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意趣｜雨中锦里

湘西木鱼石 · 发表于 2021-4-10 12:56:00

本帖最后由海尔罕于 2021-4-10 19:35 编辑

散文•雨中锦里

图文：湘西木鱼石（部分插图源自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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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喜欢的歌•赵雷创作

   来成都参加酒鬼酒股份有限公司的馥郁香型国标发布会与中国高峰论谈，与湘西白酒产业链骨干企业考察学习、招商引资，午休时间陪几个朋友武候祠去看看，然后到隔墙里锦走走，人群如织。

   记得前年龙利农与我陪着女儿立轩、侄女玉彬走到锦里大门口时游人熙熙攘攘，人声鼎沸。这里是秦汉古街，从南入口进，看到一幅楹联：史标三国辉秦汉，客聚五洲乐古今。

   史书记载，锦里以明末清初川西民居为外衣，再挖掘三国文化和成都民俗作内涵，倚托成都武侯祠博物馆的一部分，保留古街、古楼和古巷韵味，成为天府之国网红打卡的地方。2005年被评选为“全国十大城市商业步行街”之一，与北京的王府井、武汉江汉路、重庆解放碑、天津和平路等知名步行街齐名。

   自秦汉、三国时代锦里就是全国有名的商业中心，也是中国最古老的步行街之一。唐朝诗人李商隐《筹笔驿》诗中写道：“猿鸟犹疑畏简书，风云常为护储胥。徒令上将挥神笔，终见降王走传车。管乐有才原不忝，关张无命欲何如？他年锦里经祠庙，梁父吟成恨有余。”

      诗中与一墙之隔的诸葛丞相宏图未果，而桃园结义刘关张令人叹惋命宿，早已成为一叶定格在历史典故中的名片，如今与赵雷演唱的歌曲《成都》悠闲的曲调，成为成都一张鲜活名片融化在现代人的生活与灵魂里。

   如今的锦里，传统手工艺人、剪纸、糖画等在这里都有摊位，虽然和宽窄巷子齐名的街道，风格也是差不多的，都是商业街，这里或许比宽窄巷子更古朴更贴近成都，比宽窄巷子要大一点的。

      小河流，石拱桥，亭台楼阁，茶肆酒馆，特色食品小屋，林林总总各有风情。传统灵动感的皮影戏表演、转盘糖画，三国味儿独特的木牛流马和连弩，皇家范儿韵浓的蜀锦织艺，萌态十足的三国人物陶瓷品和熊猫精品小店，这里成为了南来北往年轻人寻找浪漫诗意的地方。

      人流汹涌的锦里，小吃街巷里各色小吃摊飘着油炸、炖煮、蒸腾的各种香味。各种特色美味辣的、麻的，甜的、酸的，脆的、糯的，冰的、烫的应有尽有。三大炮、牛肉焦饼、黄醪糟、糖油果子、甜水面、牛肉豆花、肥肠粉、汤麻饼、三合泥、天主堂鸡片、张飞牛肉、钵钵鸡等等，特色小吃滋味可以说是百花齐放，各有千秋。一路上，只要看看南来北往吃客面部表情和姿体语言，早已经出卖了他们那经不起美食诱惑的脆弱内心。

      逛着走着，天阴沉起来。忽然又遭遇了一场突兀的雨。雨是成都的另一张名片，几乎每天都在下雨，有时还会一天下上好几场。成都的雨，干练简单，出其不意而又情意绵绵，轰轰烈烈地来，悄无声息地走，让外来的人猝不及防时也能分享这里雨带来的意外浓情蜜意。

      “君问归期未有期，巴山夜雨涨秋池。何当共剪西窗烛，却话巴山夜雨时。”李商隐的《夜雨寄北》诗句既是言情佳句，也揭示巴蜀之地独特的天气现象，而“巴山夜雨”的谚语应该是就是因为四川盆地多夜雨而得。

   也正是恰逢这个时季，雨荡走酷夏的炎热，留下初秋的清爽。或许这雨，让这座安适的都市在风声、雨声唤起的又一轮轻盈的欢声笑语，让共同生活在这座城的人从喧哗浮躁迷失中走回，心得到安放。

      与来这里的游客一样，我漫不经心随心游走，无拘无束品尝成都风味小吃。学着成都的人也蜂涌走入茶楼酒肆、特小吃店围上一桌，或点上果品甜食，或要上一壶茶，摆摆龙门阵，拉拉家常、讲讲故事、顺便吹吹牛，也安适自尊地享受一下柔性温和的生活。

      这场倾盘瓢泼的雨，尽情落在树枝、屋檐、巷道、桥头、小河。穿过窗向外看，窗外纷纷雨滴溅击花伞下缓行的一两对少年情侣。古街里居然看到还有几个不畏风雨的青年游客，在巷道孤寂前行，身影如诗人金庸笔下仗剑天涯的游侠，穿越古今，傲气昂昂，让淋漓的雨散落在身上、脸上，肆虐着的他们每一片肌肤，玩味的神态成为一段无需艺术加工的影视剧情。

      雨一直下，无奈中我找到古街的一个小茶店，点上壶水，几碟瓜子，静静地发呆看着窗外。其实，来成都旅游的前一天，朋友给我介绍成都作家林文询先生写的《成都人》一书，希望通过读这本书去了解一些成都的人和事。打开百度网想通过网上介绍的成都旅游攻略把好山好水看个究尽。晚上回到宾馆就约三五亲朋好友吃个夜宵，聊聊少年儿童的光阴故事，享受人与人和谐共处的机遇。

   林文询先生在他的书中说：“生活环境造就了成都人的性格。”如今最记忆深刻有一句：“有较强的封闭意识，容易自命不凡；又渴望了解外界，十分关心家事国事天下事。”成都小住的几日，白天游览一些的名胜古迹，晚上闲时在大街古巷散步，四处走走想融入这里的社会与自然环境，解一个真实的成都，体味一下林文询先生说过的那句成都人的评语话来。

      一个本地的文友说：“成都是一个耍都。”一个"耍"字，精辟地概括出成都的特色，道出成都人骨子里的那份好耍的精神。回想起这个朋友的话，不由得我不相信，为什么在广场有一座酷似中国馆的红色大牌坊便是耍都的标志，这里有露天的大戏台、烧烤和啤酒广场，有赫赫有名的蜀九香火锅以及庭院式的川西人家火锅、市井风味的胖妈烂火锅等各种火锅。

      到这里我便入乡随俗。享受闲静的生活与成都人一样，一张桌子，一口锅，三五个人，几双筷子，麻辣火锅滚滚热气向上腾起时，大家可以随手夹起几片随滚烫的肥牛肉片，嘴巴不停地来回抡气塞进嘴中，灌一口冰啤酒，让火辣的感觉顿时消失殆尽。

      桌上酒杯轻脆的碰击声、谈话声、吆喝声、笑声等相互杂揉在一起，气氛和谐兴尽。过去曾经的惊涛骇浪的遭遇、世事难料的苍桑，全融化在桌上、锅里、杯中，未来的凡尘俗事也与人无关。

      张艺谋说过：“成都，一座来了就不想离开的城市。”这个都市的历史文化、名人流士、古迹遗址与水色山光，包容了地方特色风味，这里样样是招牌，件件是名品，渊源流长、厚重韵积，这座安祥城市处处透着一股历史的底蕴，令人着迷。

      雨住了，从锦里返回宾馆时已是下午3点多钟。休息了一个多小时，我们又要走出宾馆到成都街头上走走寻找一个火锅名店，一边在滚烫锅汤里刷肉撸串忙着吃，喝上几杯冰啤，一边听着歌手赵雷唱的《成都》，尽情想感小住成都安逸闲适的日子。（2021年4月10日晚整理于成都）

左起第三位为本文作者湘西木鱼石（四川成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