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 中国 TA的每日心情 | 开心 2018-12-8 11:2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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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坛元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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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北京。最高人民检察院。
剑兰鼻子肿的老高,坐在一间办公室里。
值班员:“剑兰同志,你反映的问题很重要,也很及时(心情沉重地)……由于林彪、四人帮”的一次又一次的干扰、阻挠和发难,使我们年轻的司法制度遭到重大破坏。在我们的一些党员中甚而在整个社会上存在着严重的左倾和官僚主义。积重难返。近两年,党中央制定了一系列落实、改革政策,取得了很大成绩。然而阻力也不能低估。而这些阻力又大都发生在我们党内甚至在我们上头。但党中央的决心很大,坚决惩治一批顽固恪守教条陈规、敢于蔑视新宪章的人,把那些哼哼哈哈、不识时务的老爷们请下去。”
剑兰不无激动:“对,早就应该这样干了!”
值班员:“这是一场艰苦的斗争。党的政策落实已经全面展开,像陈副检察长的案子虽属于较为棘手的大案要案,但也不是唯一的,罕见的。我们已经收到静晓同志的申诉,目前正在研究准备组织侦查,同时派出专案组进入该市,责成他们迅速查清这一案件。”
剑兰十分激动,站起身来,无限信赖地将手伸向那位同志。两双大手紧握在一起……
52、北京政法学院。
门幅:热烈欢迎新同学。
大门两侧,彩旗飘扬,新生报到的车辆、人流熙来攘往,俨然节日气氛。
新录取的大学新生风尘仆仆地下了车,神采奕奕地迈进校园,在校生热情迎接。
新生行人中,我们可以看到剑兰的脸上流露出一种异乎寻常的庄严……
一名女生接过剑兰的行包。两人对视了一下,双方同时流露出似曾相识的神色。
对方嫣然一笑,剑兰若有所悟,随即皱了皱眉,摸了摸鼻子。
53、开学第一课。
讲台上,一位年轻的助教走上来,将一大本讲义夹放在教桌上,转身向教室后排的一个座位上走去。
随着上课铃声骤响,一位黑铁塔似的老教授走上讲台。
同学们刷的一声起立。
老教授扬手致意,生坐下。
师述:“今天,我们学习第一章《法的起源》。”
老教授严肃而不失亲切,冷峻中深蕴着温和。
老教授板书:“第一章国家与法”
同学们肃静地听课,认真做着笔记。
54、学校收发室门前。
收发员将一张寄自某影厂的邮单交给剑兰。
55、学校学术讲座学生辩论会上。
同学甲:“一切剥削阶级的法学,对于法的本质都不能作出正确的回答。《说文》中对于古‘法’字的解释,战国时代韩非的说明,资产阶级学者的理解,都不能科学地揭示法的本质。马克思说,‘法律关系正像国家的形式一样,不能从它的本身来理解,也不能从所谓人类精神的一般发展来理解,相反,它根源于物质的生活关系。”
同学乙:“正鉴于此,我们可以说法的本质属性就是它的阶级性。正如《中共中央关于废除国民党的六法全书与确定解放区的司法原则的指示》中所说,‘没有超阶级的国家,当然也不可能有超阶级的法律’。当然,法同国家一样,是同阶级共始终相存亡的。……
它除了对新的敌对分子的专政而外,在很大程度上还要仰仗共产主义道德的严正规范。”
同学们纷纷走上讲台。
剑兰坐在台下跃跃欲试……
56、学校资料室。星期日。
剑兰埋头翻阅,不时地在摘记着什么。
57、教学楼走廊。
剑兰跟在一位教师身后,认真而近乎执拗地向老师质询着什么。
58、学校礼堂。毕业晚会上。
在校生和毕业同学同堂联欢。一位毕业女生表演的独舞姿容妙曼,热烈奔放,美不胜收,使全场观众为之倾倒……
晚会结束的人俑中,那位独舞女生塞给剑兰一张纸条。
59、教室里。
剑兰将纸条展开,只见上面写上“9:00”,随即又划去,接着的内容是“马上揽月亭”落款是“温馨”。
几个同学围上来。其中一位拉住剑兰坚持要与他讨论一个问题。
同学:“剑兰,你说,董仲舒的‘春秋决狱’在今天看究竟应该怎样理解?”
剑兰:“‘春秋决狱’作为我国历史上文明时代早期以道德规范结合法律定罪量刑的一个典型,对我们今天的社会主义法制仍具有一定的启发借鉴意义。当然,这中间涉及道德与法律的关系问题,是辩证的统一,即现代所谓的‘德主刑辅’。在今天看,社会主义法律与共产主义道德相辅相成,它们都是工人阶级及其领导下的人民大众意志的体现,都以生产资料公有制为物质依托,并为之服务。因此,两者在本质上趋于一致,存在着相互渗透、彼此促进的关系。而与此同时,即我们在注意和强调道德作用的同时,现阶段的违法犯罪和现行道德风貌也并未容我们乐观。”
60、校园。揽月亭。
弯月如钩,路灯橙黄。
晚风熏人。亭下池水波光粼粼,夜荷舒卷,暗香浮动。
温馨企首张望,剑兰姗姗来迟。
赴约人终于光临,约者欣欣然迎了上去。
温嗔然作态:“怎么,见你就这么难么?”
剑兰:“哪里,我与同学讨论一个问题。”
温馨:“我看你在社会生活中是个呆子,在学校里仍然是个呆子,看来,你将来准能做个认真的法官。”
剑兰:“真不愧是学刑侦的,你真会观察人。”
温馨:“怎么,不喜欢我么?”
剑兰唯唯。很显然,他没有明白说话人的意思。
温朝剑兰身边挪挪,轻依亭栏,十分温柔而又执着地道:“今天晚上,我请你来,想让你回答我一个问题……喔,请恕冒昧。”
剑兰:“回答问题?好吧,你说吧。我虽不是特地来回答你的问题的,也许我倒有个问题希望得到你的回答,但我很喜欢回答问题。”近一年来的大学生活,使我们的主人公成熟了不少。
温:“如果你不高兴,你可以不回答。我只要你表示一下就行了。”
剑:“怎样表示呢,难道说表示不是一种回答?”
温:“这里不是逻辑修辞课,我要跟你说……”说着,下意识地朝剑兰身边使劲靠着。
剑兰如遇针毡,让出去老远。
温:“喔,就这么不喜欢我么?”
一个留焉不详的意识立即掠过剑兰脑际,冷冷地道:“你这校团委书记今天让我到这儿来,原来是……”说完,转身欲走。
温端然不动,反唇道:“团委书记就该是清教徒了么?”
剑兰:“那倒不是。只是……”话未说完,起身仍欲走。
温伸手挽他:“剑兰,说真心话,我们同学就已经马上一年了。这以前,多少人追求过我,恭维过我,但我一个也看不上。可是,可是我倾心去爱的人儿就是不喜欢我。”说完,抽搐着哭了。
剑兰不无谨慎地望着面前这位痴情的姑娘,一缕恻隐之情袭上心头。
温:“我明天就要离校了。我们马上就要分别。所以我不得不把隐藏在我心底里的一切完全掏给你。”
剑兰仿佛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几乎是叫起来:“掏给我?我的心中暂时还装不下这些。目前,我还不打算考虑这个问题。”
温:“那,你已经有了?”
剑:“不。请不要误会。我现在还是个在校生、况且,我骂过你爸爸。做爸爸的是不会喜欢骂过自己的女婿的。”
温:“你骗我。你一定有了。那个经常给你寄东西的人是谁?”
剑:“那是我姐姐。”
温:“姐姐?那么你的履历表上怎么就没有这么一个直系,你到底几个姐姐?”
剑兰惨淡一笑,未置认可否。
温更激怒了:“你,到底还是不爱我!”说完,捂着唇痛心地哭着。
剑兰:“尊敬的书记同志,爱情不是邀明月邀来的,更不是哭来的。”
剑兰说完,随之自己打了个寒战。
温馨茫然对着面前的人儿,痴情地望着他,突然失声叫道:“我不和你讲呆理。我只知道,我爱你,爱得我发了疯。自从那一次在我家的走廊里第一次遇见你,不知怎的,那印象就再也抹不掉----我太爱你了!可你,可你就是那样不理解我。”
剑兰:“我恨你那个爸爸。”
温:“你不必恨他,也不应该恨他。那一次纯粹是个误会。”
剑:“误会?怕不止于此吧。”
温:“别扯远了,我的剑。只要你能爱我,爸爸的工作我来做。我爸是个宽宏大度的人。”
剑兰刚要开口,姑娘早已堵住了它:“剑,你不要说别的。我只要你说,你爱我,你爱我!”
剑兰一声冷笑,“你很可爱,但我不可能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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