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且把“小说”二字放在一边,单就这几章散记也足以让人心动:散记看起来很散,可它有一条贯穿始终的红线,这就是“爱”,或者说是“热爱”:爱江南,亦或是热爱江南。
不是么?
因为爱江南,所以才梦江南——这是第一乐章:“昨天晚上我又做了一个梦,梦见江南又下了一场雨,而我则站在绿茵上,毫无怨言地让雨打遍我的全身。然后我象一只蝴蝶一样,在雨中翩翩起舞,自由自在,我闻到了雨的清宁香味。绵绵的雨被我的衣裙吸引住,没有一点要离开的感觉。”
梦里没有一个“爱”儿,可梦里“没有一点离开的感觉”,不爱,能不愿离开么?
因为爱江南,所以才有“江南雨里听箫声,幻游相遇雨梦君”的故事——这是第二乐章:“我没有说话,因为她的脸色变成了另一种平静。所以我猜到了她将要对我说话。当我听到她的评说时,我只是淡淡的笑了。然后我对她说你是一个真正的江南人。她也是淡淡的笑笑说,你不是一个江南人,但却很喜欢江南的人”。
这是一种特别表达手法:语言描写,利用他人的口气(她也是淡淡的笑笑说,你不是一个江南人,但却很喜欢江南的人)表达自己的心声。
因为爱江南,所以才有一曲“细雨绵绵总留恋,纷纷人世间。浪客离愁思归处,空守薄雾,辗转醉梦都。一曲江南魂归还,相见别亦难。醉生梦死竹樽中,萧伴未终,湖心亦朦胧”【虞美人】——这是第三乐章:“浪客离愁思归处”,可对江南又“一曲江南魂归还,相见别亦难”。
显然歌声中充满“去”和“留”的矛盾,如若一个人不爱江南,他能有如此的心境么?正所谓:说难尽,歌之——歌声可以把游子的愁与爱表达到淋漓尽致的地步。
因为爱江南,所以才有一曲“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乍暖还寒时候,最难将息。三杯两盏淡酒,怎敌他晚来风急?雁过也,正伤心,却是旧时相识。满地黄花堆积,憔悴损,如今有谁堪摘?守着窗儿,独自怎生得黑?梧桐更兼细雨,到黄昏,点点滴滴,这次第,怎一个愁字了得?”【声声慢】——这是第四乐章:金樽一杯梦生死,怎奈“离愁”驻心田。深爱江南,可又抛不下离愁,殊不知“借酒消愁愁更愁”,于是,再歌之:“梧桐更兼细雨,到黄昏,点点滴滴,这次第,怎一个愁字了得?”把爱与愁的思绪表达到无以复加的境地。
因为爱江南,所以才有了“三生石”梦里传说——这是第五乐章:“随缘入人心,永存三生石。三生石就是缘份。”
缘分让我来到江南,在江南驻足,“这个江南本来也不属于我,而我却属于这个江南”——这就是一个游子对江南的最深切迷恋,试想:这分迷恋没有深深的爱做基础行么?
因为爱江南,所以才有“江南雨多梦亦多,迷恋泪儿比雨多”——这是最后的乐章:“江南本来是不属于我的,但我却永远地属于江南,因为我总是在做同一个梦,在梦中我总是梦到了江南,江南里也有烟雨,所以我很喜欢江南的雨梦”。试想:如果一个人不爱江南,他能在一个句子里用连续“永远”、“总是”、“总是”、“很”四个副词来表达自己对江南的喜欢么?
用清新流畅的语言文字,再现生动形象的场面,用活泼多样的表现手法抒发自己的真挚深切的情怀,感人那自然是“必须的”。
浪子想:文学的精品,或许就是这样炼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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