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事会注定成为过往中的风景;一些人就像开了花的果树,一朵花就是一个鲜活的生命,站在枝头处,任雨淋,任风吹,
脆弱着又坚强着,那些个生命的成长见证了多少过往与岁月的痕迹。
儿时,我能够见到父亲的日子很少,父亲常年漂泊在外,那一方岸线,那一片海上留有父亲牵动的帆影。
直到某一天,那个背影离开了我的视线,在失去父亲的日子里,尽管在我仅存的一点点坚强被伤痛摧残到所剩无几的时候,
我依然很少在梦里见到父亲。更多的思念,只是在每个白天与夜晚在连续失眠的时候,才真真切切感受到那个本不该属于我的割肤之痛。
母亲和姐姐她们在我面前逐渐免提父亲的一些事,她们似乎刻意迴避,既而时常让我看到了母亲和姐姐暗地里的那双又红又肿的眼睛……
即便是所有的泪流干了,即便使尽了浑身的力气,也扭转不了父亲离世的现实。
那些日子,家里没有了往日的阳光,就连空气也显得阴冷、灰暗。 那些天,我不敢面对西落的残霞,也不愿面对最后一丝残阳落尽后的失落。
傍晚,寂静的夜黑不会随我的意愿来迟。母亲依在床头神情呆滞。我走近亮了母亲床头的灯,想让她的世界多一丝光亮,多一些温暖。
我握住母亲的手,依偎而坐。沉默,凝望,再等待。往后的日子,我是一位倾听者,是家里的男人,即便心中有苦、有痛,唯有倾听。 拭去眼中的哀愁,轻移视线,那一刻我需要佯装一份坚定,来为母亲撑起一片睛天。而母亲终不能承受心中的压抑和苦楚,泪水湿透了我的胸襟....
一些过往,仿佛就在昨天。无论过去多久,无论难舍还是必然远行,那些记忆,哪怕被岁月摧残,或所剩无几的时候,
我相信那份执念将永远隽在心中,而后在经年中越发清晰。
姐姐嫁在本镇,自姐姐结婚的那天起,她的生命中从此又多了另一个家。母亲常叹:"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 ..."
我想这句话不仅仅只是母亲一个人说过,一句概叹却充满了期待与希望,其中不免有更多的牵挂。
姐姐并没有像人们所说的"嫁女如泼水"。这个家中有生她养她的母亲,我们共同的母亲,共同的亲情,一辈子难以割舍依恋。
姐姐每天都得回娘家,父亲不在了,她离不开母亲,母亲永远是她的牵挂。 在母亲看来,姐姐是个孝顺的女儿。
我觉得姐姐更多的孝顺显于对公婆的尽孝中。
姐姐能把我家代代相传的美德带到另一个家中。很早的时候,我的祖爷爷、爷爷就是方圆百里闻名的大孝子。
这样的传统,在历经了代季更替后,依然在我家得到了传承... ...
昨夜的雨不曾为谁而驻足,风也随即而逝。人生何不是一场感动。
雨,洒落下的是凝结的厚重。岁月都随了风,从不会为谁而伤痛,也不会为谁而眷顾。唯有家人,于情难舍。
窗外,湛蓝的天空映入眼帘,云层会渐渐散去,鸟儿飞旋,芭蕉树的枝丫上偶有舒展的翅膀。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画面定会如此欣然。
家,能容纳苦难,包容一切。有阳光,有微笑,有我们共同依护的亲情。 只因为,我们是一家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