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路（抒情散文）河南李学军

李学军 · 发表于 2019-4-5 09:00:59

心路（抒情散文）

河南李学军

心路历程，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心路历程，我的心路历程是如此的简单，不像明星们，讲的如此的美妙，让人听的心潮彭拜，有时他们讲的心境能像缓缓的流水，滋润心田。我有什么呢？就说当兵时吧，我差点没当成，新来的接兵排长，问我为啥要当兵，理想，什么的？我都回答不上来，两个手都没处放，尴尬呀，巴不得，地下有个缝，钻进去，那时的我，自己都敲不起自己，心里常想，我为啥这样的窝囊呢，看着有的新兵，到当官的跟前，行动自如，我不敢给人家比呀，是自己的无知，没见过世面，我在想，这样怎么行呢？后来我在解放军报上看到刊登有篇函授广告，我想在部队有的是时间学习，自己何不如借此机会好好学习，增加自己的知识呢，所以我当五年兵，函授上啦三年，有次我到乌鲁木齐陆军学校出差，在跟军校教导主任一同吃饭，我给他说让我来当旁听生吧，他说“好呀”，回到连队，给连指导员说，指导员同意啦，后来跟连长说，连长说：“不行呀，你走啦，一班长谁当呀”我知道连长是喜欢我，不想让走，这事也就这样泡汤啦。后来一次我在同样看报，报纸上登一篇，解放军电影学院招收学员，我按报纸上说的报名程序，要履行一些报名手续，我就开始去办理，这时部队老乡，战友，听说啦，有的在嘲笑，有的打击，就连队首长也有几分怀疑，能行吗？都说别报名啦，去北京考不上，咋回来呀，我的心也胆怯啦，是呀，考不上，回连队丢人呀，就这样，心头幻想的火苗，被一瓢瓢冷水泼灭啦。

我入伍以后，也是走人社会的开始，我的心始终是自卑的，感觉哪个方面都不如人，我的思想上老在想个人的前途问题，机会来啦，连队让我去复习，考军校，照顾边防部队的，我们一路五个人，我是连队给机会的最后一个，我连队参加是两人，文书和我，其它三人是营部的，复习时间只有五天，最后一天，连队通知我不参加考试啦，说上级只能给四个指标，我就被刷下啦，听天由命吧，后来他们四个都如愿以偿的上学啦，就这么一步之差，命，我认啦，归命运，也就没多大遗憾啦，第三年我连队换防的到西藏阿里，西藏阿里，陌生的地方，海拔三千多米，西藏人，是个善良的民族，狮泉河边留下了我的足印，我没事时，常到狮泉河边走，在西藏一年多时间，我到过红柳滩打柴，去盐湖挖盐，见过藏羚羊，到过普兰国际市场，看过藏族人赛马，在西藏我踩高跷上山，山上都是沙，摔不伤人，连队组织节目到狮泉河地区表演，我扮演的是蒙古族姑娘，那个逼真呀，下来后吸引好多藏族人围观，卸了妆他们才知我是男的。

我们到“老子”大阪挖雪，雪有三，四米深，晚上睡在雪窖里，我班李林高山反应，我向亲弟弟一样照顾他，他是新疆兵，他后来退伍回连云港老家啦，那时没手机，县以外的战友，都失去了联系，现在每当我想起，心里满是惆怅。那时我是班长，我班战友王安祥，很老实，最勤快，一看就知道是农村来的，我连有个去学开车的指标，他求我帮忙，我后来给连长说啦，连长把指标给他啦，我是一班班长，“尖刀班”，连长对我很好，可给我面子，我到陕西安康接过兵，有一个兵对我印象太深，他家住的地方到乡政府五十多里山路，不能坐车，到区政府八十多里，可想而知，他家里的条件。新兵连结束，我连分两个新兵，其中就有他，那一个是城市兵，长的比他精干，部队新兵来啦，连队通信员就要换啦，老通讯员连队照顾去学开车啦，这个新兵想去当通讯员，伺候领导，以后想让领导照顾学个技术，后来我给排长说啦，排长在连队有发言权，他如愿以偿，我退伍时他也是依依不舍，满是感激我。

我当了五年兵，到年底连队宣布退伍名单里还是没有我，家里需要我回来，那时部队没有转志愿兵名额，一直没有，在我换防到新疆时，上级给连队一个留地方工作名额，连队领导难办啦，把我和四班班长叫去，让我俩商量决定，四班长不说话，没法，我让啦，哎，还是命吧，母亲有病，父亲身体也不好，我向连队打了报告，要求退伍，上级批准了我的报告，我告别了部队，五年的部队生活，有我伤心，也有我留恋的地方，我不后悔，我虽然没得到啥，但无形中锻炼了我自己，是我知道了很多事，我在部队后两年里，我排调来一个排长，他一直在写小说，每天写的都让我先看，他写小说对我可有影响，我学到了很多知识。我在部队的大熔炉里，得到了历练，我加入了中国共产党，我对人生有了新的认识，我感到了西藏，新疆沙漠的浩瀚与博大，感到了祖国的幅员辽阔，我的心也开阔了，眼光也看远啦，一切都在我眼里变啦样。

五年的部队生涯，现在想起，仍历历在目，记忆犹新，仿佛就在昨天，部队最能锻炼人，就说走路吧，刚到部队，训练三个月，百分八十就是训练走路，当兵走路讲究的是步率，如果不是这样，就达不到整齐划一，头一个月紧张的训练，我的小腿都肿啦，晚上睡不下，好难受，当过兵的人，就是退伍啦，多少年，直至一生或多或少在他们身上都还能看到军人的影子，地方上人走路就不一样了，自由，松散，显然是不能跟军人走路相比的，连指导员经常说，当兵就要做到：站如松、坐如鍾、走如风。

我参军十个月就代班长啦，老班长一宣布，立马走啦，连指导员，连长给我谈话，要我代班长，我为难了，一个班一半以上是老兵，我能管的住吗？我犹豫啦，指导员说：“拿破仑说过，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兵”，我说：“试一试吧”话是这样说，我暗下决心要好好干，我也明显看到了班副的不自在，我想连里宣布我代一班班长，如果我干不了，就换了，因为我是代班长，最后我名副其实的成为一班长，我当好班长一大“法宝”就是经常给我班战士谈心，思想上的交流与沟通，使他们紧紧的团结在一起。那时我排排长调走，没有调来新排长，连里临到一排长的事，都让我代理，比如连队集合，出操，团里开会，我带队时，响亮的口令和标准军姿，给团长留下了印象，我们团长身材魁梧，神态威严，威风啊，连地方维族人都听他话，他特讲究军容风纪，能认识团长人，在一起跟团长说说话的，都是有数的，团长对我很好，我的工作得到了连首长的赏识，那时好长时间不从部队基层提干，转志愿兵，一直都是这样，团长说：“现在的体制就这样，有好多优秀的士兵，我看着退伍，也不好受啊”这是团长转业时对我语重心长的说。

当兵第二年三月,连里派我护送西藏阿里地区某县武装部长的妻子，女儿回西安探亲，她回家三个月，我也探家三个月，然后我把她们母女安全送回部队，团里当时把任务交给我连，要求派一个思想素质过硬人去，连长说让“尖子班”班长去，他会完成的很好，这些都是过后我听说的。我是同年兵坐飞机最早的一个，到乌鲁木齐陆军学院出差，任务艰巨，团长亲自点名让我去，那时战士坐飞机，自豪呀，更让人羡慕，和田到乌鲁木齐四个半小时，中途在在阿克苏加油休息半小时，我圆满完成了任务，部队是一个最能锻炼人的地方，不同地方，不同民族，不同风俗，但在这里都必须汇成一个全新的生活，都要适应新的生活习惯。

今年前些时候，一个在北京工作的外县战友，不知他咋打听到我手机号码，他告诉我，当年我的排长委托他打听我，我听后，内心好一阵激动，一股暖流袭遍全身，多少年啦，他经历过多少事，可他也在惦记着我，他还告诉我他在写作方面已有建树，我与排长通了电话，我哽咽，泣不成声，好久说不出一句话，这是对我思念已久的内心宣泄，现在他还住在乌鲁木齐，排长那时住在我班，每当写出一张或几张，都让我先看，排长很有毅力，写稿，退稿，家常便饭，我现在有点写作皮毛，都是受他的影响，我受益匪浅，我把我与他的合影早已存在手机上，我思念他和战友们。

我连换防到西藏阿里，阿里是艰苦的，我连守着军需库房和油库，晚上站岗经常看到特务白天在库房附近放置的定时信号弹起飞，我们习惯了站岗时的孤独和恐惧，冬天我们冒着零下四十多度的严寒站岗，训练，在西藏我们领略和体会了藏族人的热情和好客，星期天，我们几个一同随我班藏族战友，到藏区玩，藏族人用酥油茶和青稞酒招待我们，去时藏族战友告诉我们如果不喝啦，一次喝完，主人就不倒啦，有个战友他没注意听，藏族同胞不停地添加酥油茶和青稞酒，不停地喝，撑得受不了，出了洋相，给藏族同胞在一起，没有压抑感，喝了茶和酒，他们就教我们跳藏舞，跳呀，唱呀，唱歌跑调了也无所谓，西藏海拔高，太阳紫外线强，我们的皮肤晒的给藏民皮肤差不多，西藏阿里虽然艰苦，但对于我来说，这不算什么。

清明节，我们到狮泉河烈士陵园扫墓，我见到了，我在上小学课本上的滚雷英雄罗光燮烈士墓，没想到烈士就长眠在羊尾山下，就在眼前，比起烈士那时当兵，我们是何等的幸福，就在这年底，再有几天就过春节啦，连队突然接到上级命令，进入一级战备，当天晚上召开了战前动员会，会上我才知道是中印边境有了战事，印度军人和印度牧民越过边境线，进入我国境内，军分区贡副司令员带人谈判了两次，印度军人非常蛮横，嚣张，不仅不离开，况且还说是我们侵占他国领土，会上我连战士义愤填膺，纷纷递交了请战书，我连一排长位置空缺，连里宣布我代理一排长，连里让战士连夜给家里写信，与自己的物品放一块，有啥话趁早给家里说，一旦“光荣”，就没机会啦，我班有个战士，边写边哭，军人在战事之前不允许懦弱，我骂他“胆小鬼”，一级战备，人枪合一，一旦命令下来，我们立即开赴边境前线，我信心满满，对全排进行安排，“千日养兵，用兵一时”为国出力的时候到啦，我没有丝毫的胆怯和恐惧。

如果说每个人讲述的心路历程是对个人人生旅程的回忆的话，倒不如说是对自己的人生走过这段路程的一个总结，在叙述中见起精华。人生只有去没有回，过去的就过去了，不会再来，有时在梦中我又回到了部队，回到了人生那精彩的一段，有人说部队是个大熔炉，在熔炉里融化，又重新塑造钢铁般的人，指导员老给我们说起，保尔.柯察金写的，《钢铁是怎样炼成的》我看过这部电影，也看过书，的确感人，我们指导员，知识渊博，有较高的理论水平，我挺佩服，我庆幸有这样的指导员，我们的连长，文化较低，但军事动作，战地训练是相当熟练和精到，直到后来我又遇到一个会写作的排长，真真白白，在我身边，我佩服他的毅力，在他来之前，我也写过一些“豆腐块”在军区小报登过一篇，其它几篇，都石沉大海，我也就没了信心，他对我的启发尤为深刻，他不在乎退稿，有空就写，一直在写，记得在他即将升副连长时，他投的小说，编辑部来信让排长修稿，那就以为着修稿，定稿，出版，耳闻目染，他每写一张或几张都让写让我先看，我很受启发，排长的写作一直后来影响了我当兵退伍后的人生，我参加民政局招工时考试有篇作文，题目是“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我从广处阐述我的见解，后来听说作文三十分，我得了二十八分高分，参加工作后，单位材料，总结，感觉写起来轻松好多，我感觉这都离不开我跟排长这段缘份。

哦，当兵锻炼了我的勇敢，中印边境有了战事，连里让我代理一排长，准备打仗，我的心里不惧怕，主要来自我平时扎实的训练和对各种常规武器的熟练的使用，手枪，半自动步枪，冲锋枪，轻机枪，四O火箭筒，这些武器我都能熟练使用。“山雨欲来风满楼”就在动员会后，连夜我们守护的油库，军分区车排队加油，都在为后勤保障忙碌，第二天春节，指导员留守，给我们端了壮行酒，第三天战事取消，命令解除，后来听说印度军人被边防连佯攻吓跑了，虽然没打仗，可对我心理是一个极大的考验，我当兵没打过仗，也是我最大的遗憾，没有经过战争洗礼，83年营给我连分了三个上越南前线的名额，我报名了，后来没了下文。当兵不打仗算啥兵，那时我想的就这么简单，满腔热血呀，我带领全班执行过在公路上截击越狱持枪的歹徒，参加过叶城平息国外反华势力煽动受蒙蔽维吾尔族群众暴动，我们都在彰显着军人英勇无畏的风采。

岁月流失，世事沧桑，我们一切都变了模样，当年风华正茂的青年，如今有的已两鬓斑白，每当附近的战友到一起时，说起

部队生活，仍然是滔滔不绝，有时说到激动处，手足舞蹈，仿佛又回到了当兵时代，我们的心仍充满激情，记得当兵每到退伍时节，全连人的心都很难受，分手那一刻，泪水流满双颊，兄弟般的情义呀，占据着我的心，记得我们换防去西藏，第四天赶到日土县兵站，高山反应的特别厉害，人人都非常难受，一点东西都吃不下，就在这样的情况下，我在极力的照顾着全班战士，让轻的照顾重的，刚到西藏，缺氧，呼吸困难，三个月后，我们才正常，现在回忆起来，感到更有意义，我们毕竟经历过，尝试过，我记得西藏的奶桃，好吃的藏巴，新疆的沙枣树，好吃的羊肉手抓米饭和拉条，我和战友一同到地方啤酒厂摘啤酒花，这些都是我难忘的记忆。

连首长知道我上函授，让我给连里战友上课，我用浅薄的知识，教战友们写，其实自己都写不好，但我尽心的把学到的知识传授给他们。我们之间传递着无私的奉献和厚爱，我们在西藏一同感受山下阳春，山上白雪皑皑，五，六月间大红太阳，天上漂着雪花。五年的部队生涯，是我人生长河中最为重要一段路程，它给了我对人生价值的申定，祖国的每一寸山水都感召着我，影响着我，如果没有五年的部队生涯，就没有我今天的阅历，就不会站在世界的屋脊上俯视祖国的伟大，就不知道魏巍昆仑山上流下的雪水养育着哪里的人们，我站在塔里木盆地边缘，真切地感受死亡之海的可怕，如果没有部队的五年生涯，今天就那拿不起笔，什么也写不了。去到西藏阿里时，路过班公湖时下车观看，我看到一望无际的班公湖水是瓦蓝的，听说人们在班公湖里发现什么不知名动物，湖边建有科研所，我感受到祖国一草一木的珍贵，当兵使我知道很多事，当兵使我遇到了团长，指导员，连长，会写作的排长，在我人生的旅程中，对我起到了深刻的影响，增加了我对人生价值观的深思，我珍惜这段人生旅程，因为它值得我美好的回忆，在西藏到过肥沃的草原，看到肥壮的牦牛和羊，看到过早晨万道霞光映照草原，帐篷，牧民，马，牦牛和羊的美景，在新疆感受过维吾尔族人赶巴扎的惬意，我为即将退伍的战友牵过红线，替战友看过他们的父母，我到过排长在乌鲁木齐卡子湾的家，每当回想起这些，我的心是无比的幸福。在部队服役时，我的家境并不好，每月十几元的津贴，攒三个月我往家寄一次，补贴家用，其实，在部队当兵时都没啥钱，津贴零用都紧张，但这些并不影响我在部队紧张的学习与训练，现如今在地方工作，一切都想尽量保持部队的整齐划一，一切都想按照部队要求大家，尽心尽力，各负其责，什么时候都不想丢掉部队这种好的作风。

我当兵时的心路历程，说起来几天几夜也说不完，回忆起来，想想也没有震撼人心的事，都是那样的平淡的往事，更不要说有什么传奇啦，今天给大家说的心路历程，也是收尾篇，我前边说的心路历程，受到好多朋友的青睐，也得到了很多朋友的赞扬，如果能给朋友们心里带来一点点涟漪，能随着我的思想，跟我一起分享，那么我的心愿也就满足啦，今天我想给大家说说我在部队时有一段不该发生的爱情，那时的我，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爱情也在时不时的橦击着我，如果今天不是写心路历程，我就永远不会讲，这段情感发生在我当兵第四年去安康接兵时，我们南疆军区接兵人员临时组成了一个团，在西安雁塔区住了十天后，最后决定我们到安康市，阿里军分区由边防营副营长带队，我们一行五人，一个是团卫生队主任，其余我们三人是我们边防营战士，都是同年兵老乡，互相都很熟，我们到安康后分了三个区征兵，副营长当晚给我们进行了分工，他说我是党员，我一人分一个区，其余他们两人一个区，副营长和主任，一人带一个，次日早晨就各自奔赴所分区工作，我坐了四个小时客车到了区政府，给区武装部长接上了头，原来他们这里一个区下面管三个乡，我分别到三个乡武装部长接了头，一切都在按照时间安排，有序进行着征兵工作，到了兵员已经确定时段，按要求我要到每个当兵家进行走访，这天我在乡武装部长陪着，到一个新兵家走访，新兵漂亮的姐姐专门从区供销社回来，招待我们，他们家在当地也算比较富裕家庭，这天他们家来了来啦几个亲戚，吃过饭我们要走啦，新兵的姐姐趁人不注意，往我口袋塞了个东西，晚上我回到区招待所房间，掏出一看是一封信，她在信中向我表达了爱意，因为她在区供销社，离我很近，她以弟弟当兵的名义找我，那天我们在一起坐了很长时间，我告诉她我是战士，部队不允许战士谈恋爱，她说她可以等我到退伍，绝不影响我在部队的工作，我的心也纠结过，我不知道以后能不能给她幸福，经过认真考虑，最后我还是拒绝了她，回部队后她弟弟给我送来了她的信，我在回信上又一次违心的婉言拒绝了她，我真的想，她那么远，如果以后嫁给了我，我如果给不了她幸福咋办？我要为她负责，她说她不在乎我退伍后有没有工作，那时我真的考虑我没那个条件娶她，尽管她啥条件都不讲，人品告诉我，我不能那样，到部队她弟给我送去一封信，我又一次在回信中婉言拒绝，我知道我这样，会伤了她的心，可那时我感觉我不得不这样，自己没资格获得这样的爱情，后来我收到了她的来信和一双针织棉手套，在信中她表示理解，我感到她对我浓浓的情义，我陷入到深深的自责中，心也难过了很久，毕竟我也是有血有肉的人。

做为军人，给人的外表是强悍，其实我的内心深处有时也很脆弱和无助，五尺男儿在父母面前也显得有本事和能干，目的是不让父母为我操心，啥事自己都能解决，啥困难也难不住，其实自己的能力也很有限。五年的部队生涯，给了我知识和见识，给了我好多思想，给了我沉着，冷静的处事方式和能力，我不在盲从，我能单个思考问题和处理问题，部队的五年，也是伴我成长的五年，我当兵时十七岁，啥都不懂的毛小子，到退伍时的22岁，如果我不当兵，就没有现在的我，部队是一所大学校，教育培养了我，如果我的团长，指导员，连长知道我有现在的思想，他们也一定为我高兴和自豪，我的排长现在知道我，还在时常给我鼓励，我不能给他们比，我对现在的我也很知足，尤其是我现在能把我的心路历程写下来，能与别人一起分享，就像是参加了一场盛宴，我可以尽情的享受这一切，部队生涯，给了我很多，很多，也有好多遗憾，现在想来那都是财富，因为我经历过这种不完美，同样给了我很多人生的启示，部队生活，是我练就了一颗更加善良的心，记得最后一次探家，回部队途中，在火车上给我对面坐的也是一个当兵的，经过跟他攀谈，知道他家是许昌的，在塔城当兵，同行，格外的亲呀，一路上他不肯买饭吃，我问他，他总是说不饿，后来在我的追问下，他说父母身体都有病，弟妹还在上学，家里困难，不想给父母增加一点负担，身上带的钱回不到部队，我带的钱也只是够回到部队，我问他在乌鲁木齐有认识的人没有，他说没有，为这事一直犯愁，两天下来，我们两个每次买一份饭，一人吃半份，我们有了情义，下火车前，我给他了一百元路费，这一刻我见他眼里含着泪，到乌鲁木齐，我连有个战友在出差，我借钱回到了部队，我想他一生都不会忘了这件事，我的心里也很踏实，都忘了留地址，现在想来，留不留地址都不是一回事，只要他能顺利回去就好。

我爱部队，我爱解放军，我现在所从事的工作，其中一项工作是优抚，就是为退役军人和现役军人家属服务的，我已为为他们服务三十多年，倾注了我的心血，我对他们有着无限的情感和真挚的爱，如果需要，我愿永远做下去，永远。

李学军，笔名春天的魅力。河南三门峡人，曾经在西藏阿里军分区服役，退伍后，在政府工作，本人喜欢写散文、诗歌、小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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