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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视剧本] 40集电视连续剧 《大洋商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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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9-4-22 23:33:42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来自- 湖南
谨此纪念中国改革开放四十周年!
40集电视连续剧
《大洋商航》
编剧:赵军民(15630091830微信)
一句话大纲
陷入死地的 南港区“海生公司”重启 “海上丝绸之路”的故事。
人物
曾逸鹏1——,23岁大智若愚,乐观幽默,坚忍不拔,绰号“慢半拍”。由于家族企业遇险退学承担大任,把奄奄一息的家族企业“海生商航”重新扶持起来。2009年面临报考明年研究生的北京海洋大学生曾逸鹏,意外得知父亲的海运商航出了大事,他隐忍没说,拒绝报考研究生。他同学兼恋人况明月百思不得其解,小同乡陈小洋向况明月求爱,同学徐昆山当场与之发生冲突。在此前,“商船”在好旺角遭海盗攻击,被迫抛货保船,家族企业一夜也为负资产,情急这下脑溢血。陈小洋知晓曾家沦落,为掳获况明月,陈小洋参与回收曾家老宅“三元及第”。
曾逸鹏接过公司重担始知 “海生航运”和曾家面临的重重困境比想象的更严重。徐昆山与曾逸鹏人发誓一定要使海生公司起死回生并告诉曾逸鹏,陈小洋对曾氏公司暗做手脚,宣称曾逸鹏爱恋茶庄女老板黄蕊,况月明与曾逸鹏关系出现裂痕。暗恋曾逸鹏的黄蕊竭力帮助“逸鹏”,为重新振兴曾氏企业,曾逸鹏决心推行公司改制、股份重新分配方案,依然募资无望。为了支持儿子,吴姐放弃了吴氏的个人股份,帮助儿子找到启动资金,不料一场大雨,浇灭了曾逸鹏所有梦想,第一单茶叶生意严重亏空。陈小洋寻机向曾逸鹏拆借五百万高利贷,曾逸鹏为启动新项目,搭好商业模式吸纳资金,关健时节陈氏投入资金中止,致使“海生公司”资金链断裂。黄蕊迫于父亲的压力,被迫嫁给了陈小洋。
况明月硕士毕后后回到家族企业,曾逸鹏忍痛割让北欧项目,抽出资金与况明月共同注入启动资金,实施“大洋商航”计划,完成初心。
况明月(女1  出场22岁,北京国贸和工商硕士研究生,祖上闽中一品武将,后代累世为商。况明月研究生毕业放弃读博,原想回乡与曾逸鹏完婚,由于曾氏家许变故及其本人经商风险原故,婚姻一拖再拖,况明月为证明自己的价值 ,先后出任况氏财务主管、总经理,况明月天性聪颖、贤淑、意志坚定,曾逸鹏的恋人、妻子。俊美聪颖,
陈小洋(男2)  出场26岁  富二代,男主的主要对手。陈氏祖上为道光年间捐官三品盐道,至陈小洋这一代,陈氏家族累世经商,改革开放后,陈小洋的爷爷最早走到时代前沿,创办了陈氏商铺,三代完成小生意人转向公司化经营的“陈氏”。陈小洋高中毕业既入行经商,系南港区陈氏总裁陈航的幼子,外表风流倜傥,实则工于算计,因与曾逸鹏共同爱上同一个女孩况明月,加上两家商业竞争,二人遂成对手。
黄蕊(女2)  出场24岁 南港区商会副会长黄涌之女,暗恋哥哥陈小洋的同学曾逸鹏,高中毕业后随父经营,后独当一面经营“南港区乌龙茶”代理,当曾逸鹏与况明月恋情公开后,黄蕊嫁给了陈小洋,但始终对曾逸鹏心怀仰慕和崇拜。
徐昆山(男3) 出场24岁 北京海大计算机专业。曾逸鹏铁杆朋友,聪明好学,幼时家贫,曾受惠于曾海生,大学毕业后随遭家庭变故的曾逸鹏返乡创业,获“海生公司”股权,进入公司管理层,与曾逸鹏共同在商海沉浮中挣扎,不舍不弃,忠诚敬业,见证曾氏家族企业死而复生,协助曾逸鹏再造 “海生”。
6:吴姐(女3)   出场50岁  曾逸鹏母亲,马来西亚吴氏持股人,其祖为马来西亚王室成员,大明嘉靖年间因宫变而流落闽中累世经营,识大体,谙世事,见过世面且能吃苦耐劳。改革开放后,其父兄返回马来西亚经商,创办吴氏,吴姐以女儿身份获吴氏股份。
7:黄涌   出场50岁 南港区商会常务副会长,世代渔民,具有商人眼光也兼具渔民的冒险和务实精神。
8:曾海生  出场64岁  海生公司董事长,遵守曾氏家族经商做人理念,公司商货遇险后脑溢血,长期卧床。其祖为嘉靖三年甲科状元。
9:吴淦    出场35岁  曾逸鹏小舅,马来西亚吴氏(执行)董事,职业商人,守份守已,敬重规则。
10:陈航   出场50岁,陈氏公司总裁,陈小洋之父,海生号商航项目经理。
11:秦寡妇   出场45岁   海生公司股东。
12:洪副区长  出场40岁   南港区副区长。
其他人物:秦嫂,杜先生(三元及第新主人),江哥,海生公司铁杆股东,徐丽姝(徐昆山女友,妻子)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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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纲
2009年发生一起中国商航遭遇索马里海盗事件。
当时,一艘货运中国丝稠,茶叶和陶瓷的外贸交易,闽港区海生外贸公司商船“海生号”,行航在六百年前中国航海家郑和开辟的黄金航线——北纬10度线,由亚丁湾向苏伊士运河沿岸港口行驶。航至亚丁湾,突遇东非海盗船的攻击遇险,“海生号”船长佟哥一边通过SOS紧急呼救,一边引领船员奋力反抗。双方对峙中,“海生号”商船被炮击受损。为保护船只和海员生命,佟哥下令将货箱抛入海中。闽港区商船遭遇海盗打劫引起中国政府的高度关注,人民海军奉命全速出航营救,全船人员在子弟兵的营救下幸无伤亡,事后, “海生号”移港苏伊士塞德港抢修,但是,价值五千万的货物散落海底,损失惨重,加上“海生号”高昂修船费,“海生外贸公司”资不抵债,面临崩溃。
“海生号”这次商航营运由曾海生操盘,股东全部是闽港区商户,货运对象是苏伊士沿岸的东非各国贸易公司。出事后,由于项目经理逃避商航保险金,造成风险理赔缺口,曾海生公司资产不足以支付订损失,银行贷款面临最后期限,“海生外贸公司”股东“秦寡妇”寻死觅活,要求退出风险投资,一时员工纷纷离职,曾海生焦灼万分。一心确保商业信誉及时偿还货款的曾海生主动承担了主要责任。此时,曾海生的妻弟吴淦从马来西亚赶来助其解危,尽管如此,他们所有筹到的资金依然不及半数。曾海生唯一的儿子曾逸鹏在北京面临大三期终考试,曾逸鹏所在的 “海洋大学”已经开始研究生招生,出乎恋人祝明月意外的是曾逸鹏坚决放弃系主任柳云飞教授的直招,并渴望明天毕业回闽港区创业。
此时的“海洋大学”内,曾逸鹏的“情敌”陈小洋突然冒了出来,他出乎意料地当众向曾逸鹏的女友况明月求爱,同乡徐昆山见路不平当面责备陈小洋,陈小洋情急之下向他们透出一个秘密:曾家的海运公司即将破产!
况明月和徐昆山不想把真实情况透露给“慢半拍”的曾逸鹏,希望他不受现实家庭困难打扰,专心面对明年读研选择,不意陈逸鹏并没有按他们的想法选择,反而要求退学回家帮助父亲重整公司,希望能特招曾逸鹏的柳云飞教授和大家都十分失望。
曾海生一度认为儿子不懂经商的风险,力劝儿子大学毕业继续考研,而曾母“吴姐”不想让儿子知道家族公司遭遇的灭顶之灾,竭力隐瞒,此时的曾逸鹏对家庭企业发生的变故仿佛一无所知
在北京发展的陈氏木业公司副经理陈小洋获知曾氏企业——海生外贸公司面临破产真相,不仅觊觎况明月家族的声望而且打起了曾家的祖产“三元及第”,借曾氏资金短缺的档口,通过第三方“黄叔” (黄涌)向曾氏发放高利贷,不明就里的黄叔找到曾海生商量借贷的事情,曾海生不敢对来路不明的资金掉以轻心,他千方百计打听资金来源,当得知“黄叔”的背后人是陈小洋时,曾海生当即拒绝。可是,还贷和赔偿贷款已经火烧眉毛,面对无可逆转的绝境,曾海生面临两个选择,一是申请破产,债务化解,从此不再涉足商界;二是在没有资金的情况下接受高利贷,然后负重经营。这两种选择对于曾海生来说,进退两难,无法接受。
曾海生决定卖掉祖传老宅“三元及第”。陈小洋闻讯大喜过望,第一时间就赶到了曾家老宅,这座建于明末,历时三百余年,供享十八代牌位的老宅易换资金进行赔偿,但是曾海生对陈小洋不感兴趣,委托众亲友另找金主。
为找到买家,曾海生几经广布信息,最终找到闽港区投资公司杜老板,由他出价三千万金额接收 “三元及第”,赔偿后的海生外贸公司资金和房产荡然无存,负债累累,一夜沦为负资产的“纸壳”公司。曾海生意想不到的是,杜老板接收曾家老宅之前,陈小洋已经找到了杜老板——
曾海生待赔付全部完成,心事已了,突然轻枪下来的曾海生被送进医院,经检察他突发脑溢血,医生几经抢救虽然保命,但已经沦为植物人,妻子“吴姐”对他全心照料。
曾逸鹏赶回家乡时,父亲已经做完了手术,连续几天他没有在家,吴姐大骂儿子不懂事。回家后的曾逸鹏四处跟朋友和发小聚会,一心回乡帮助父亲重振曾氏祖传的“海生”雄风,一心重筑曾氏海上“丝绸之路”。曾逸鹏傻傻的想法令况月明十分苦恼。与此同时,他们的同乡同学徐昆山也放弃了考研,一心想回家创业,曾逸鹏与徐昆山不思上进的做法,令两家人十分失望,但是,曾家已经没有退路,曾逸鹏自然而然地接过了父亲的担子。
由于曾家父子经营经理念并不相同,曾逸鹏面临的首要问题是与老股东之间的矛盾以及“东山再起”的机会。
况明月的追求者陈小洋已经知晓曾家产业已经回天乏力,陈小洋对况明月的心思彻底激活,此时的陈氏家业在京、闽如如中天,为获得祝明月的好感,陈小洋动用心机,一心讨好祝明月,并把他必将从杜先生手里回收“三元及第”的想法告诉了她。况明月闻听大惊失色,这也更加坚定了劝说曾逸鹏报考研究生,继继读书深造的看法,希望他通过做学问安身立命,不要再做没有希望的努力。
曾逸鹏认定读书在于致用,他的计划是重振曾氏公司,待公司一切理顺之后,他再报考研究生,在职读书兼顾学业和自家企业,同时,他也向况明月求婚,但是,况明月十分犹豫,陈小洋借机再次向况明月示爱,况明月虽然拒绝了陈小洋的求爱,但是,考虑到陈氏家庭的实力和陈小洋本人的经营能力,希望陈小洋对曾逸鹏给予支持。
陈小洋不仅答应了况明月的要求,而且还竭力帮助曾逸鹏做“米粉”生意,促进他们共同的“发小”黄蕊与曾逸鹏的“友谊”,并暗中找到黄蕊的父亲“黄叔”推介曾逸鹏做黄家女婿。陈小洋的别有用心,黄涌看在眼里,他很清楚女儿
黄蕊一直暗恋曾逸鹏,而黄蕊有自己的茶社,批发茶业和店面经营,做得风生水起。他们倒是很合适的一对儿,所以,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并没有介意陈小洋的卖力“撮合”。
    原来,闽港区有曾氏和陈氏两家经营大户,曾氏如果破产,陈氏就会是当地最大的家族企业。陈小洋的祖上是闽港区名门望族,高祖陈宗承富甲一方,世祖陈驿捐官嘉靖年三品盐道,曾是闽港区首富。在屈闽港区与陈家旗鼓相当是从淅西迁来的曾氏,曾家五世祖曾冲龄为万历二十五年举人,长子曾雪荧考中万历四十五年殿试第一名(南京状元),朝廷饬令曾家为官的衢州廿八都修建“三元及第”,清初,曾家中落,此后曾氏子弟不再做官并由淅西迁回闽港区,其后家境富裕,曾雪荧之孙曾书敬重修“三元及第”,此后曾家世代经商,主营海上航运,后经战乱而家道中落。改革开放后的九十年代曾海生创办“福船”商航,几经改造升级为“海生商贸航运公司”,日积月累到了2017年时已经颇具规模。
曾氏自曾书敬起开始弃文经商,世代传承 “福船”航运生意,此后累世第十四代曾寿杰时期,日本人在南洋发动战争,曾寿杰关停了二百年的“海生”航运。直到上世纪八十年代,曾海生子承父业,借用祖上商号“曾氏福船”创建“海生外贸公司”,主营 “海生航运”和货物仓储、冷库。从上世纪九十年代起,闽港区百业俱兴,曾海生的“海生航运”由入股,参股到独立经营,生意一路兴旺。
陈小洋家族的“陈氏”于九十年代,率先主打北京的木材生意,他家的仿古家具和名木名品生意,从北京琉璃厂做到燕郊、香河,生意兴隆。陈小洋与哥哥陈大洋独当一面,在其父亲的引导下,兄弟二人已经成懂行的业内人。陈小洋对况明月暗恋已久,借曾氏破产之际,决心搏回况明月的芳心。面对况明月死心贴向曾逸鹏的态度,陈小洋表示他有耐心等待况明月的回心转意。
曾逸鹏全力重整家业,并顶替了原任总经理陈航的职务,陈航就是陈小洋的父亲,陈氏资金开始从曾氏公司撤出。此时的曾逸鹏逐渐明白陈小洋和陈航的用心,他决定自己另起灶,启用“自己人”徐昆山。陈航也乐意推卸掉这个“烂摊子”,轻松把曾氏“海生”总经理让了出来。
曾逸鹏接过办公室始知 “海生航运”和曾家面临的重重困境比想象的更严重。曾逸鹏向校方申请休学,接过父亲的重担,以总经理身份打理 “海生外贸公司(冷库和航运业务)。望着儿子归来,母亲(吴姐)黯然的眼光重新点燃了希望,此时,她方知儿子其时早就知道父亲病倒的情况,他只是不肯说出来。
曾逸鹏不知深浅的“上位”,几乎无人看好,肯帮他的人有公司老股东黄涌,好友徐昆山,另一个就是况明月。况明月认为曾逸鹏做事执着,必有翻身的那一天,同时也一再拒绝陈小洋的诱惑,铁心与曾逸鹏站在一起,曾氏一时看到了曙光,“黄叔”也暗自窃喜,陈家父子则忧心忡忡。
曾逸鹏回乡创业,黄蕊喜出望外,黄蕊把自己的茶行收入投入曾逸鹏的“纸壳”公司帐号,主动入股,一时二人十分粘乎,一心为况明月着想的况父,在病情严重的情况下,表达曾逸鹏继续读研的愿望并希望他与女儿早日完婚,曾逸鹏婉拒,为此况家父女十分失望。这个情景令陈小洋喜出望外。
开学后,况明月选择独自深造并积极准备考研,临行之际,再一次力劝曾逸鹏不要为一个缈茫“家业”葬送理想,竭力劝他放弃眼前的“不良资产”,返校与自己一同用知识改造命运。曾逸鹏谢绝了况明月的建议,坐到了总经理办公桌前,一时对公司的前程理不出头绪。曾氏公司一蹶不振,令闽港区政府忧心忡忡,主管经贸的洪副区长对“海生外贸公司”十分关注,他与商会及“海生外贸公司”不断商讨走出困境的对策,曾母“吴姐”、誓死留守公司的曾氏公司的员工江哥、闽港区商会常务副会长黄涌召集了所有股东开会解决海生公司的发展问题,他们希望大家同舟共济,不料事与愿违,大会开得不欢而散。
现在他们面临最大困难就是钱,还有风险投资,但是,闽港区的老板们对“海生外贸公司”的信心被现实辗轧的支碎破离,彻底绝望。
徐昆山愿陪曾逸鹏共撑一个破船,二人坐在海边讨论未来的路,他们以海水代酒,起誓一定要使“海生外贸公司”起死回生。徐昆山告诉曾逸鹏,陈小洋一直追求况明月并对曾氏公司暗做手脚,玩“釜底抽薪”把戏,以致使曾氏启动资金一再无法按期到位。曾逸鹏说他知道来龙去脉,他的资金来源被截没出意外。
如今陈家生意火爆,曾家一夜破产,将来情势不可预测。
眼看曾逸鹏无力回天,陈小洋试图一举征服况明月,不料,况明月不为所动,痴心不改,陈小洋设计使曾逸鹏放弃况明月也没有得逞。陈小洋散布流言,宣称曾逸鹏脚踏两条船。面对非议,徐昆山建议曾逸鹏应该考虑一下况明月的继续深造的建议,待研究生毕业后,他们还有机会创办新公司。曾逸鹏以曾氏家训讲究有始有终,不让股东吃亏为由,坚决回绝了徐昆山的建议。况月明对曾逸鹏“不识时务”深感失望,二人关系出现裂痕。
曾逸鹏聘请徐昆山为“海生对外贸易公司”做行政和财务主管引起股东们的不满,认为曾逸鹏拉帮结伙;黄蕊向曾逸鹏表示愿以个人身份入股“海生外贸公司”,几乎竭尽了个人所有财产;黄蕊十分体恤曾逸鹏的苦闷,对“海生外贸”投入更多的热情,竭力帮曾逸鹏出谋划策,排忧解难。曾逸鹏对股东撤股,员工外流采取了相应措施,为了挽留骨干而无数次光顾各大股东家门,力图推荐公司改制、股份重新分配方案,由此,公司初有起色。
黄蕊内心佩服曾逸鹏的勇气和隐忍不发的性格,她缠着曾逸鹏讲解公司发展方向,曾逸鹏不断向她讲述,二人几乎天天泡在一起,黄涌看到况明月曾逸鹏,二人虽然有些疏远,但是情丝未断,他私下嘱咐女儿离曾逸鹏远一点,他认定曾逸鹏对况明月并没有死心,早晚会辜负女儿的一片心。
黄蕊却不以为然,故我依旧,一心一意帮助曾逸鹏,并收集老股东不断抛售的股份,黄蕊当众表达对曾逸鹏很有信心。部分老股东被曾逸鹏的真诚感动,决定重新回到公司。此时海大面临开学,曾逸鹏向校方继续申请休学,系主任柳云飞同意办理手续并嘱他不要放弃学习,准备随时返校考研。
曾逸鹏为赎回老宅重振“海生”,决心再次举债经营。此时,闽港区省政府发文扶持外贸政策,闽港区市也相应为商家修路搭桥,给予融贷优惠。曾逸鹏连夜组织公司留守的江哥、徐昆山、黄家父女及各股东开会研究经营方向,借助政策东风开发经营潜力,他首选的第一订单,来自马来西亚的吴氏的茶叶收购及供货。
在曾逸鹏母亲“吴姐”的极力撮合下,舅舅吴淦抛售股份,筹集资金帮助海生外贸公司垫付货款,不料他们收集茶叶恰逢雨季,仓库保管不善,茶叶受潮,几乎血本无归,舅舅吴淦欲哭无泪,吴氏为此损失惨重,曾逸鹏把“海生公司”百分之十的股份赠与舅父吴淦被直接拒绝,新“海生外贸公司”不再有人抱希望,公司再度陷入绝境。
为了支持儿子走出困境,吴姐放弃了吴氏的个人股份,充填了儿子给弟弟吴淦造成的大部分亏空。远在北京读研的况明月从陈小洋发布的信息中得知曾逸鹏的情况,深为曾逸鹏担心,恰陈小洋奉父命进京处理家族企业的木材生意资金流转,况明月与陈小洋交流了想法,况明月希望陈小洋能帮助曾逸鹏,购买“海生公司股份”,陈小洋满口答应。陈小洋从北京办理完木材生意归来,说服父亲陈航扶持曾逸鹏,陈航经陈小洋的手向“海生”公司拆借五百万,但是,要付较高利息,为了弥补茶业生意造成的亏空和启动新项目,曾逸鹏同意高息要求,签字借款。
曾逸鹏在闽港区商会招商项目中,受到政府特别关照,洪副区长考虑曾逸鹏与徐昆山毕业于北京海洋大学计算机专业和产业经济专业,向“海生外贸公司”推荐向国外输出果菜种植。曾逸鹏和徐昆山立刻向校友和老师们求助,征集专业人员出国指导,公司通过内地商会与政府,组织农民工和技师、专家,在大家的帮助下该项目从启动到收关,一气呵成,公司获利并出让了部分股权,曾逸鹏看到了公司希望,吴淦听说这个计划表示不以为然。
曾逸鹏从网络搜索到一个商机,与徐昆山协商后,曾逸鹏开会决定,再次转向北欧农产品开发计划,产品面向欧亚和非洲,徐昆山认为,从长期经营角度看这项合作项目没错,但是,从“海生外贸公司”目前困境情况,这项工程会让公司后续乏力而且还有财务风险。在曾逸鹏的坚持下,董事会勉强通过了合作计划。意外的是,远在北京读书的况明月听到这个消息,对曾逸鹏的举动大为赞赏。
徐昆山被派到北欧考察项目并签定了委托合同,资金已经转帐,不料,与海生外贸公司合作的境外公司马托尼突然破产,合作资金无法欠缺,股份和投资由托马斯公司全部转嫁“海生外贸公司”。
“海生”公司资金链断裂,公司在输出果菜种植业务获利被扫荡一空,公司股东对曾逸鹏深感失望,股东们在陈小洋的鼓动下,纷纷转向参股陈氏公司的木材生意,徐昆山认为陈小洋在暗中捣鬼,想找陈小洋讨个说法被曾逸鹏制止,陈小洋当面向曾逸鹏和徐昆山表示,投资曾氏的股东们的选项没错,曾逸鹏对陈小洋的举动无可奈何,私下与徐昆山商量应付危局的办法,徐昆山建议稀释股份,向外吸取资金,曾逸鹏同意了徐昆山的建议,徐昆山在海外招商会募集了部分资金,缓解了公司压力。
闽港区商会建议曾逸鹏投资短平快项目,务实。黄涌对曾逸鹏的处境十分担心,同时,也为经营茶行的女儿黄蕊的婚事有些焦急。黄蕊决定向“海生公司”继续投放股份,黄涌坚决不同意,他认识女儿投资缺乏商业目地,实质为感情投资,父女谈不拢,黄蕊迫于父亲的压力,投资中断。
陈小洋得知黄涌的心思后,竭力说服曾逸鹏与黄涌之女黄蕊联姻,通过黄家力量解决经营困境,黄涌看透了陈小洋的心思,意欲促成曾逸鹏与女儿的婚事,借机一举攻破况明月的防线,黄涌当面戳穿了陈小洋的心思,不料,陈小洋当即表示,他无意讲什么感情,在商言商,只讲利益,至于成人之美,是他在意小时伙伴们的感受,他知道黄蕊内心在意的人就是“慢半拍”的曾逸鹏。为此,陈小洋设饭局请黄蕊和曾逸鹏吃饭,黄蕊对曾逸鹏表示好感,焦头烂额的曾逸鹏一心希望与黄家商业合作,只字不提与黄蕊的相亲事由,黄蕊大失所望。
黄涌看到女儿委屈地回了家,感觉曾逸鹏对女儿不公,女儿的痴心和曾逸鹏全不在心的做法,令黄涌大怒,他当众大骂曾逸鹏。一场车牛马不相及的饭局之后,曾逸鹏与黄蕊协商的图片被陈小洋拍录并发到了网上,远在北京的况明月与曾逸鹏联系了解情况,二人误会更深了。况明月对曾逸鹏这种有病乱投医的做法深感失望。
曾逸鹏成了孤家寡人,四处解释,都没有遇到好脸色。
徐昆山知道曾逸鹏的苦楚,二人坐在海边,畅聊了今后的打算,曾逸鹏竭力归还黄蕊的投资和利息,黄蕊十分恼火,二人坦诚谈清楚了情感关系,黄蕊虽然失望,但内心依然对曾逸鹏十分佩服,表示愿意继续投资并且依然信任。
寒假刚到,况明月匆匆赶回来闽港区找到曾逸鹏讯问情况,况明月很快明白了其中的缘由,主动向曾逸鹏表示了依然爱他的意愿,曾逸鹏感动至极。黄涌看到曾逸鹏对况明月感情眷恋,误认为曾逸鹏利用自己女儿,当即要求撕毁他与女儿的意向合同,黄蕊大哭。
陈小洋见事不好,竭力说服黄蕊耐心等待,并说服了“吴姐”催促儿子早点联姻黄家,吴姐十分茫然。
曾逸鹏登门向黄涌表达了歉意,陈明自己无意于黄蕊的婚姻,黄涌又羞又恨又无奈,黄涌对曾逸鹏有了成见,当即把他逐出了家门,苦闷至极的曾逸鹏在海边一个人徘徊到深夜,引起联防人员的注意,最终把他劝了回去。
省委、省政府对扶持闽港区商会提出商业形态转轨意见,建议商户从传统模式向现代模式靠近,由中国制造向中国创造转轨。闽港区市主管经济的洪副区长找到曾逸鹏,对他盲目投资缺乏扎实调研的做法提出意见,建议他租赁电子工厂开发项目,发展国外市场。
此时,黄家父女和解,在黄蕊的解释下,黄涌对曾逸鹏的误会有所消除。
曾逸鹏带着徐昆山跑到株江三角洲考察市场,他们在石龙镇看中了一条手机生产线。回去后,他们召开商会,向大家介绍项目的潜力空间。洪副区长提示曾逸鹏挖掘公司潜力,掌握自我优势,结合他本人毕业于大学机算机专业的知识资本,吸纳资金,借鸡下蛋。受到启发的曾逸鹏与公司的股东们商议,筹资租借石龙镇的一家电子企业工厂,达到资源互补,着力发展有市场前景的电子产品和软件业务,向民用科技水平较差和相对贫穷的国家和地区定向输出中国创造,积极征集闽港区合伙人,洪副区长约曾逸鹏参加一个招商会,并向他推荐了一位神秘的合伙人。
当曾逸鹏与合伙人出与现在同一场合才发现,洪副区长向他推荐的合伙人竟然是黄涌,二人相遇略显尴尬。处于毕业实习期的况明月闻讯赶来,她以聪明加灵活的手腕给他们解了围,在况明月的调解下,黄涌答应有保留的合作。
陈小洋感觉机会来了,再次撮合曾逸鹏与黄蕊的婚姻并搬来了曾母“吴姐”,况明月感到陈小洋别有用心,竭力化解黄蕊与曾逸鹏隔阂,并表明自己与曾逸鹏是真正的恋人,私下已经订婚。这不仅令黄蕊感到失望,也令曾逸鹏和陈小洋暗暗吃惊,由于创业艰难,“慢半拍”的曾逸鹏一直不敢向况明月求婚,此时,他被况明月与自己不离不弃的坚守感动。
陈小洋偷鸡不成反蚀把米,无意中把况明月更推向了曾逸鹏一步。存心报复的陈小洋找借口向曾逸鹏讨要借款,由于期限未到被财务主管徐昆山拒绝,陈小洋又以资金周转不灵与曾逸鹏协商提前还钱,曾逸鹏感到还款日期临近,赎宅无望,北欧项目闲置,希望陈氏接收北欧项目抵债,陈小洋以价值不符而拒绝,这一次,曾逸鹏已经无计可施,只得向陈小洋讨教解决的办法,陈小洋要曾逸鹏为自己作媒,他要娶况明月,只要曾逸鹏答应做媒,还款日期可再推两年,曾逸鹏拒绝了陈小洋的要求,但是,困境依旧。
黄涌得知陈小洋对曾逸鹏施加手脚,明确地站在了曾逸鹏的立场,但是,得到曾逸鹏与况明月和好,明确了恋人关系,他又改了主意。
曾逸鹏只得向商会寻找接手人,况明月竭力说服父亲的况氏接手北欧项目股份,支持曾逸鹏,况父看出女儿垂青曾逸鹏的心思,向女儿说明自己的看法,况父认定女儿拯救曾逸鹏的想法不会可靠。况明月眼看曾逸鹏一再落价转让北欧项目,四处告贷而焦灼,她把自己的私房钱全部拿出来,凑了四百万给了曾逸鹏,曾坚决推拒,最终于重新借款形式接了过来,并以母亲与自己最后一套城里房为抵押及公司留守人员凑集款,连本带全利归还给了陈小洋,这让陈小洋大感意外。
陈小洋经打听终于弄清了这笔款的来路,心里对况明月感到绝望,没想到况明月找上门与陈小洋谈了自己的真实想法,在她眼里,闽港区没坏人,但是人有私心只要不害人就是好人,她希望陈小洋对曾逸鹏好一些,曾逸鹏是老实人,也是况明月心里惟一珍藏的男人,况明月的话令陈小洋又羞又恼,但是,怨气又无处发泄。
曾逸鹏为消除隔阂,决心以“涌逸公司”开拓项目,曾氏与黄家共享共赢。
黄蕊极力说服父亲黄涌接受曾逸鹏的建议,“涌逸公司”开张。
曾逸鹏两度筹款还钱已经家道赤贫,但是,他在当地赢得好名声,大家对他纷纷赞扬,只有陈小洋为此感到十分窝心。此时海生远航号修复完成,船长佟哥无所事事,被吴淦推荐到了马来西航海公司任大副,由于“海生公司”无力启动航运,船停在了“闽港区”闲置,多家公司找曾逸鹏协商购买被拒绝,公司内部也希望卖船盘活资金,曾逸鹏咬牙不肯松口,大家都十分失望。在重重困难之下,曾逸鹏以“海生外贸公司”所有个人股权做抵押,以技术入股形式与黄涌共同投资电子企业,为了一心一意搞好“涌逸公司”。
此时的黄涌既看中曾逸鹏的技术价值,同时也对女儿的婚姻有了更坚定的认识,他觉得曾逸鹏对自己的女儿从没有动过心,所以,他与黄蕊交流了自己的看法,劝女儿不要再把心思投向曾逸鹏,合作归合作,感情归感情,不能混在一起作生意。
黄蕊认为父亲只会讲大道理,解决不了实际问题。
黄涌说不服不了女儿,只有一声叹息。
涌逸公司开张后,曾逸鹏带着母亲和父亲搬进“涌逸”宿舍楼居住,他吃住在公司开始创业,在缺乏技术和人才的情况下,曾逸鹏无力自主纵深研发,他只能通过竞标手机生产和软件开发,实行优化配置,优选元件,开拓市场等手段进行开发,借用相关技术并使之升级改造,规避了其它产品的技术产权,很快,他的努力得到了回报,他们注册的“涌逸”手机和石英手表全部出口非洲国家,并按订制不再流入他国销售渠道,不仅拿到订单还为自己赚回了第一桶金。
为了扩大再生产,曾逸鹏坚持不分红利,以红利转股投入经营,使得“涌逸”在风险万分的手机和软件市场,一步步站稳了脚跟。曾逸鹏的拼劲和诚信精神逐渐获得黄涌真诚赞许,他们的合作也越来越和谐,为了女儿黄蕊的幸福,他坚决不允许女儿再走近曾逸鹏,黄蕊为此与父亲大吵大闹,她认定自己也是曾逸鹏公司的股东,她有权利监督曾逸鹏的所有经营活动。
经过一番打拼,“涌逸”公司发展很好,销量直线上升,利润大增,公司红火,为不耽误生意,曾逸鹏把订单不断向其它资制好的企业“发包”,促使“短命”的技术利益最大化。
曾逸鹏的拼命干劲打动了黄蕊,她开始从心里喜欢上了曾逸鹏,但是,碍于况明月的存在,她不便表达,心情灰暗,黄蕊的忧郁令其父黄涌十分焦急,现在有些后悔放任女儿与曾逸鹏交往。
黄蕊再一次对曾逸鹏动了心,表达了自己的情愫,曾逸鹏感到十分谦疚,二人泪目相向。
黄涌面对女儿的疯狂,不得不向女儿再次妥协,他诚心诚意地相求曾逸鹏为婿,并明确表明黄氏家业将来交给曾逸鹏管理,曾逸鹏婉拒,黄涌彻底绝望,决心撤股经营全部黄家企业,为女儿的经济前途铺路,他最终决心为女儿黄蕊另择陈小洋为婿。
逸涌公司随着黄涌的撤资,面临灭项之灾。
父亲的苦心,黄蕊全部看在眼里,她懂得父亲的苦衷,只能泪目暗流。
陈小洋无法赢得况明月的芳心,只得答应了黄涌的示好并答应娶他的女儿,陈小洋与绝望的黄蕊很快举行了婚礼。
况明月获得硕士学位,她不想读博,况父找到曾逸鹏,希望他来劝说女儿继续深造,并以此交换对曾氏公司的股份投入。曾逸鹏与况明月谈到半夜,他最终搞懂了况明月的心思,她不希望将来留在大学当老师,也不希望专门做学问,她的理想是回到老家经商,现在,她改主意了,至于读博,希望四十岁之后再考虑。
曾逸鹏把况明月的想法告诉了况父,这个结果让况父大为不满,认定是倒霉的曾逸鹏勾走了女儿的魂儿,并质问女儿借给曾逸鹏的钱什么时候还?曾逸鹏表示一定按期还款,决不拖延,况父不以为然。
“涌逸”公司在曾逸鹏的独立支撑下为成当地税利大户。
况明月回到家乡,即对况氏家族企业的房地产投资提出外埠投资地产意见,况父认为房地产泡沫太大,不予支持。况明月说服了弟弟和及公司股东,大家筹集资金对新珠江三角洲的投资项目融资,兴业大厦和开发区注入了闽港区股份。
曾逸鹏靠拼博,偿还了况明月的四百万借款及利息,况明月认定曾逸鹏与自己分得太清楚,为此,二人不欢而散。二人再次长谈,况明月觉得曾逸鹏没有把自己当未婚妻,起了外心,肯定对痴情的黄蕊心犹不舍,悔不当初作黄府门上“金龟婿”;而曾逸鹏认为况明月的想法很搞笑,同时解释借款还钱,既使是夫妻,也应讲信用,他的想法依然是“一根筋”,相比况明月称呼自己“慢半拍”又多了一个绰号。在祝家上下的催逼下,况明月终于明白自己该嫁人了。况明月暗示曾逸鹏,他们已经到了婚娶年龄,曾逸鹏认定男儿应先立业后成家,况明月非常生气,但是她的矜持又使她不好发作。
涌逸公司终于可以脱手交给了徐昆山代管。
此时的况氏的总经理已经换成了况明月,曾氏和况氏并驾齐驱,他们在生意场上互不相让,成为闽港区两个龙头企业。曾逸鹏经过八年的打拼,到了2017年,终于在新开区拥有了新 “海生”,海生号移到闽港区后进行二度装备和改造并进行新海航计划。
此时海生公司有了生产区,有了办公楼,但是,曾逸鹏依然没有房子,他把父母接到新海生办公楼居住,并以公司兼并的形式,把合资旧厂变成生产型分公司,由于他的股份最多,他成了换届后的新任董事长,卧病多年的曾海生正式退出职场。
在曾母催促下,曾逸鹏为自己和父母买了一幢较大的房子,并开始装修婚房,他向况明月求婚,此时的况明月已经不再是当年的小女孩,已经成为独挡一面的挂帅人物,她面对曾逸鹏主动进攻,显得从容淡定,完成收敛当年向往婚姻的冲动与激情,曾逸鹏反倒显得急不可待。
曾逸鹏的铁杆朋友徐昆山与马来西亚的一位名门望族的女儿乔珊相恋,由于徐昆山家境较穷,买不起好房子,乔珊家族房产很大,她希望徐昆山到马来西亚结婚并择业,徐昆册担心好友“嫁”出国门,曾逸鹏把自己准备与况明月结婚的新房转赠给了他,真诚欢迎乔珊嫁到闽港区。
闻讯的况明月认为这样的决定对于“慢半拍”的曾逸鹏来说,这样的举动看怪不怪,曾逸鹏帮助徐昆山办完婚礼之后,突然想到当初对况明月的承诺,对将要结婚的未婚妻心存歉疚之意,乔珊看得明白,决意要把房子退还曾逸鹏,但是最终她没能退还。
曾逸鹏以为因此,会迎来一场况明月的暴风骤雨,果然,况明月告诉他,为了等这场婚姻她已经成了老姑娘,如果曾逸鹏再不准备新房,她决定自己买一套别墅来“娶”曾逸鹏。
这么多年,他一直把钱投入公司,打拼到这一步让况明月既生气又心疼又无可奈何。“涌逸公司”股份被曾逸鹏完全收购,黄涌的股份全部出手,资金转移到女儿黄蕊新开的茶业公司,黄涌感到年纪已经大,决定退休吃红利,曾逸鹏决定返聘黄涌,接替徐昆山,决定徐昆山任北欧项目中方经理。
“涌逸公司”形成货运,软件开发,房地产综合发展,形成具有综合优势的公司。曾逸鹏与股东商议再次改制,更广泛吸纳人才和资金,加大了投资力度。
曾母觉得儿子数典忘祖,不及时收回祖宅,空有公司股权,至今居住在狭小的公司宿舍。她找来曾逸鹏的舅舅吴淦向他施压,曾逸鹏无法说服舅舅,母子之争陷入僵局,在舅舅劝说和母亲的压制下,曾逸鹏不得不四处筹措资金准备赎回“三元及第”,盼着婚房的况明月再度失望,况父认定曾逸鹏根本就没有结婚的诚意,动员家族力量为女儿另寻婚配,况明月四处受夹板气,只得找曾逸鹏诉说。
曾逸鹏还清了最后亏欠老股东们的退股费用,偿还了银行投放的部分借款和利息,决心早点买房结婚。此时,徐昆山与乔珊已经成为人父人母。况明月私下认定曾逸鹏的发展目光并没有错,硬顶着父母给她的压力,拒绝相亲。为了支持曾逸鹏公司发展,她以入股方式重新把资金交给了曾逸鹏,况父得知女儿在“海生外贸公司”入股,终于泄了气,他终于明白自己输给了女儿。但是,当况明月把自己的苦衷告诉曾逸鹏的时候,曾逸鹏对婚姻淡然的态度激怒了况明月,她接受了相亲并把急于结婚的想法告诉了大家,曾逸鹏得知况明月相亲并急于结婚,心里万里痛苦,他不得不向况明月低头认错,二人商量结婚计划,这里,曾海生病危,为照顾父亲,曾逸鹏日夜守护着父亲,婚期不得不再次延迟。
曾父在妻子的精心照料下病情发转,已经可以说话和行走,只咬字不清,行走需要陪护,他在妻子的鼓动下,对儿子不收祖宅的事情十分恼火,曾逸鹏担心父亲激动起来病情复发,当场答应回购“三元及第”,当他找到当初买房的杜先生协商时,此时,收购房索要的价格使曾逸鹏无法承担。为了躲避父母紧逼,曾逸鹏借口出国考察躲避,当他赶到北欧时,决定立刻转让项目股权,此时,徐昆山计划以租赁的方式经营温室农业,建立冷库和楼房,经营旅游休闲,同时,也兼具公司海外航运人员休整基地。
曾逸鹏决定忍痛割让北欧项目,抽出资金解决燃眉之急。
徐昆山把海外项目托盘告诉了况明月,况明月当即乘飞机赶来考察并为之打动,二人敲定共同在此创业,曾逸鹏决定请专家规划设计,并向宗属政府提出设施申请,况明月与曾逸鹏合作开发温室农业,况明月立刻向这项投资计划注入启动资金。该项目由新合作伙伴希尔顿海兰德佳士得国际公司经纪人翠丝特 鲁兰(Trista Rullan)和伯曼品牌地产公司(The Berman Brand)经纪人詹妮弗 伯曼(Jennifer Berman)共同代理发展和开发,并处理相关法律事务。
在北欧,曾逸鹏向况明月谈了结婚设想,况明月对曾逸鹏男人中心论的想法大加批驳,并把这么多年迟误会婚姻归结为曾逸鹏自我中心的结果,况明月告诉他,人生永远只有过程而没目的,幸福不是集聚一个日子的燃烧,而是一路春夏秋冬的牵手。否则,没有必要用那么多的等待换取短暂的炽烈。曾逸鹏表达婚后一定会服从况明月的安排,这么多年的等待确实是一种错误的计划,他向况明月承认自己确实“慢半拍”,是“一根筋”。
他们有了第一次热吻,决定回国即办结婚证。
陈小洋与黄蕊夫妻不和,大打出手,黄涌气得暴跳如雷,从陈家接回了女儿。陈家借祭祀妈祖盛典欲与黄家说和,黄涌心动了,但是老婆和女儿不干,一家吵成一团,最终,在黄涌的坚持下,黄蕊含泪离开了娘家,陈小洋与黄蕊一时相安无事。由于陈小洋需到北京打理生意,黄蕊在闽港区经营茶行,夫妻聚少离多,陈小洋希望妻子把茶行开到北京,二人商量无果,相约夫妻各用一半时间相聚。曾逸鹏回家后向商会提出征募资金的事,陈小洋和黄蕊听到这个消息后,陈小洋打了歪主意,私下用重金从杜先生手里收购了“三元及第”,不知内情的黄蕊察觉账面资金短缺急问情况,陈小洋把自己的意图说了出来,他意图以三元及第换取礁岛股份,黄蕊虽然对曾逸鹏失望,但对陈小洋的行为感到羞愧,把实情告诉了陈父,希望他阻止儿子的行为。
曾逸鹏与况明月赶回闽港区,在况氏内部反对下,领结婚证再次被耽搁。
曾逸鹏与况明月要办结婚证的消息传到了陈氏。黄蕊对陈小洋大为不满,反对他乘火打劫的行为,陈航认为这是儿子的商业行为,反而怪罪黄蕊多事,陈小洋认为黄蕊的心思并不在自己身上,还惦记着曾逸鹏,陈小洋失手打了黄蕊一个耳光,黄蕊当即回了娘家,黄涌对女儿的婚姻感到了后悔。找上门的陈小洋受到涌蕊尖刻的批评,二人闹翻,陈小洋和黄蕊的闹起了离婚,而且认定黄蕊的心思全放在曾逸鹏身上,气得黄蕊起草了离婚协议书,陈小洋被激怒,把婚姻的罪魁祸首认定为曾逸鹏。
陈小洋要找曾逸鹏拼命,已经准备堕胎的黄蕊赶来,当场呵斥陈小洋行事缺乏男子汉的胸襟,徐昆山为他们的冲突解了围。
闻讯赶来的况明月劝解他们夫妻和好,并把黄蕊意欲离婚坠胎的事告诉了陈小洋,在众人的指评之下,陈小洋当众向黄蕊下跪致歉,黄涌再次催促女儿做了妥协和让步,夫妻终于复于和好。黄蕊分娩,生了个男孩,全家为孩子的名字争论不已,最后由黄蕊起了一个跟海有关的名字:陈海路。
海生公司面临重大考验,因为此时的手机市场不断升级,“涌逸”品牌必须下线,公司生存面临诀择,曾逸鹏决定“涌逸”停产,并迁回闽港区,由于产品转型需要注入大量资金,大家都清楚曾逸鹏已经无心再生产这类产品,他的心里想的是新的产业,最终由股东表决“涌逸”分解殆尽。
不敢回家见父母的曾逸鹏与况明月商量,把北欧项目转让出去,收回“三元及第”,经咨询价格,他们的转让费用已经达到一亿多元人民币,他们现在非常知道陈小洋的底牌,他们弄不清陈小洋准备钱收买“三元及第”会付出多少钱,但是奇货可居的陈小洋盼望这笔横财。陈小洋为了给曾逸鹏压力,对我目宣传陈氏休团想高价抛出“三元及第”,他原本计划通融交易,没料到“三元及第”之所以值钱,与之相应的嘉靖皇帝赐匾与圣旨早已被曾母“吴姐”收藏,当初只卖房并没有卖祖宗留下的宝贝,所以价格卖不上去,不动声色的曾逸鹏根本没有参与竟标,价格上不去,“三元及第”不好出手,陈氏一家都很着急,此时,曾逸鹏已经启动了新商航计划,由于有更安全的护航措施,大家对这条海上丝绸之路信心倍增,纷纷要求入股新“海生外贸”航运的众筹计划。
“三元及第”压下手下成了闽港区商家们的笑炳,后悔不已的陈小洋只得找曾逸鹏商量,按他从杜先生手里高价收买的价格转给曾逸鹏,况明月当即表示可以接受。黄涌和黄蕊听说到,把陈小洋叫来一阵挖苦,陈航也觉得没有脸面,从此决定陈氏管理权交由黄蕊,由她出面与“海生外贸”合作,黄蕊欣然受命。
“三元及第”被收回的当天,一位西班牙籍的年轻人弗朗西斯寻上门来,原来,他的太爷爷冈萨雷斯曾与“海生”曾老掌柜通商,由于 “冈萨雷斯”生意失败,无力返还 “海生”老掌柜欠款六万大洋,此来是想还钱,“吴姐”和曾海生告诉那个年轻人,当初,老掌柜听说马丁破产,当众把所欠银契约烧掉,老掌柜宁愿不要六万大洋也不愿从此再也见不到老朋友,远在西班牙弗朗西斯收到信件后大为感动。此次弗朗西斯代表太爷爷赶到中国,他听说中国正在重启“一带一路”和“海上丝绸之路”的中国梦,特意向曾家表示,他祖上曾用五十马克购买一个海上北欧项目,如果曾家不介意,他愿替代祖上以此岛补偿当年的亏欠。
况明月当即表示,他们可以共同开发,实行投资开发与岛屿拥有权五五分成,弗朗西斯喜不自胜,表示只要百分之十股份就可以,况明月坚持可以对半分成,令弗朗西斯大为感动,他做梦也没想到,此次来到中国,会让自己一夜间可能变成一个亿万富翁。
洪副区长退休,他给大家带来好消息,闽港区将成为“海上丝绸之路”国家战略目标,中国向世界通商的海洋口岸会大幅洞开,所以,他对“海生外贸”重启海航信心十足。曾海生突然哭了起来,大家感到奇怪,上前讯问,他告诉大家,他刚才做了一个梦,梦中受到祖上责备,怪他没有完成人生使命,一病近十年尚无完合痊愈可能,所以,他缺失完成一项重要人生使命,那就是为儿子曾逸鹏娶亲。
况明月得知北欧项目股权易手,立刻赶往并以况氏公司名义回购。
在徐昆山的努力下,海生号实现在修缮后的首航。这一天,曾逸鹏向母校投递了读在职研究生申请,他想把失去的读书机会补回来,海生公司和自己都需要成长,他的举动被祝明月看在眼里。
洪副区长得知曾逸鹏与况明月苦恋至今依然没有结婚的情况后,当即给民政局长打电话,要他亲自带人过来给曾逸鹏和况明月办结婚证,婚礼马上办,没有新房可以先住宾馆,婚姻不能再等。大家纷纷表示支持,并一致推举洪副区长做他们夫妻的主婚人。
婚礼中,弗朗西斯表示,他渴望继续留在闽港区,像他的先人一生在这里定居,像他的祖先一样与中国人一起开通航海贸易,把生意做遍四海,他的话引起大家赞许和欢迎。陈小洋和黄蕊也当场表示,有一天“海生”公司真的开通航海货运业务,陈氏一定参股入股,曾海生和况明月表示欢迎,因为,闽港区商人抱团取暧,中国人团结谋业本来就是世代相传。
报价:单集10万(税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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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点:(商业传奇,人物成长,绝地崛起)
剧本状态:(创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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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9-4-22 23:34:44 | 显示全部楼层 来自- 湖南
第一集
1:南港区闽港湾    
    大海,帆桅点点,商船靠岸。
    碧海云天,显现出当代南港区经济繁荣,人民安居乐业的景象。
    岸区,现代商厦与南港区传统建筑并立,街头视屏正在播报新闻:中国南港区“海生外贸商船船”在亚丁湾遇海盗打劫,据第2批护航编队随舰负责与商船协调的交通运输部工作人员介绍, 2艘快艇分别载着七八名海盗高速向“海生号”靠近,在约100米处向该货轮上空射击。
“海生号”及时向国内及国际海警组织发出了求救信号并果断决定,加大航速,“之”字航行摆脱海盗追逐,组织护卫力量迅速集中到后甲板阻止海盗登船,并向海盗船发射信号弹示警驱离。海盗见无法登临“海生商船”,采取了报复性攻击,以致货船受损,据亚丁湾国际气象署提示,翌日“海生号”如果不能及进入港避风,船体会增大危险系数,为确保船支和船员安全,“海生”号不得不抛弃负重物资。消息传来,我国政府对此表示了严重关注,中国海军于18日组织了护航行动, 19日8时30分左右护航军舰驰向出事海域。
“海生号”号是一艘机动货船,31名船员均来自中国南港区南港区,该船隶属该区海生远航运股份有限公司,总吨位接近两万吨,据货运清单核实,该船满载中国陶瓷和丝稠在驶往苏黎世运河途中遇劫,本台将密切关注此次救援行动的相关信息,从今日起将陆续跟踪报道。
匆忙的路人停止脚步,神色紧张地观看,倾听视屏播音。
屏幕改换广告,人们散去。
2:海生公司会议室     
窗外,大海浩瀚,泊在海边的船影幢幢,似乎随时启航。
会议室内,人头簇动,气氛压抑。
“海生公司”董事长曾海生神色凝重,声音喑哑:新闻已经播报,大家都已经知道了基本情况,大家不知道的情况是由于我们没有支付保险费用,面临不能抵御风险。
众人哗然,议论纷纷:我们这些募集资金是不是打水漂了!这可是要出人命的啊。
曾海生:大家肃静,听我说完,现在,我们需要紧急筹集资金应对危机,我们这次召开“海生航运”董事和这次招标项目的股东会,要迅速拿出还贷资金,处理后续危机和修船。
坐在曾海生身旁的陈航神色沉痛地抹泪:这只能是一种补救,公司破产是必然的,我是这次筹货和招募股东的策划人,也是这次航运的项目经理,这次远航涉险及其后果超出了想象,我的头发一夜白了一半。
甲愤慨地指着他的鼻尖:陈航,你这个项目经理要负全责!那么多钱啊,你就是卖肾卖血卖掉性命也要要赔!
陈航把头埋在双手里,双肩抽搐:我陈航死的心都有了。
曾海生:“海生航运”不可以用破产来逃避责任,现在不是谈事故责任的时候,我们先解决眼前的危急。
大家安静了下来。
曾海生:航生,你是陈氏总裁,也是我的曾氏“海生公司”募股航运的项目经理,我不得不多说一句,当时为逃险的事,我们之间的意见确实有分歧,但是,你确实没有航运经验,我也没有向你及其它股东们解释清楚航运风险和后果,所以,我做为海生公司的董事长要承担主要责任。
陈航抬头,泪流满面:各位股东,这次事故的主要责任人应该是我陈航,身为项目操盘手,我贪图实利,没能按航运公司相关规定履行保险责任,造成这么大的损失,我陈航一定按相关合同和责任履行赔偿。
曾海生:好了,陈老板,你的动机没错,现在,我们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31位船员没有伤亡,钱财受损我们还有机会挣回来。诸位同仁,我们眼前要做的事就是对购货方进行经济赔付,同时对银行进行还贷购贷款,最后是修船。当然,修船费用由我的海生公司倾力承担,我已经与保险公司交涉,要求他们派出技术人员到埃及船厂评估船舶损失,船舶险曾氏交过,欠缺的只是货物托运保险。
大家交头接耳。
老孙:还是曾老板有先见之明啊,这一下少了不少损失,不然的话不仅“海生公司”破产,我们也得跟着破产。
老徐:行车走船三分险,曾海生考虑得周全,既使这样,我们也赔不起啊,五千万的货物啊,我老徐一家三代人血拼也凑不齐份内的钱!
众人议论声起:反正都是死,不是挨一刀就是挨两刀的事儿啊。
3南港区闽港湾    
大海远景,帆桅点点,商船靠岸。
众人围在一起议论纷纷。
甲:看来曾海生得跳海,这么惨重的损失谁能承受得起?
乙:这可怎么办呢?海生公司完蛋了,我们南港区得有多少人家睡不着,大家集资那么多钱,就是想套红利,混口饭吃,这一下全完了!
甲:那可是股东们攒了半辈子的钱啊。
众:是啊,怎么办呢!
4海生公司会议室     
窗外,大海浩瀚,泊在海边的船影幢幢,室内嘈杂声起。
曾海生:大家安静,各位听我说,我们一定要出想办法降低损失,全力筹集还贷资金,我们南港区海运的牌子已经有一千多年的信誉,这是南港区老祖宗们留给子孙的饭碗,我曾海生就是死也不能做砸牌子的事,我们必须按合同全部赔偿。
陈航不禁哭泣出声,拱手作揖:是我对不起大家,现在,我求大家想想办法,还得集资还贷,我陈航以后必有报答。
曾海生皱眉:这么大的风险,不是我和陈航能独立担当的,至少,我请求大家先不要急着撤资,给我和陈航一点缓口气的时间。
众人论论纷纷。
老徐:海生,我们这些钱可是身家啊,你不还大家,这么多户人家怎么活呢?我看,还是按合同办事,按责任和利益分配风险。
老孙:海生,你再想想办法吧,看看我们还有没有别的活路。
老徐:有屁活路,我们得先说清为什么不交这次航行的全额风险?
陈航抹泪:过半股东反对支付,当时开过股东会的,结果钱款没有支付到位,保险公司无法受理。
老徐:你这是什么话?你是项目经理,你不能推诿责任。
曾海生:我说句公道话,这次货物损失,真不能由一两家承担,航运用风险,责任有主次,分担还要靠大家啊。这样吧,我曾海生倾家荡产也会填补亏空,由我开始,最终,还要请大家伸手帮忙,共渡难关。
众人交头接耳,议论声蜂起。
5南港区闽港湾    
众人之外,突然传来一声女人的号啕:我不能活了,曾海生你个骗子,你把我的命也拿走吧!
众人循悲号声望去。
甲惦脚张望:哦,是秦寡妇!
6海生公司会议室     
陈航:我估算了一下,陈氏需拿出五百万资金。曾海生是这次航运的真正控股人,不知海生能拿多少?
曾海生:陈航能担负五百万的话,海生公司必须支付一千万。
众人吵闹:这还差得太远啊,杯水车薪,不行!
黄涌力排众议:大家都不要吵,听我说两句,两位老板肯拿大头,我们还是讨论一下分险分担的问题吧。
老徐:黄涌,你是商会会长,你先说说你能拿多少吧。
众:对,黄会长也报一下。
黄涌:掏钱的事儿,我想,这也是各位股东和董事最关心的事,我们得快点做出决定。
老孙:黄涌,你少说没用的,先说你准备拿多少?
黄涌:我拿三百万,我的钱不够,我已经向我女儿黄蕊的茶行拆借了二百万。
老徐: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你们真是财在气粗,这只种风险你们能扛,我们可扛不起,我家得卖房借贷,妻离子散。
陈航恼怒:老徐,当初你第一个跳出来反对支付保险费用,现在说这话?
老徐跳了起来:我只是说说,我又做不了主!你们是项目经理,是董事长,有了过失怎么能往别人身上推?
众人吵起一锅粥。
陈航大喊:如果不是你们一起坚决抵制支付保险费用,我怎么敢拒不支付?如果这样说,咱们风险还是按股平摊吧,其余,咱们查表决记录追究责任,我还不乐意替你们背黑锅呢。
众人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老徐一屁股坐下:我没钱,要杀要剐你们看着办!
曾海生:别吵了,船属曾氏“海生航运”,这次航运操盘人就是海生公司,我的公司拿大头吧,如果海生公司承担全部责任确实没有力量,此时正是我们同舟共济的时候,咱们不能靠争吵解决问题吧?我们还得向前看!
老徐:我已经受损失了,哪来的钱填这个无底洞?我不管,天塌下来有个大的接着。
众人议论声起,曾海生眉头紧皱。
黄涌:大家安静,我来说两句,海生航运遭到意外,大家要风险共担意识,不能让曾海生一人硬扛,大家自报赔付能力吧,待机遇回转,海生公司不会亏待大家。有钱一起赚,有难一起担,咱们南港区人啥时也得抱团啊。
陈航:黄涌,你是忠厚人,你说话公道,我本人再加点,支付六百万。
黄涌:六百万?
老徐:这是决策失误,说明海生公司管理有缺陷,对全险航运漏洞应负主要责任。
黄涌:陈航,你怎么只拿六百万?这点钱够干啥的?你的陈氏公司南北呼应,这么大的包袱不能让曾海生硬抗。我黄涌带头再加码儿,我卖房也要支撑五百万!
陈航咬牙:我八百万!
老孙:我出十万,不能再多了。
曾海生起身鞠躬:十万?我曾海生感谢好兄弟。
老徐:我也出十万!
丙:我八万——
江哥:曾董事长,黄副会长,钱,江哥我腰杆不硬只能出到二百万,我只有这些,如果再给,我只能卖房,一家睡街头。
众人点头。
曾海生:我先出一千万,其余部分我再想办法弥补,诸位帮忙给曾家祖产“三元及第”找个买家,拜托。
众人肃静下来。
曾海生起身,连连鞠躬。
7海生公司会议室     
秦寡妇向里闯,门卫拦截:秦大嫂,里边开会呢,你等会儿再进!
二人僵持。
秦寡妇:我现在就得进去,你个看门狗敢拦我,当心我喊你非礼!
门卫吓得退了一步:好好的一个大嫂,你是孙猴变的吧,翻脸比翻书还快。
8海生公司会议室     
陈航:我来统计一下,好,大家把钱及时到银行转帐,把回执单交给海生公司的财务。1000万;800万;600万;200万;10万;10万;8万——,好,共计2628万元。
曾海生愁容满面:差得太多,不管怎么样,我曾海生感激大家急公好义,剩下的亏空还是由我想办法,今天的会议就开到这儿,我还有许多事要办,散会吧。
慢!
一个中年女性推门而入:曾海生,你还我钱!
众惊:秦寡妇?!
曾海生:秦大嫂,您是来钱?您听我说——
秦寡妇大哭,向会议桌上爬:不听不听我不听,我只要入股的钱呐,那是我的命,不能打了水漂,你曾海生不赔钱,我就吊死在你这儿。
众急拉。
陈航急得直跺脚:这可是有合同的,风险投资有专项说明,你求我投入股金当众跪下,你好说歹说,我才同意让你入股的?你怎么说变脸就变脸呢!
秦寡妇哭喊:我不活了——!曾海生,你还我寡妇钱,你不能欺负我这个孤家寡女啊。
老孙:孤家?她就是个皇上啊。
有人窃笑。
曾海生无奈:大嫂,您的本金是多少?我还——
9 南港区     
    街头视频重启,人们再次聚来。
播音员:中国海军第2批护航编队指挥员提醒我国过往亚丁湾、索马里海域的商船,凡是航运船一定要配合军舰护航行动,密切联系,不要擅自行动,有序在统一的指挥下,安全通过海盗袭击高发海域,同时,军方要求商船适当配备防护武器,采取适当的措施加强自我防卫。
街头视屏前聚集了越来越多的人,大家在一起互相打听出海亲人的消息。
甲:咱们南港区31人随船呢,怎么没有他们的消息?
视频转换了镜头。
新闻播报在南港区炸了营,观看新闻的人开始怒吼。
乙:这次商航货物并没有购买全险!
甲:咱们得找 “海生公司”讨说法。
丙:听说31个船工没事呀,正在返航中。
丁:只要见不到人,说啥都是瞎掰,我们不能让曾海生和陈航他们骗了!
甲:走,我们去找曾海生去!
众一呼百应:走,咱们找曾海生去!咱们得找他要人!!
人声鼎沸。
10:北京海洋大学    
    安静的教室内,黑板上写着:“海洋大学本届经济管理系本科期末考试进入倒计48小时”。
几个没有完成复习准备的学生,伏案写写划划,神色专致。
窗外可以看到,有的男生踢足球,还有男生同学聚在一起聊天。
窗内,曾海生之子曾逸鹏与之相恋的女友况明月发生了小声争执,二人边聊边走出教室。
11:校园    
    树荫下。曾逸鹏与况明月散步。
况明月:曾逸鹏,你怎么像个小商人,眼光如豆,缺乏远见,为什么不报研究生?如果你失掉这个机会,明年的此时,你会跟大家隔着分水岭,你这是临阵脱逃。
曾逸鹏微笑:没那么吓人,好了明月,我爸妈希望我们大学毕业马上结婚,你觉得怎么样?
况明月:你少胡扯,不许胡思乱想。
曾逸鹏:你家不是也同意吗?
况明月:你要是跟我一起读研,我可以考虑。
曾逸鹏:考研嘛,我觉得除非分配进了科研机构或大学,否则没必要再读了吧?你看这样好不好,我们把结婚证先办了吧,研究生可以结婚,然后,我回南港区接我爸爸的班,然后我带职读研。
况明月:我说了一百遍了,工作是一生的事情,读书就是这几年,你不许逃避。
曾逸鹏:我爸爸老了,他四十多年才生下了,我不能再让他等了,你怎么不懂我的心思呢?
况明月:曾逸鹏,你根本就不想读研。
曾逸鹏:你误会我了。
况明月:哼。
曾逸鹏:好了,咱们别跑题,接着说咱俩的事儿,现在已经对大学生结婚放开了——
况明月:——不许胡思乱想。
曾逸鹏:我早晚得接替我爸的班,我不在他的眼皮底下苦拼三、五年,无法独挡一面,你知道现在做生意,比做学问更复杂。
况明月手机响,视频电话。
曾逸鹏凑过脑袋看,打趣:哟,我说怎么不领证呢,原来还有一个竞争的。
(双画面)况明月接过电话:你别胡说。
陈小洋:我还没说呢,怎么就被你定案胡说了?
况明月:不许贫嘴,有事快说!
陈小洋:做为你的同乡发小,陈氏木业公司“二代掌门”陈小洋在此恭贺况明月小姐报考研究生,为表心意,特发发一万元“车马费”红包一枚,盼你早日荣归故里,请注意收单,我随即亲临贵校,当面与你酒筵庆贺。
况明月:陈小洋不许胡闹,什么红包,本人拒收。
陈小洋:况明月小朋友请回头。
况明月回头,愣了,两着身着蓝色长裙的姑娘,抬着一篮火红的玫瑰站在她的身后。
花店小姐甲:您是况明月小姐吧?
况明月神色惊颏:小姐?我是学生,这里没有小姐。
甲笑:看来,您就是况明月?
况明月点头。
甲:我们受陈小洋先生委托,向您赠送999朵玫瑰及他的求婚宣言。
12:教室  日  内
    徐昆山被大家聚集窗前的情况吸引,他放下书本也凑上前。
咚!
一声响,他们一侧的教室大门开了,同学纷纷跑出来。
13:校园  日  外
甲微笑:我念下陈小洋先生写的宣言书。
况明月跺脚:我不听,请你们立刻把玫瑰退回花店,请代我转告陈小洋,不许制造蝴蝶效应。
甲:况小姐,陈小洋先生在校门外邀您出去会面。
曾逸鹏上前:花店小姑娘,你别搞错,最好先问清楚,还有,你说的那个陈小洋先生人在北京还是外地?
甲回头望,笑:他在校园门口。
14:校门   日  外
徐昆山奔跑而来:陈小洋?你怎么又来了,是不是又来搞怪。
陈小洋:徐昆山,我来不来关你屁事,我找的是况明月,老徐,你给曾逸鹏当狗使我没意见,但是你不许挡我的道儿!
徐昆山笑:这里可是我的地盘,信不信我找同学把你轰走。
陈小洋:你敢!
徐昆山笑着回头,几个男生也随之跑了过来。
15:校园   日   外
曾逸鹏若有所思:陈小洋?怎么又会是他?
况明月欲向校门外走,被曾逸鹏揽住:兵临城下,不能不迎,明月,还是我吧。
况明月:不,我得自己去,这是我的事儿,不用你管。
曾逸鹏:这事儿应当由男人出面。
况明月:你是男孩子,不算男人!
曾逸鹏:遇到这种事儿,男孩子才成变成男人,还有把机会给我吧。
况明月:不可以,我应当面宣示主权!不容许任何人侵犯我的人格。
曾逸鹏:我看不是侵犯你,而是制造既定事实,绑架舆论,巧取豪夺,唉,奸商就是奸商。
况明月:去你的!
16:校门   日   外
况明月见到陈小洋,花容色变。
陈小洋热情洋溢地捧着鲜花,拨开徐昆山,迎上前郑重单膝跪下:明月,我们相爱吧。
门口许多学生和跟来的花店小姐停上脚步,他们好奇地打量。
况明月无奈地紧抱曾逸鹏的臂膀:陈小洋,你不要搞怪好不好?我还要在这个学校读书,做人,你这样唐突很不礼貌!
陈小洋不起身,一脸郑重:明月,我不会让你难堪,因为爱情从不是一件卑微的事情,至少爱情也是一种公平,请你至少接纳我的心意。
况明月:你不是特工007,戏到头了。
陈小洋:我会坚持。
况明月:陈小洋,我不可能爱上你,这是我的郑重声明。
陈小洋:明月,你别急于这么不靠谱的声明,怪吓人的,我陈小洋非正式说明,陈小洋不是来搞怪的,我的爱情同样神圣。
况明月被气笑了:陈小洋,大学不是好莱坞,也不是横店,演技是天赋,不是训练,北海大不是北影,不能逼迫本女生现场陪练,——请站起来,自己走开,中国人民从1949年就站起来了,您不能例外。
众人哄笑。
陈小洋扔掉手里的花束,取出钻戒:出于我们皆是单身的现状,我陈小洋当众向心仪女生况明月表达我对爱情的决心,请我的公主收下这份心意,我愿等到你出嫁的前夜,如果新郎不是我也没关系,请允许我把它当你幸福的贺礼,不用退还。
况明月:它是玻璃做的吗?
陈小洋摇头:非洲产地几内亚,6点8克拉,有出产证书,纯天然钻石。
况明月:它能代表你的心?
陈小洋:我的心比它更坚硬,更守恒。
况明月:哦,那就让它在我的心里碎了吧,或者,你去把它交给适合佩戴它的姑娘,拜托了。
徐昆山笑:好了好了,起来吧,闹够了就走吧。
曾逸鹏赞叹:勇气可嘉,我曾逸鹏不得不表示佩服。
陈小洋:曾逸鹏,我要跟你公平竞争。
徐昆山摇头:陈兄弟,你累不累?起来吧。
陈小洋起身:徐昆山,我知道你跟曾逸鹏关系铁,但是,我们之间的事情跟你无关,你少插话。
徐昆山:横刀夺爱,不合公序良俗。
陈小洋笑了:好了,我先不跟你说,咱们的账以后再算,明月,我的心意你还是拿着吧,我跟你们说实话吧,曾逸鹏再也没有可能你送这么好的结婚礼物,曾氏公司已经破产,目前已经沦为纸壳公司。
况明月吃惊:不许造谣。
陈小洋:你可能不知道,曾氏企业真的要完了,好了,我留半句,以后你们自己印证。
17 宿舍     
男生宿舍,几个男生聚在一起看网络电视(笔记本电脑)。
新闻播报(画面):海盗劫获商船,引起各国海上商运公司的不安——
画面惊涛颏浪,气氛严峻。
同学们围聚,议论纷纷。
甲:海盗又出现了。
乙:联合国有海上维和任务吗?
甲:你真老土,海上打击海盗,跟维和部队无关,应属于总部设在马来西亚首都吉隆坡的国际海事局,另外还有管辖权的是海事警察。
乙:他们只会调查和呼吁,分明还呼吁中国护航舰监管!那个组织明明管不了嘛。
甲:中国海军已经下令护航,涉及中国利益,中国军队当然要管。
乙:从前还想没听过说海盗,他们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甲:如果早知道有他们抢劫中国商船,海军还会等到现在,好了,看吧。
18:校门  日   外
况明月:这是要说清楚的事情,不然,本姑娘会追查到底的,请尊重我的执着。
曾逸鹏:既然说的是曾氏企业的事,我不能不问一句,曾氏企业怎么完了?你说清楚。
陈小洋冷笑:你没看新闻吧?海生号在北纬十号线被劫,船毁货丢,直接损失五千万,——曾氏企业将从南港区划掉。
曾逸鹏不动声色,冷笑望着陈小洋
况明月瞪大眼:曾氏怎么会垮?海生公司是南港区属一属二的家族企业,它怎么会垮掉?你的消息是从哪儿来的?
陈小洋故作沉痛状,仰天一叹:况大小姐,此时,我与你一样悲痛,唉,可惜了,据说曾氏是从大宋到如今,绵绵千年,是一家老商航,万万不曾料到,竟然到此竟然完了结(抑制不住兴奋)。
况明月:不!我不信——
陈小洋四顾:别激动,注意淑女风范。
况明月转身欲走:滚!我不信。
陈小洋:如果不信,请与令尊打电话,立见分晓——
况明月站住了,呆若木鸡:怎么会?!
曾逸鹏抱住况明月的肩:别怕,有我,曾氏决不会垮。
陈小洋放声大笑。
徐昆山:陈小洋,你嘴上留点德好不好?
陈小洋:你们不信,可以问徐昆山。
徐昆山摇头不语。
况明月:徐昆山,你说,是真的吗?
徐昆山低下了头。
曾逸鹏:不用问了,我从新闻上已经看到过,只是不想说。陈小洋,你要记住,我们不是敌人,也不是情敌,我们是发小,是朋友,今天你来的目地达到了,也没有完全达到,好了,我们走了。
说着,他揽过况明月:我们走。
望着他们离开的背影,陈小洋气得把花儿扔在地上,用脚踩。
19:校园  日  外
三个同为南港区的好友曾逸鹏、况明月、徐昆山为考研和毕业的后从业讨论。
徐昆山:逸鹏,你和明月都是我徐昆山的好朋友,我劝你一句,不要急着放弃读研,家里的事情还是由父辈解决,我们解决好自己的事情,就是对亲情的报答。
况明月极度不满地打量曾逸鹏:你既然什么都知道,为什么不说?再说,你放弃考研,能解决曾氏面临的风险?你不要自以为是,认定自己无所不能,我看,你还是安心读研,以后要面对什么,有我,还有昆山帮你。
曾逸鹏,明月,昆山,这几天我一直在想这件事,现在终于想明白了,决心下起来并不容易,但是,一旦想通,我不会更改。
徐昆山点头:你这种性格,我早就领教过,不到黄河不死心,再了黄河还能再生一心,有你的。
况明月:你说,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为什么不认真考虑一下我的意见!
徐昆山:算了吧,逸鹏的脾气你不是不知道,他有什么不在心里想好,他不会轻易说出来的。
况明月:好吧,我问你徐昆山,陈小洋跟你说了什么?他是怎么到的海大?昨天我在博客里还看到他晒的图片,好像是在舟山。
徐昆山:现在是什么年代?他从舟山到北京用得了一天一夜吗?
况明月:那要乘飞机喽。
徐昆山:转乘高铁也够了。
况明月:徐昆山,你别跟我瞎扯,你既然知道大洋商航出了事,为什么对我保密。
徐昆山:这又不是什么好消息,再说,一方面要考试,一方面要报研,我说那么多有什么好处。
说着,一个男生走了过来:曾逸鹏,柳老师找你,要你马上去找他。
徐昆山:你快去吧,柳主任已经找过你,当时你没在教室,可能是申报研究生的事,今天是柳主任最后一届招生。
20:办公室  日  内
办公室标牌:产业经济系办公室。
系主任柳云飞站在曾逸鹏面前:你有什么打算?
曾逸鹏尴尬:柳老师,我不想继报您的研究生了,实在对不起。
柳云飞:不是我想报其他老师?我没意见,你是读书的好苗子,导师你可以自由选择。
曾逸鹏:老师,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想回家,读书的事放在以后。
柳云飞色变:读书放在以后?这是什么理由!
21:校园  日  外
徐昆山:明月,可惜逸鹏了,产业经济系柳主任可是国内海洋院校知名教授,他一直想招曾逸鹏做他的收山弟子,这可是他最后一次招硕士,听说,这可是硕博连读,咱们系多少人眼巴巴地找不到这样的机会。
况明月面带愠色:徐昆山,你说,柳老师怎么会看上曾逸鹏这个“慢半拍”?
徐昆山:曾逸鹏怎么会是慢半拍?他真像你说得那么迟钝,怎么会入你这个海大校花法眼?
况明月:别胡说,我跟曾逸鹏是自小的朋友,自幼两小无猜,不是上了大学才认识的。
徐昆山:好,好,是我说错了,你们自幼青梅竹马好了。
况明月:你刚才说他是什么慢半拍是什么意思?
徐昆山:这可不是我说的,同学们都这么说。
徐昆山:同学说的没错,都叫他“慢半拍”,这可是有原因的,比如,他家出那么大的事情,能一字不吐,做事都是悄悄的,猜到他的心思得慢他半拍,另外,他做事从不着急,别人办好的事,他才开始做,总感觉不在一个节奏上。
况明月:就是嘛,曾逸鹏幼年在马来西亚舅舅家读书,误了上学,比我们同班同学都大两岁,加上第一次高考报错了志愿,学业前又延误了一年。
徐昆山:你看,大家都说他慢半拍算是客气。
况明月:昆山,你有什么打算?咱们面临毕业了。
徐昆山:我也得回家。
况明月:为什么?考研不行吗?
徐昆山:唉,我从小父亲患病,无法出海,以致家境贫寒,读书一直受曾家的照顾,曾逸鹏一直像大哥一样对我,曾家人心眼好,我不能一直拖累着别人,挣钱终归还得靠自己。
况明月:别这样说,如果你有困难,我也会帮你,钱,我家有。
徐昆山:不用了,我是真想回去了。
况明月:想到了,我不拦你,其实,我只是觉得可惜。
徐昆山:你是说逸鹏可惜吧?是啊,全系一百多个本科生,能让大名鼎鼎的柳云飞教授看得上的有几个?而且是免试。
二人面带惆怅。
况明月:我现在真不知曾家会怎么样?怎么会摊上这么大的事儿!
徐昆山:我也担心啊。
22 曾宅    
曾宅牌匾书写“三元及第”四个大字,这是一个大院落,高屋敞宇,青石牌坊。
院内房檐,厨窗内“吴姐”正在烧饭,听她听到窗外有人议论。
OS甲:海生航运出大事了!曾海生被船工们的家属堵在公司里了,听说这间“三元及第”老宅要卖了,这么个古屋能卖多少钱呢?
OS乙:我也看到新闻了,海生货运航沉了!商航遇海匪了!看来曾氏集才的“大洋商航”彻底要完!
吴姐大惊失色,她急忙关掉煤气阀门,用围裙揩手,拨打手机。
(手机双画面)OS吴淦:二姐,你有事吗?
吴姐:弟弟呀,你在马来西亚经历的事情比二姐要多,姐姐想问问你,这次曾氏的海运货船如果出了大事,会有多大风险?
OS吴淦:可能会倾家荡产。
吴姐几乎晕倒。
OS吴淦:二姐,你得挺住。刚才二姐夫张口向我借钱,说了海生航运的事,如果货船真的沉了,仅货物价值已经超过了五千万,如果有人遇难,赔付足以让二十个海生公司破产,二姐,我已经订了机票到南港区,等我过去咱们一起商量吧。
吴姐无言的流下眼泪,她关掉手机,解下围裙,蹲在地上痛哭不止。
电话声起,吴姐抹掉眼泪,接过电话。
(双画面)
OS吴淦:二姐,不要哭,你还有我呢,我帮二姐顶着。
吴姐:我担心海生啊,他一个人怎么能扛得住?
OS吴淦:二姐不要慌,我们吴家亲友多,会有办法的,我马上就到马来机场,飞到南港区很快,好了,我先不说了,见面聊。
   
22:办公室      
窗外蝉鸣,柳叶盈盈对轻风。
柳云飞望着曾逸鹏摇头:逸鹏,你们下学期开学要进入毕业班,明年的此时已经毕业。我跟你谈过,一个有理想的青年无论如何也不能放弃接受深层次教育的机会,人生的阶段有几个层次,比如成长,比如对专业的深入学习,这些阶段无法超越,也不能超越,你怎么能只满足于本科教育?一个优秀青年,怎么能固步自封?怎么能不思进取?
曾逸鹏:柳老师,您说得都对,我将来肯定还会继续接受教育的,只是我现在的志向在于向实践学习,体察社会。我希望边实践社会边定位专业方向,尽可能不走弯路。
柳云飞:难道跟我学习本专业会是你今后奋斗目标的弯路?
曾逸鹏:老师,您听我说——
柳云飞起身:好了,我把想法提供给你,你的各项成绩优良,可以免考,可以由系推荐,我的想法是你申请我指导的“产业经济学”研究生,你是不是要考虑好再回答?
曾逸鹏:老师,我想了,您曾对我们说过,知行合一,我一直谨记在心。现在,我还是想回家实践海航管理,有过工作,我再选择研究方向,我想给自己点时间,老师——;您知道,中国未来的海航,对外贸易已经处在一个瓶颈,所以,我想给自己创造一个更大的发展空间——
柳云飞恼怒:别说了,怎么选是你的事,你自己决定吧。
曾逸鹏悻然低头:老师,对不起——
23:校园  日  外
    况明月焦急向办公楼走来。
24:办公室      
系主任柳云飞:曾逸鹏,我从明年开始不再招硕士生,只是希望你能在我手里硕博连读。今年,我招的研究生,学校特别给我放开了名额,我这一辈子感激党,感谢组织,党是我的知已,组织懂我,我也懂组织,懂国家,可是你为什么不懂你的老师?
曾逸鹏:老师,我敬爱您,可是,我个人志向与您真的没有冲突。
柳云飞:敬爱?冲突?——曾逸鹏啊曾逸鹏,你能转读我的“产业经济学”研究生,对你的专业,对培养的国家都有好处啊,我从没有跟哪个弟子讨过人情,说过软话,老师是在为国家培养人材,也是对学生的一片热心!
曾逸鹏:老师,我们的目地一样啊,只是想法不同——
柳云飞:逸鹏啊,你要不要考虑一下?我比较看好你的综合成绩和扎实的学习态度,更何况,你们曾氏企业以后也会需要更高级的管理人才呀。
曾逸鹏:老师,谢谢您,我想回家帮父亲打工两年,以后再报考研究生,老师,我只希望能在职读研,实在对不起。
柳云飞惋然:——你们这几届学生有一个共同的特点,什么机会都不想错过,什么机会都想占用!曾逸鹏,有时候鲍鱼和熊掌还真不能兼得。
曾逸鹏:老师,两年后如果没有意外,我还定返校,我希望您能等我。
柳云飞:很惋惜啊,那时我不可能再留校了,年龄已经到站,这一届研究生是我的关门弟子。
曾逸鹏:老师,我也很难过。
柳云飞:你说说,为什么不肯读研?要说真心话!
曾逸鹏:老师,您听我解释——,我家出了大事,我本来不想跟您说,如果不说,您会误会。
柳云飞:出了什么大事?说!
25 海生公司      
众人围观之下,秦寡妇掏出白绳,准备在海生公司会议室门框上投绳上吊。
曾海生上前拉过秦寡妇:秦嫂,您投海运多少钱?要钱不能用这个办法,您能不能再等一等?如果我曾海生真的还不了您的本金,我一定陪您死。
秦寡妇:呸!我一个寡女世界,让你个有妇之夫陪着死?我现在就要钱,你少废话。
曾海生:多少?说个数吧,我不可能都记得清所有募股人的帐。
秦寡妇夸张哭喊:不多,一百万,这可是我的棺材本呀,全投这船货上了。
曾海生:行,一百万,我记着。
秦寡妇:曾海生,你说个还钱的日子,不然,我早晚得死在你的门楹上。
曾海生:一百万不多,但是,对于那么多蓦股股东,就不是小数目,您得等我筹措一下好吧?
秦寡妇号啕:我把房子都抵押了,才弄来的这一百万,我没法活了。
曾海生:秦嫂,您看,我先把本钱还您怎么样?
秦寡妇立刻收声:行,利钱我可以暂时不要,可是利息呢?
曾海生:利也得还,只是得等一等。
秦寡妇:连本带利,不还我死给你看。
曾海生咬牙:黄涌,你带秦嫂先到财务支钱,先给她吧!
黄涌:海生,股东们都要这么支钱,海生公司现在就是关门!
曾海生:秦嫂是个例个,别的股东好好解释吧。
黄涌:即使这样,公司帐面的亏空的三分之一都补不上。
曾海生:我再想办法,先给秦嫂办。
黄涌勉强:好吧,秦嫂,走,我带您去财务,你要转帐还是现金?
秦寡女:我要现金,看不到钱我不干,我没你们心眼多。
有人窃笑。
黄涌恼怒:给你现金你抱着那么多钞票回家呀?我们得提前通知银行,然后才能转账!
秦寡妇:我啥也不信,我只认钱!
黄涌拉着秦出门:走,马上给你到银行!
二人出了门。
曾海生:大家都看到了,钱,早晚都得还,大家还得商量还钱的事儿,我曾海生说话算话,只要我不死,大家的情债和钱财我曾海生必还!如果相信我,最终我会为大家分股,要相信海生公司会东山再起。
老孙:海生,我们大家都信你,可是眼前的情势是大难大灾呀,你用什么还?我看,还是申请破产吧,账由法院说了算,咱们就论堆儿了,这个纸壳公司谁爱拿啥就拿,再从这里拿钱补这个无底洞,我觉得没人乐意。
曾海生:申请破产,海生公司再无东山再起的可能,这事儿,我曾海生死也不甘!
老孙:好了,那就算我多嘴,大家都说说吧,这个钱怎么拿?是分摊呀还是入股啊?还是听大家的吧。
老徐:我觉得海生说的对,我们得想想办法。
老孙:你说得轻巧,钱是想出来的?
老徐:钱是想不出来,办法总得有,抱怨也没用,我看,咱们董事会和股东认购债务,以后以此入股的办法我同意。
丙:这倒是个办法。
老孙:这是什么办法?你看谁肯拿钱再说吧。
老徐:这个办法不行,咱们再想一个办法,大家开动一下脑筋。
门口,吴姐与大家一起赶到了“海生公司”,一起听到曾海生与董事商量赔偿的事,大家为筹钱正在想办法,吴姐一脸担忧之色。
曾海生:各位股东,海生公司面临的困难特别大,现在咱们首先面对的就是赔付问题,我曾海生向大家拆借现金,如果不想入股,我们按银行贷款利息计算,这个口子比较大,换句话说,大家可以以借条入股海生公司,如果不放心,先清理本金,利息公司打条,逐步偿还。
老孙:董事长,现在各家生意都比较难做,谁家也没有多少闲置现金,我觉得,董事长最好找政府想想办法,得度过难关,秦寡妇来要本金还要利息,这个口子一开,以后再有人来要,公司就不好收紧,这可不是我为难你们。
南港区副区长洪副区长推门入入,大家都吃了一惊。
老孙:洪副区长来了,正好,大家请他向区委和区政府反映一下公司困难,希望得到政府的无息款贷款,渡过难关。
洪副区长铁青着脸一言不发地坐了下来。
曾海生:贷款是鼓励创业的,哪个听说贷款是用来还账的?政府同意,银行也不同意,弄不好银行就会做成死帐。
老徐:这时候,你不替自己想,还替银行想?再说,公司还款得立个规矩,不能象你这么随意,蓦股做生意本是风险共担,得守原则。
曾海生:刚才大家提的意见都对,秦嫂的钱算是我个人偿还。
洪副区长:好了,海生,大家说的也没错,我替他们说两句,你这么还款也不对,因为你的钱也在整体赔付之内,如果股东都拿着绳子讨要股金,你怎么应付?海生,你得想出更周全办法。
老孙:我说得就是这个意思嘛。
曾海生:什么意思?这是洪副区长安慰你,老孙,你不要添乱了好不好!
大家吵成一团。
老徐十分生气:大家安静,先听听洪副区长给大家讲什么。你们这么吵闹什么事也解决不了问题。
曾海生:对,请洪副区长给大家讲话,然后大家再商量善后事宜。
会场稍安宁。
洪副区长严肃地:海生公司出了意外,区委和政府非常关心,大家应当关心的是人员安危,先关心人,以后再谈各家利益的损失,这是原则,这个原则就是小利益服从大利益,现在呢?你乱哄哄地吵闹,完全颠倒这利益服从原则了嘛,这样下去,不仅目前问题解决不了,也会损害海生公司未来发展——
大家开始小声议论。
窗外,吴姐跟着打听消息的人们挤在窗口倾听。
吴姐拨打电话:阿弟,我是二姐,我想向你问一下,海生公司出事不好摆平啊,你能不能筹措一些款项?海生支撑不住啊。
双画面。
吴淦:二姐,我看了南亚新闻就盘算资金赔付问题了,我已经想了办法,等我们见面再谈吧。
吴姐:阿弟呀,你看这次风险有多大啊,我看区里的副区长到都到了公司,你无论如何也得帮帮海生,帮帮二姐。
吴淦:二姐不要急,你听我说,海生公司沉船和货物散失,据我所知姐夫的保险还出点问题,这样的话,可能需要重款支付赔偿,所以,我正在筹款,不然我早就到南港区了。
吴姐捂着手机泣声不止。
吴淦:二姐,你说话,怎么了?
吴姐:二姐只能靠你了。
吴淦:我明天必到,二姐你别哭,你有病你不知道吗?
26海生公司会议室     
   众人向海生公司涌来,群情激愤,人头躜动。
   甲:曾海生还钱!曾海生还命!
   曾海生站在刚抬出来的桌子上,连连向大家鞠躬,突然,他一个趔趄,从桌子上裁了下来。
   众哗然。
27 校园    
校园,树萌下,大学生们坐一起,跳舞,弹吉它。曾逸鹏、况明月与徐昆山加入其中。
况明月:逸鹏,看你情绪不高,柳老师跟你怎么谈的?
曾逸鹏:我把家里的事儿跟他说了,取得了谅解,但是心里有点难过,我这本来是不想说啊。好了,说说昆山吧,徐昆山,马上就要毕业离开校园了,你回家有什么打算?
徐昆山:回乡自主创业,我想在南港区开一家小型咨询服务公司,你是不是跟曾伯父学做生意?没有其它选项吧?
曾逸鹏:我想回家乡后把老爹的外贸公司重新打理一遍,我爸的管理理念过于家族化、哥老化,我希望海生公司以后能成为现代公司。
徐昆山:现在你面对的是企业危机,不是改造企业,再说,你怎么这么有信心?
曾逸鹏:有我在,曾氏企业不会垮,同时,大洋商航还会继续。
徐昆山:大哥,你没有气糊涂吧?
曾逸鹏一笑:人生没有回头路,我们总得走下去。
徐昆山:明月,你还坚持曾逸鹏读研的想法吗?
况明月:曾逸鹏,不管你说得多么冠冕堂皇,你就是个逃兵,你站位点弄错,你只是学生,不是救世主。
徐昆山:这话我也同意,咱们别把放说绝,也许逸鹏很快会改了主意。
况明月焦急:报考研究生可是现在,丢掉机会看他怎么办吧!
曾逸鹏笑而不语:其实,大家都叫我慢半拍我也知道,你们也知道。
况明月:我们给你说了不少,你怎么还没有转过弯来,你还要我怎么求你。
曾逸鹏:我先不发言,愿意多听听你们说,你们也知道,我脑子转弯有点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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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9-4-22 23:35:30 | 显示全部楼层 来自- 湖南
                        第二集
1:医院  夜   内
曾海生拨掉输液针头,挣扎起床:不行,你们得扶我起来,我不能躺下。
黄涌等连忙扶他:海生,你不要命啦?你现在不能起来,得听医生的。
医生和护士闻讯进来:曾老板,再闹腾,出了事情我们负不起责任。
曾海生:我出院,马上办手续,出了问题不用你们管。
医生连连摇头:曾老板,您摔了一下不要紧,我们怀疑会不会有其它问题,您能不能再等待复查?闹不好可是命的事呀。
曾海生:我现在面对的事情,比要命更重要,快,我带我离开这里。
黄涌欲拦,被他一把推开。
2:秦嫂家    
曾海生带着黄涌等人探望秦嫂:我想看看,还有哪些股东急于用钱,公司和股东是生死相倚的一家人,公司是股东的后盾,我们挨家看看。
秦嫂有些羞渐,还有点意外:海生,你怎么这么快就出院了?我正准备去看看你,又怕人说我是黄鼠狼给鸡拜看,没安好心,秦嫂对不住你了。
曾海生:秦嫂,别这么说,钱到手里了吗?
秦嫂有些扭怩:到了,我和黄涌兄弟在银行办的转帐,谢谢海生,这事怨我太贪,只想求利没有想到风险,给公司和你带了那么大的麻烦。
曾海生:秦嫂,别这么说,这件事儿是我曾海生对不起大家,商险投放不充分,给大家带来不必要的损失,我有愧!
秦嫂:你也难,我还给你添麻烦,秦嫂对不起你。
曾海生: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家里还有什么困难可认对我说,只要你做过公司的股东,咱们永远是一家人。
秦嫂拭泪:海生,你仁义啊,如果不是我男人死得早,这种女人家又不担责又想占便宜的事,就不会有了,你没有欺负我孤儿寡母,秦嫂心里记着。
曾海生:秦嫂,有事记得跟我说话。家里没事就好,我还有事,先走了。
3:秦嫂家  夜  外
曾海生和黄涌刚出来门,陈航的车迎着开来,车停了下来,他开车门下车,迎上前。
陈航:海生,我刚从你家出来,我想找你说说那点事。
曾海生:说吧,没外人,还有背着黄涌说。
陈航:那当然!(小声)你托我找的人,我已经跟家里都说了,大洋和小洋说要帮忙的,小洋找了一个买家,我想跟你说一下他的情况——
曾海生皱眉:小洋找的谁?一个小孩子的找的下家靠谱吗?陈航,咱们得把事情坐实,我虽然卖房,可是有附加条件,不能把老屋拆掉,如果转手,我们曾家得优先。
陈航:我知道,这些条件我跟大洋,小洋都说过。
曾海生:还得知根知底儿。
陈航:放心,我一定会查清再跟你牵线。
黄涌:海生呀,老徐家,秦嫂家咱们都去了,你的身体可不一定吃得消,咱们回去吧。
曾海生:不行,还有些退股的股东家没去呢。
黄涌:明天还要开退股会,你这样拼命可不行,真的把你熬倒了,我可没法向区政府和曾氏公司的董事们交待,听话,咱们回家!
曾海生若有所思,回望陈航:陈小洋办事我能靠谱吗?
陈航连声:放心,我的孩子,怎么能不靠谱?
4南港区(陈氏木材)驻京办事处      
陈小洋与哥哥陈大洋和大嫂正在吃饭。
电视新闻:南港区“海生公司”商船事件正在跟踪报道,在北纬10度线的亚丁湾,突遇东非索马里海盗打劫商船事件中,一度传闻船被击沉。经中国驻外外交人员及当地爱国华侨会的努力,记者飞往事发地采访了解,据调查传闻与事实有出入,据本台调查证实,“海生公司商运船”事件得到初步解决,海生商船船务人员大多经中转国踏上回归祖国的路上,为确保中国商船通过亚丁湾驰入苏黎士运河,中国海军已奉命对后续商航进行安全保护。
陈小洋关掉电视:哥,爸来消息了,曾家的“三元及第”要卖,我得从在北京的南港商会找个买家,这几天你替我多操点心,咱们的业务您先处理吧,过两天,况明月毕业,我约她一起驱车要赶回南港区,事儿还真多。
陈大洋:你怎么把电视关了,我还没看完呢,新闻里还没提到船呢,只说人回来了,船呢?
陈小洋:哥,你还是关心关心我吧,曾家的船回不回来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陈大洋:小洋,不是哥说你,你做事情能不能有点城府?别让哥脸上挂不住。
陈小洋:哥,你说什么呢?
陈大洋:你的事我听明月电话里说了,那天,你们闹得不太愉快吧?
陈小洋:她跟你打电话了?况明月是怎么跟您说的?陈大洋:你瞧,心虚了吧?我说的情况属实吧!
陈小洋:况明月怎么跟您说的?你得给我说清楚。
陈大洋:好吧,你既然一定要问到底,我就跟你说吧,她要你大度一些,主动去邀请曾逸鹏和徐昆山一起走,你们都是自小一起的朋友,不要一言不和就翻脸,我听她的意思,还想让我们陈氏企业帮曾家一把。
陈小洋:帮曾家?曾家不卖房,我怎么赚差价?
陈大洋:不仅是房价吧?你和曾逸鹏一起追明月的事儿,我早就有耳闻。
陈小洋:曾逸鹏跟我争一个况明月,你会帮谁?
陈大洋:我肯定会帮你呀,可是你也得有点顾忌,咱们陈氏木材在北京打市场还得帮家乡人的帮忙,山不转水转,万一哪天跟曾家的亲友撞头碰脸的,脸上也不能挂不住。小洋,按你的性子,你要是胡来,咱们得罪的不仅是曾家,况家,闹不好还有整个南港。
陈小洋:大哥说得对,既然况明月开了口,要我跟她和曾逸鹏,徐昆山一起回南港区,这个主意不错,大不了我再租个面包车一起走。不过,我不会吃亏,购置“三元及第”我也会入股,嘿嘿,顺手的好处我不能放过。
陈大洋取钱放在桌上:你小算盘我管不着,不过追女孩子需要钱,你的钱够花吗?不够从我这里先拿一些,说真话,我真希望你能赢过曾逸鹏,况家实力暂不说,就是况明月也能镇宅,人漂亮还聪明,懂事儿。
陈小洋:哥,你也觉得明月不错?
陈大洋:哥肯定支持你,只是,你的吃相要好看点,别让陈家在南港人面前没面子。
陈小洋:放心,这事儿交给我,(把桌上的钱推了回去)小钱不用了,待购置“三元及第”时,你和爸得给我多准备点儿,哈哈,我给曾逸事鹏玩个釜底抽薪,再加一个雁过拨毛,一切尽得胜算,我看曾逸鹏拿什么样跟我竞争吧。
大嫂:小洋,我看黄蕊就挺好,你干嘛非得跟人家争呢?
陈小洋:大嫂你不用,我自己知道该怎么办。
4:教室     
曾逸鹏、况明月和徐昆山聚在一起,他们的神色紧张。
曾逸鹏拨打手机。
双画面。
曾逸鹏:妈,我听说咱家的大洋商航出事了?到底怎么回事?我明天就是毕业答辩了,我马上订飞机票。
吴姐抹泪:没事的逸鹏,安心毕业,海生公司毫发无损。
曾逸鹏焦急:咱们家的货运船呢?
吴姐:正常航动,现在已经在尼罗河航道,一切平安,不要打听了,有事妈会跟你说。
曾逸鹏皱眉:我爸呢?
吴姐:他的事儿多,有事跟我说就行了,他天天上货,办单证手续,忙得要命。
曾逸鹏:妈,没出事就好(抹泪),好吧,我信您的,没事就好,我明天毕业,拿到学历证和学位证,我就回家。
吴姐:不用急,你可以在北京玩两天再回来,跟同学毕业前好好聚一聚,以后再见面的机会不知什么时候,珍惜眼前的一切。
曾逸鹏含泪:妈,你也放心,你有儿子,告诉我爸,别让他那么辛苦。
画面止。
况明月和徐昆山情绪稍定。
徐昆山:陈小洋给你说这些消息,肯定没安好心。
况明月向徐昆山使眼色:陈小洋虽然小心眼儿,我想也不至于故意害逸鹏,再说,我们都已经向家里打过电话,情况已经核实,只不过船受点损失,也没什么大不了。
徐昆山:逸鹏跟吴伯母也打过电话,没事吧?
曾逸鹏忧郁摇头:我妈报喜不报忧,她的心思我懂。
徐昆山:你别想太多,对了,我们明天考试,过几天都考完了,回家自然有分晓,有事家里也会通知我们,但愿是我们想多了。
况明月:对,咱们不用沮丧,我想再问一下,徐昆山,陈小洋为什么跟你作对?我不记得多们之间有隔阂啊。
徐昆山:他是富二代,我家穷,他老早就瞧不起我,你跟他不是一路。
况明月:说点开心的事,怎么又拐到隔阂上来了?咱们是都是老乡,以后还得在一起共处事一辈子,前不见古人,后来见来者,我们南港人还得团结。
徐昆山: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不识心。
况明月:篡改名句!
徐昆山:我家境不好,得回家照顾一下爹妈,让老爹老妈喘口气。
况明月:你和曾逸鹏都那么有孝心,好像只有我活得没心没肺。
徐昆山:人和人的处境不一样,想法也不会一样,你别多心。
况明月:我说的是真心话。
徐昆山:谢谢,我只是不想活得太自私,人活着不能全为自己。
况明月:逸鹏,你和徐昆山是不是有什么不好预感?回家弃学也好像是事实准备好似的,你们不读研,以后会后悔。
曾逸鹏:好了,不说这个话题了,我出去订票,原想在北京玩两天,看来得早点回家。
况明月:别那么心事忡忡,陈小洋跟我说,他已经准备两部车,捎带咱们一起回南港区,我和他哥和他都约好了。
徐昆山:逸鹏,现在是学生放假时期,我查过,订机票来不及,急于回家,火车也是较快的选项,我跟你一起去。
况明月:别太小气好不好?我跟陈小洋已经说好了,两辆车,反正他们要返程南港,陈氏木材和家具生活在北京很挣钱,咱们都是发小,搭个顺风车怎么就不行!
曾逸鹏:你既然答应他,还是跟他一起走吧,你带的行李多,我和徐昆山把大部分行李全部赠送小学弟了,还是乘火车睡床铺舒服。
况明月:曾逸鹏,你让我跟陈小洋一起走?你闪开,好啊,你的心真大。
曾逸鹏:我们都是发小,知根知底,不用想那么多,自驾游,可以玩得开心一点。
况明月:大哥,我可是你的女朋友!
曾逸鹏笑了:我知道。
况明月:你要是不在乎,我更不在乎,说实话,我盼着自驾游很久了。
徐昆山:好了,咱们兵分两路。逸鹏,咱们得去订票了,不能再拖。
曾逸鹏:订吧,太晚就赶不上了。
况明月冷笑:好你个曾逸鹏,你敢甩我?后果自负!
曾逸鹏:我不在意,你又何必在意?
5海生公司会议室     
大家手里人手一份清单,气氛肃穆。
一脸疲惫的曾海生主持会议:董事会对财产损失做了评估,各位股东平均损失超过百万,这是保险公司合理理赔后的报表,大家审阅评议。
大家为损失和赔偿的结果吓呆了,个个脸色铁青。
曾海生:现在,我的曾氏海生公司成为严重负资产的空壳公司。
黄涌:大家尽量分担吧,当初我们没有力争全额保险,面临严峻形势,我们让曾海生一个人承担很过意不去啊。
老孙:责任得分主次啊。
乙附和:是啊,我们只是股东,并没有决策权,谁负责谁担责。
曾海生:大家说得对,我应负主要责任,我答应给过,要给洪副区长及各位股东一个说法,我把大家的损失降到最低点,如果有什么不同看法,我们还可以协商。
老孙:董事长既然说了,让他再说说怎么分配责任,大家的损失怎么降下来?
曾海生:我一定想出解决办法,请大家放心。
大家沉默。
洪副区长坐在一侧,闭口不言,他默默起身:好了,保险公司的人还在等着呢,咱们一起去谈。
他向大家挥了一下手,示意大家跟他走。
6南港区政府     
室内标识牌:南港区政府会议室。
洪副区长与保险公司商谈赔偿事宜。
曾海生等股东们旁听。
保险公司代表:洪副区长,我们保险公司答应过,要尽快给予尽快理赔相应部分款项。但是,我们不能越界,请政府理解。
洪副区长:你们保险公司是企业,政府尊重企业行为,不过,你们也知道“海生公司”遇到的大麻烦,政府也在积极筹划,帮扶他们,你们只要尽快合理理赔,把他们的损失降低,就是你们对政府工作的支持。你们保险公司应当明白,虽然运运没有交纳足够的保险费,但是部分易碎瓷器由厂家支付过保险,你们应尽快把这部分赔偿金支付给海生公司。
代表:我们一定按政府协调的方案,尽快理赔,钱,一定会很快转到公司帐户。
洪副区长:需要多少时间?
代表:一个月。
洪副区长:不行,海生公司损失核算后的第二天,理赔款一定要兑现。
代表:好,我们一定按政府要求,提前准备好理赔金,不过,这事我说了不算,得找我们保险公司的上级领导,我这个区域经理说了也不算。
洪副区长:你做不了主,过来开什么会?你马上通知你们当家人过来,我就在这里等。
代表僵住:业务是我来办的呀,跟我们领导没有关系。
洪副区长:这么大的事,我们只能找当家人说话,你快去!我没多少时间专门等。
代表慌忙收拾文件包向外走。
曾海生与股东们面面相觑。
洪副区长:保险公司的效率不高啊,区政府继续负责协调,海生啊,你们大洋商航的股东们还得继续协商筹款还贷和赔付,这是你们企业的事情,政府不好干预,大家还是发扬团队精神,共渡时艰,群策群力,团结一心!
7 海生公司会议室     
曾海生主持会议:保险公司理赔杯水车薪,曾海生的“海生号”损失惨重,无法向客户赔偿货物,为了确保商业信誉、及时偿还货款,我已经决定卖掉曾氏四百年老宅“三元及第”,折价一一赔偿,我已经向南港区投资公司介入“三元及第”房产价值评估。
众议论纷纷。
黄涌:海生,你可得想周全,这个宅子卖掉,你怎么向子孙交待?你最好把儿了曾逸鹏早就叫回来,回家跟吴姐一起商量好再做决定,如果可能,咱们董事会,股东会各家再拆借一下,我黄涌除了损失的不计,我愿再拿出五百万!我以黄氏家族企业抵押贷款!
陈航:黄涌,我看海生卖老宅也不是坏主意,先卖后赎也可以嘛,我们面对的主要困难就是眼前的赔付时限,商业信誉,法律程序,这可等不得。
曾海生:陈老板说的对,关健还要解决眼前困难,卖!你们帮没帮我寻找买家?
黄涌等摇头。
陈航冷眼四顾。
曾海生脸色苍白,脸上流汗:陈航,你多费心吧!
陈航:买家已经找到了,是陈小洋从南港在北京商会找到的老板,他已经到了南港区,还不错,人家就是当地人,出外经商多年,但是,对“三元及第”的情况还是很了解,也答应了你提出的条件。
曾海生艰难地点头:就这么办!
 
8:曾宅      
吴淦安慰着泣不成声的吴姐:二姐,你别哭了,再哭也解决不了眼前的困难啊。
吴姐:你二姐手里将要卖掉四百年的老宅,以后姐姐死了,无脸见曾氏一门的列祖列宗啊。
曾海生与搬家公司的人忙碌打包,装日用品,他抬头望了一眼牌匾:来人,把它摘下来,还有宗谱。
有人应声搬梯了。
曾家一团乱麻。
吴淦夹着皮包,匆匆上:姐夫,这个老宅不卖不行吗?
曾海生好像有些虚脱,汗流而下:不行,曾氏一族在南港区三百多年了,历代祖先把商信誉看得比命金贵,没有这个祖训,曾氏一门在东南亚、在南港区怎么能安身立命?我们必须搬!
吴姐哭出声来。
9:学校餐厅      
餐厅内,人声喧哗。
曾逸鹏,况明月,徐昆山凑在一个桌饭上聊天。
曾逸鹏:况明月明天我们就毕业了,我向你点透露“海生公司”的情况,虽然我妈一再说家里什么事也没发生,但我从别的渠道得到了确切消息,海生航运确实出了大事。
况明月:逸鹏,什么是别的渠道?
曾逸鹏:我从网上查到了大洋航行的帖子,是南港区曾氏企业员工发的,消息不会错。
况明月:明天的任务是答辩,一切回去再说,你不用那么多。
徐昆山:说得对,着急也没用。
曾逸鹏:还有,我傍晚时婉转向我妈又问了一次,她说,大洋商航船员有一人轻伤,十六人轻微伤,无死亡,一切顺利,嘱咐我认真对待毕业考试,我总觉得事情不会这么简单。
徐昆山:逸鹏,海生公司真的没有伤亡,其它情况都在处理,你从网络得到的消息可能没有那么客观。                     
10海生公司会议室      
  会议人很多,有些涌挤。
洪副区长:我代表南港区区委、政府为曾海生协调保险事宜,大洋商航出事的当天,人心浮动,大家坐立不安,整个南港区没人知道出海亲人下落,船员家属围聚公司和政府,要求派船带人营救,政府和曾海生出面,百般劝抚,当时我们反复播放新闻,可是没人相信,现在,我们区政府已经获得确切消息,并对每一个参与大洋商航人员逐一核实,而且保留了每一个出海人员的通话录音,我们的人没有伤亡!
众人欢呼:上苍保佑!中国万岁!
洪副区长:是我们的子弟兵,中国海军把人都救走的,我们要感谢也应当感谢子弟兵,此时,他们就在返航的路上!
现场许多人相拥而泣。
洪副区长:大家安静一下,让我把话说完,当时,由于船受损,通联偏离北斗定位,船员一时无法与亲属直接联系,现在能通话了吧?
众:通了!
洪副区长:船可以修,人不能丢,我们有祖国,有党和政府,不用怕!
群情激奋,大家鼓掌。
洪副区长:大家等你们亲人回家吧!
大家:感谢子弟兵!共产党万岁!
洪副区长:你们的亲人在路上。
众人欢呼雀跃。
曾海生夫妻也深感幸运,夫妻二人的手悄悄握在了一起。
黄涌等为大家张罗热水和看电视新闻。
播音员:本台消息,南港区商船事件自本台播出之后,受到海内外广泛关注,日前船员已经全部脱险——
11:码头    
舞狮,焰火。
香火,乐器。
男女老少,喜气洋洋。
妈祖像被请了出来,鞭炮齐鸣。
欢声笑语。
12:教室      
考场安静,考完的同学陆续向外,曾逸鹏交卷。
曾逸鹏出了考场,在走廊兴奋地翻了两个跟头,引起外面同学的哄笑。
女生老孙:曾逸鹏,你终于解脱了。
曾逸鹏:我可以自由地飞了!
在门外等他的况明月吃惊地:逸鹏,你怎么了?
曾逸鹏:明月,我可以轻松回家了,不管明天面对什么?我都有有信心面对啦,今天就可以划一个句号了。
况明月望着他不语,不满地摇头。
曾逸鹏:怎么,你为什么不高兴?
况明月:陈小洋来接我来了,把行李都装上了车,他要把你们的行李也装载走。
曾逸鹏:他还没有征得我同意呢,我们的东西可以以拎着,也可以托运,东北不多,一些没用的东西都清理和送人了。
徐昆山跑来:逸鹏,明天,大家要开午餐会,我们要不要跟同学合影?
曾逸鹏:来不及了吧?咱们的车次是三点的,我们得往西客站赶。
徐昆山:我们此时走,合影中会有两个空位。
曾逸鹏:我们可以PS。
况明月顿足:曾逸鹏:你忽略我的存在!我生气了。
曾逸鹏:岂敢,请况明月同学指示。
况明月:你自私!
曾逸鹏:明月我懂你的心思,你跟陈小洋一路观光,免费车还有免费司机,不用白不用,我都不怕,你怕什么?
况明月被气笑了:你安的是什么心?
曾逸鹏嘻笑:放心。
况明月直摇头。
13:教室     
全班布置茶话会和聚餐,不放心家里的曾逸鹏与徐昆山小声说:我们到现在也不知道商船的确切消息。
徐昆山:我们回去就知道了,喂,你真放心把况明月交给陈小洋,心好大。
曾逸鹏:陈小洋此时非常想给况明月留下好印象,况明月也非常想一路有人陪着玩,我想马上回家,这是最好的安排。
徐昆山:我真服了你。
徐昆山:昆山,我突然感觉心里不踏实了,好想马上离开这里,向家里赶,这种感觉好怪。
徐昆山:考试完了,餐厅特意做了那么多好菜,油炸虾,毛血旺,红烧肉,梅菜肉,烧豆角,咱们不参加会餐也得一起帮着布置教室。
老师进来:同学们,大家是不是归心似箭?想家了吧?咱们班同学的有海南的、两广和福建的,还有黑龙江内蒙的,还有新疆和西藏的,天南海北,归途迢迢,考完试会餐发。明天中午,咱们系的餐厅给大家专门加了菜,大家先别急着走,临别话长情,等着一起用餐!
大家欢呼息来,教室沸腾。
况明月幽幽地:曾逸鹏,你们拿到成绩单是不是急着赶去西客站?
曾逸鹏:明月,你也不样,路上照顾好自己。
况明月:也许,这是最后一次机会可以沿途走那么远的路,乘私家车行走和观光浏觅,实在很方便,你们二位跟陈小洋的车一起走吧?人多热闹。
曾逸鹏:不行,你们行车太慢。
徐昆山:轿车的空间太小,受不了,我还是跟曾逸鹏坐火车吧。
况明月:你们不管我了——
这里,一个男同学突然哭了起来。
大家纷纷望去。
老师向他走来:别哭,你还有补考机会,认真复习吧,不然明年毕业时再不过考会失掉学位,你得自己争取。
况明月和曾逸鹏交流了一个眼神,担忧地:逸鹏,明年也是你关健的一年,何去何从,你要考虑清楚。
曾逸鹏:放心,我已经想清楚了。
15海生公司会议室      
曾海生召集董事会开会,协调赔付损失方案。
洪副区长坐陪。
黄涌:海生,曾氏公司的董事们多数要求申请破产避债,你看。
曾海生坚定:我不同意。
黄涌:曾海生为保全“海生”品牌,决定承担大部分损失,其实,主要责任并不在他,现在,曾氏公司在洪副区长的帮助下,保险公司的赔付已经弥合了一部分损失,由于船险之外的货物保险并未申报,加上其它损失,公司依然无办弥合损失天大的债务,为了弥合这些债务,曾海生把曾氏的“三元及第”已经卖了。
众人神色沉重。
黄涌:我黄涌要向大家通报的是,偿还债务后,南港区“海生公司”资金亏空,负债累累,实业公司已经沦为“纸壳”公司。
大家议论纷纷。
曾海生的脸色蜡黄,汗流不止,他不住地擦汗,强挺着头。
老孙:海生,你怎么了?
曾海生:没事,可能是低血糖。
老徐:快,谁身上有糖块?!
丙:你别喊了,这年头谁身上会带糖?
曾海生软软地伏在桌案前,大家围拢。
黄涌:快叫救护车,打“120”!
曾海生伏案,举手摆动:不用,过一会儿就好了。
公司的江哥、南港区主管经济的洪副区长纷纷赶来,扶曾海生。
洪副区长:怎么回事?我有车,海生,你坐我的车去医院。
曾海生抬头:谢谢洪副区长,我刚才晕了一下,没事了。
洪副区长坐在曾海生身边:别有太大压力,我过来就是协助你处理危机的,有事跟我说。
曾海生:我先“三元及第”抵押贷款,后来感觉还款暂时没有希望,才下的决心卖了,“三元及第”被南港区杜氏投资公司收购,将来,我一定要赎回来,请政府放心,我们海生公司,最终会有起死复生的机会。
洪副区长拉住曾海生的手:我相信你,区委和区政府都相信你!
曾海生摇摇晃晃起身:你们继续讨论,我得马上去银行,杜老板已经与我的交割手续还没有办完,我已经约了他。
洪副区长欲起身,被曾海生捺住:这里不能没有你,替我守会儿吧,等我回来。
16:银行     
    办公室内,行长皱着眉:你们不要催得太急,手续和评估需要时间。
曾海生从沙发上起身:我已经决定卖掉“三元及第”,北京的南港区商会,从业投资公司的老板杜先生评估和收购了“三元及第”,我们已经协商,如果回购古宅,杜先生优先曾氏。
杜老板:没错,是这样,行长,资金流动对商家是要命的事儿,银行得通融一下,资金要马上到账,曾老板有急用。
行长:刚才洪副区长刚给我打过电话,我看这样吧,你们二人在这里先签合同,我去信贷部协调资金。
杜老板和曾海生各自取出合同文件,正在看,黄涌推门而入:海生,你快回去一趟,吴姐昏了过去,吴淦把她送到了医院,你得过去看看。
曾海生一头汗水:我得先签合同,你们在外面等一下。
黄涌:这可人命关天啊,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走,跟我走。
曾海生大怒:黄涌!我警告你,这一纸合同不知关系多少人家的生死,此时此刻,你和我都不许任性。
黄涌急得眼泪都快流下来了:你瞧你那头汗,你何不乘此机会在医院检查一下?
曾海生气昂昂地坐下,认真审看合同书。
手机响。
双幅画面,曾家父子对话。
曾逸鹏:爸爸,你的事情交经我来办,你在哪里?接到电话请到区医院。
曾海生:逸鹏?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不说一声,我好开车接你。
曾逸鹏:爸爸,我在北京西客站,刚才是我跟舅舅通的电话,此时我舅舅和
妈妈在医院等你,你有什么事?等我因家替你办。
曾海生:儿子,有些事你办不了,还是爸爸来吧。
曾逸鹏:爸——
曾海生:我办完事就走,——爸爸等你回来。
曾逸鹏:爸——
曾海生:不说了,爸爸还有事——
画面止。
曾海生关掉手机,望着合同,手颤抖地取笔签字。
手机又响。
曾海生迟疑了一下,签好字,看了一眼响动的手机,取了过来,起身,一头
裁倒。
杜老板大惊:来人,曾海生晕倒了!
银行职员冲进两位,扶曾海生起身,他们很吃力。
曾海生牙关紧闭,已经晕迷。
杜老板收拾签好的文件:快,送医院!
17海生公司会议室      
甲接过电话,大惊,神色紧张。
众人敛息。
甲关掉手机:洪副区长,曾海生昏迷进了医院,我们得过去看看。
洪副区长:曾海生怎么了?快说,据实说。
老孙:医院初步诊断脑溢血,现在已经进了CT室,如果确诊,可能要做开颅手术。
洪副区长急忙起身:他们夫妻都病倒了,我们马上过去,你们全力救他。告诉医院,手术不能耽搁。
会议室乱了起来,大家纷纷向门外挤。
18:医院     
    手术室外,走廊中聚满了人。
吴淦焦急在守在手术手室外。
洪副区长随后赶来,他的身边跟着李院长。
大家围拢。
洪副区长:李院长,要做开颅手术吗?
李院长:已经开始了,吴先生已经签了字。大家不要急,我看了CT图,出血面积不是太大,只是手术费用还没有拿来,刚才曾海生夫人嘱咐把汽车押在了医院——
洪副区长:吴姐?她不是也住在医院吗?她现在哪儿。
李院长:吴先生带着她去取款了,听说是从国外亲友手里借的,洪副区长,我们也没有办法啊。
吴淦匆匆赶来,喊:李院长请放心,这笔手术费由我来出,二姐现在留在银行,可能转帐手续会麻烦一些,如果您不放心,我把戒指和手表先押上。
李院长:手术已经开始了,你们筹款吧,补齐就行。
洪副区长:李院长,你们一定要抢救曾海生,如果手术费不足,我从家里取,你告诉我缺多少?
李院长:洪副区长,也不完全是钱的事,我担心主刀的喻教授今天做过两个手术,他是不是能吃得消,开颅手术他是咱们省顶级的专家,我担心他能不能顺利做完手术啊。
洪副区长眉头紧皱,呢喃:千万别出事,千万,南港区需要曾海生。
19:曾宅     
一个空间很狭窄的小单元房,吴姐正在张罗搬入。
洪副区长和吴淦汗流浃背赶来。
吴淦:二姐,钱转来了吗?
吴姐:转来了,钱带着呢。
吴淦情绪稍定:手术做得挺好,你怎么回到了这里?这个地方,让我一路好找!
吴姐:洪副区长给我打过电话,我知海生没事了,我赶来就是想把它收拾出来,给海生腾地方。
洪副区长环视房间:这房子太小了,要不要再换个大点的?
吴淦:再没钱也不能这么委屈呀?二姐,你和姐夫住这里不合适。
吴姐:你说得对,我们得弄出个新家,换一个大点的房子。
20:无菌室内  日   内
曾海生安静地躺在氧气舱内,输液。
脑电波和心电波显示器,平静地跳动。
门外,吴姐和吴淦,洪副区长默然相对。
黄涌等人也守在门外。
吴姐悄声对着吴淦:阿弟,我咨询院长,他说手术及时没有大问题,关健还是后期护理,我换个新家,能采光,通风,离医院近点的房子,阳台可以养些植物,适于海生养病。
洪副区长:让吴姐这么一说,我倒觉得她想得挺周全,住我儿子的新房吧,让他搬回来住。
吴淦吴姐:洪副区长,这怎么好意思?
洪副区长:等海生出院就搬,别客套,我还指望大洋商航起死回生,再次启航呢,说起来了,我也快六十了,但愿退休前能实现这个愿望。
吴姐泪流而下:海生能再次站起来,我愿意早死几年。
吴淦:这话不可吉利,别说了。
洪副区长:现在的情况已经很好了,不用太急,一切都会好起来。
吴姐:阿弟,你先在这里替我张罗,我回去给大家准备饭。
吴淦:二姐,您先回去,我和洪副区长在这里商量点事儿,你先过去,以后咱俩轮流守护,轮流守在家里烧饭。
洪副区长:这样挺好,二姐,吴先生,你们尽可能让曾海生在医院多观察些日子,必须保证他渡过危险期,记着,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有啥事再跟我联系,我要走了,区里还有点事。
吴淦和大家相送。
21:楼道口     
大家与洪副区长挥手告别。
吴淦:二姐,“三元及第”卖了,赔偿金还有修船费,还有公司一下步运转还需几百万,二姐,我得早点回去给你们再弄点钱,这次我带的不多,只有一百万。
吴姐:阿弟,你放心,以后时来运转,二姐不会让你吃亏。
吴淦:二姐,这是什么话?我是你亲弟弟,我帮你做事还怕吃亏?
吴姐:是二姐说错了话,好了,我先去,大家没事了,可以先回去,辛苦各位。
黄涌:以后,你们轮照顾,忙不过来,我算一个。
众:对,还有我们。
吴姐含泪:真像做梦一样,一夜间,曾家会败得这么快。
众人默然。
22:曾宅(三元及第)     
杜老板从博古架上取出一个红泥茶壶,对正在整理房间的工人甲吩咐:你们给我烧点水,把这个茶壶煮一下,我要用它泡茶。
工人甲凑上来:杜老板,这是个古物吧?用它泡茶?能行吗?
杜老板嗅壶:你看到没有?这壶里的茶垢,是前辈用绿茶泡出来的,味道还很香,我觉得它还能泡出茶味儿,按我说的去做,记着,煮完再泡水,要用泉水烧绿茶。
工人老孙:杜老板,这么好的红泥壶,曾老板为什么不带走?
杜老板:曾海生把所有的家当、资金迅速赔偿了商家和股东的损失,“三元及第”卖掉之后,祖宅都都没了,吴姐把曾海生接到了城内仅有的小单元房。此时恰似昨夜秋风凋碧树,他会在意区区一个小茶壶?
工人老孙:也许,这个古宅子与这里的家什是一体的,曾老板不想把它弄零散,杜老板,我总觉得有一天曾老板会来赎这个宅子。
杜老板:你还挺有眼光,我就等着这一天呢,生意人讲的就是买和卖,只要价钱合适,我巴不得他来找我。哎,你怎么还不去给我煮水去?
工人甲应声而下。
杜老板打量博古架上的一个木制古船模型,他被吸引住了,他把手伸了过去。
木船竟然可以拆解,五层木楼之下,船舱用十二道舱板分隔成十三个船舱,船舱间还有漏气的小孔。
杜老板用力把模型取出博古架,船后的悬挂着一幅镶了玻璃框、古色古香的航海图。
模型放在了方桌了,杜老板不禁赞叹:曾氏名宅,果然名不虚传,这么多年还没有死心,这个船是宋代航海船的模型,多少代人心里装的只有船。
航海船模型上的龙眼执拗地凝视着前方。
甲:杜老板,您订制的红木家具马上就到了,您要不要先验货?
杜老板:咱们一起去看看。
23:某高速公路     
吴小洋开车飞驰公速公路。
车内,况明月与陈小洋一路聊天,一路议论曾家沦落“纸壳公司”的事。
况明月:陈小洋,曾氏公司亏损大约有多少?
陈小洋:直接损失五千万。
况明月:这个数字从哪里得到的?
陈小洋:你认为我会给你编?
况明月:陈小洋,咱们跟曾逸鹏可都是发小,现在可是曾家大难临头之际,你准备怎么帮他?总不能带着他的未婚妻一路飙车,故意气他吧?我可是代表逸鹏求你适当对他施以友谊之手。
陈小洋:你这一路净扯曾逸鹏了,你能不能转移一下话题,谈谈咱俩的友情?这么多年来,你在我身上没有发现什么闪光点?你帮我总结一下,我好受用一番,以解我一路奔波之苦。
况明月:陈小洋,我希望你不要趁人之危,落井下石。火中取栗不一定就是勇敢,你懂的。
陈小洋:你们读过书的人就用一些名词,我听不懂啊,呵呵。
况明月:人生长久,没事的时候,可以慢慢琢磨。
24:曾家 (新宅)     
曾家搬进小单元房,吴姐忙着拖地,盆中浸泡着医院蓝白条形衣,吴淦围着吴姐转,欲言又止。
吴姐:阿弟,谁在医院替你?
吴淦:黄涌副会长他们都在,他们让我回来看看。
吴姐:阿弟,你是不是在这里待不住了?
吴淦:二姐,姐夫脱离了危险期,我得回去了,公司催我回去处理商业事务,我一直没好跟您张嘴,二姐,我去劳务市场给你请个保姆吧。
吴姐煲药汤:阿弟你要走了,二姐的心里,会没主心骨啊。
吴淦:我这么快要走,真有点说不过去,吴氏公司开拓新市场,上新项目,我不在大家拍不了板,我这个执行董事平常没事,赶上我有事了,公司的事儿也来了。
吴姐:我知道你忙,还好,海生的手术做得很好,残血在颅里还需要吸收掉,还是等逸鹏回来吧,你的事情也很重要,二姐知道。
吴淦:二姐,你是吴氏的股东,其实,你是我的靠山才对。
门响,吴姐开门,神色意外:逸鹏?
曾逸鹏背着扛着,满头大汗地站在门外。
吴淦:你怎么找到的?
曾逸鹏:一路打听的——
吴淦与吴姐急忙拉过曾逸鹏手中的皮箱和行李袋。
曾逸鹏泪流而下,他强笑:还好,爸爸还好!我啥都知道了。
吴姐放下东西,抱着住了儿子,一边给儿子抹泪,一边自己不住地流泪。
25:医院     
病房,曾逸鹏围着围裙,为曾海生喂汤。
吴氏姐弟站在门口说话。
吴姐:你的同学他们都回来了吧?
曾逸鹏:明月在路上,得晚几天,我跟徐昆山一起回来的。为什么不让我爸在医院多住几天?
吴姐:医院每天来人巡视,这是专用病房,用舅舅付了账。
吴淦:幸亏逸鹏回来,我给你们请个保姆,这回,我得真走了。
吴姐:阿弟呀,你真的要走了?
吴淦:这些日子,吴氏公司有点事;另外,我得回去给你们准备些生活费。
吴姐:那倒不必,这次把老宅卖掉,钱也够用了。
吴淦:余下的钱不能动,以后逸鹏得想办法赎回来,给他留着吧。
曾逸鹏:妈,舅舅,我一定会把老宅子赎回来,这次回来,我不准备回去上学了,我申请休学。
吴姐:这可不行。
曾逸鹏:放心吧妈,休一年两年一样会取得文凭。
吴淦:逸鹏说得没错,此时,你在家比上学更重要,等你爸爸的病好了,你到马来找舅舅,重新上私立大学。
曾逸鹏:我小时候在舅舅家长大,不是爸爸出意外,我愿打算去大马看望舅舅,好多年没看见到看看外公家的表兄弟们。
吴姐:儿子,我刻意不让你知道家里出事。
曾逸鹏:我知道,您耽心我不安心期末考试。
吴姐:你爸希望你大学毕业,还能报考研究生。
曾逸鹏:我爸不懂学校的事儿。
吴姐:胡说,他在乎你的学历。
曾逸鹏:我们现在要的是应用学习。
吴姐:现在他病倒了,管不了那么多了。
曾逸鹏:那我更不能考研了,我得帮他做事。
吴姐:你爸做事一步一个脚印,做任何事都要精益求精,你怎么还不懂他的心呢?让你好好读书也是你爸的一份苦心,你不考研究生,明年毕业工作也不太好找,这可是你爸私下对我说过的。
曾逸鹏哑然,低着头收拾碗匙和饭煲。
吴淦:二姐,逸鹏的考试成绩单你不是看了吗?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曾逸鹏:妈,您先说舅舅回马来的事儿,您没瞅出来?舅舅嘴唇都起了泡。
吴姐:阿弟,你定个时间,我要逸鹏给你订机票吧,药好了,我们一起再去趟医院,海生虽然说不出话,但他心里明白,你跟他告个别,跟他唠会儿,他从前最爱听你说话。
吴淦回头向曾海生望去:二姐,你放心,我陪他说话,我住不了两天了。二姐,吴氏公司最近开拓国际市场,占用资金大,我再想办法拆借一些,再弄几十万问题不大,你安心照顾姐夫,别的不用管,逸鹏抽空到公司看看,海生公司以后的担子全得压你肩上。
曾逸鹏:我知道,舅舅。
吴姐:阿弟,你别总是钱呀钱呀的,二姐能看到吴家的人,心里就踏实。“三元及第”已经卖了,亏空已经不大,二姐心里有了底,你缺钱可以跟二姐要,补亏的钱不是没花完吗?好了,药熬好了,这都是外洗用药,活血化淤,幸亏逸鹏回家,不然我自己真不知该怎么弄你姐夫,还好,你也过来搭把手。
吴淦:二姐,你嫁了人,好像跟吴家疏远似的,跟我那么客气。
吴姐:哪里是客气?曾家,吴家都是我的家,在二姐心里一样重。
曾逸鹏帮母亲把药汤灌进保温筒内。
吴淦:二姐,明天你不要送我,还是逸鹏送我吧,路上,我跟他有些话要说。
吴姐揩试着曾海生。
吴淦:让我来,你歇一歇。
吴姐:你们男人都毛手毛脚的,我不放心,你在家等着吧,晚上我让逸鹏守着他爸,我回来给你们做饭,如果你能订明天的飞机票,我让逸鹏去送你。
吴淦:好的二姐,我跟你们一起出去,我到民航售票口查一下航班,如果没意外,我订明天的飞机票。
吴姐:这么快?
吴淦:那,我再推发迟两天?
吴姐:我不是那个意思,明天也行,现在逸鹏帮我就不怕了,阿弟,回去好好做事,你永远是二姐的靠山。
26南港区飞机场      
一辆出租车停在飞机场外。
曾逸鹏帮着舅舅吴淦拎行李箱,下了出租车,他们急冲冲赶往机场候机大厅。
吴淦:逸鹏,舅舅让你出来,只想嘱咐你几句。
曾逸鹏:舅舅,您说。
吴淦:吴家不能垮,你得顶起来。
曾逸鹏:嗯,我一定扛。
吴淦:别总在家守着你父亲,得多出门,多想办法。
曾逸鹏:我知道了。
吴淦:靠天靠地不如靠自己。
曾逸鹏:嗯。
吴淦:你姥爷殁了以后,吴氏也是我这么顶过来的,这些,我都经历过了,所以,我知道你会艰难,记住,以后不管有多难,都不许松套,你爸你妈都指望着你,没有你,他们只能等死。
曾逸鹏:嗯。
吴淦:好了,舅舅不多说了,就这几句,你记住就行,你回去吧。
曾逸鹏:舅舅——
吴淦:回去吧,你已经把我送来了,没你的事了。
曾逸鹏望着舅舅走向入口,摆了摆手,站住了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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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9-4-22 23:37:04 | 显示全部楼层 来自- 湖南
                            第三集
1:某高速公路停车场    
车内,堆放着食品袋和饮料,有的已经拆了包。
况明月和陈小洋把前排座椅放了下来,躺卧酣睡。
蒙太奇:昼光夜灯。石家庄,济南,日照,连云港,温州,深圳,南港区风光镜头。
OS陈小洋:我们要不要把车开到西藏,改道新疆,然后从内蒙和漠河——
OS况明月:你想干嘛?
OS陈小洋:带着你周游周世。
OS况明月:别胡说,好好开车,早点回家。
OS陈小洋:我起飞,四海都是家。
OS况明月:不要把自己当孩子,做事要踏实,不要胡思乱想。
OS陈小洋:好吧,锁定目标,向南,向南,向南。
2南港区      
风尘仆仆的况明月与陈小洋开着车,赶回在南港区的小巷里,他们打开车窗,向街上的人们不断打招呼,意外的是大家纷纷躲避着他们。
街坊对他们的回来,指指点点,惟恐躲避犹不及,况明月感到莫名其妙。
车内,况明月:陈小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嘛?我们回家又不带瘟疫,人家干嘛躲我们?
陈小洋:我也莫名其妙,好奇怪,我的车号在南港区没人不认识呀,为什么这么对待我们?
况明月:你少来,这个车不是我的,不要用我们这两个字!
陈小洋:况明月,你太不解风情了,我虽然没有读过大学,但是我懂人情世故,懂世间道理,他们明明看到我和你在一辆车上,他们对我们之间是什么关系有自己的看法,跟我可没关系。
况明月:这是你想要的结果吧?
陈小洋:按这个说法,我的车内不能坐一个女性朋友?这是什么年代的意识?我真是醉了。
况明月:我们是什么关系?我们是朋友?不是那种瞎想出来的庸俗关系。
陈小洋:你说的我同意,但我没办法,你能管得了我,你能管了别人怎么想吗?
况明月:滚滚滚!我要把这辆破车门砸开,让我下去!
陈小洋:稍安勿躁,大小姐,不要发脾气,你快到家了。
3:徐宅       
徐昆山灰头土脸坐在破旧瓦房的天井间,老徐、徐母围坐他身边。老徐一个手里用刀剥着海蛎子,一个抽着烟袋。
徐昆山:爸,什么年代了,还抽烟丝?我给你买的纸烟怎么不抽?
老徐:钱是哪来的?还是不是我给你的吗?我省点钱够你吃饭了。
徐昆山:钱是我的零工挣的,从去年我就没给家里要过生活费。
老徐:你以后还要创业,没钱怎么能行?还不是都给你留着。
徐昆山:不用,我毕业后再说,逸鹏在火车上说了,他想休学一年,回家重启海生公司。
老徐:昆山,你别再题“海生公司”,那可是一趟混水,你是学计算机的,过了年,你毕了业,回咱们南港区开个修电脑铺子吧,那玩艺儿前街老刘家的二小子干着呢,他肯定干不过你。另外,你和逸鹏的高中同学黄蕊,现在也弄了个茶叶行,生意做到了南港区第一份儿,你有空去看看,学学人家黄蕊,一个妹芽子,那才是能耐。
徐母:昆山,你还是听你爸的吧,他走的路比你多。
徐昆山:修电脑也不错,不过,那行当只能算个吃口饭的行当,干一辈子也就跟我爸一个模样,改变咱们徐家风水没可能。
老徐:你瞧不起你爹?
徐昆山:不敢,只是不想为混饭活着。
老徐:你小子有野心我知道,你得看看咱们老徐家的祖坟长没长那根草,我跟你说实话吧,咱们欠曾家的人情不假,但是曾家真的咸鱼翻不了身,就是翻也是死鱼,天大的亏空,几辈子挣钱也弥补不上。
徐昆山:现在是啥时代?不是过去喽。
老徐:曾家那么大的产业,一夜就没了,你还想跟着逸鹏学?
徐昆山:逸鹏肯定比他爸爸强。
老徐:你是啥意思?你比我强是不是。
徐昆山:那得必须。
老徐:昆山啊,你几斤几两你自己不清楚?让你妈说,你生下来才四斤多,长这么大也就是一百多斤,就算是铁人又能打几棵铁钉?
徐母:孩子,还是听你爸的吧,现在要账的天天堵着海生家的门,他家的古宅子都卖了,家已经败光了。曾家的小子跟你一样,都没经过事儿,你们能混口饭,支撑个家,我和你爸就烧高香了,孩子,咱们不能靠做梦活着。
徐昆山:妈,爸,你们急什么?我们明年才毕业呢,到时候再说。
老徐:一年也快,你得长点心思,到时别怪老子没给你提醒。
徐昆山起身:好了,我去看看逸鹏,看看能不能搭把手,曾伯父还在病床上躺着呢。
老徐:我跟你妈去医院看过了,你去也行,别空着手,我给你钱,你买点水果捎上。
徐昆山笑了:还是我老爸周到,好嘞,我到前街水果店顺脚捎着。
4 南港区     
曾逸鹏下了出租车。
迎面而来的是身着丝制旗袍,扎着发髻,打着红色油纸遮阳伞的黄蕊,她笑意盈盈地站在他的面前。
黄蕊:逸鹏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不提前打个电话,我好接你。
曾逸鹏打量着黄蕊,笑了:好古典,江南细雨红油伞,你是刻意这么打扮的吧,让我好好看看。
黄蕊:哼,你又笑话人。
曾逸鹏:你差点让我认不出来,哦,我回来两天了,刚腾出空来,马上来见你——
黄蕊:我看呐,你并不是来看我的,你像在逛街?
曾逸鹏:黄姑娘眼毒,我刚送走我小舅,听说你开个茶庄,我打车过来看看。
黄蕊手指一个门楼,上悬牌匾,黑底儿金字:黄蕊茶庄。
曾逸鹏:古色古香,好一个茶生意。
黄蕊:过奖,这就是我开的,请小舍一坐,我给你泡大红袍,今年新进的雨前茶。
曾逸鹏被黄蕊拉了进了茶庄。
5 海生公司    
徐昆山拎着水果,隔着门窗向内张望,此时,这里已经人去房空,寂无一人。
他回身一叹:始料不及啊,这不是跟秋风扫落叶一样吗?
6 黄蕊茶庄     
店内中堂上挂着书写着“黄蕊茶庄”的隶书横幅。
曾逸鹏和黄蕊对坐茶案之间,黄蕊微笑中透着亲热,她亲手洗茶,烫盅,继水,曾逸鹏借机打量茶庄布局:黄蕊,你真行,弄得古色古香,茶香四溢,生意不错吧。
黄蕊:        生意还行。逸鹏哥,你明年该毕业了吧?你有什么打算?
曾逸鹏:我家出了点事,我回来就不想走了,得帮助老爹收拾这个摊子。
黄蕊忍俊不禁:不用怕,生意嘛,自古都是起起落落。
曾逸鹏:没走眼,只有你瞧得起我。
黄蕊:没有,我哪敢,只怕逸鹏哥瞧不起我才是真。
曾逸鹏:黄蕊,交流一下经验,你是怎么折腾的?你可不是小生意人,这排场,这格局,我怎么着着像变魔术似的?说说,让哥哥我学一学。
黄蕊:呵呵,我这小本买卖比不得曾氏海生公司的大江大海,我只能小打小闹,起步时把家里的新老房子全押了贷,包了闽茶大红袍一年代理权,没想到意外斩获了这座茶楼,呵呵,让逸鹏哥见笑了。
曾逸鹏:好样的,够我学三年的,黄蕊,你还挺有故事。
黄蕊:不许取笑。
曾逸鹏:小前辈,以后多指教,我曾逸鹏甘拜门下。
黄蕊:别逗了,逸鹏哥,徐昆山回来了吗?他怎么也不来看我?你们男生怎么都这样啊,离开南港区,就忘了老同学。
徐昆山擒着水果入:我们男生怎么了?我们不是不约而来吗?黄茶主,你发财了,今晚们一起打个茶围怎么样?
黄蕊笑了:快快,坐,你先尝尝我的新茶,徐昆山,你一介穷学生,哪来的钱请我这个茶行掌门的客,约,上门还带着水果?
徐昆山:这是给曾伯父买的,没找到家门,路过看到逸鹏也在。
黄蕊:来,喝茶,曾伯父搬走了。
徐昆山看了一眼曾逸鹏:我去三元及第碰了一鼻子灰。
黄蕊:你出门时,徐叔徐婶没告诉你曾家新宅?
徐昆山:说了,记不住房,到老宅子打听,没想到吃了闭门羹。
7:三元及第  日  外
大门紧闭。
一辆轿车引领着一辆带家具的卡车驰来,停在大门前。
杜老板从轿车内下来,打开了大门。
卡车下来人,开始卸家具。
8 黄蕊茶庄     
徐昆山:曾家出了大事,黄蕊,你说咱们怎么帮逸鹏?
黄蕊:慢慢来,先喝茶。
曾逸鹏:这样吧,晚上我请客,咱们发小一起小聚一下。
徐昆山:还是黄老板请客吧。
黄蕊:好说,本姑娘买单就是。
徐昆山哈哈大笑:爽快,以后黄蕊混大了,我和逸鹏必投你的门下。
黄蕊:别,我可以收容曾逸鹏,你?我看还是免了吧。
曾逸鹏:我决定休学,留下来帮家里做事,明年没有意话话,徐昆山毕业回咱们南港区,我聘你做助手,黄蕊以后就是新海生公司的特别顾问,二位如肯给我薄面,晚上,我请二位到海边吃烧烤喝啤酒怎么样?请客也得有个名头。
黄蕊:用烧海鲜收买一个老板?
徐昆山:还有一个高等教育人材?曾逸鹏,你太划算了,反正不是你请就是黄蕊请,我注定是打工的。
曾逸鹏:客不白请,我得向二位咨询曾家企业翻身的大策方针,还要请你们两个好朋友多多关照。
徐昆山:好说,好说。
黄蕊笑而不语。
徐昆山:黄蕊,你怎么不说话?是不是嫌地摊吃烧烤没面子?
黄蕊:我一个做小生意的小生意人有什么面子?我只是觉得逸鹏哥突然变和世故了,从前,他可不是这样。
曾逸鹏:我从前是什么样?
黄蕊:你从前从不绕弯子,现在,你也学着打太极了,三军不可夺帅,男子不可夺志。
曾逸鹏脸红了,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黄老板的眼睛真毒啊,我有点小小的自卑也让你看得一清二楚。
黄蕊莞尔:没什么大了不,跌倒了可以爬起来,一切都可以重来,说好了,晚上见。
9 曾宅(老宅)    
三元及第已经物是人非。
风尘仆仆,一脸倦容的况明月和陈小洋下了车,站在车旁观望曾家门楼,神色凝重。
陈小洋有些得意:明月,这个古宅已经换了主人,现在的老板姓杜。
况明月:你怎么知道的?
陈小洋:杜老板是我介绍给曾伯父的,我也是诚心帮曾氏企来度难关。
况明月:人别胡扯,脚还没沾地呢。
陈小洋:杜老板是南港在京商会的,他乘飞机提前回来的,我不是等着你们放假吗?晚回来几天,这几天,南港区一丝风吹草动,都有我陈小洋眼里。
况明月:你真能吹牛!
陈小洋:我说的全是真的。
况明月摇头:小洋,我记得咱们夜里泊车时,我们在车内打盹儿休息时你说过的话吗?
陈小洋:我当然记得。
况明月:说说看。
陈小洋:我说,这个长夜有你陪在车内,以后你我都来可能忘掉那个夜的黑,那个车窗之上星星的亮,但是,我不能忘掉你对我的信任和坦荡。
况明月:那是你说的,我说的是什么,还记得吗?
陈小洋:记得。
况明月:我说,不管这个世界有多少像黑夜一样的看不见的东西,我们的友谊一定要像黑暗中的星星一样,永远明亮,永远不被黑夜淹没,我希望你和我能永远记住。
陈小洋:是,你是这么说的。
况明月:星星永远不会被夜色染黑,愿我们一生都这样做朋友。
陈小洋:这话,——让我太绝望了。
况明月:你懂的,我爱逸鹏。
10 黄蕊茶庄     
黄蕊:明月怎么没有回来?
曾逸鹏:她乘陈小洋的车赶回来的,现在已经该到了。
黄蕊一笑:你跟明月一直形影不离,现在怎么分道走了?
曾逸鹏:别误会,她想自驾游戏,赶上了机会。
黄蕊收敛的笑意:我没误会。
曾逸鹏和徐昆山有些拘束,不安。
黄蕊端茶倒水:来,喝茶。
曾逸鹏一饮而尽:好了,我得到况家看看去,晚上不见不散。对了,还有陈小洋。
徐昆山:逸鹏,你叫他干嘛?你叫他,我不去了。
曾逸鹏:不叫他,明月也不会答应,昆山,以后我们要打交道的人,会越来越险恶,因为,我们要做大事。
徐昆山勉强:好吧,你总是有理。
黄蕊冷眼看着他们,笑而不语。
11 曾宅(老宅)    
三元及第外,况明月和陈小洋站在车旁继续聊天。
陈小洋:明月,咱们换个话题,你觉得曾逸鹏有能力把那个三元及第赎回来?
况明月摇头:我没有想过能不能赎回。
陈小洋:如果赎不回来,只能证明曾逸鹏在这个房子前,像他爸爸一样,永远是失败者。
况明月:也许,你是对的,可是,我更原意相信人生的变数很大,什么都有可能。
陈小洋:是啊,我们身处一个商业竞争时代,许多事往往身不由已啊,包括我和你,还有曾逸鹏。不说了,明月,我们走吧。
况明月:况明月,叫全称,别让人误会我们。
陈小洋一笑:不是怕人误会吧?我看,你想有误会。
况明月:误会你与我有什么暧昧关系?
陈小洋:误会我们没关系。
况明月:我们有关系吗?
陈小洋:我们是陌路人吗?
况明月:好了,我们到此吧。
陈小洋:我先送你回家,晚上等我电话,我请你吃饭。
况明月:不行。
陈小洋:为什么?
况明月:回家了,我得跟家人,跟逸鹏在一起,回头,我和逸鹏请你吃饭,谢谢你一路辛苦。
陈小洋:——跟你们这些小资说话,真绕嘴。
况明月手机响,她接了过来:逸鹏,我已经到了南港区!
12 南港区    
街边,大排档,线灯闪烁。
黄蕊、况明月、陈小洋和徐昆山聚在一起,桌上有啤酒、饮料、烤鱼,蔬菜和海鲜。
曾逸鹏迟来,手里拎着一兜煮好的螃蟹放在桌上:我亲手煮的,可惜还没有到中秋,没有蟹黄,我们每人两只!
陈小洋率先举杯:到齐了,来,我们为当年的发小聚在一起干杯!
大家纷纷举啤酒瓶,饮料瓶,黄蕊和况明月举的奶盒。
陈小洋:不对呀,两位女同学拿啤酒。
黄蕊:对不起,我从不喝酒。
陈小洋:不许撒娇,来真格的。
况明月:陈小洋,黄蕊得靠舌尖的味蕾品茶,烟酒不沾,我是学生,以饮料代酒。
徐昆山:不要强人难。
陈小洋:徐昆山,怎么哪儿都显你?我就是看不惯你见人就巴结的样子。
徐昆山:你也是有钱人,我怎么就不巴结你呢?
陈小洋:因为我从不给狗扔骨头吃。
徐昆山:你扔骨头没准招狗咬。
众笑。
曾逸鹏:我看还是算了吧,咱们尊重一下女生意愿,大家随便吧。
况明月:昆山别介意,谢谢你能照顾女生。来,我和逸鹏先敬陈小洋,从北京开车到南海边,首先为你的独自开车的任劳任怨表达我的敬意!
陈小洋放下酒杯:不行,我的酒不跟酒之外的液体碰杯。
气氛尴尬。
黄蕊:我很奇怪,明月怎么不跟着曾逸鹏和徐昆山睡卧铺,坐那么远的长途汽车为什么?太辛苦了吧。
况明月:一时贪图路上好风景,却放弃了卧铺美梦,人生就是患得患失的过程啊。
陈小洋:况明月希望一路观光沿途的名城,所以,我们把回家当成了自驾游。
曾逸鹏:好了,为了我们同学友谊干杯。
众举杯,曾逸鹏一饮而尽。
陈小洋勉强抿了一口:逸鹏,我们回来还没及看望曾叔,他现在怎么样?我明天给老人家带高丽参过去看看。
况明月:明天我也过去。
曾逸鹏:不用,我替老爸谢谢大家,他现在还不能说话,躺在床上不能动,过些日子再说吧。明月,你跟我们说说沿途的城市和风光?
况明月:真不知该说什么,没心情,总之,走过一个城市又一个城市。
陈小洋:还是我说吧,我们沿途看到的石家庄,南京,杭洲,温州直到南港区,披星戴月,迢迢千里。
黄蕊眼睛四处瞟,她看到曾逸鹏的不动声色;陈小洋得意;况明月的真诚,也看到了徐昆山也在打量着曾逸鹏和况明月。
她和徐昆山的目光交炽,会心一笑,彼此举起了杯子。
二人小声议论。
黄蕊: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徐昆天:回头再说。
黄蕊:你可以随时找我,好茶恭侯。
陈小洋:喂,你们俩不许说悄悄话,同学聚会不搞小动作,黄老板请喝茶我们人人都份。
黄蕊:贵客我都欢迎,只是陈小洋不行!
陈小洋:奇了怪了,我怎么在黄蕊心目中有这么特殊的位置?
黄蕊:我看你做事过份,你开车带况明月行车昼夜,怎么没有想一想曾逸鹏的感受?
况明月:黄蕊有点误会,逸鹏你跟黄蕊解释一下。
曾逸鹏还没有张口,黄蕊用手势制止:不用解释,逸鹏哥一定会说,我想让明月多看看沿途风光,多看看没去过的陌生城市,增加见识。
况明月:逸鹏哥?曾逸鹏是大家的同学,怎么变成你哥了?
黄蕊脸红了一下:他比我大,而且上学时总是护着我。再说,我离开学校也不再是同学,我叫他哥哥有什么不对?
大家面面相觑:对,对,你可以这么叫。
况明月意味深长地在曾逸鹏和黄蕊身上来回打量。
陈小洋坏笑:这一点,我同意!其实,我也是哥。
黄蕊:去一边,没你的事儿。
曾逸鹏:抽空到我们公司看看,目前,我帮着爹妈打理。人生有酒须纵欢,来,此时此刻,大家干杯!
众纷纷举杯。
13:海生公司办公室      
况明月拉着曾逸鹏进了办公室,一脸怒容:曾逸鹏,这个公司除了桌椅和空房子,再想操纵资金上亿的航运生意,你靠热血?理想?幻觉吗?
曾逸鹏:明月,你不相信我?
况明月:我太相信你了,不然,不会这么努力劝你回头。
曾逸鹏:这恰恰说明你对我没有信心嘛。
况明月:我对你的信心就是读书。
曾逸鹏:绕远了。明月,我想跟你商量个事。
况明月:我想跟你说的还没说完呢,你不许插话。
曾逸鹏拥揽况明月:还是我先说吧,亲爱的,我们结婚吧,我相信你会给我带来好运气。
况明月:你疯了。
曾逸鹏:是的,我有点疯了。
况明月:你疯了我可没疯,你说,我们拿什么结婚?代价是什么?难道把我们必须得到的硕士、博士学位全部葬送掉?
曾逸鹏:明月,你先别激动,我们现在可以好好谈一谈。
况明月:我们谈什么?你必须跟我回学校报考研究生,明年毕业直接就读,现在,你马上把这个公司注销,到此止步吧,曾家可以从此改换门庭。
曾逸鹏摇头:曾氏家族的“大洋商航”不能从我手中毁掉。
况明月:逸鹏,我们需要时间,需要羽翼丰满,那时,我况明月一定会陪你东山再起。
曾海生:我等不起,我父亲等不起,许多信任过海生公司的人也等不起,亲爱的,我必须立在这里,跟命运拼搏。
况明月:你怎么这么死心眼?
曾逸鹏:你真的以为我死心眼?
况明月:逸鹏,实在不行,我们只能各行其事,彼此祝愿,殊途同归。
曾海生:我怎么听不懂你说什么?
况明月抚摸曾逸鹏的脸颊:我们各奔生路。
曾逸鹏:我们两条腿走路,不抛弃,不放弃?我懂你的心思。
况明月低下头:抱抱我。
曾逸鹏抱住况明月,耳语:明月,我爱你。
况明月:逸鹏,我察觉黄蕊对你很特别。
曾逸鹏:你想多了。
况明月:但愿是吧。
14:黄蕊茶社  日  内
陈小洋凑近正在泡茶的黄蕊身边:黄蕊,你看出来了没有?况明月对曾逸鹏没了信心。
黄蕊:你的意思是,你的机会来了?
陈小洋摇头:不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
黄蕊:那是什么意思呢?
陈小洋:我的意思是,你的机会来了。
黄蕊忍俊不禁:你把你的心摆正就行了,我不用你操心。
15:海生公司办公室      
曾逸鹏:你怎么不劝我跟你回去读书了?
况明月:想劝,可是,最终决定权在你手里,我没有办法。
曾逸鹏上前拥揽况的肩:谢谢你懂我。
况明月推开曾逸鹏:你想错了,并不是懂你而让步,是无奈。
曾逸鹏:其实我也有压力,我首先要做的就是挣钱,挣很多钱,然后再启动大洋商航,然后再赎回“三元及第”,头上顶的不是天,是山!
况明月:你才知道啊?
曾逸鹏笑了,笑得喘不过气:知道又怎么样?
况明月:你想结婚,是想找我当帮手吧?
曾逸鹏摇头。
况明月:是也没关系,我可以让你利用。
曾逸鹏:利用?
况明月:我愿意。
曾逸鹏摇头:这么说起来,我算什么东西?
况明月抚着曾逸鹏的脸:别想那么多,不定谁利用谁呢,你真的很优秀,不论拼输带是拼赢,你在我心里永远是好样的。
   
16 况家      
    门铃,况明明急开门。
    况明月被曾逸鹏带来的一只文昌鸡惊呆了(小声):大哥,你是找朋友喝酒还是找你未来的岳父谈他女儿的终身大事?
曾逸鹏耳语:你不要小看我岳父大人的胸襟。
况父应响而来:进来说话,你们两个孩子在门口还絮叨什么?真是的!
曾逸朋换鞋,迈入:况伯父好,我一直想过来看看您,没想到家里出了事,迟了几天。
况父和况母没有起身,安然坐在沙发上。
况母:你来了就好,还带个礼物?
曾逸鹏:文昌鸡。
况父:逸鹏啊,我问你一句,你爸爸怎么样了?
曾逸鹏:伯母,我爸需要调治,也许三年,也许两年。
况父:坐下说话,自己倒上茶,我一直想问你,你跟我女儿是怎么回事?你有什么打算?
曾逸鹏:伯父、伯母,我是这样想的——
况母:——我女儿要考研的,我家也不缺钱,我和你况伯父不希望明月往水坑里跳,逸鹏,你跟你爸还有吴姐的所有事情,我和明月的爸爸心知肚明,你现在家道破落,听说你还不想再读书,你本来上大学你迟了两年是吧?现在怎么还不想毕业了?
曾逸鹏:——没有。
况母:逸鹏,不是阿姨说你,泥鳅能翻得了船?如果不是你不想再读书,你不读书还能怎么着?
况父附和:我一直觉得你能读书已经不错了。
况母白了况父一眼:先听我说完,我说逸鹏啊,你现在还有什么异想天开的打算?我和明月的爸爸只有这么一个女儿,我们都希望她能找个可靠的爱人,我绝不会允许她嫁给个不靠谱的人。
况父:别说了,这话说得有点过了,哪有什么不靠谱的人,逸鹏可不是这种人。好了,现在我跟逸鹏说会话,你去烧水。
况母:你们说什么可以摆在桌面上嘛。
况明月面带不安,一个劲儿瞅曾逸鹏,示意他不要说话。
况父:明月他妈,这里没你说话的份儿。逸鹏啊,我跟你爸是老朋友,我想跟你说一句,你对未来有什么打算?你得懂况伯父的心思。
况母气咻咻地起身,拉着况明月离开。
曾逸鹏:况伯父,您只管放心,海生公司我一定能把他弄起来。
况父:有志气!不过,你用嘴把它起来?它起来得有过亿资金,伯父说得没错吧?
曾逸鹏:况伯父,您放心,只要项目好,资金不是问题,您是生意人,比我这个初生牛犊懂得多。
况父:现在的问题不仅是资金,是海生公司的生存,它是不是还有机会支撑下去!
曾逸鹏:有我在,生意一定会源源而来。
况父:逸鹏,你可不是小孩子,说话可不能随便,你做过生意吗?
曾逸鹏摇头:没有。
况母闯了过来,把放在桌上的文昌鸡塞进曾逸鹏的怀里:你走吧!我们况家没空听你胡吹八扯,以后你跟月明各行其道,麻烦你不要再来找她,我们家也不再欢迎你!
况明月出来急呼:妈,您这是干嘛!
况母推曾逸鹏出门:你走吧,你们曾家完了,我闺女不能跟着你们一起完蛋!
况明月欲拉母亲,被况父一把揽住。
曾逸鹏抱着文昌鸡被推出门外。
17:巷口   日   外
曾逸鹏抱着鸡,灰头土脸地走着,况明月追来,二人抱在一起。
况明月一脸泪水,突然松开,从曾逸鹏怀里拎出那只文昌鸡,忍不住扑哧一笑:大哥,您这个宝贝还没舍得扔呢?
曾逸鹏也笑了:吃了文昌鸡,好有力气去挣钱。
况明月哭笑不得:大哥,你永远是对的。
18:徐昆家山    
曾逸鹏敲门。
徐昆山开门:逸鹏,你这是?
曾逸鹏:家里有酒没有?我想找你小叙,不妨碍吧?
徐昆山:明白了,你在况家撞钉子了?没事,你在徐家永远是贵客,少东家请!
曾逸鹏:少跟我胡扯。
门洞大开。
老徐:逸鹏来了?来,坐过来,昆山,快,取酒,把状元红泡上。
徐母:难得逸鹏过来,我去弄两菜,新鲜海厉子肉炒韭菜,哟,逸鹏怎么还带着只文昌鸡。
曾逸鹏:婶,贸然上门打扰,这点薄礼,您别见笑。
徐昆山掩嘴偷乐。
19:况明月家    
况明月大哭:你们凭什么这么对我的朋友?我以后还怎么见人?南港区的朋友,我的大学同学会怎么看我?
况父:明月,你妈是为你好,你还是大学生,怎么不如我们这些没读过书的人明白事儿?你不知深浅高低啊孩子!
况母:你胡闹什么?妈替你得罪人为什么?是不想让你往火坑里跳!
况明月抹掉眼泪,转身向门外走,被况母从身后抱住。
况母:你想去找曾逸鹏,我死给你看!
况明月挣扎。
况父:孩子,你妈生你时差点难产死掉,她不爱你,还有谁更爱你?
况明月愣住了,抱住了母亲:妈,您怎么不相信自己的女儿呢?您真的认定女儿不会自己判断一个人吗?爸,您是经过人生起起伏伏的人,怎么跟我妈想得一样?
况父:你爸的眼里只有女儿是命根子,除此之外没有什么更重要的事。
况明月:妈,您别着急,放心,我听您的。
况母:你个傻孩子,你得懂你爸你妈为啥活着?!从今天起,你哪里也不许去,在家陪着妈,等你开学妈送你到北京。
况明月气得跺脚哭。
20 徐昆山家      
    徐昆山卧室,一张书桌,一只鸡一坛酒,二好友对酌,老徐送一盘炒肉丝:我的手艺,怎么样?酒还行吧?它也是我亲手酿的。
曾逸鹏拉徐昆山入坐:徐叔,您坐下,我还想向您讨教呢。
老徐:啥事?跟徐叔还客气什么?
曾逸鹏:徐叔,明年,昆山毕业跟我干,您看行吗?
老徐敷衍:哦,逸鹏啊,我原打算让他毕业后回咱们南港区,咱们这儿可是风水宝地,遍地黄金。
曾逸鹏:是啊徐叔,咱们闽海港下水能打渔,远航能货运,上岸能种茶,自古就是富庶之乡,所以我和昆山不用离开家乡打拼,守着家也能过上好日子。
老徐:逸鹏你懂叔的心啊,你也知道,叔年轻时腰就坏了,没法出海,这么多年让昆山和你徐婶吃了不少苦,也多亏你爸爸对我照顾,我打算让他回来开个修电脑的铺子,好好干几年攒钱娶个媳妇,徐家小门小户,弄不起大买卖,就得沾着地气地活呀。
曾逸鹏:徐叔,昆山还小,您给他能飞起来的天空只有院子这么小,他只能是个家雀儿,咱们闽海区的世界比外面的世界小,这里飞着的海鸥就可以把家雀儿吃光。
徐母闻声进来:逸鹏,我们昆山跟您不一样,您有他曾伯、吴姐罩着,最不济您还有个马来西亚吴氏娘舅家族企业,我们有点风吹草动就是吹灯拨蜡,我看您最好把曾氏航运弄起来再招昆山跟着您打工,昆山放假没事干跟着您干点活儿婶儿没意见,千万别鼓动他干没影儿的事。
徐昆山:爸,妈,我和同学聊会天,你们搀和什么?以后谁还敢来看我?你们忙你们的,快去忙吧,别让人笑话。
曾逸鹏:没关系,跟长辈聊天也让我长见识。
老徐:好了,我们走,让他们 聊,我出去到海边走走,昆山妈,你记得给他们烧茶喝。
徐昆山望着父母出门,与曾逸鹏交流一个眼色:好了,我去弄点茶喝,是黄蕊专门给我的普洱,她给你的肯定比我的好吧?
曾逸鹏:一样。
徐昆山:少懵我,她对你绝对会高看一眼,在她心里,我们的分量不一样。
曾逸鹏摇头,笑而不语。
徐昆山小声:好了,我们一会儿出去坐坐,在家说话不方便,他们监听,很怕我跟你淌浑水,走险路。
曾逸鹏:今天不行,我还得去医院陪护我爸爸,嗯,快到点儿了,咱们回头再约,下次到我爸的办公室聊。
徐昆山:那个位置已经是你的了,曾氏公司,你是惟一的接班人,海生公司东非送货搭的草台班子可以散,曾氏公司有你在,它就不会垮。
曾逸鹏:你对我这么有信心?
徐昆山:我宁不相信自己也相信你。
曾逸鹏:少戴高帽。
徐昆山:逸鹏,你现在一穷二白,没有第一桶金无法立足,你得动手干件像样的事,让别人认可你。
曾逸鹏:你能看透真不简单,好了,我还真有许多话要说。
徐昆山:我知道,是不是在况明月家碰了钉子?
曾逸鹏:何止,我到你家不一样受监视?
徐昆山:不一样,我顶多给你白干活儿,况家不一样,他们会害怕失掉半壁江山。
曾逸鹏:失掉半璧江山?这怎么会?
徐昆山:一个女儿半个儿嘛,女婿是丈母娘家的一个贼。
曾逸鹏起身:别胡扯了,我得走了,听你说话,感觉毛骨悚然,回头再向你请教吧。不过,你还真是个人才,看事儿眼毒。
徐昆山起身相送:你这是夸我还是骂我?好,回头再聊。
门外,老徐、徐母神色尴尬:没事过来坐。
曾逸鹏:叔、婶,你家的黄酒真好喝。
老徐:既然好喝,我今年多酿点,给你们预备着点儿。
曾逸鹏:谢谢了徐叔。
21:黄蕊茶庄   日   内
黄蕊:陈小洋,你走吧,没安好心。
陈小洋:走就走,不过,我还是奉劝你一句,你对曾逸鹏好,那只能是痴心妄想。
黄蕊:只要我乐意,什么样痴心还是真意,关你屁事。
陈小洋迈步出门:好心当成驴肝肺,以后有你好瞧的!
22 医院      
    病房内。
曾海生经抢救虽然保命,但是失去语言和行动能力,一卧不起,吴姐正在陪护着他,搓着他的手跟他说话。
吴姐:海生啊,你有感觉吗?你听得明白,就跟我眨眨眼。
曾海生直勾勾望着妻子,没有其它反应。
洪副区长等人探望曾海生,水果,鲜花放满了床头。
吴姐:洪副区长,你看,海生能望着我,他虽然不能说话,可是他心里明白着呢,我懂他的心。
洪副区长:吴姐,我跟院长交流过,曾家这次是躲过一劫,多亏手术快,制血及时,海生调养可能会很长时间,所以,曾氏公司不能没人掌舵,依我看,你接过海生的董事长吧,得把这一摊撑起来。
吴姐:洪副区长,我只是一介女流,打点生意从来都是娘家兄弟和我男人的事,再说,我还得全心全意照顾好海生。
洪副区长:吴姐,曾氏公司的合伙人黄涌,他还兼咱们南港区的商会副会长,另外还有华哥、老徐,还有我,都会扶持曾氏公司,曾氏不能垮。
吴姐轻描淡写:只要海生没事,曾氏公司是生是死我都不操心。
洪副区长怔了一下:哦,这样的话,还能谁能替代海生呢?曾逸鹏大学还没有毕业,况且他还小,没经过事,管理经验也欠缺,这得想个万全之策啊。
曾逸鹏急入:我怎么了?我又不是孩子。
吴姐:逸鹏,你身上怎么有酒气?喝酒了?
曾逸鹏:跟昆山说点事儿,徐叔非得让我喝了两杯。
吴姐:以后不要再喝酒了,我跟你说,洪副区长想让我接替你爸顶海生公司的班儿,你看,你爸现在都不认得你,他身边没有我,他熬不下去,这可怎么办才好啊。
吴姐拭泪。
曾逸鹏:洪伯,妈,别急,办法总会有的。
吴姐思忖:逸鹏,这次赔偿告一段落了,曾氏所欠的账咱们都基本还清了,现在,咱们娘儿俩有两个选择,一是负债经营曾氏,不过,你和妈都挑不起这个大梁,撑不起来;二是,我们申请破产,过几年你毕业了,有经验了,咱们再申请新的海生公司。洪副区长,您说呢?
洪副区长和随行人员面面相觑。
曾逸鹏:妈,把我爸接回家护理吧,这样,我就有精力替我爸做事了。
洪副区长:磨刀不误砍柴工,逸鹏,你不是还有一年大学毕业吗?
曾逸鹏:洪伯,我已经发信给系主任,申请休学。
吴姐大惊:逸鹏:你休学?跟谁商量了?
曾逸鹏:妈,如果我还去上学,你一个人根本照顾不了我爸,我在家守着你们不误管理公司,我爸的活儿我可以接过来。
吴姐哭骂:曾氏单传了六代,十几代经商,从高祖现在,曾家没再不出一个正经读书人,别说你爸,就是我死了也无法向曾家先人交待,你给我滚回去上学!
曾逸鹏:妈,您听我说。
吴姐泪流满面:我谁的也不听,你爸不用回家!住院的钱,还有我在吴氏公司的股份呢,红利也够我和你爸花一辈子,不用你操心!
洪副区长起身:好了,逸鹏,你不要惹你妈生气,有事你们自己好好商量,别急,再说,你妈妈说得有道理嘛。
曾逸鹏:洪伯,我不惹我妈。
洪副区长冲曾逸鹏使眼色:好了,我们先走,吴姐,有难事记着跟我联系,我们还有事,改天再来看你和海生。
曾逸鹏相送。
23:医院门口  
洪副区长语重心长:逸鹏,你真的向学校申请休学了?
曾逸鹏:洪伯,那是试探我呢,不过,我确实已经下了决心。
洪副区长凝视曾逸鹏:主意你自己拿,谁也不看好你,我看好。
曾逸鹏点头。
况明月跑来,她站在众人面前:逸鹏,你准备休学?明年只须半年课半年实习,五月就开始毕业答辩,你不准备拿毕业证了?
曾逸鹏:别这么大惊小怪,咱们一会儿说,洪伯有事要忙,我送送他。
洪副区长哈哈笑:明月长这么大了,听说你报了明年的研究生?
况明月:您笑我。
洪副区长:你怎么知道逸鹏要休学?
况明月:柳教授给我打过电话,让我劝劝曾逸鹏,不然,我还被他蒙在鼓里呢。
洪副区长:行,小麻雀的翅膀长硬了,受老师的器重了。
况明月:洪伯,您又取笑人。
洪副区长:好了,我有事先走了,等你上了研究生,政府啥时进京办事我去看你。
说着,洪与随从人员上了面包车。
车驰离。
况明月急得摇动曾逸鹏的胳膊:你真的要休学?曾逸鹏,你不要鼠目寸光好不好?我同意你毕业后挑担子,可没同意你休学,再说,你真的要休学,柳主任该多失望啊。
曾逸鹏望着她手里抱着的鲜花和水果,无奈地摇头:你去看我爸,见到我妈不要提我的事儿,我在楼下等你,我还有要事跟你商量。
况明月:你少胡弄我,走,跟我一起上楼。
曾逸鹏一脸正色:别闹,我们真有正经事。
况明月赌气独自向住院部走去。
24:海边    
况明月与曾逸鹏在海边漫步。
曾逸鹏:明月,曾氏企业不仅没了,家里几百年的老宅子也没了,我父亲也倒下了,但凡我为人子弟,这个时候迥避艰难,不肯为爹妈遮风挡雨,我不知还怎么面对以后的人生?
况明月:你没有迥避,读书并不比做生意更简单,三元及第的曾家,已经十几代没有再出一个读书人,现在你面对的是一个自古没有的盛世,你不读书才是对曾家最大辜负!
曾逸鹏:别激动,小声,瞧,有人看我们。明月,给我点时间,给我点机会,我一定会重拾书本,继续学业,只是现在不能,再说,我不想读研,拒绝了柳教授直招,这些情况你都清楚啊。
况明月止步:曾逸鹏,你顽冥不化!
曾逸鹏:好了,明月,你别失望,你的心思我懂,我怎么忍心让你失望?你耐心一点,等等我。
况明月把头转身一边,风扬起她的发丝。
徐昆山骑着山地车驰来:我就知你们在这里,逸鹏,海生公司董事会在曾伯的病房开董事会呢,你要不要回去看看?
曾逸鹏:你怎么知道的?
徐昆山:洪副区长委托黄涌召集的董事去找吴伯母,我刚从黄家回来,黄蕊托我一定找到你。
况明月不满地:曾逸鹏,你不许去。
曾逸鹏:明月,怎么了?
况明月:你还不是董事,再说,黄蕊通知你算怎么回事,她又不是海生公司的股东。
徐昆山:况明月,你怎么吃上黄蕊的醋?女孩子的心思真不好猜。
况明月:徐昆山,你胡说。
徐昆山:好,算我说错了,如果说是我说的而不是黄蕊,是别人通知的,你不会反应这么激烈吧?
况明月羞怒交集:徐昆山,你给我过来!
徐昆山骑车急跑。
况明月追了两步,又急又恼。
25:松树下   日  外
    黄蕊的身边也停着一辆单车,她望着海边的人,显然听到了他们的对话,她不禁摇头。
26:病房    
吴姐召集董事会:大家坐吧,我给大家泡了茶,我不知该什么说什么,还是请黄涌替我说吧。
床头小桌上放着泡了茶的纸杯。黄涌,华哥,老徐(老徐)聚在病房。
黄涌向大家推介:各位董事,曾氏尘埃落定,发达时,我们的股东云集,董事能凑三桌麻将,现在,退股的退股,退会的退会,现在,只要我们几个了,刚才我还约了老况,他们都明确地告诉我,他们从此与曾氏公司没有任何关系,所以,会议就不参加了,还有我们启运航运的项目经理陈航,他也不肯过来,陈氏公司在北京还有许多业务,人家很忙呀。
大家沉默不许。
躺在床上的曾海生眼珠不转的盯着房顶,一动不动。
吴姐把曾海生的眼皮捋下来:海生,你病了,不用操心了,睡会儿,这里有我呢。
大家向曾海生望去,无语。
黄涌:我听说曾逸鹏申请休学,创业打开局面还得靠年轻人,我觉得吴姐还得照顾海生,咱们还是让逸鹏接替海生担当海生公司的大局吧。
众人不服,没有吱声。
华哥打圆场:逸鹏还是个孩子,这么大的一个担子他怎么能挑得起?
老徐:我也不同意,我们都是一些老头,跟在一个孩子后面干活,心里不踏实,这次做苏黎士沿途送货生意,都是些老生意人谋划的还出了大错,逸鹏只是个没经过事的孩子,他能挑起这个担子?吴姐,您说呢?
吴姐:逸鹏?他不行!我召集大家,是想让大家帮着拿个主意,我的意思是,公司保留,生意全停,咱们各谋生路,待海生养好病咱们再重新开张。
黄涌:这也不是好办法。吴姐,你看这样行不行,公司留着,大家不要工钱,照常到坐班,一起谋点小事维持够房租,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咱们撑着。另外,逸鹏也放了假,让他进入公司吧,跟着我们熟悉公司程序,这个公司早晚还得交他手里,你们说呢?
老徐:我们天天泡在公司,无所事事,怎么吃饭呢?老黄、华哥,你们都有事干,都有自己的公司和行当,我呢?
黄涌:老徐,你坐班吧,如果实在没收益,工资由我和华哥给你开!
门外,曾逸鹏和况明月、徐昆山靠的墙上彼此相望无语,显然,室内说的话他们都听到了。
曾逸鹏他们招手,三人悄悄离开,迎面,他们碰上最后来到的黄蕊。
27:街口   日  外
黄蕊郑重地面对大家,她走到曾逸鹏面前:把海生公司的担子接过来吧,别让我失望。
大家面面相觑。
黄蕊:我帮你。
曾逸鹏频频点头,握住了黄蕊的手:谢谢你这么懂我。
况明月上前拉开曾逸鹏:别跟人家女孩子拉拉扯扯,黄蕊虽然不计较,但是你也要注意观瞻,有点分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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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问好赵军民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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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TA的每日心情
    郁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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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表于 2019-4-25 18:48:58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来自- 中国
    气势磅礴如虹,剧本大气,层次感觉震撼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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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表于 2019-4-25 18:52:40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来自- 中国
    推荐推广,影视吻合一带一路,感通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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