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美的她】过年

何朝东 · 发表于 2019-3-14 13:25:44

本帖最后由秋觅于 2019-3-14 13:52 编辑

   散文过年
   作者：何朝东笔名：东鸿
　　贴上一副鲜艳的春联，换上一对新禧的桃符，迎春气氛已经显露。千万里，千万里的家人啊，正带着一年来的劳累，一年来的收获，一年来的体会，急切地要回到老人身边去畅叙。在那一队队归心似箭的人群里，一只只奔忙的脚步在飞驰；一包包孝敬的礼物在背上翻腾；一双双的喜悦眼睛盯着归家的路；给父母带回去的特产，给丈夫带回去的围巾，给夫人带回去的羽绒，给女儿和儿子带回去的玩具，-----。一件件都承载着远离家乡的亲人的心意。飞机、火车、汽车，从海陆空飞回那昔日的老屋。哪怕是在那雪花纷飞的路旁，哪怕是在那人山人海的车站，哪怕是在那长途跋涉的崎岖道路，----。任何艰难险阻也阻挡不了归家的脚步。几千年的习俗啊，就是这样牵动着一颗颗团聚的心，牵动着一个个团圆的家族。
　　长满老茧的双手，攀附在那门柱上面，一双期盼的老眼望着后人出去的地方，今天，多么希望看见从那出去的地方归来。身边那稚嫩的小手啊，始终不肯离开奶奶的身旁，他们已经几年没有看见自己的亲爹娘。不知道他们现在长的什么摸样？奶奶望着前方的道路，高兴地流着热泪对着孙子说：“快了！快了！您们的爸爸妈妈就要到家了！”
　　孙子们听了奶奶的话，立即高兴地对着奶奶说：“我好想念爸爸妈妈啊！”
　　是啊，几年前当他们背着简单的行李离开家的时候，小小的儿子还是牙牙学语的幼童。今天，他们已经是到处跑动的小孩。人们将他们称为“留守儿童”。双老那长满老茧的双手不仅要耕耘那自留地上的庄稼，还要抚养那留下的孩童。艰辛伴守着老小的老屋，还要经营那外出务工的儿女留下的农活。三百六十五天的劳累，终于迎来了全家一年一次的难得团聚。他们怎么不高兴和激动？
　　一声“爸爸，妈妈”的叫声终于在前面的山湾响起。随着这久违的亲切叫声，一对急促的奔跑脚步声向着这间老屋冲了过来。他们走近自己已经几年没有看见的老屋时，竟然久久地凝视着那已经换上新对联的老屋。此时，一对欢笑雀跃的孩子冲上来，与他们对视了好久。竟然不敢与自己的父母相认！当奶奶上来指着自己的儿子媳妇说：“快叫爸爸妈妈啊！”以后，一对儿女才显得有些生涩地走近了他们。这对已经离别好久的父母此时才流着热泪抱起了有些陌生的儿女，一张泪流满面的脸蛋才紧紧的贴近了自己儿女的脸庞。此时，这对久别的儿女才紧紧的搂着他们的脖子，显得有些生疏地叫着：“爸爸，妈妈。”
　　当一家人围坐在那堂屋里面的时候，一家人才体会到了团圆的滋味。老母亲搽着老泪，望着自己的儿女，久久地说不出一句话。那心中的千言万语汇成了一句话：“回来了！回来了！今年我们终于可以大团圆了啊！”
　　儿子拿出了那件历经了千万里带回来的羽绒大衣，为自己老母亲披在了身上。老母亲摸着儿子那有些粗糙的双手，从那老茧上面看到了儿子在外面的辛勤。儿子从老母亲那双长满老茧的双手上，看到了她劳累的辛酸。看着看着，母子竟然紧紧的抱在了一起，失声痛哭了起来。他们不是在伤心，而是在回味着生活的不易。
　　一对儿女坐在他们的双腿上，望着他们母子的眼泪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流泪？只是小声地望着他们说：“奶奶啊，爸爸，妈妈啊，您们不要哭！我们没有不听话！奶奶都说我们是乖孩子！”
　　儿子立即抱起儿子，搽着眼泪笑着说：“乖儿子！乖女儿！爸爸没有哭！爸爸是高兴啊！”
　　儿子立即有些不解地对他说：“高兴怎么还要流泪啊？”
　　奶奶立即笑着说：“高兴啊！高兴才要流泪呢！这是流的高兴的泪啊！”
　　他们的解释并没有解除孩子们的疑问，不过，他们的笑声让他们心里终于明白了，爸爸妈妈和奶奶流的是高兴的泪水啊！
　　爸爸走进了厨房，将那带回来的香肠、腊肉放进了锅里。顿时，满屋飘来了腊味的香气。儿子急匆匆地跑进了厨房，望着这个煮满了铁锅的腊味，高兴地对着爸爸说：“爸爸啊，我们今天要过年了啊！”
　　爸爸笑眯眯地对他说：“是啊！我们今天就要过年了啊！您看，爸爸已经将这些腊肉都煮了啊！让您吃个够！”
　　儿子听了爸爸的话以后，立即对他说：“这些香碰碰的腊肉啊，先要给奶奶吃啊！”
　　爸爸听了儿子的话以后，立即望着这个个子矮矮的儿子，赶紧将他抱起来对他说：“儿子啊，您现在真是长大了啊！”
　　儿子听了爸爸的话以后，竟然不懂得他的话，便认真地对他说：“我没有长大啊！您怎么说我长大了啊？”
　　爸爸立即笑着说：“长大了就是懂事了啊！懂得了孝敬奶奶了啊！”
　　儿子立即说：“哦！孝敬奶奶就是长大了吗？那您们比我长的大啊！就要更加孝敬奶奶啊！”
　　爸爸笑着说：“那是当然啊！奶奶带您们好辛苦啊！不孝顺奶奶的话，那就是不好的孩子了啊！”
　　儿子立即说：“我孝敬奶奶的！每天我要帮助奶奶捡柴火呢！还要帮助奶奶洗脚呢！我是看见电视里面的孩子帮助妈妈洗脚的电视以后，才知道这个的。所以，我自从看见电视上面那个孩子为妈妈洗脚的电视以后，我就每天帮助奶奶洗脚了！我这样是不是个好孩子啊？”
　　爸爸立即高兴地对他说：“这样做就对了！这是我们应该学习的好榜样啊！爸爸为您的进步高兴啊！”
　　女儿听了哥哥的话以后，立即抢着说：“我也要给奶奶洗脚！”
　　爸爸立即将儿子和女儿抱在一起对他们说：“看来，您们都是好孩子啊！”
　　没有多久，锅里的腊肉熟了。他们立即切成片子装进了盘子里面。当满桌子的菜肴摆满以后，爸爸立即走到奶奶的面前对她说：“妈妈，请您老入席了！”
　　奶奶在上席坐下以后，立即对自己的这个儿子说：“还是为您离去的父亲摆上一副碗筷吧！逢年过节我们都要敬一敬他啊！”
　　儿子按照老人的吩咐，恭恭敬敬地为故去的父亲摆上了一副碗筷。他对着墙上的父亲遗像作完揖以后，便对他说：“父亲啊，我们今天全家过年了，请您老人家也与我们一起过年吧！”
　　他的儿子望着父亲这个动作，显得有些奇怪地对他说：“爸爸啊，爷爷已经不在了啊？怎么还要请他来过年啊？”
　　他立即非常正经地对他说：“这就是我们中国人的风俗习惯啊！这也是孝顺的行为啊！知道吗？”
　　小儿子立即说：“爸爸，我明白了！”
　　此时，爸爸才举起酒杯对墙上的老父亲说：“父亲啊，请您干杯！”他说完这个话以后，才小心翼翼地将这杯酒倒在了地上。然后。为母亲倒上了一杯酒，为自己和夫人倒上了一杯酒，他举起酒杯对着母亲说：“母亲啊，几年里真是让您老人家辛苦了啊！我们夫妻两人首选敬您一杯！”
　　奶奶笑眯眯地说：“只要您们在外面顺利安康，我就心满意足了啊！”
　　一家人在热闹的气氛中，度过了一个团圆的春节。给自己的孩子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儿子在吃完年饭以后，立即扶着奶奶在那张沙发上面坐下来。他对奶奶说：“奶奶啊，明年过年我也要像爸爸那样，向您敬酒呢！”
　　奶奶笑了笑说：“好啊！我的孙儿乖啊！”
　　爸爸望着自己的小儿子笑着对母亲说：“您看看，这个就是屋檐水点点滴啊！我们这样的孝敬传统就是要一代代地传下去啊！”
　　母亲点着头对他笑着说：“这样就好啊！我们中国人就是要懂得孝顺二字才行啊！您们为自己的后人做出了榜样啊！只要没有忘记我们老祖宗的这些传统，我就放心了啊！”
　　儿子立即笑着说：“这些规矩还不是您老人家向我们传授下来的传统吗？”
   母亲笑了！

2019.3-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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