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随寓而安 于 2020-3-7 16:53 编辑
喜蹭酒者
某君兼有几个特点: 爱小——贪图小便宜,恨不得把别人的钱财都收入自己的囊中; 促狭——容不下比己强者,但有之,明里比不过人家,必在暗里使绊子; 好吹——能吹至一百,绝不会到九十九为止; 嗜酒——虽然酒量不大,但是偏爱喝个半酣甚至大醉,尤其是喜蹭别人的酒。 他的毛病太多,不一一列举,单给他在爱小和嗜酒方面画画尊容。 俗话说:烟酒不分家,有来有往。凡是爱喝点酒的熟人们,时常相聚小酌,还会自然地轮换着坐东,以示公平。 而此君不然,其贪杯,更贪他人之杯——蹭人家的酒,而不愿自己做东,熟人想喝他的酒比登天也容易不到哪儿去。 当然,使用公款请客时除外。此君有些小权利,常用公款填满自己的肚肠。不过,即使他是用公款请了别人,事后也得加倍找补回来。 久来久去,人们都知道了此君的毛病,就在背后送其一个雅号——老吝,吝啬之意也! 一次,老吝去参加熟人家的婚宴。他本就贪杯,这凑了份子的酒,更得多喝了。所以,一场酒宴下来,他喝得已有七、八成醉了——一步三晃。 按理说,若是喝到了这种程度,就麻溜地回家歇着去吧。可是他不,因为还有新的诱惑在前:刚刚在酒场上,有一人提议:“待会儿酒席散了,哥几个再找个地方‘坐坐’,我请客。” 此“坐坐”之意,乃是接着再喝! 既然有人做东请酒,焉能不去哉?!老吝也摇摇晃晃地随众人一起去了另一个酒馆儿,尽管人家并没想请他。 爱喝酒的人们有个不太友好的习惯,在酒桌上喜欢大伙捉弄一个人,尤其是不太受欢迎的人。人家那几个人都是常常轮流做东的,彼此间不太计较,而老吝平时专一蹭别人的酒,人家嘴上不说,心里也膈应他,所以,他今天就成了这个被捉弄的主儿。 他们在酒桌上捉弄人,倒是采取挺文明的方式,不打不骂、不讽不刺,就是“敬”酒。不过,此“敬”非彼敬,实为“灌”酒。 大家喝上了以后,就不约而同地对老吝“客套”起来:你“敬”一杯、我“敬”一杯。老吝来之前,原本就已经够高了,一开始他还想少喝一点,但是搪不住“敬”他的人多,一场下来就彻底地高了。 喝完酒,大家出了酒馆儿,老吝还逞强不让别人扶。结果在路边的大树旁,他被围池砖绊了一个跟头,把嘴磕破了,他吐了吐血水,再想站起来时,腿脚却不听使唤了,最后,被别人送回了家。 待老吝躺了半天以后醒来时,他媳妇埋怨道:“听说你喝过了喜酒,又去别处喝了,准是蹭酒去了。”还是媳妇了解他的为人,一说一个准儿。 “不蹭白不蹭。”老吝还挺有理儿。不过,他说话时只跑风,媳妇仔细一看,他的门牙少了半拉儿。 准是他那会儿摔倒时磕掉的,这次的酒可蹭赔了!
如老吝者,显然应归为贪杯的一众。然而,细细思量,其又不同于一般的贪杯者。据我所知,一般的贪杯者,虽然馋酒,但多是豪爽、义气且爱面子之辈,他们是不会总想着去蹭人家的酒的,觉得那样掉价儿。所以,他们虽然贪杯,却还是颇有底线的。惟有老吝这种贪杯者,专以蹭酒为乐、为快,而没有丝毫的豪爽、义气,其又显然应是贪杯者中的另类,是没有底线的那一类。 俺喜欢瞎想,突然忆起:古今中外那些战争年代的叛徒、那些外强入侵期间的汉(或其他)奸、那些握着小权的苍蝇、那些掌有大权的老虎,还有那些坑蒙拐骗者等等,哪一个又有底线?!为了一己私利,他们随时可以做出任何损事、坏事! 一想至此,俺觉得脊梁沟儿直冒凉气,老吝之类没底线者莫非就如同漂浮于社会空间的新冠病毒?一旦条件适合,其立马就会兴风作浪,贻害一方?如此想来,真有些可怕呀! 思想至此,俺似乎找到了一个改善社会风气的有效办法:对于老吝之类无底线者要像对付新冠病毒一样,对其也施以严防、严控的措施,就可将其潜在的风险压至最低,如此防范于未然,便可保证社会风气越来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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