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悍雨啸风 于 2019-7-15 20:26 编辑
岁月扳着冷漠的面孔,悄悄地移动着让人胆惊的纤步,攥着时间的韶华毫无情感的走着,还没等到众人们好好沐浴一下酷暑,一个拖着斑斓的阔秋在她的身后即将出彩。 百无聊赖里,脑海里的不断出现一种不测,愈发的刺激着神经。咬咬牙关,拨通了我未来的她的电话,只是动作有点勉强。 “去‘熟悉的那里’喝杯冰水吧?” 我之所以选择去‘熟悉的那里’,是因为在‘熟悉的那里’让我认识了她,我的初恋也是从‘熟悉的那里’开始的。最重要的,准备一个暂新的二人生活圈的总体规划也是在那里制定好的。在‘熟悉的那里’约会从未间断过,已经六年了,正朝着第七个年头走去,可一直未转正,也就是没能修成正果。 “能不能有个新意啊?我的心已经快喝冰了。”她满肚子的不情愿。 和岁月一样,她也叫岁月。很清秀,婀娜窈窕,超过标准的美人坯,在我的法眼中,这可是少有的美丽。我唯一骄傲的就是,这个美丽是我的。 “那我们就换一个地方吧。”我赶紧来了个脑筋大转弯,心里明白,在一个小河沟里把爱情的船整翻了可真不值。 我很紧张岁月,怕她真像岁月一样的让我胆惊,更怕岁月会悄悄地带走我心里那个永远的梦。 “换个地方?那去前门楼上摆一桌最好,可你有钱有这本事吗?” 岁月的话语让我听起来颇有刺激感,只是会导致心脏麻木,像有病的颈椎将麻木直接扩展到双臂。 “不在乎这一点吧。”我学着蛤蟆求偶的精神,使劲地鼓了鼓气。 自我感觉,这个提议有些嗫嗫喏喏,既没语调也找不到语速,没一点艺术性可言,纯粹在扯淡。 “那在乎那一点呢?在乎买双筷子都要货比三家吗?在乎八十平米的墙面都要连夜亲自动手去涂抹吗?在乎……” 像连珠炮一般,噼噼啪啪的一顿轰炸,让我找不到了北。 虽然她说的不温不火,但让我听了很难不犯癫痫病。我似乎看到了她嘴角上翘起的讥刺,有些苍白的那种。 “好像诺言里没有经济条件这一条。”言辞说不上动听,但比较委婉,我想说的尽量轻松一些,不去越雷池。 “那诺言里有每次约会都喝冰水吗?” 我不由地打了个冷颤,她的话就像吃完鱼剩下的刺。 “我们不是物质欲的那类。”必须承认,这话我说的十分空虚,像在讲述西游记里的故事。 “我赞成,以后就用精神欲来组成我们的快乐大本营吧。” 听了她破例的一个赞,我的脸幻化成了猪肝,不得不承认,她对锥子的使用非常得体和老练。 “真正的情感都是在平淡的生活里磨砺出来的。” 对于哲理性的词汇我知道的不是很多,只能将就几句。 “那意思是富裕生活就磨灭了情感?” 一句轻松的能将我压成肉酱的反问,几乎把我逼近老鼠洞里。 隔着手机,我自信我已经看到了岁月的双目里挂满了霜。岁月也说,我的确这个特异功能。 “茄子西红柿长得不一样嘛。”我很没底气的做了解释。 说实在话,现在有点后悔打这通电话,昨天就有点不合拍。 “那什么长得一样?南瓜和土豆吗?或者霜打的茄子和黄瓜?” 我真的是太佩服岁月了,泰山压顶不弯腰,在这种环境里还能保持幽默。至少,在我的感觉里这番谈话非常的不投机。 “心里憋得慌,想和你述述。”没话找话,换了个话题,我对她说,带着央求,好像要吃奶的孩童表现的献媚讨好那种。 她没说话,应该是她觉得没必要说话,嫌和我说话有些儿戏了。 “那,还出不出去?”我急忙撕开尴尬,否则真会出纰漏。 我是陪着万分小心的,古人先贤们总结的经验就是:千错万错女人都没错。 “还是给你节约每一分钱吧。”她予以直拒。 这是明目张胆的打我的脸啊?我被激怒了。 “你的冷漠,让我突然坠入数千年前的豳(bīn)国中,真正懂得了七月流火。” 话一出口,让我自己都大吃一惊,简直就是千古绝唱。 “好有诗意啊,灵感来了是吗?那就抖搂抖搂你懂得的七月流火,好好地震撼我一下吧。”她慢条斯理的说,像对一条在倒刺钩上生死挣扎的鱼。 “我的心,就像那颗散发着灿烂火红的巨星,正向着西方地平线上移去,翳于云雾,遮于山岳,渐渐落坠,开始了……”像是在背台词,而且是蹩足的台词。 “开始了七月的寒冷是吗?不得不夸赞你一句,说得即有艺术性又很科普。想问问,说完了吗?没有请继续。”她咔蹦脆地打断了我的话,字字透漏着蛮横。 我对着手机点点头,并很伤心地配了音:“咳。” “这‘咳‘字可就没诗韵了,要不要像狼一样,嚎上几声,山摇地动一番?” 她这声音,让我感觉像刚从冰箱里拿出来一样,冻得硬邦邦的。最后一句,好像要从手机里伸出一只手,恨恨地打我一巴掌。 我用只有我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发了狠:“你到底想要怎么样?别扭捏了,直说吧。” “厉害了我的哥,这是吃了白骨精了吗?” 她竟然笑了,在我的内心世界最悲伤的时候。放我,那是怎么也笑不出来的。只能说,这女人啊,谁说是老虎?简直就是蛇蝎,是在往我心里抹辣椒酱。 “怎么,刚吃的骨头卡住嗓子了?要不要快寄你一把钳子?” 毫无疑问,她这是一如往日的在嘲弄我。 “仅仅一介庶民的我没车没房没钱我爹也不是李刚即不是明星大腕更不是马云李嘉诚。”我试着怒吼了一句没标点符号的响亮口号,虽然,口气过于温柔了一点,有点低声下气。 “好本事!全在这了。” 她的话像嘤嘤的蚊子,咬的我身痒心流血。 “我知道,你意不在此,肯定是有所指。”我轻轻地嘟囔着,忧愁着她是否意有所指。 “请你明明白白告诉我,那我意在哪里?又有所指什么?” 像放烟花,她这是真火了。 “只是随便说说,随意借用了几个字。”我吐字的嘴有点抖,像看见了一只正向张牙舞爪的花豹。 “要是不随便说说呢?要是故意借用了呢?或者,我果真有所指呢?” 她这话一出,我就像喝了砒霜,五脏都在作痛。终于明白了,好男千万不和女斗的真理。 “我……”喘不过来气,我溺水了。 “别嘚瑟你那点小心眼了,敢问一句,能不能大跨度地上进一下啊?”岁月突然转了个弯,似走到悬崖边上的车。 “上进?见到你我的腰都弯到脚脖子上了,怎么上进?还大跨度?”我奋力地抓住了这根稻草。 “还优秀青年呢,只这么一点动不动就喝冰水的能耐。” 不用当面,我就知道她肯定是在不屑地撇着嘴。 她接着说了一句:“七月流火结下的都是硕果。” “可这个七月流火在我的眼里有些凄楚,甚至有些强奸人意。”虽然强词夺理对我并不是强项,可我还是要来个大不畏。 “看来我得再换一种说法了。”不疼不痒的,她最爱这样折磨我。 “你要怎样?” 我急急地问道,有种意识叫噩梦一定会醒。 “能不能学着像个男人一样,操练点家务,学点菜谱,懂点茶艺,少出去和让人心凉的水呢?”她用的像训孩子一样的口吻。 我愣怔了好一会,使劲掐了一下脸颊,真疼:“谁说岁月不美好?七月流火后的是凉爽的收获……” 她轻轻地哼了一声。 我被她刺激的兴奋起来,手舞足蹈,癫狂的像济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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