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者按】作者构思巧妙,以梦的形式,表达出作者对父母及亲人的无比思念,对亲情的无限眷顾,字里行间流露出作者渴望与亲人团聚的迫切心情。(编辑:杨慧波)
昨天晚上,我做了一个梦。打开百度,对梦的解释是其原因有心理和生理两个方面,梦境中所形成的事物及场景来自于人们已有的认知以及记忆,因此,我不得不惊讶,我的梦是这么的真实,表达了我长久的、深沉的思念,重现了过去的难忘的岁月。
梦中,我在寻找我的家,我在寻找我那个父母健在兄妹团聚的家,那个曾经艰辛但温馨,充满着父爱母爱的家,那个八年前已远去但无时不刻让我梦牵魂绕的家。
这样的梦,我曾多次做过,但昨晚的梦如此清晰,还是第一次。梦不知做了多久,但时间跨度很长,从我十来岁梦到二十几岁,我在找家,却再也没有找到我那曾经的家。梦中我爬山涉水,饥冷交迫地苦苦寻家,梦境那么熟悉,心情那么焦急、渴望,当我从梦中昏昏噩噩地醒来,两行浊泪早已从眼角涌出,沾湿被巾。我知道,斯人渐远,季节更替,生命轮回,这就是人至老年对往事刻骨铭心的追忆,怀念亲人的一种强烈现象。
从我的十来岁开始入梦,那天我正在稻田里抓泥鳅,天上突降倾盆大雨,我匆匆忙忙向家里跑去,大雨遮住了双眼,淋湿了衣服。我冒雨跑过那泥泞的田埂,跑过城东小学校前那一块积水的操坪,校门敞开,我跑进学校,学校里冷冷静静,教室里空空荡荡,我推开家门,我喊爸喊妈,喊声被狂风暴雨所淹没,没人答应,我问那屋檐下天天相伴我的那架葡萄树,风雨中,枝叶摇晃,它不回答。天上闪电雷鸣,暴雨打在屋顶瓦面上,落在地上形成一条条粗大的水柱,我浑身湿透,颤颤发抖,儿子冷,爸妈你们在哪里?我们的家在哪里?我们是否已经搬家,我害怕。
我急急忙忙地朝益道小学跑,跑进那益道何氏宗祠改建为学校的庙堂,学校里黑灯瞎火,阴森恐惧,我摸黑一个又一个房间寻找,找完房间找大厅,不见父母身影。那黑暗校区沉寂得像死亡,仿佛世界已经静止,我努力地大声呐喊为自己壮胆。我在校门前一堆稻草上躺下,星空皓洁,晚霜袭人,我等待着母亲夜里学生家访回来的脚步声,我等待着母亲去河边挑水洗衣回家的身影,但母亲住房的那扇窗户上,灯光一夜不曾亮起,也不见母亲往日一样来叫我早起。我蜷缩在那稻草堆里等了一夜,醒了又睡,睡了又醒,妈妈啊,您在何方?何处是儿家,风再急,夜再冷,天再暗,儿子在等您,孩儿要回家……
这时,梦越来越深,到了我上班的时候,每天下班后,我将换去我泥污的工作服,洗好澡后再回家吃晚饭。当我走过中大街,穿越上黄门,跨过城南完小校门前那座水泥桥,来到设在津江村中的原城镇小学的家,学生已经放学,我来到我们家厨房,平日下班回家,母亲会将饭菜做好,热菜热饭,而这时,只见锅冰灶冷,找到卧室,空无一人,问遍学校所有老师,都不知母亲去向,这是不是我的家?这个时间家家户户都在做饭,我呆坐在厨房里,妈,儿子我饿了……我突然想起,是否母亲在送学生经过城南完小旁边那条河岸的危险路段,正在回家的路上,还是我们家又已经搬了新家。
▲老城镇小学校门及校区
▲老城镇小学我家的厨房
我顺着原路返回,来到灯光球场旁边的文化馆二楼的家,这个家早已搬走,开门的是新住户,他告诉我父母已搬到隔壁的文化局住宅楼四楼,我又寻到父母亲的新家。走到楼梯口,听到一个声音在喊我:“毛古,快回家吃饭”,这是母亲的声音,来自四楼的声音却像在天际间回响,那么熟悉,那么真切,我回应着她,我踏上楼梯,双脚沉重不听使唤,我使劲地迈动着双脚,却一直地在原地踏步,走啊走啊,像喜马拉雅山那样不可高攀,像千里黄沙那么不可逾越,近在咫尺的家,却是那么遥远,终于找到了家,却家门难以跨越。这时,我伤心的哭了,梦也醒了。
梦里,我从母亲教过书的学校和住过的地方,找了一遍,再也没有找到那熟悉的家,都说父母在,家在,有妈的地方,就有家。父母离我而去有些年了,家在哪里?爸妈你们在哪里?孩儿接你们回家……
梦醒时分,不知几时,这时,窗外听不到喧哗,华灯已经不再闪烁,整个县城都沉寂下来。我打开灯,看下手表,已是凌晨二点。我擦干泪痕,却再也难以入眠了,于是,点上一支烟。梦已醒,夜已深,任凭思念在遨游。再过几天是母亲八周年祭日,在这宁静的夜晚,我真想再回到父母的身旁,回到八年前那个温暖的家。
谨以此文献给我敬爱的父亲母亲!
▲退休后的父母亲
那一天我拉着你的手,多么希望能把你挽留 为什么你要一个人走,甚至你都没有回回头 我任凭泪水肆意的流,你已经不会再牵我的手 我不想再祈求你的保佑,只盼来生和妈妈常相守 多想你再摸摸我的头,多想你再牵牵我的手 多希望你是到天国去旅游,天堂的路来去不自由 妈妈呀妈妈呀我想你,再喊你只能是在梦里 妈妈呀妈妈呀我想你,来世我们约好再相聚
▲现在父母亲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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