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乡行——小竺散记（2）

聂和平（何平） · 发表于 2019-4-3 06:48:39

原创散文《故乡行——小竺散记》
            聂和平（江西）2）那山。
   故乡是个山村，有很多的山。它们虽不是名山大川，甚至地图上都无法找到它们的名字，但我爱在闲暇有兴致的时候……
   我甚至还爬过凋保山，去领会它的高度，领会站在它上面鸟瞰山下那如蚁行人的乐趣。也爬过位于小竺西洋杨家际看那百丈岌瀑布。记得1990年10月份，那时我的比较长的一篇小说，取题叫《青山一片云》发表在当年第三期的《星火》杂志上。我的老师张之楷先生，看了我小说对山的描叙，来了兴致，他要我带他去看早已闻名遐迩的西洋杨家际的百丈岌瀑布。记得我还在小竺小学教书的时候，我带了一五年级班级（当时小学还是五年制教材。）为丰富孩子们的课余生活，学校我们高年级班举行春游活动。我们四、五年级老师决定踏青一次，我首先想到：那就带学生们去游看早就闻名遐耳的百丈岌瀑布。因没去过有远在十多华里的西洋杨家际的百丈岌瀑布，校长叫我跟另一个男同事先去探路。那时正好是春末夏初，草长莺飞的季节，山路两边的树木长出了嫩绿的叶子。还能看见树叶之间的野花，甚是美丽。当我们顺着涧水，找到那山岩壁上的山间悬挂着一块雪白的瀑布，我们先闻见响亮在那涧水里发出的“哗哗”声音。还真的像课文《瀑布》一样的情景：还没看见瀑布/先闻见瀑布的声音……站在瀑布的脚下……如烟、如雾、如尘。
   我又一次被那瀑布振耳发溃的瀑布声吸引住了，抑制内心的激动，仿佛再次看到山间有个巨人站在面前，他在用力的抖动手里那块雪白的布料……李白的“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的画面再出现在我眼前。我看着身旁的张老师，望着他陶醉其中的表情，平生第一次见到瀑布，发现他跟我一样，我嘴里不住地发出“啊，啊”的声音，仿佛我再一次看见那个跟我来探路的同事彼此都被对方感染了。他把事先准备好的粉笔拿了出来，在旁边的一块岩石上写了起来：飞流直下三千尺，凝是银河落九天……我在寻找同事用粉笔点刻的岩壁味道，一笔一画那磨崖石刻。
   ……我仿佛进入了幻觉世界，那幻觉世界前后交替出现，心里却有一股醉人的暖流，让我陶醉，陶醉……那情景再次出现——
   第二天我们就领着学生们出发了，长长的队伍在鲜艳的五星红旗带领下向小竺西洋的百丈岌出发了。
   这次的学生作文比以往的作文写的内容都丰富得多，再次不见三言两语，我们还开辟了一块学习园地，把孩子们自己写的作文用毛笔用颜体字认认真真抄贴在上面，山里的孩子，没见过世面，下了课，他们站在教室后面的“学习园地”旁，有滋有味的欣赏他们写的作文，感觉这样的教学挺有意思。
   但更让我神往的是离小竺将近三十华里远的鸡公嵊。鸡公嵊？又名曾盖峰，座落在小竺的东北方，毗邻资溪，海拔一千四百米高。它还有个很响亮的名字，——太旭山。所谓太旭山，意思就是早上，当太阳升起来的时候，光茫四射。峰顶有三尊佛像，即水师、雨师和船师，当地人把它命名为“三仙嵊”。当地百姓每逢天气不作美，人们就会上山去求风拜雨，据说很是灵验。现在你不用登峰，站在小竺望鸡公嵊，你不能不会想起唐代诗人杜埔的《望岳》诗：“岱宗夫如何？齐鲁青未了。造化钟神秀，阴阳割昏晓。荡胸生曾云，决眦入归鸟。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诗歌把泰山写得出神入化。今我们遥望鸡公嵊，望着它的伟岸形象，不会不产生一种敬仰的感觉。它似乎在那静静地等待着我们去攀爬它的高度，你到了近处才会体会它的“九九十大窠”的伟岸。我一直希望能爬上曾盖峰去感受那“一览众山小”味道，可是一直都没有得以实现。（待续）

聂和平简历：江西南城作家，现年五十六岁，八十年代中期曾在《星火》《抚河》《抚州日报》等省地刊物发表作品多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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