意无意地带到了这里的。 眼前是一间杂货铺，一个老者正坐在里面，一手摇着个大蒲扇，竭力对抗着中午时分的疲劳。
莲儿信步走了进去，看着店里的那些物品，大到犁田用的铧犁，翻地用的锄头、铁铣，小到烧火用的火钳，以及木桶、木瓢、麻绳，草绳……甚至还有一个小巧的石磨。这也难怪，这本来就是供销社的门市部，卖的都是农家日常生产和生活的用具。
许是莲儿的脚步声惊动了老者，让他终于从与瞌睡的争斗中醒了过来，他站起了身来，看着眼前这个年轻人，问道：“小同志，你想买点什么？”
莲儿笑容可掬地说：“大爷，您这儿有石头卖么？”
“石头？什么石头呀？是磨刀的油石，还是砌房的条石？”
“都不是的，我说的是剖开后，里面是绿色或者是黄色的那种好看的石头。人们都叫它为翡翠。”
“哦，你说的那是哪个年代的事了哟。你说的那个叫赌石。卖的人拿出一块石头，由买的人凭眼力来看，然后来赌。谁出的价高就归谁。这可都是解放前的老皇历了。现在可没有做那个买卖的人了。”
“大爷，那到哪儿能买来到翡翠呢？”
“你这娃娃咋个非得要买那东西呀？当不了吃，当不了穿的。”
“哦，是这么回事。不久前，我不小心，把我奶奶的翡翠手镯打坏了一只，奶奶很心痛，今年又是她的八十大寿，我想买块石头来给她老人家打一对。都说华冲这里是翡翠的集散地，所以，就到这儿来了。”
“娃娃，你又在翻老皇历了，没有错，历史上华冲是翡翠的集散地，从外帮过来的翡翠都在这里进行买卖，可现在不是啰。”
“那外帮那边能过去么？”莲儿故意做出一副什么都不懂的样子，问道。
“你这娃娃问得好怪，那是外国，能让你去呀。你就是偷着去了，也得给遣送回来。弄不好还得挨一顿打，回来定你个叛国罪。不过看你的孝心可佳，我倒是可以给你指个招儿。”
“哦，那好呀，大爷，您老请讲。”
“我家里还有几块老辈人赌石时留下来的石头。是毛料，也没有剖开过。你要是有心要，我下班后，就跟我去看看。不过先说好，一，石头给你看了，你就得要买走，要不然，我就从洞里白搬出来了。二，你得拿粮食来换。这里连着两年旱灾，粮食不够吃。你要是答应就跟我到家里去，你要是不答应就当我没有说。你呢，也就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去。”
“行呀，不就是粮食吗？我给，至于石头嘛，我看了就拿走，绝无二话。”
“可我看你就是个小年轻，也没有人跟着，你的粮食从哪儿来？空口说白话，谁人信呀？”
“没有粮食，全国粮票行不？”莲儿从乾坤包中拿出一叠十斤一张的全国粮票来，抽出两张放在老者的柜台上。
老者拿起一看：“嗯，是真的。行，看不出，你还是有备而来。那行，这离下班还有一会儿时间，要不你到四下转转，下午五点再来？”
“好咧！我们就来个不见不散！”莲儿高兴地说，又问了一句：“大爷，您老怎么称呼呀？我等会也好找你。”
“哦，我姓曲，叫曲且直。”
“既曲又直，好名字。我记下了，曲大爷，不见不散哟！”
“就是这些了。”曲且直指着放在院子里的那几块大大小小的石头，气喘吁吁地说。他从自家老屋的地窖中翻腾出这些东西，已经累了。
莲儿看着那几块其貌不扬的石头，心里一下就畅快了起来。用平常的目光看，这就是几块不起眼的石头，就是丢在路上，人们也会嫌它碍事，石头小，会飞起一脚，让它有好远滚好远，石头大，会把它推到路旁，任其周边长满杂草。
可莲儿是什么人呀，她可是从前世就修行的人，就是凭手，都能探出有没有料，还不用说她还有一双超乎寻常的眼睛了。
莲儿伸出手去，装着不经意的样子，从石头上一一掠过，心中有了底。到底是老一辈赌石人留下的东西，的确都是上好的翡翠，不厚的外皮里全是真货。老者拿出的几块石头中，绿色的翡翠占了多数，另外还有两块不大的石头，绿得透亮，还是玻璃种，都是今后流行的宝贝。曲大爷说道：“我们可是有言在先，这石头看了，就得收走哟。”
“是呀，我又没有说不要。”莲儿说道，“曲老伯，你就开个价吧。”
“我也不多要你的，看在你的孝心上，你就给三百块钱，两百斤粮票吧。”
“行，曲大爷你快人快语。我也绝不含糊。就按你说的办。另外，你这一块最大的石头，还请收回去。”
“哦，这是为什么呀？”
“这块石头不是不好，而是太好了。钱我还是按你说的给你，这块石头您老收回。老辈子攒点石头不容易，就权当是给您留下个念想了。记着，有朝一日市场恢复，这块石头一定要剖开了卖，卖给那些雕刻的人。这样，说不准您老还可以得到一大笔收入。”
曲且直心想：这孩子是傻气呢还是大气呀？从父亲手里接过些石头时，父亲就说过那块最大的石头是个宝贝，今天这个娃娃一口就说出来了。
“另外 ，我再给您增加一袋五十斤的大米。烦你帮我运到我住的旅馆中。到了那里，我再把米给你，您看行不？”
“此话当真？”
“绝无虚言。”
“那好，我这就给你找车去。”曲老伯接过莲儿递过来的钱和粮票，转身就到邻居家借车去了。
不大工夫，他就拉着一辆平板车回来了。正在这时，一个三十多岁的汉子荷着把锄头走了进了院子。
老者说：“老二，这位年轻人是来买石头的，我们已经成交了。你帮他把石头拉到城里的旅馆去。人家答应了给一袋大米作为力钱，有五十斤呢。你记着把它拉回来。”
“好的，我这就去。走吧，小兄弟。”汉子对莲儿说。
“快去快回。家里等着你回来吃饭。”老者冲着他们的背影叫了一声。
天黑尽后，汉子帮着莲儿把石头拉到了莲儿事先订下的旅店中，再将那袋米拉了回去。
莲儿在自己住的单间里，又把玉石看了一遍，这才把它们全扫进了空间里。
第二天一早，莲儿刚从空间返回到旅店，打算出门再去碰一下运气，就看到昨天那个老者匆匆走了过来，见到莲儿，笑容可掬地说：“小兄弟，我总算把你找到了。”
“曲老伯，您有事么？”
“如果有石头你还收吗？”
“收呀，怎么不收，多多益善。”
“那就好，我的亲家祖上也是赌石的，家里也留着几块石头，想请你去看看呢。”
“行呀，大伯，我这就跟您去。”
“这次大爷不让你走路了，我套了辆小马车来。”
“哦，那太好了。我什么车都坐过，就是没有坐过马车。”莲儿高兴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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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4-6-9 11:56: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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