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沉语落言 于 2022-10-19 10:09 编辑
那个月光幽幽的夜晚,睡意袭来的赵辉上 床安歇,一看慵懒在床上的熊莺 ,不知怎么一下跑到了阳台上。她的声音从卧室窗户缝里漏出来,玻璃上也隐隐约约映出了她婀娜身段的剪影。赵辉心头怦然一跳,熊莺有多久没有同枕而卧了?
熊莺穿着蕾丝的低胸装,袒露出白皙耸立的乳 房,一双均匀的长腿,交叉地站着倚在阳台一角。她发嗲的声音朝手机那端传出,赵辉隐约听出那端是个男人。她这个电话煲已经煲得够久了,还那么火热,分明就是和那男人在暗里调情啊!
赵辉再怎么也忍不下去了,眨眼就戳在了熊莺面前。他决然而有力地阻止女人急刹车,而熊莺一副无所谓的神色,竟然公开朝手机里叫声亲爱的。赵辉自然抑制不住一腔愤怒,带着高八度的声音叫到,住嘴!臭婆娘。小心抽死你丫的!
丢你个老猫的!你只是个收二手货的家伙,能上得了多靓的台面?要不是彭勃忘记了我,我也不会轻易拿你垫背的。晓得我为啥和你结婚吗?我只想要一张优质饭票,而你并不配!我愿意和哪个男人亲热,你有狗 屁能耐管得那么多吗? 熊莺撒泼地叫嚷这番话时,右手凶煞地逼近了赵辉鼻尖上。恼怒的脸蛋变成了张驴脸,颐指气使毕露,直逼得赵辉的恼恨之火蓬勃而燃!那只纤细圆润的右手,像一只长矛直挺地挑战着熊轩的自尊,一股渗人的寒气透入了他的脊梁骨。
自从和熊莺处在一起后,赵辉即便有脾气也没碰过她。或许熊莺的姿态也转换得够快,下一秒她又会勾着赵辉的脖子,翘起那圆润凸曲的下巴撒娇。赵辉在她这种小女生嬉戏模样下泄了气,这或许给了赵辉一个软弱可欺的错觉。此刻赵辉似乎灵魂出了窍,几乎不由分说,一把抄起放在墙角的球棍猛烈挥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赵辉才从晕眩中醒来。他忙跟二老板告假,说牙齿疼得厉害,睡不得觉,要去看医生。二老板小蜜和彭勃暗里偷香,赵辉从熊莺的口水中略知了一二。在一次练跆拳时,彭勃打疼过他的牙齿,熊莺还为此抱怨过他太出格。
在一个聚会上,陪酒女熊莺竟然喝醉了。散场时,朋友起哄要赵辉送她回去。赵辉只好把熊莺塞进他的车里。回到她的租屋,替她做了清洁盖好被子。赵辉只得坐在椅子上,预备侍候着。熊莺醒过几次,呕得厉害,他自然是忙前忙后的。 事情的戏码就这样铺开了。熊莺像一杯红酒醉了赵辉,赵辉也感染她的俏皮。或许出于性格上的互补,让赵辉很快接纳了熊莺。但很快,觉得她不是自己的菜。她不是那种相夫教子的女人,不怎么实在。但没想到她居然给赵辉戴了绿帽子!
几天前夜晚的一幕幕,让紧张的赵辉呼吸急促的场景,忽地像幽灵一般飘浮在眼前。从来不碰酒杯的他,故意灌下3大杯,然后趁着一股酒意,向肆意耻笑的熊莺下了痛手!接连的动作发泄出一股bl,却阻止不了满脑燃烧的报复感。
厕所里的地面上,淋漓着一缕鲜艳的血液,熊莺的灵魂被无情抛弃到九霄云外。除开那双涂满指甲油的双手,所有的组织都一律打包,放入了厨房的冰柜里。
从冰柜看到鼓鼓囊囊的一袋肉体,似乎透露出一丝恐惧,那叫人翻江倒海的酒意,此刻已从赵辉脑海远遁而去。他像被扎破的气球,霎时瘫软地倒在了地上。
明天是最得空的一天,要处置的就是那双手,那双让赵辉曾经亲吻过的手。自然而然地,他也顺带垂涎地亲吻一下那枚戒指,是父亲赠送给她的碧玉戒指。 赵辉并没有张罗婚礼,只有家常的4桌酒席。酒席上送给熊莺的戒指,却是父亲留给自己的。父亲的戒指来自母亲,是母亲咽气之前,从手上摘下来给了父亲。母亲不愿意把值钱的玩意,带到灵柩里去破费,也就成了一件可贵的纪念。
那枚深宝蓝色的碧玉戒指,再度唤起了赵辉的伤感和情思。母亲背离了她富有的家庭,坚定地和父亲组成了婚姻伴侣。父亲在酒席中喝得微醺,紧挨了赵辉身旁,语长心重说了一席话,说这枚戒指是不同凡响的,具有异常珍贵的内涵。
赵辉自然想从熊莺手指上取下来,可戒指被卡在僵硬的骨关节,除非用刀砍断她的手指。砍断倒是容易,可是万一哪天暴露了,岂不成了确凿的作案证据?单独把那双手才放几天,赵辉不断被夜间的噩梦惊醒,再也不能在折磨中煎熬了。 赵辉并没把父亲那辆“雪佛莱”开出来,而是拎着一只纸袋徒步穿过巷道。
他绕过两个90度的转角,走到前面的一排大厦前的人行道上。那只纸袋经典黑色,大方简洁,质地结实,10斤重的东西,毫无吃力感,被他一把握在了手心。
当街的人行道旁,交警并不给临时停车。赵辉准备走到前面转角处,再招一辆的士就可以抵达目的地了。不过纸袋里沉甸甸的感觉,让他的手像割裂一般难受,不得再熬着到转角处了。他目光瞄了瞄道上跑过的车辆,希望的士嘎然到来。
谁知道被街对面的彭勃突然瞧见了,朝赵辉高声而亲昵地打招呼——辉宝!他的呼喊居然压倒了车流声,像刮风似地穿入赵辉的耳膜。彭勃用招牌式的手势打着招呼,身子迅速调整了方向,预备越过交替的车流,然后跑到赵辉面前来。 赵辉见到眼前可怕的一幕,顿时心里擂响了鼓点。但见双向行驶的马路上,左边开来一辆高大威风的货车,迎着彭勃驶去,赵辉瞬间觉得时间戛然而止了。 嗬,马路上血淋淋一片啊!赵辉胡乱地揣测那不忍的惨状。他朝上仰着头紧闭着双眼,可面色瞧去却是一片内敛。然而不一会儿,西服挺括的彭勃像一只高原羚羊,跳跃在了赵辉的面前,手上夹着公文包,不轻不重拍了拍他这老同学。 赵辉像猛然走错一步绝棋一般,突然双手重重一拍,尖声叫道——哎呀!
是啊!真没想到能巧遇。或许是喜悦掩盖了大意,彭勃并没听出弦外之音。
哎呀!老同学,多久没见了? 你好像没变啦!彭勃袒露出一脸灿然的笑,耳鬓边被风吹散了的头发,刚刚滑落下来一丝儿,他连忙抬手往脑后面抹了一抹。 至少将近有半年了吧。赵辉下意识地将那只纸袋,悄悄地朝身侧挪了过去。
一直在想念啦。你是要去哪里?要不我们就找个附近的茶楼,好好聊聊吧。
还未等到赵辉开口回应,彭勃的一只手已经搭在他肩膀了。赵辉充分感受到这只粗大厚实的手掌,带着当年邀约游玩的率性天真,挥洒出青春火辣的热情。 或许被当年那样的情怀感染了吧,也或许赵辉还抱有啥念想。突然从他的薄薄的嘴里冒出一句,还是到我那里去吧。冒出这句话让赵辉不觉心头一跳,可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他只好将错就错地默认了,毕竟有一些牵涉的因素没有了结。
那个沉甸甸的纸袋,让赵辉在盘旋的思量中,不停地在左右手交换。再走过去是大道的交汇路口,可以挨近的士停靠点打车回家。彭勃搭着赵辉的肩头挨靠着,说笑着朝就近换乘站走去。一股百感交集的滋味,汩汩地翻滚在赵辉的脑海。
埋藏的记忆并没有走远,赵辉顿时觉得肩上的这只大手,曾无耻地蹂躏过自己妻子的脸蛋和胸 脯,就像妖精伸出的肮脏之手,搅动了赵辉内心压抑的隐恨。 转角路口就在面前了。然而,人行道上有皮卡车在店铺前卸货。站在车子侧面等待开走的时候,赵辉借故绊了脚歪了下身子,甩脱了彭勃那只不堪忍耐的手。 弟媳妇最近还好吧?应该怀上孩子啦?皮卡车开走以后,彭勃像热心地问道。
怀个屁呀。她不是泡在麻将馆,就是去舞厅疯,没个消停时候,怎么叫她怀得上?赵辉言不由衷发出感慨的话,带了一些牢骚情绪,脸上却挤出一丝笑意。 哈,你小子真艳福不浅啦,娶到那么温柔而有趣的老婆。彭勃感叹不已地道。
赵辉回忆的轨迹被彭勃扭转了。赵辉也没想到自己会那么快结婚,在收藏界和商业经营的圈子里,他是极不善于交际厮混的人,完全可以被随时忽略掉的。
赵辉能在收藏界里站住脚跟,自然是靠着了他父亲在圈子里的薄名,才被一些好事佬拉虎皮引荐加入收藏天地,从而尝试着涉经商江河,谋求生存立本之道。 赵辉自然很清楚,他的性格不同于外向张扬的彭勃。彭勃他撩拨女孩有一套,不仅凭着外表还有公司护航,身边一般不缺少光鲜的女人。可为什么彭勃还勾引他的老婆?还和她在三星宾馆开房呢?一想到这里,赵辉恨不得一脚踹他个完蛋。 路口红灯还有15秒,赵辉下意识地皱了皱眉。彭勃刚才发出的问话别有心机,他的目光不时在黑色纸袋上徘徊。只见他掏出了一只“中华”烟盒,随意取出来两只,将一只递给望着红灯的赵辉,赵辉接过那只烟,顺手夹在了耳根上。 汗水已经沾湿了赵辉的双手,手下的纸袋似乎成了铁砧。一种担心像钢针一般扎入赵辉的心底,担忧纸袋的东西泄露不堪的面目。赵辉有些心慌意乱起来,眼睛不时地偷偷瞄一眼彭勃。好在彭勃在一旁专注地抽烟,几乎忽略了赵辉的奇异表情。他自然也怎么也猜测不到,老同学的纸袋里等于藏了一个“隐形地雷”!
绿灯在枯燥的等待中亮了,赵辉抢先踏上了斑马线的划线。正要匆匆走过斑马线过道,一辆蓝色出租车从竖过道上驶了过来。眼看越来越近,赵辉突然冒出一个念头,赶忙对彭勃说,呀,遭了!忘了老爷子交代,我要去他那取一份文件!
说话间,赵辉急忙连连招手,的士刚好停在了他的面前。他不由分说钻了进去,甚至来不及跟彭勃告别,车子就如一阵轻烟飘走了。彭勃顿时大觉意外,望着飚去的的士,像是在仓皇奔逃一般,不觉摇摇头,也就加深了对赵辉的猜疑。
彭勃的嗅觉特长赵辉并不知晓。他早已嗅出了纸袋传出的腥味,尽管那种腥味是那样的稀薄微弱,却是那么鲜明细腻地激荡了嗅觉细胞。他在抽烟之前下意识问过赵辉,手里拿的是种什么特别宝贝?赵辉回答说在超市买了点特价牛排。
或许这世界真是有点小,彭勃怎么也没想到,居然在大街上巧遇了赵辉。他一听老同学说的是什么特价,仿佛听到牛股猛然跌到了崩盘!像赵辉搞文物收藏的家庭,不说是富甲一方,起码是点石成金,早已在收藏界和文物圈里指点江山。
他怎么可能买特价呢?还是特价牛排?牛排都到了被冷落的地步了吗?彭勃的疑虑越来越加深,怀疑与猜测的念头也越来越沉重。赵辉一定对自己掩饰了什么?难道他故意设计来摆脱自己?或是另有隐秘不可告人而掩盖事情真相?
的士即将跑向又一个路口了,靠在后排摸着胸口的赵辉,似乎总算松下一口气来。他不由得怀着异样的目光,打量此刻安静地呆在一旁的黑色纸袋。多亏自己把那东西包得很紧,纸袋外面瞧不出一点浸湿的痕迹。赵辉不觉轻轻地笑了。
路口的绿灯刷地亮了起来,然而的士司机却迟迟不动弹。赵辉温和地催了司机一声,司机却回过身来,指指他的裤口袋说,你的手机叫了。赵辉忙说,我晓得了,你快点开吧。司机就说,开车不准打手机,不然扣我的工钱。赵辉见一时说不通,只好掏出手机来接听。手机传出的声音太熟悉了,居然是彭勃打过来的。
赵辉,你告诉我,你的纸袋里装得并不是牛排,而是另外一种特别的肉组织!赵辉大为生气地说,老同学,我吃特价又怎么啦?莫非没邀请你一块吃,你就找借口埋汰老同学?犯不上吧?下次我一定请你吃正宗牛排!少不了你吃份大的!
赵辉,别再试图掩盖了!再掩盖下去,后果不堪!现在赶紧下车,原地等待我,我知道你在哪里,有警方会来告诉我的! 你无法躲过今天了,我告诫你!刚才我向你家打了电话,熊莺她根本不在!还有,你知道我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
彭勃叫喊出来的这番话,让赵辉不由得绷紧了每条神经。他不晓得彭勃怎么会跟自己家打电话,更无从知道彭勃怎么知晓老婆的电话。一串串疑团像一团诡异的乌云,在赵辉的大脑里肆虐地滚动。赵辉只好给司机付了车费,无可奈何地跨出了这辆的士。他迟缓的双脚刚一落地,那辆的士像一支飞箭一般飞了老远。
赵辉不可能站在原地等待熊勃,他得越过马路牙子去面前一家店铺前等候。看样子眼下最好的策略,只有接受彭勃这种严苛的指令。要不然真的惹来警察纠缠自己,他这辈子就跟号衣打交道了。形势不妙啊,赵辉的太阳穴剧烈地跳起来。走几步是一家“裕祥”茶楼,两人进去后找位子相对坐下。两杯“铁观音”摆上来后,彭勃首先打破了沉闷:——辉宝,“汉威”跆拳道馆,你还去练吗?那个年费实在太高了,我没那个能力去消遣了,啥时候捎带做哥的再尝个滋味。 听了彭勃这番自贬的话,赵辉不觉大吃一惊。按常理他应该见面就针锋相对,怎么转了个180度大弯呢?赵辉确实没再去“汉威”了,倒不是有隐衷回避他,而是怕自己盲目冲动下,做出连自己都难相信的蠢事——以误伤而致彭勃死地! 兄弟呀! 别看我在“鑫隆”公司是个头目,其实老总给我的开销杯水车薪!我要应付那些老板哥们,还有帮忙拉客的陪酒女……彭勃意味深长地望了望赵辉。 这家伙,难道想敲一笔竹杠么?赵辉惊诧不已。他有把柄在身,自然做得出。
是啊,我曾经说你该早点成个家,叫老婆管住你的钱袋子。赵辉装聋卖傻地应付着,避免在脸上流露本有的表情来。说实话,赵辉晓得这一招并不会奏效。 嘿,你纸袋里的牛排,应该是冰冻的吧?冰冻的家伙,还不知放了多久,时间一长恐怕冰化了,变质走味就快,说不定还会有毒。来,让我查验一下日期。
彭勃突然起身扑向赵辉左侧身旁,伸出的手差一点就触到了纸袋。幸亏赵辉早已提防,那只手刚刚伸过来的关头,赵辉就已把纸袋挪到了右侧身旁。右侧身旁紧挨着茶楼墙壁,除非强力拽开赵辉的身子,不然那只纸袋依旧拒绝非分之想。 但,赵辉还是担心彭勃的最后杀手锏。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赵辉狠狠心,不得已瞧了彭勃一眼问到,你到底缺多少? 我有笔预留款,暂时挪用下没关系。 彭勃有些惊讶地盯着赵辉,他虽然觉得有把柄在身,但还是疑虑重重。万一在眼下这场合争夺起来,纸袋里的东西到底归于谁,到时说不定背成个大包袱! 四十万吧,也不是太多。彭勃似乎勉强地说了数字。这个数字作为交换,也是迫不得已。他又低声说到,最近被逼的走投无路了,你知道蛇头的口气很硬!- 你发蠢气啊?这么多?蛇头是卖药丸的,难道你也吸毒了?赵辉忍不住喊出声。
闭上臭嘴!别这么叫,你想招警察呀?憨包!彭勃凶煞地朝赵辉瞪大了眼。 赵辉只好默默认栽,彭勃的贪欲可说是小蛇吞象。——我要把“桑塔纳”卖掉才行,给我两天时间吧。赵辉带着讨饶的口吻,语气让人不免生出怜悯。彭勃却声色不动地瞧着他,有一股寒气直冒的意味。赵辉只得尴尬地挤出一副笑脸。 话已经点到为止了,你应该清楚内涵。你父亲收购古玩文物,搞了几十年,值钱的玩意自然不缺。不妨提示你一下,你的左脸曾吃过我的重拳。熊莺前天夜里和我通话,你们的争吵我全听到了。只要我敢于报警,说不定也能将功补过! 你现在就和我过去吧,我先拿点现金给你。赵辉似乎彻底妥协了,满脸写出一副甘愿认罚的神情,朝彭勃努努嘴说。彭勃嘿嘿一笑说,到底是交情兄弟啊!
走进房里后,赵辉径直走进了厨房,将那只纸袋投入了冰柜。然后从里面掏出了张银行卡和3盒首饰,转身从碗柜里找出16万现金。——银行卡和首饰太麻烦我就不带了。彭勃接过一沓现金掂了掂,嚷了一句,余款快点给我补足啊!
唉,家里的现金就这么点,拜托老兄了!赵辉可怜巴巴央求到。彭勃揣下那沓硬扎的票子,在整座房子兜转起来。赵辉瞄了瞄他,像忽然回忆起来,对彭勃说到,喔嚯,差点忘了!我在郊区山岭上埋了件古董,现在我开车带你挖去吧。 彭勃大为疑惑地缩起眉头,目光炯炯地盯着赵辉。赵辉双手朝下一摊,有些沮丧地说到,嗨,都到了这份上了,老兄还不信小弟啊?那是二老板的小蜜瞒着他,偷偷带给父亲助理的一尊青铜佛像。如果你不想要,就得给我点时间筹钱。 彭勃的心理防线动摇了,半信半疑点点头,然后把手搭在赵辉肩上,故意嘿嘿笑了几声说,给兄弟开个玩笑嘛,何必当真。接着,他一挥手说,那就走吧!
山岭树林里,几棵粗大的松树下,一处野草掩饰的地皮明显被动过。赵辉从后备箱取出一把铁锹,伸手递给彭勃,指指那块地皮说,就这里,你自己弄吧。 泥土被一块块掀在了一边,泥坑渐渐凸显出来,包裹的塑料布就得暴露了!赵辉嘿嘿了一声说,我来吧。趁移步的当儿,他飞出一脚狠踹了彭勃的太阳穴。 彭勃像一截树桩,无声地倒在了地上。赵辉掏出门钥匙、几颗药丸,塞进彭勃的胸口袋,接着把他推进了泥坑里。返回的路上,要小店店主打电话报了警。 彭勃被拘押的消息,很快让赵辉获悉了。他带了致命的作案要素,明摆着有犯罪嫌疑。事情发展的迹象,是多么有力压倒了他。但是警察依然上门找到赵辉。 可他的行踪说得清清楚楚,简直是条理清晰。赵辉的神态瞧去一屑不顾。
听完他一番述说,一名警察忽然颇奇怪地问:困顿不堪的彭勃,潜入你的家谋财而起意杀人,却对那枚名贵戒指为何视而不见呢? 名贵戒指?它有多名贵?不就是个石头吗?赵辉疑惑不解地问到。
经我们委托市拍卖行专家鉴定,那枚碧玉戒指是件古董,出自元朝藩王娘娘的用品。虽然看去貌不惊人,可市价至少有一百多万。警官庄重地答道。 这样啊。赵辉的额头渗出了细汗,嘴唇在抖动——戒指的分量他浑然不觉!
是的,彭勃可比你内行多了。我拈起这枚戒指之时,他就指点出其中一二! 父亲曾经谆谆教导赵辉的情景,像长久掩埋地下的竹简,此刻从他的脑海一节节浮现出来。他曾经无理的排斥的后果,到了关键时刻付出的悔恨追悔莫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