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样年华
楔子
马样年华,这一怪词儿,是我梁小舟多年前的原创。主要是送给一位大名叫靳一马、小名唤作马屌的仁兄,当然也附带着送给跟他在一口知青大锅里抡马勺的我自己,还有杜仲、曾菊、芬芳等一干哥们姐们咯。谁叫我们拥有共同的知青岁月,在某些方面还唯“马”首是瞻唯“马”味是玩呢。
说来咱与靳一马阔别41年,失联40年了。时光可以吞噬之后的所有信息,可怎么磨灭不了这位仁兄在我脑海中的痕迹。说来也怪,那尘封了这么多年的点点滴滴记忆,今年春上不知何以集聚一块儿,合力奏出《马样年华》的集结号,激励我非要寻访到靳一马不可。
一马兄是H城人。早些年我专程去那里寻找过不下五次,和杜仲、曾菊同去也有两次,可次次都铩羽而归。后来这份心境就淡了,把这事儿给撂下了。一撂就是二十多年,这回我受此“集结号”的催促,怎么着也得重操“旧业”,再度开启“寻马”模式了哈。不过如今网络发达,不用千里迢迢瞎忙活了。我不是有几个H城的铁杆网友吗?便提供一点很不靠谱的“线索”,拜托他们代为寻找。 几个人忙乎一个多月,几乎把H城所有街道社区访了个遍,胡同小巷旮旮旯旯搜了个够,只差掘地三尺,飞抵九霄,上穷碧落下黄泉了,然而结局是无言的。这份情义太让我感动了,让他们止步收手住嘴作罢,可西海这老弟仍不甘心,非要独自坚持坚持再坚持,说打死也不相信你这位一马兄能从阳世阴间人间天国蒸发无痕哩。
苍天不负苦心人,西海这回只寻找了十来天就有了端倪。
那天一大早,杜仲、曾菊叩开我家门,非要扯上我去郊外逛逛,我手机嘟嘟叫了两声。一看,嗨嗨,是西海发给我的微信消息:梁老兄,靳一马应该是没在人间……
我还没念完,他们俩大叫一声哎哟,一齐横倒在我床上,坐在椅子上的我也禁不住往后仰躺,眼看要倒在地上,目光没离开手机的我点开了西海给我的第二条消息,立马扭转乾坤,正襟危坐读了起来:
……蒸发(这小子逗我的趣,一条消息作两条发,第一条停在“没在人间”,我都快崩溃了,还好,还有第二条“蒸发……”),没进阎罗殿。人还在,名变了。改了个啥名还没查出来,好在他退休前的具体单位给打听清楚了。只待上午前去拜访请求查找喽。就算再费些周折,应该不会太难不会太久了吧?预祝你们即将重返四十年前的马样年华,再续夕阳红了哦。 好不高兴,好不激动!高兴、激动之余,我们仨真个是返老还童了哈,不管不顾地相互击掌、甚至还相互搂着抱着乱叫乱跳乱舞起来。
好不容易平息下来,曾菊说还没呢,还差最后一哆嗦呢。咱几个就激动成这样,真是老小孩了不成?杜仲松开搂着她的臂膀,一手捏了捏她的脸蛋,说一哆嗦算个鸟事儿?今儿个咱还郊游个鸟?就在这恭候马屌哥的声音呗。呵呵,不过他靳一马好端端的,改他个鸟名为啥呀?
我不免拍了一下自己的后脑勺,说,对了,这么多年找不到,怎么就从没想过这家伙有改名的可能呢?不过,靳一马不“一马”了,会干嘛呢?
一时间几个人都傻愣了。可真这么傻乎乎地坐等佳音,坐等西海的电话重闻一马兄的声音?至少四十年前的场景、片段如零散雪片般飘在我们眼前,总得动用一点点主观能动性,你一簸箩、我一筐子地拾掇拾掇这些“雪片”吧?他们俩让我把“雪片”连缀成故事抑或小说啥的,我拍了拍胸脯,说就算连缀不好,至少可以稍稍还原一下咱那《马样年华》的部分音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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