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秋觅 于 2020-2-17 19:00 编辑
4月8日是母校交大的校庆日,成都的校友每年都要聚会的,交大四川校友会都要精心安排,也总有几个校友热心的张罗。印象最深的是慧园的那次聚会,那年是校庆108周年,听说聚会地点在慧园,我非常高兴,不只因为聚会,更是因为慧园。 慧园,位于成都市西南的琴台路南端,锦江河畔浣花溪风景区的百花潭公园内。慧园也是巴金记念馆,仿巴老故居并按《家》中的高府大院修建,巴老的3.2米高的全身青铜塑像,坐落在慧园大门外的草坪上,让人肃然起敬。慧园内,在明媚的春光中,草坪花丛古树间,几处古色古香的庭院,浸透了瀚墨芳香。 巴金那年是100岁诞辰,为记念100岁诞辰的《世纪巴金展》,陈列着介绍巴老生平的文字、图片和文物,各种版本的巴老的著作,还有许多珍贵的手稿。 在慧园的世纪巴金展上,记录着巴老光辉的一生,我边看边记下一些资料。巴金,1904年出生于成都。受“五四”和新文化运动的影响,巴金于1923年19岁那年离开成都到南京、上海求学,1927--1928年间又旅居巴黎求学,期间投身于文学创作。1929年回国后笔耕不止,一生写了大量作品。 巴金的代表作是《激流三部曲----家?春?秋》,小说中的三少爷觉慧就有着巴金自己生活的某些痕迹,特别是小说的结尾,觉慧瞒着家人乘船离家到上海去了,巴金自己也是这样。 在慧园的花园中漫步,想起多年前读过的小说,还有几个不同版本的电影,有点身临其景的感觉。看到在那封建旧社会的深宅大院中,曾经发生过觉新与梅、觉慧与鸣凤那样的爱情悲剧,让人感叹。 我感动的是,现实中巴金与萧珊,当年的生活虽然清贫而颠沛,爱情却是那样的美满幸福,不像他那小说中的悲情。他们经过了八年的苦恋,抗战流亡中于1944年在大后方的贵阳花溪举行了简单的婚礼。萧珊曾经是联大外语系的学生,巴金是这样评价她的:“她是一个普通的文艺爱好者,一个成绩不大的翻译工作者,一个心地善良的人,她是我生命的一部分。” 巴金19岁那年离开成都后,一生只回到家乡三次。后来一直定居于上海,很显然上海已是他的第二个故乡。听过他最近的讲话,七、八十年过去了,然而川音依旧。 在慧园,我抄录了巴老的这两句话:“我一生始终保持着这样一个信念:生命的意义在于付出,在于给与,而不是在于接受,也不是在于争取。”“我唯一的愿望是:化作泥土,留在人们温暖的脚印里。”有这样的境界,活过百岁也就很自然了。 我很敬重巴老,他的为人是有口皆碑,他终生不趋炎附势,难得可贵的是文革中敢说真话,特别是他最后的文集《随想录》感人至深。 成都的公园都有茶馆,慧园的茶室就在园内的曲径通幽处的庭院。校友聚会就在慧园的茶室,聚会的气氛热烈而浓重。院内悬挂着“西安交大四川校友联谊会”的巨大横幅,“西安交大四川校友会”的会旗迎风飘扬。那天的聚会,校友来了近百人,无外乎学长、学兄、学姐、学弟、学妹,年长的有院士,年轻的有刚毕业的。大家一见如故,谈兴甚浓,不分年龄长幼、学历辈份、职位高低,一律以同学称呼。在大会发言和聊天交流之余,更有校友为母校而引吭高歌,气氛活跃其乐融融。 那次4月8日慧园聚会,校友记念我们那母校的108岁的生日,我也在巴老的塑像前敬仰这位100岁的文坛伟人。两个百岁老人,一个是当代中国理工科学的最高等学府,一个是当代中国文学的泰斗,本是互不相关的,却因我们这群学友的聚会,还有我这篇短文,扯在了一起。仔细想来,两个百岁老人也是有共性的,可以说都是受到西方现代文化的影响,又服务和造福于祖国和人民。有这样的背景,也都与中国最早开放的都市上海有关,也就不足为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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