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丛 | 《青莲传奇》第一部第十六章「国医圣手」④

草丛 · 发表于 2023-12-27 13:45: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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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莲传奇》第一部第十六章「国医圣手」之四

——长篇奇幻小说连载（原创首发）

茶杯一揭开，莲儿就闻到了一股熟悉的香味。这不是空间野生茶的味道么？怎么这里也有呢？一时间，莲儿不知道是走进了自己的那个空间，还是仍然在那个著名的地宫里。

　　老僧挥了下手，示意小僧侣离去，他呷了一口茶，细细地品着，说道：“不怕客人见笑，这茶还是一位故人所赠，算来也有上百年了吧。可现在，这茶老僧也不多了，我平时都舍不得喝，只有贵客到来时才沏上一杯。今天二位客人到来了，老僧正好也解解馋。”说着手抚雪白的胡须笑了起来。

　　莲儿问道：“您所说的故人，是不是人称‘佛爷爷’的那一位呀？”

　　“佛爷爷？哦，对，正是他，正是他！”

　　“这么说，百年前您老还见过他？”莲儿急切地问。

　　“见过，见过！那一次，老衲也是在这里和他进行了一番长谈。”老者说，“那一次他告诉我，是到西藏寻找灵石的。他告诉我，想把他练功的地方弄得更大一点，给后来者多留点东西。”

　　“哦，原来那个时候佛爷爷就在为我的到来作准备了。”莲儿想道，又问了一句：“后来呢？你知道他后来去了哪里？”

　　“这我就不太清楚了。看你的年龄不会很大，在这一世中，你什么时候见过他？”

　　“嗯。是这样的。他是我阴传的师父，我在功态中，曾听他说起过您的事情。没有想到今天还真见到您了。我想我的师父现在是在另一个层次修行，有时也在功态中指点我的修练……”

　　“哦，我果然没有看错，你的确是故人的徒弟。算起来，你还该叫我一声师叔呢。”

　　莲儿赶紧拿出两包上好的空间野生山茶，对老者说：“师叔，这就是师父留下来的茶叶，您老尝尝。”

　　老者让刚才那个小僧侣重新拿过一套白玉茶杯，将莲儿拿来的茶沏上了一些，待稍凉后，才轻酌一口，细品之，点头说道：“是它，正是它！好纯正的味道呀！”

　　莲儿的脸上露出了笑来，说道：“那好，师叔，这些你先喝着。以后每年莲儿都会给师叔拿一些过来，保证师叔随时都能喝到这茶。”

　　“那可就太好了。”老者又喝了口香茶，对王伯忠说：“施主如果不介意的话，请到隔壁房间坐一会儿，让我与莲儿单独说几句话。”

　　王伯忠说：“不介意，不介意。您老请便。”

　　王伯忠起身随着小僧侣来到隔壁的房间，一边品着茶一边等着莲儿。这期间，他听到屋数次响起了老者爽朗的笑声。

　　“莲儿，你不是第一次来这里了，是吧？”

“这我得想一想，如果前世也算的话，那就不是第一次了。”莲儿认真地说。

　　老者说：“哦，你连这个都懂？”

“师叔，前一世，我到过这里，也见过师叔您。不过，从现在的时间来看，那一天应该还没有到来。”

　　“这就对了。”老者说，“你今天聚集的力量太大，连我地宫中的钟都‘嗡嗡’着响。果然你师父没有看错人。你师父说过，要把他练功的地方交给一个有缘且有德之人，这人就非你莫属了。莲儿，按照你师父的要求，好好去修行吧！”

　　“好的，莲儿会的！请师叔放心好了！”

　　莲儿还向师叔请教了几个关于练功方面的问题，高僧都一一作了解答。

　　告别的时间到了，莲儿从背包拿出几块拳头大小的灵石，还有一瓶空间的山泉，一玉瓶修真用的丹药。老者则将陪伴了自己大半生的九转天珠赠与了莲儿，还给了莲儿一块似铁非铁，似木非木的牌子，老者对莲儿说：“在藏区，只要一亮出这块牌子，所有寺院的僧众等都会尽全力帮忙你和令尊的。”

　　莲儿和父亲从布达拉宫的地宫中出来，已是夕阳西下。不知不觉间他们在地宫里逗留了十多个小时，然而莲儿却感到只在里待了一会儿的时间。这与在空间里的从容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一时间，莲儿对“山中方一日，人间已千年”的古语有了更为深刻的理解。

　　要做的事情还很多。而时间却按照自己故有的脚步向前移动着。他们必须要抓紧。明天，莲儿就打算和父亲一起，直接到昌都的虫草产区去，然后再到那曲，找到强巴大叔，将去年就定下的虫草全收回来。

莲儿和父亲来到昌都一个藏民聚居点，有点像内地小镇的样子，但到了比内地的小镇更小一些，是秀珍型的。一打听才知道这里离昌都还有一天的路程，且除了骑马之处，没有其他的交通工具。

　　莲儿对父亲说：“这次我们就偷个懒，让小泥鳅带我们去吧。”

　　“小泥鳅？小泥鳅是谁？我怎么不清楚呀？”王伯忠有些不解地问道。

　　莲儿说：“哦。小泥鳅就是药王谷里那条所谓的黑蛟。不过就是一条比较大的小泥鳅而已。”

　　王伯忠不再问了。女儿本来就不是一般的人，在她身上发生什么事情都是可以理解的。

　　两人随即闪进了空间，莲儿将在功态中的小泥鳅唤醒，把情况给它说了一遍，小泥鳅道：“这是小意思。”就化着一根黑磁石的镯子，戴了莲儿手上。莲儿和父亲走了出来，看看四下无人，在镯子上摸了一下，不大工夫，两人就飘了起来，升到了高空，像是两朵洁白的云彩，随风朝前走着。不一会儿就到了要去的地方。

　　莲儿谢过了小泥鳅，让他回去继续修练，就和父亲走了出来。

　　昌都，一座美丽的高原小城。市区就座落在群山怀中，它被称作从四川和云南入藏的门户。两人在街上转了一圈，却没有想像中的那种景象。街上人不多，偶尔见到几个行色匆匆的藏胞，手里拿着些虫草，一打听却是到供销社完任务的。期间也看到几个从内地来人，也在打听在哪里能收到虫草。

　　有了上次的经验，莲儿再也不愿意因提高价格与那些贩子们发生冲突，和父亲一商量，决定一竿子插到底，向当地人打听了下哪儿的虫草出产多，就朝着那儿走去。

　　正是冰雪消融的季节，路有些难行。好在父女二人连年都在山路上行走，只要没有高原反应，倒也不觉得有多难受。

　　路上的人多了起来，当然都是藏族的同胞。人们都好奇地打量着莲儿父女，有的还停下脚步，说着什么。莲儿朝父亲身上一看，才知道人们的目光落在了那串挂在父亲脖子上的九转天珠上。那天珠个头大，就是在藏区也是很少见的。

　　莲儿朝他们友好的笑笑，继续赶路。下午时分，两人来到一座山脚下，放眼望去，山上有不少还在寻找虫草的藏胞。两人见不远处有一个毡房，便走了过去。一条藏犬“汪汪”叫着扑了过来，跟着就有一个藏族老阿妈赶了过来，一定是怕自家的狗伤人吧。

　　莲儿却朝那狗招了招手，也许是在空间待得久了，沾上了里面的气息，也许是大黄的体味还附着在两人的身上，那藏狗跑到跟前时，就站住了，甚至摇开了尾巴，这是表示友好的举动。这个时候，藏族老阿妈也赶了过来，见她的狗并没有攻击人，这才放下心来。

　　莲儿连比带划地说了半天，才让老阿妈明白了他们是来收虫草的，带来了一些高原上急缺的物资，且收购的价格要高于市价。老阿妈从屋拿出一些去年挖的虫草来，莲儿见这些虫草虽然是去年的，但却保存得很好，也照今年的新鲜品收了。当老人拿到了高过那贩子两倍的钱时，高兴得合不上嘴了。一个劲儿叫莲儿父女进毡房里坐一坐。

　　“奶奶，我该怎么称呼你呀？”

　　“我叫达姆，达姆。”这一次，老人听明白了。

　　“哦，我就叫你达姆奶奶吧。”莲儿快活地说。

　　只一会儿时间，那条藏犬就和莲儿他们熟了，也凑到了跟前。

　　“你们是好心人，”达姆奶奶说，“我家的骞虎最知道。心不善的人，它会咬的。”

　　莲儿父女征得老阿妈的同意后，在离老人家不远的地方将帐蓬搭了起来，再在外面摆出一张可以拆迭的桌子，拿出了粮食和茶砖放在上面，并高高地竖起了一块牌子，上面用藏文写着“大量收购虫草”的字样。

　　有人围了过来，打听虫草收购的价格，对莲儿开出了一根三分的价很是满意，就将刚采来的虫草全交给了他们。

　　莲儿和父亲快活地忙碌着，和去年一样，除了该给的现金外，还向大家派送粮食和茶砖。如果你虫草多，还可以得到一双结实的翻毛皮鞋。于是，在1965年的春季里，在广阔的青藏高原上，就出现了这样一幕，一个四十多岁的男子带着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姑娘，以比高价高得多的价格收购着这里的特产——虫草。他们待人谦和，童叟无欺，不光给现金，还给物品，让牧民们不用走太多的路，就能将手里的虫草卖出去。这天大的好事可遇不可求。

　　这消息不径而走，大家都兴奋起来，一些热心人赶着上了山，向亲朋好友报信，让他们都将虫草交给莲儿父女。不要再往其他地方去了。一时间人来人往，好不热闹。一天下来，莲儿和父亲就收到了几千根上好的虫草，准备好的东西也送出了一些。

　　连着好几天，莲儿和父亲都待在同一个地方。白天收虫草，晚上进空间整理。利用空间和外界的时差干自己都喜欢的事情。

　　正是初春的天气，积雪刚开始融化，气温比江城的冬天还要冷。且夜晚的时间很长，外界的一个晚上，在空间就是十来天的时间，这就可以让父女二人从容地做着各种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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