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 中国 TA的每日心情 | 开心 2018-12-8 11:2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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签到天数: 1 天 连续签到: 1 天 [LV.1]初来乍到
论坛元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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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北京。领奖台上。
静晓高擎“第三届梅花奖最佳女配角奖杯”,双眸噙泪,百感交集……
大胡子导演在台下使劲的鼓掌。I
62、北京。最高人民检察院。
静晓从检察院门内走出来。
63、天安门广场,
静晓在广场内盘桓。广场上空白鸽翻飞,远处传来清脆的鸽哨声。
广场上的游人熙熙攘攘,肩摩踵接。一对父女从静晓身边擦身而过。
静晓车转身来,不无嫉妒地目送着那一对父女渐渐远去……
静晓踱到人民英雄纪念碑前,举首碑塔,久久瞻仰。
64、北京。某大街。
立交桥下,车水马龙,人流如织。
在通往大街的一条宽阔的马路上,剑兰和静晓肩并肩走着。
静晓:“爸爸现在还活着。这是我一生最大的安慰。以后,我可以全心扑在自己的事业上了。”
剑兰:“伯伯的问题现在不是还没有最后解决么?”
静晓:“我相信党,相信我们的政府和人民。也相信那个姓温的绝不会有好下场。”
剑兰:“到那一天,我们一起去看伯伯。那时,怕他老人家也该退休了。那么,以后就让老人安居在我们家乡那儿,好不好?”
静晓深情地望着剑兰,心中涌起一种由衷的欣慰与满足……
一辆公交车从他们身边驶过。车窗内,一对儿朝他们友好地笑着。
两个人又继续往前走。剑兰莞尔一笑,静晓莫名其妙地扭头看他。
“有意思。“剑兰自语道。
静晓困惑地:“你鬼个啥?”
剑兰:“她说,她……爱上了我。”
静晓惶急地:“谁呀?”
剑兰:“一个上届刚毕业的同学,她叫温馨。”
静晓:“她怎么啦?”
剑兰:“她说,她第一次遇见我就爱上我了。”
静晓:“——第一次?”
剑兰:“就是我以前信上跟你说过的。那一次,我还很狼狈呢。”
剑兰说着,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静晓:“怎么会呢?”
剑兰:“她也说,不知怎的,自从那一次邂逅,以后的印象就怎么也抹不掉了。”
静晓:“那你呢?”
剑兰:“我说不同意,她老是缠住我不放。”
“喔……。”静晓听了,一股悲凉之感油然而生;剑兰正谈在兴头上,兴致勃勃地回味着那过去了的滑稽喜剧中的一幕一幕,却并不察觉。
静晓:“剑兰弟弟,好好用功学习,以后再说吧,”
剑兰:“她现在毕业了,所以总是缠着我不放。”
静晓默然不语,举首望了望天空,“喔,起风了。”说着,给剑兰裹好围巾。
剑兰:“你不也是么?”说着,伸过手去,将静姐的风衣领子往上提提……
静晓从衣兜里掏出几张钞票给他,嘱咐他道:“好好用功,不要胡思乱想。姐姐现在有工资了。以后,我可以按月接济你。”
剑兰把钱接在手里:“阿姐,我的生活费够用,还有助学金,有时候还可以余钱买书呢。”
静晓:“你把它装起来,用得着。”
剑兰:“姐平时还要寄点钱给我们家里。姐也够清苦的了。”
静晓:“姐不要你操心。姐够用。”
二人分手。剑兰攥钱的手始终插在口袋中,站在行人疏落的空阔的大街上遥望着静姐渐渐远去的背影,心中忽然涌起一种难言的失落与不舍。
剑兰怅惘地站在那里。许久,然后呆呆地扭转身子,迈着迟滞的步子,蓦然碰在路旁的一只垃圾箱上。这一碰,使他的头脑清醒了许多,转眼看到道旁的市面,一家琳琅满目的艺术商店出现在眼前。剑兰走了进去。
剑兰从一排排、一簇簇端庄典雅、玲珑剔透的艺术品中挑得一尊老托尔斯泰雕像捧在手里……
65、北京政法学院。学生公寓。
熄灯铃已经响了许久,剑兰始终睡不着,在床上辗转反侧。
学校教学楼钟楼上的报时钟那浑厚凝重的音响在清寂的校园内回荡。
剑兰从床上悄悄爬起来,撳亮了灯,环顾一下四周的同学都酣然入睡了,于是摸出纸笔伏在枕上写起信来——
“亲爱的静姐”,写好了称谓,迟迟没有下文,瞟了一眼床前案头的托像,这位巨人正威严地看着自己。剑兰羞赧地对他笑笑,又鼓起勇气写下去:
“请允许我最后一次这样称呼你吧,让我……”
流利的笔尖刚刚在洁白的稿纸上吻了几吻,却又打住。正文还没有写出来,书信者早已又是一阵羞赧。
剑兰将目光怯怯地投向托像,面容渐渐严肃起来,严肃得近乎无情和冷酷。他举起拳,狠砸了几下自己的脑袋,然后将信笺揉成一团,抄起被子蒙头大睡起来。
66、清晨。剑兰把夜间的那个纸团翻出来,展开又看了一眼。然后把它撕成条条,又撕成片片,接着将它托在掌心,举起,嘘一口气,一群白蝶从他的手中翩翩飘飞。
剑兰展开双臂,做了一个深呼吸。
67、长影厂。静晓房间。
祝贺的信札雪片似的飞到这里,寄赠的礼品纷然杂沓而来。静晓不无歉疚地整理者这些,小心翼翼地收拾着,在一个大日记本子上仔细登记着这些热心投寄者的姓名、地址和工作单位,不时地报以歉仄难为的一笑。
静晓从一大堆赠品中捡取了一尊老托尔斯泰塑像端端正正地摆在案头……
68、北京政法学院。资料室。
剑兰收拾案头,挟起资料夹夹,急匆匆走出来,一下子与管理员撞了个满怀。老头儿朝他笑笑,剑兰十分不好意思地。
69、长影厂。静晓房间。
青年编剧走进,向静晓手出手来:“祝贺你呀。”
静晓忘情地迎了上去:“怎么你也客气起来了,请坐。”
编剧:“客气了么,是值得好好祝贺一番的啊!”
静晓:“这不算什么。那还不是你的本子好。”
编剧自作多情:“是你出色表演,才使拙编生色。”
静晓:“没有你的本子,我的本子还不是无本之末。”
编剧:“是星星,总要发光。”
静晓:“没有夜幕,星星还是显不出光亮来的。大胡子叔哈同志们都做了大量的工作。”
编剧:“夜幕毕竟是夜幕,真正发光的还是星星本身。是么?”
静晓:“看你过奖了。”
编剧:“不是过奖。你的表演堪称国内影坛第一流的,没有谁可以比肩。你的表演令人陶醉;你创造出来的美,引人遐想;你的未来,前景辉煌;你的形象,让人神往……”
静晓:“你是诗人。”
编剧:“——看你过奖了。”
来客伸手去摸杯子,一边目光灼灼地望着自己面前的“局中人”。静晓似有察觉,羞红着脸,顾左右而寻茶。
70、北京政法学院。学生公寓。暑假。
剑兰汗水涔涔地坐在床前几案上正在攻读自修硕士课程,老托尔斯泰雕像陪伴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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