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篇历史小说教堂钟声(待续)

何朝东

长篇历史故事 教 堂 钟 声
作者：何朝东 笔名：东鸿
引子
1860年，中国由于被帝国主义列强侵略，使当时的清朝封建政府成为了列强的傀儡。中国随着中英《南京条约》，中英、中法《天津条约》等不平等条约的签订，一步步地走向了半封建半殖民地。此时，帝国主义以传教的方式，对中国文化进行了全面渗透。
地处中国内陆的四川自流井地区也来了天主教传教士。天主教是罗马公教在中国的名称。也称为“加特力教”。“加特力”是拉丁文catholica的音译，意思是“普世性的”。中国天主教译作“公”。天主教自称是“普世性的教会”，又因以罗马为中心，故名为“罗马公教”或者“加特力教”。天主教是基督教的一派，与正教、新教并称为基督教三大派别。基督教产生以后不久，就逐渐分化为以希腊语地区为中心的东教派和以拉丁语地区为中心的西派。395年，罗马帝国正式分裂为东、西两部分，基督教东、西两派的分化加剧。476年，西罗马帝国灭亡前后，罗马主教逐渐成为整个西部教会的领袖，后自称为“教皇”。1054年，东西两派正式分裂。西部教会以罗马为中心，以“普世性”自许，自称“公教”，同自称“正教”的东部教会相对峙。天主教崇拜天主（即：上帝）和耶酥基督，尊玛利亚为“圣母”。强调教徒必须服从教会的权威；声称教士有授自天主的神秘权力，可以代表天主对人定罪或者赦罪。天主教曾于元代传入中国，后中断。明朝万历10年（1582年）耶酥会会士利玛窦来华传教，天主教再次传入中国。鸦片战争以后，被殖民主义者，帝国主义着用作侵华的工具。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以后的1957年成立中国天主教爱国会。
这部长篇历史小说正是以发生在四川自流井地区的天主教和基督教进入这里以后的真实的历史史实，反映天主教和基督教在自流井地区传播、活动的历史故事。
（一）
1860年6月中旬的一天中午时分，自流井街上人来人往，十分地热闹。那十字口的汤锅铺里的牛肉汤锅香味飘散着牛肉的香气。此时，自流井袍哥总舵爷常让侯带着自己的随从来到了这里。他那高长的身子显得十分逍遥地望了望这个香气飘香的汤锅铺以后，便对自己身边的铁脚板老幺说：“老幺啊，今天我们就在这里吃午饭了！”
那显得机灵而瘦小的铁脚板老幺望着常舵爷 便笑着说：“大爷，今天怎么要吃这个牛肉汤锅啊？平时，您不是说这样的牛肉汤锅香是香，只是有些下贱啊！不是我们这些人吃的吗？”
常让侯笑了笑说：“我这样说不是说我们就坚决不会吃嘛！这样的美味有时候改改口味那也是可以的啊！是不是这样啊？”
那铁脚板老幺一听舵爷这个话，便笑着说：“是啊！这个经常吃惯了那精美食物，偶尔吃上一次这样的粗东西，那也是可以的啊！那今天就听从舵爷的安排了！”他说着便扶着常舵爷准备走进去。当他们正要进去的时候，自流井的团伐李伯斋从对面的街上走了上来。他笑了笑便拉住了常让侯说：“老大啊，今天怎么要品味这个牛肉汤锅了啊？”
常让侯转身看见是自流井的团伐李伯斋，便立即笑着说：“哎呀！今天真是巧的很啊！怎么遇到您老兄啊？怎么样？一起进去喝两杯？”
那李伯斋本来就是一个酒仙，听了让他喝两杯的话以后，便笑呵呵地说：“看来今天我们的舵爷要办我的招待了啊！”
那铁脚板老幺一听这个李伯斋的话，便立即对他说：“要我们老爷办招待？您这个家伙啊，真是成了栈房里的蚊子，专门吃客是不是啊？”
常舵爷一听铁脚板老幺的话，便立即制止了老幺的话说：“您这个老幺啊，怎么可以这样对我们的李团伐说话啊？您娃娃真是有些不知道天高地厚啊！李团伐现在是我们这里的实力派人物啊！我们有许多地方都要他撑着呢！”
那铁脚板老幺见舵爷这样说话，立即笑了笑对李伯斋团伐说：“李大人啊，我是开个玩笑啊！不要记在心头啊？”
李伯斋当然知道这个铁脚板老头也不是等闲之辈，所以，立即摇着手对他说：“哎呀！我怎么可以与您一般见识啊！走吧！今天啊，我要好好的陪陪我们的常大人啊！”
几个说完话以后，便簇拥着一起走进了这个自流井街上最大的汤锅铺里。当他们进去以后，那汤锅铺老板早已经看见了来到这里的一行人都是这里的实力人物，所以，立即走上来对常舵爷和李团伐说：“两位今天来到我这个下贱地方啊，我真是感觉到有些受宠若惊了啊！大家快上座上座！里面有雅间！”他一边说话，一边从自己口袋里掏出了纸烟递到常舵爷和李团伐和老幺的手上，然后，点上火对他们笑眯眯地说：“几位抽烟！抽烟！这个纸烟啊，是真正的好烟哟！”
那常舵爷此时看来看老板递来的纸烟，笑着说：“老板啊，您这个家伙怎么弄到了这样的纸烟啊？”
那老板此时笑呵呵地对常舵爷说：“前几天我的一个好朋友带来了一个洋人到这里来吃牛肉汤锅。当时，这个洋人便赏赐了小的一包洋纸烟。这不，立即就孝敬您们几位大人了啊！”
那常舵爷一听这个老板见到了洋人，便十分惊诧地对他说：“我们这个小地方怎么来了几个洋人啊？昨天，我在那新桥当头就看见了两个洋人与这里的收荒匠杨江廷在一起。这个收荒匠怎么会与这样的洋人勾当上啊？”
那牛肉汤锅铺的老板一听常舵爷的话，便笑着说：“大人啊，您就有所不知道了吧！这个杨收荒匠啊，现在已经被这个洋人收为徒弟了啊！”
常让侯一听，便显得有些惊诧地对老板说：“这个杨收荒匠当洋人的什么徒弟啊？简直是在乱弹琴嘛！他懂个屁啊！”
此时，这个老板才靠近常让侯悄悄地对他说：“大人啊，您就有所不知了啊！这个洋人据说是一个法国人呢！是啥子来这里传教的。”
常让侯听了老板那“传教”两个字以后，便立即把脑壳一歪笑着说：“传教？传啥子教啊？我看啊，是不是他妈的这个鸡公叫，鸭公叫啊？”
那老板此时显得十分正经地对他说：“据说这个法国人来传的啊，不是您说的这个鸡公叫，鸭公叫，而是叫着啥子‘天主教’的这个教啊！”
常让侯一听这个“天主教”便说：“这个洋人的天主教是什么东西啊？”
老板立即摇了摇头说：“我可不知道了！这个啊，恐怕只有这个杨收荒匠才晓得！是不是请他来向大家解释解释？”
就在这个时候，只见门口走来了两个洋人。那老板转身看见了两个洋人准备进来。便立即悄悄地对常让侯说：“大人啊，您看，这个说曹操，曹操就到了啊！”
那常让侯转身才发现两个洋人此时已经走了进来。那老板此时连忙上去招呼两个洋人。正在这个时候，只见他们的身后竟然走来了那杨收荒匠。老板看见杨收荒匠以后，便立即冲到常让侯的身边对他说：“哎呀！这个杨收荒匠竟然真的到了啊！真是不请自到啊！您看是不是将他请过来？”
常让侯望了望那个在两个洋人面前摇头摆尾的杨收荒匠，便将鼻子一捂对那李伯斋说：“您看这个龟儿子的样子！简直是给老子有些下贱啊！这样的家伙真的要当这些洋人的徒弟？给老子当徒弟老子还不要呢！太他妈的下贱了嘛！”他说完这个话以后，便对老板说：“上菜！不要理这个奴颜婢膝的家伙！给老子真是有些下贱到底了啊！”
（二）
当老板将常让侯几人的菜肴上上来以后，便笑眯眯地对这个常舵爷说：“常大人您们 请慢用！我要过去招呼这些新顾客了啊！”
常让侯望了望对面桌子上坐着的那个杨收荒匠，此时，只见他口若悬河地对着那两个洋人笑呵呵地说：“洋大人啊，您们不知道这里的牛肉汤锅啊，是这自流井最有名的哟！算这里的美味啊！”
其中一个洋人望着这个奴颜婢膝的杨收荒匠，显得不屑一顾地对他用生硬的中国话说：“美味？什么美味啊！”
杨收荒匠立即点头哈腰地对他说：“不信？不信就等老板上菜以后品赏品赏，不就晓得了嘛！”说话间，那老板已经将一大盆的牛肉汤锅端上了桌子。老板此时对着两个洋人笑眯眯地说：“两位洋大人请慢用！”
那个与杨收荒匠说话的洋人此时望着离开了的老板，便对杨收荒匠说：“杨，你看这个老板怎么叫我们慢用啊？”
杨收荒匠立即笑呵呵地对他说：“这是我们这里的礼貌用语啊！慢用就是请你们慢慢地品赏品赏这些美味啊！”
那个洋人此时显得有些生疏地使用筷子夹了一块牛肉放进了自己的嘴巴里。当他品赏以后，便对杨收荒匠说：“OK！真的美味啊！请！请！”他边说“请”，边大块地夹着汤锅里的牛肉吃了起来。那个对着看的洋人此时才提起筷子夹起了一块牛肉放进了嘴巴里。当他吃过以后，便哈哈地大笑了起来说：“OK!真的美味啊！”
那杨收荒匠此时才笑眯眯地对两个洋人说：“怎么样？我说的没有错吧？”
此时，坐在对面的常舵爷看见这个杨收荒匠在两个洋人面前如此地下贱，便大声地对身边的李伯斋说：“这个收荒匠真是一个没有长骨头的家伙啊！这样奴颜婢膝地样子！老子看不惯！”
那李伯斋望了望对面的这个杨收荒匠，也扁了扁嘴巴说：“看来这个杨收荒匠一定是从这些洋人手里得到了好处啊！不然，怎么这样奴颜婢膝地对两个洋人啊？”
此时，那铁脚板老幺走到常舵爷的面前悄悄地对他说：“看来这个小子是从洋人那里得到了好处啊！我看是不是打听打听？这些洋人的好处可不能光要这个家伙全部得到了啊！我们是不是也应该从中分到一些好处啊？”
常舵爷一听铁脚板老幺的话，便对他说：“哎呀！我怎么没有想到去分到一点好处呢？这个老幺啊，真是机灵啊！那好！这个打听的事情就劳驾你老幺了！在最近几天就要将这个杨收荒匠从洋人那里得到的好处弄清楚！给老子，这些好处当然不能够全让这个小人给吃去了啊！大家说是不是这样啊？”
那团伐李伯斋听到有好处，马上笑呵呵地对常舵爷说：“常大人啊，如果有了好处啊，是不是小人也要有一点啊？”
常舵爷一听那李伯斋的话，立即就显得有些不高兴地对他说：“我说嘛！你这个龟儿子啊，就是这样一个人！看不得人家有啥子好处！老子对您怎么样？就是他妈的吃个蚊子，也要分个脚脚给您！当然，这样的好处我们有，您自然也少不了的！”
就在这个时候，那杨收荒匠才看清楚对面坐着的常舵爷。他立即对两个洋人悄悄地说：“洋大人啊，您们看见对面桌子上坐着的那个高个子了吗？”
两个洋人此时才朝着对面桌子打量了起来。其中一个洋人立即对另外一个洋人说：“杨司铎，这个人我知道是这个自流井袍哥组织的龙头老大啊！”
那杨司铎立即看来看常舵爷，便点了点头说：“看来，我们要对这个老大做工作啊！这个人如果加入进来了啊，他的那些同伙就会跟着加入我们的教会组织了啊！史密斯啊，这个工作啊，是不是由您带着杨先生一起去做啊？”
史密斯想了想以后说：“这个自流井的老大能够参加我们这个教会吗？”
那杨收荒匠见杨司铎准备让这个常舵爷加入他们的教会，便立即献媚地对杨司铎说：“杨大人啊，我们都是姓杨，所以，我们这里的人说的一笔难写两个杨！这个事情既然您安排了我和史密斯一起去做工作，那就这样定了！现在，我就可以过去向这个舵爷打个招呼！怎么样？”
杨司铎立即显得有些吃惊地对那杨收荒匠说：“您们认识？”
杨收荒匠立即笑眯眯地对杨司铎说：“认识！认识！不过——。”
杨司铎见他说话有些吞吞吐吐地，便有些奇怪地对他说：“怎么？不好说？”
杨收荒匠当然知道自己现在在这个社会上只是属于下三烂的范围！就是想参加这个常舵爷的袍哥组织，人家也是不会同意的！这个社会上如果是唱戏的，社会底层那些下贱人等都是不能够参加这个袍哥组织的。所以，他自然属于这类人物。说到这里就显得有些自卑起来。他想了想以后，显得有些尴尬地对杨司铎说：“认识是认识！只是我认识他，他不一定认识我啊！”
杨司铎立即笑眯眯地对他说：“只要认识就好啊！那就这样定了！您现在就过去向他通报通报？”
杨收荒匠此时才不得不硬着头皮走了过去。当他走到常让侯的面前的时候，立即将洋人送他的洋纸烟取出来，向桌子上的所有人分别散了一支，并显得十分卑微地对大家说：“几位大人啊！我过来可是受了对面两个洋大人的委托来向你们发出邀请的啊！”
常让侯一听这个杨收荒匠的话，便说：“两个洋大人邀请我们？你没有搞错吧？”
杨收荒匠立即说：“常大人，没有！没有搞错！的确是两位洋大人亲自向我说的要来邀请您们参加他们的这个教会的啊！”
那铁脚板老幺此时走到杨收荒匠的身边，对着他显得有些吊儿郎当地说：“杨破烂，你这个样子那洋人都看得起？”
杨收荒匠望着这个铁脚板老幺那个轻视自己的样子，心里当然十分的生气。可是，在这些人物面前，他一个收荒匠又敢做什么呢？所以，只有忍气吞声地对着那铁脚板老幺笑呵呵地说：“大人啊，真的是两个洋大人对我说的啊！您们不信马上就可以过去问问嘛！”
常舵爷见他说得真切，便说：“这个参加教会的事情先就不用说！先把参加的好处说一说怎么样？就拿你现在参加了这个洋人的教会以后，得到了啥子好处没有？说来大家听听？”
那杨收荒匠自己也不知道参加这个教会到底能够得到啥子好处？只是，参加这个教会以后，自己不仅从杨司铎那里得到了一些钱以外，自己的地位明显地增高了。他更晓得现在在中国这块土地上，洋大人都是坐上方的，连朝廷都不敢得罪洋大人。自己现在能够攀上这些洋人，从处于社会底层的收荒匠一夜之间变成了洋大人的客人，自然要受到了许多人的吹捧！再说，现在连那些瞧不起自己的人，也对自己刮目相看了。这样的好处怎么可以对这些大人们说呢？他想了想以后对常舵爷说：“常大人啊，您现在难道还没有看出来吗？连朝廷里的人，包括皇上都要尊敬洋大人啊！您说参加了教会以后，就可以得到洋大人的保护！这样的好处应该是最好的好处了嘛！怎么会没有好处呢？您说是不是这样啊？另外，如果现在早一点参加啊，还可以得到洋人的奖励钱呢！”
那常舵爷听了杨收荒匠的话以后，便说：“倒也是啊！现在我们这个国家的皇上都成为了洋大人可以任意指挥的人了！我们这些老百姓自然更不敢对那洋大人说半个不字了！所以，参加这个教会看来是有好处啊！杨老兄，这个事情我看可以商量！您现在过去对那两个洋大人说，我现在准备对他们这个教会的情况了解了解。然后才回话怎么样？”
那杨收荒匠见这个常舵爷动心了，便立即点头哈腰地对常让侯说：“常大人真是一个识时务的人啊！好说！好说！我现在就过去对两个洋大人回话！”他说完这个话以后，就转身走了过去。
当杨收荒匠过去以后，那常舵爷才冷笑着对大家说：“看来这个家伙真是以为将老子说动了啊！老子真是他妈的对他太看得起了啊！这个下三烂怎么可以这样来指挥老子们啊？简直是癞蛤蟆打哈欠，口气好大！走！不理睬他！这个下三烂真是痴心妄想啊！”他说着就带着几个人大摇大摆地走出了汤锅铺。
那两个洋人望着常舵爷那清高的样子，心里真是对他这个对自己不理的态度有些气愤。那杨司铎此时对杨收荒匠说：“这个常怎么连招呼都不与我们打一个啊？”
那杨收荒匠此时显得有些尴尬地对他说：“这个----！这个-----！”
杨司铎见杨收荒匠这个态度，便说：“算了！这个家伙看来对我们有些蔑视啊！”
史密斯望了望走出去的常舵爷一行人，马上对杨司铎说：“他看不起我们？到时候我们要他自己求上门才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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