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楼名天下的岳阳,不仅有着迷人的风光,也有着迷人的文化底蕴。曾留下无数名家的足迹,历史上出现了李白,黄庭坚,范仲淹等一些闪亮的名字,他们创作出的好诗好词,为我们打开了一扇认识岳阳、解读岳阳的文学之窗。
岳阳有楼,谁人不知,谁人不晓的岳阳楼。它是中国建筑史上伟大的杰作,也是历代岳阳人的骄傲。
范仲淹属牛的吗?他真是不一般的“牛”。“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一句话便以“忧”和“乐”的气场惊艳文坛。他从未到过岳阳,却以文章出众,一出手便是大手笔。试问,当忧乐成为一种精神,赋予岳阳楼别样的意味时,你除了点赞成为他的粉丝,还能做些什么?读和诵。你若能把《岳阳楼记》通篇记下诵出,也是很了不得的。现在每逢节假日,在岳阳楼景区的背记亭前熟诵《岳阳楼记》,绝对可免门票进景区一游。读了背了玩了,何乐而不为?
黄庭坚的《雨中登岳阳楼望君山》,笑得还真有点意思。他的笑是劫后重生,遇赦归来的喜悦之笑。诗人命运坎坷,能留一条命活着已经很不容易了。江南是他的家乡,当他途经岳阳楼,并登楼欣赏到了壮阔的景观,心情是何等的轻松愉快。乌云过后便是晴空万里,在岳阳楼上,所有过去皆浮云,这一“笑”一“对”,点染诗意,也衬托出了诗人对世事付诸一笑,我自悠然的豁达情怀。
可惜啊!我没登过岳阳楼,自然就无法体会到楼上看风景的妙处。
但是,在烟波渺渺的历史长流里,以诗词为舟,去领略不一样的岳阳,也不错!
这二句出自李白《陪侍郎叔游洞庭醉后三首》之三。与黄庭坚一样,当时的李白遇赦获释,行至白帝城后,返回江陵,至岳阳时,与族叔李晔和被砭官的友人贾至一起同游洞庭湖。
李白是诗中神仙,酒醉诗情满,下笔皆精品。巴陵的酒,洞庭的秋,绝美的景,一语双关,既写出了洞庭湖水像无穷无尽的酒一样,水不醉人人自醉,又写出了积压在心头的烦愁苦闷,若是有像水一样醉人的酒,能借酒意便可冲去,该有多好!景能慰人,抚平人间多少烦心事。
李白也是一个酒仙,乐活自在。先不谈洞庭湖的月色有多美,让我怀疑的是“白云边”这个酒的品牌名称,是否从唐朝一直延用至今?听说该酒厂就在洞庭湖的北边,“白云边”酒之所以畅销全国,该多谢李白打的“诗广告”。这个李太白太厉害,有酒更风流,一程山水的游玩,从湖南到湖北到天涯到海角,所到之处必有酒,有酒便有诗。窃以为,李白仙踪不定,他路上所用的盘缠,是不是靠酒厂的老板们特邀赞助,或是入股分红所得?
诗仙诗神们早已作古,佳作仍在流芳。那些诗词穿越时空,被天下人传诵,无疑是在给这座诗意之城的岳阳名片上,点亮了一颗又一颗夺目的小红星,为岳阳楼增光,为洞庭湖添彩。
无诗不敢说到过岳阳,我是这样认为。好像,作为一个写作者,你来了岳阳,不留下个只言片语,怎么也说不过去。
唉呀呀!真有点于“洞庭天下水”不忍,于“岳阳天下楼”不忍,于心也不忍。
我把第一次去巴陵广场的情景回忆了一遍:夏末秋初的一天,我站在湖边,眼前八百里洞庭湖水浩浩汤汤,轻雾似烟,远山游离,野草如织,苇花散尽,只露出光秃秃的细杆,这时不知道从哪艘渔船上飘来的笛声,悠长的调子好似被波浪打过来的,起起伏伏,似远犹近。因为出门在外旅居多年,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不知将来会是什么样子,如何在此生存,顿生出一种无所适从的苍凉之感,前路茫茫,时间飞逝如过隙之驹,应趁大好青春年华,无所顾虑地去做自己想做的事。世人都见过巴陵绝美的风景,可又有几人知道这美丽的洞庭湖,曾经历过多少次风风雨雨的洗礼呢?触景生情,我也学学古人斟字酌句,诉说心声,不为流芳而扬名,只为记录,只为与岳阳这场说来就来,难解难分的缘份。
这阕《蝶恋花》,就当作是为我以后久居的岳阳,送上的第一份薄薄的见面礼吧!
虞集说:“我来不为湖山好,只欠岳阳楼上诗”。当然以后机会有的是,岳阳楼上的诗我就暂且欠着,过一些日子,再补上也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