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父亲家居住在砂石镇。镇上居住着几千号李氏大家族的人。镇上还有群力煤矿、成伯煤矿,还有电厂、监狱、军营等。30多年前,繁华热闹的砂石镇被号称为小香港。
因是李氏大家族的,所以亲戚有很多。可我幼年就失去了母亲,后来,爷爷奶奶也都相继没了,前年,仅有的最亲的亲人父亲也殁了。
幼年丧母的我常常去两个姑妈家,我大小姑爷为人都非常善良厚道,任由着我在家里玩闹折腾。可好景不长,还没等我长大,小姑妈一家都去了邯郸市,我只好去大姑妈家,因大姑妈家离我父亲家近,缺少母爱的我几乎天天去。我清楚的记得,每当我一去,我的表弟儒喜很高兴,而且立即去水塘逮鱼给我吃。
我小时候,父亲与两个姑妈他们之间的关系都非常好。
大姑妈为了姊妹之间后代之间亲情巩固和长久,实施了一个非常好的妙计——将自己唯一的宝贝女儿——香姐,嫁到了离小姑妈家仅仅只有十几步远的同一个村子。
岂料,我的小姑妈一家子在1984年都离开了老家,去河北邯郸市经商。
后来,我香姐一家也举家搬去了河南,在洛阳市经商。
4年后,我大姑妈家的弟弟如喜18岁那年,因家里新盖了房,家里经济困难。为了减轻父母负担,想跟上小姑妈去
城市经商。但是小姑妈考虑大姑妈拿的本钱不够没同意。只领走了我父亲家的两个哥哥。
儒喜弟弟为了筹够经商的本钱,只好下煤窑。可是,就在这年,我的儒喜弟弟因瓦斯爆炸,没了。幼年失去母亲的我深深的懂得人死了是怎么回事。因此陷入极度悲痛的我伤心得眼泪都哭不出!
儒喜弟弟去了的第二年,我大姑爷因悲伤成疾也去世了。连失两位亲人。我大姑妈觉得如果当初小姑妈将儒喜弟弟领去经商,就不会是这个不幸的结局,从此大小姑妈之间就有了隔阂。
后来,我父亲在爷爷现洋的支持下开了煤矿。再后来,我爷爷花6000元给年已48岁的父亲娶回了一个20多岁的年轻女人。
大姑妈家的两个哥哥都在外经商。家里只有我大姑妈一人。由于寂寞,我大姑妈经常来镇上玩。因我家就在镇上,有时就来我父亲家。
可是我继母因年轻不懂事,不仅给我大姑妈脸色难看,还数落我大姑妈如何如何。我大姑妈心地单纯为人过于善良,是那种忍辱负重,打落牙齿往肚里咽的那种人。加之为了我父亲夫妻和睦,所以,继母无论如何待她,她都不告诉父亲,也不辩解。因此只听信一面之词的父亲后来与大姑妈也有了隔阂。
2010年11月23日,我大姑妈去世了。
4年后也在同一个季节,我父亲也去世了。
2015年在我父亲一周年之际,我重回故乡。
我伤心的发现,门前原本清澈的河流成了污流。煤矿及其他厂矿都只剩下空房,监狱,军营也都已搬迁,亲戚们都去城里经商去了。往昔繁华喧闹的砂石镇,显得那么空洞、寂寥,只看见几个老人与小儿。田地也都没人种都荒废了,长满了茂密的荒草。
李氏大家族好几代人建起的房子,因没人修建没人管,都渐渐塌了!已经塌了一半的祖堂屋的墙壁上挂着的叔叔婶婶的照片因漏下的雨水的浸泡,斑驳发霉。我将落满灰尘的照片擦拭干净换了另一堵墙壁再挂上。
面对残垣断壁,我是多么希望李氏家族的后代将这祖业重新建起。听说我太公的后代李兵华想拿100多万回乡建房。我似乎抓到救命稻草似的,在李氏家族亲友群里迫切的要求李兵华建祖房。李兵华很愿意。可我想不到的是竟然遭到家族其他成员的极力反对。后来,李兵华只好在别处建造了一处别墅。
黯然神伤回到内蒙古的我写下了这样一首诗:
今冬回故乡,归来暗伤魂。
青山依旧在,河流成污水。
翁姥带小孙,少见青壮身。
田慌无人种,房倒无人修。
物在危房空,无复爹娘影。
房内叠绿苔,庭院荒草生。
昔日喧闹声,今日成鬼庭。
长辈何处在?拨草荒墓寻。
原创,李聪聪 写于2015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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