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与婚姻的探索——我读《一屋子烟味儿》之二

塘中水仙

爱情与婚姻的探索
——我读千年女妖的《一屋子烟味儿》之二

      天气阴得厚厚的，一个难得的下午，稍息之后，睁开眼睛，没有起床，我的脑子在思考：我如何把我写给母亲的传记发出去？如何把描写自己的青春小说发出去？然而这一切在今天婚姻的琐碎里，似乎都已没有了信心，什么都懒得动，什么都提不起神。

      哦，打一个激灵，还是继续读千年女妖的《一屋子烟味儿》吧。那一屋子氤氲着的烟就是在思考，这《一屋子烟味儿》的书便是思考的结果。于是在这样独自的空间里，在这宝贵的时间里，一个人静静地捧着一本书，仿佛又回到了出嫁前的状态中去。与世隔绝着，只活在自己的内心世界中，活在书中他人的思想境界里，或者与己毫无关系的或喜或悲的故事里……努力忘记自己曾经美好而短暂的朦朦胧胧的初恋——那是三毛说过的“爱的里程碑”；忘记人生路上具有导向作用的偶像之恋——他像一个大哥哥，是一介白面书生，八岁的年龄之差，是我追求知识的榜样，是我选择晚婚的楷模。却是走不出我哥哥同学的桎梏，以及一纸农村户口的藩篱；我更是要努力忘记我的生命之恋——那是我作为一个女人最想做母亲的时候，他便是我孩子的父亲最佳人选——我以为那才是世间最为完美的爱情，这样的爱，值得用一生去追求，去等待，去守候……

      事不过三，三次刚刚好。就在这三次用心爱过的人连手都不曾牵过的精神的皈依和爱恋里，我此生的爱情便都随着时光的无情悄悄溜走，从此再也不会为一个人而心动而心痛，更不会搭上生命地去期待，去渴望……

     当读到第十九回“家的温馨”的时候，似曾相识的镜头，我是麻木的。因为幸福都是相似的，找就找那种与众不同——这也是我读《一屋子烟味儿》的初衷。

      当读到第二十回“不速之客”，却有相似的经历，依然麻木，甚至不屑，心湖平如镜面。那是我走过爱情之后，开始用心玩文字的时候，在省电台的“青年一代”节目中播出了一篇广播稿，竟引起了小小的轰动，一时间省内外城乡男女朋友的信件像雪花般飘来。那人不过是这众多来信的男女青年朋友之一。他的高大帅气，比小虎队里的“帅帅虎”，有过之而无不及。在上世纪九十年代初那个依然单纯的年代里，他不过是过腻了城市生活的的小屁孩儿。在一个大雪飘飞的冬天里，他来了，又走了。他以为我教学会工资很高，会因为一张电大文凭而变成了城市户口。当他的想象遭遇了现实的瓶颈，剩下的也就不难想象了。而他亦不过是我生活中的又一位匆匆过客。在生命里，轻轻滑过，甚至都难留一丝“划”的痕迹。

      当读到第二十一回“一生一世”，我是怀疑的，开始就书里的内容而思考：世界上有“一生一世”这回事吗？或者说现实生活里“一生一世”会存在吗？即使有存在的，那又有多少是触手可及的？

      当读到第二十二回“誓言破灭，爱成泡影”，我的内心是颤抖的，我的眼睛里有泪在潸然！再次感叹作者的至情至性，至纯至真。站在中年的今天回望青春年少的过往，令人感叹：时光可以流逝，但是真爱不会；青春可以溜走，但真情永存！过去了二十几年的初恋深情，在作者的叙述里，依然清晰如昨。这是怎样刻骨铭心的爱？

      而荡气回肠的又岂止是作者一人！

      只有经历了的人才会知道！才会发出同感！

      当两个人的爱发展到肌肤之亲的时候，齐远辉留给梅影的不只是心里的看不见的伤痛，同样留给梅影的是写在“不洁之身”肉体上的耻辱。那怀孕堕胎留在梅影身上的印记又怎能够抹得掉？连梅影自己都看不起她自己这不洁之身，这臭皮囊！而正值热血沸腾、把暗恋了好久的梅影眼看终于追求到手的美好的爱情理想，在瞬间坍塌，这是一种真爱的巨大欺骗与亵渎！站在冷旭的角度，初恋的美好蒙着的竟然是一层“欺骗”的外衣，他又怎能忍受得了？想象的美好与现实是怎样的不可调和？而一直担心这一天终将到来的梅影，爱的天空瞬间阴云密布，诚恐诚惶、如履薄冰的真爱，终于在年少的热情懵懂里，在并不成熟和并不牢固的基础上幻化成泡影。这是一种来自心底深处的崩溃，是来自青春年少爱情美好光环的瞬间灰暗，让他来不及接受就被击蒙了！

      也许这就是爱的真谛吧！它是如此不堪一击！对双方都是一种残酷和残忍！

      从这个角度来说，齐远辉玷污的不仅是梅影的身体，更是毁掉了梅影与冷旭纯真的美好初恋！齐远辉无疑就是杀死这初恋的冷酷杀手。梅影在肉体上吃尽了苦头，在精神上崩溃，两次走近男人，却走不进男人真正的内心，终是满满的伤痕！如果第一次与齐远辉的肉体接触，是一种青春懵懂与叛逆下的无知，是成长的代价的话，那伤害更多的是身体和对婚姻家庭观念的初步胆怯，甚至严重影响了梅影的生育观念。而冷旭的离开，让梅影从心底失落，她的放声痛哭，真的令人怀疑这世间有真正爱情了，她的幸福的爱的离去，让她不再相信爱情。而学校毕业后的离别，在齐远辉好久与梅影没有交往后，他所表现出来的是“轻描淡写”，让人看到他的毫无男人的责任之心。他不知道疼爱为自己堕胎的梅影，甚至一直都不知道梅影为他而堕过胎的事情，而让梅影一个人去独自承受来自两个人造成的恶果！

      这里只能说一声：不公平！

      那一夜过去了，就过去了，一切云淡风轻。好在有丹姐的疼惜，让梅影渡过一个十八岁的学生偷偷堕胎的地狱难关！

      而这次失去冷旭，梅影只有学会独自坚强！

      我看到的梅影精神是纯粹的，心地是善良的，性格是倔强的，性情是刚烈的——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由此爱情便是悲剧的。即使内心不曾高贵，低下头来去求冷旭，那么她至此后的爱情就是幸福圆满的吗？不见得！或许悲剧会以另一种方式继续存在！那倒不如干脆分开，还留个念想。而冷旭由此和强子一块去打架，进派出所，虽没有梅影所担心的被判刑，但终是被学校开除，连毕业证都没有拿到。因这件事情的发生，梅影终于在赌气好久后喊着冷旭撕心裂肺，冷旭听见了流下泪水，在遭受初恋失败后的情绪错误转移里，内心真爱也便暴露无遗！

     “爱情”二字，从古至今，又有谁能够解释得清？此刻又想起以前自己写的一篇小文的爱情三种境界：爱我的不爱他，爱他的不爱我，阴差阳错；两口子忒好的，又常常过不到老，遭老天爷的嫉妒；柴米油盐酱醋茶的烟火里，是阴晴圆缺的真实。

      性，与我们每个人息息相关，没有它，人类自身都不会存在。然而在爱情当中，如何处理这一问题，不仅看出了感情，也看出了理智。没有性的爱情，是哲学家柏拉图似的爱情，有点高大上，只在思念里愈发显得纯如白雪，那却是一种遗憾的爱——生活中不乏遗憾终生者。这种爱却因思念而鲜活，只在人们的脑海中，思念到最后，不过是一种精神的皈依罢了；而只有性的所谓“爱”，那是庸俗的，尚处于低级动物之类，与耍流氓无疑。唯有灵与肉的爱相结合，那才是世间最完美的爱情结合。

      可是世间又有多少是完美结合的爱？有多少缺憾不能言说？外国丘比特的神箭还有多少神力？月下老难道没有老糊涂吗？还是他早就累晕了？他有多少时候是乱牵了红绳？

      前两天，儿子从他卧室里出来到厨房跟我说：“妈妈，你不要后悔你没早出去挣钱，你要是出去挣钱的话，可能从小会把我舍得性格更不好；你也不要后悔嫁给我爸爸，不嫁给他，怎么会有我？”看看，多么通情达理的孩子？还在给我开后门！

      可是孩子，我因为没有出去挣钱，才没有财力让你去读书去上大学，上一个好的大学！我当不了你爸的家，没有底气，不然的话，你或者是一个艺术院校的艺术尖子，能唱能跳，走上舞台，或者是一个主持人，以你醇厚而字正腔圆的标准普通话，会征服许多人。到时候领一个媳妇回来，一起创业，活泼帅气，展示自身的艺术活力与魅力，笑容常在，意气风发。作为妈妈，我是怎样的渴望？关键的是你有这样的基础；或者你是一个正规高校的文质彬彬的高材生，将来有朝一日走上讲坛，像你喜欢的易中天、钱文忠、康震和郦波；或者走上领导岗位，做一个正直清廉的好官。这源于你的我从小给你养成的阅读好习惯，明事理，宽胸襟……

      可是这一切，都是因为我嫁给了你爸爸，在你人生转折的关键时刻，让“提高一步，成就终生”的宏大理想瞬间化为泡影！也让你此生都完全脱离开国家体制！我的文人的理想就此不复存在。我没有了爱情，单纯的婚姻又怎能幸福？你是那么好的一个孩子，却不能尽情成长，他的专制和冷酷，他的情商几乎为零，我的亲亲的宝贝，你曾经多少次要自杀？尤其是你在准备高考前！

     这是我一生一世的心伤疼痛！正如我爱情的一再丢失的强烈刺激，是一直不能碰触的软肋！

     孩子，此生，我欠你一个好大学！欠你一种优越的文化氛围下的那样一个成长经历……

      而我，不仅像《一屋子烟味儿》里的梅影，被爱情所深深伤害——虽然方式不同——当一颗为爱而生的心一再破碎，那剩下的人又与行尸走肉有何区别？而由于我的非谨慎的选择，我更是伤害了一个本来很好的无辜的孩子！这令我想起梅影的话：不信命，但认命！

      而我想说的是，我在精神上，至今依然是纯粹的，单纯的，尽管我已做了母亲，也只是为做母亲。此生只走近一个男人，他便是孩子的父亲。可是依然也是伤害，而这种伤害却不只是我。我的内心永远是无助的，永远藏着一个时时准备为爱去流浪的小女孩儿，就像当年任性的三毛。更像眼下所读的书中的梅影！

     我的爱情没有归处！像梅影的日记所写的：

     “突然觉得累了，我用泪水清洗着伤口，想睡去。醒来是一种苦恼。”

     “蒲公英飘然出尘地挥洒着固执的傲，望着它们渐去渐远，我的心也飞到了天外之天。是不是，我也该走了，抛下这腐烂的肉身，只用灵魂去与天空拥抱，在尘世的上空，轻舞飞扬！”

     “还谈什么永远？还说什么誓言？还需什么挂牵？疯狂的爱恋，已随撕碎的心，片片滑落。”

     “回不去了！我第一次爱过的你。我用泪水还你一世抱歉，可惜你看不到我最后的迷恋。让爱画上圆满，不要再去叨念遗不遗憾，从此各不相欠，还我一片蓝天！今天我送你离开，我用泪水将你抱满怀，你可曾见？那一个个承诺在嘲笑我们的疯癫。”

     “你走吧，我也会离开！”

      是的，我以为我生命里的他离开了我，我就活不下去；我以为我离开了伤心之地，离开了他，选择远嫁，我便会乘上我想要的幸福末班车。然而却只不过是将真爱的思念变得更加深切。那已成为多年的窖藏，愈久愈醇香。在夜深人静一个人的时候，他的名字仍会情不自禁地、如此自然地在我脑海中出现，像罂粟花的诱惑，欲罢不能。因为只有那一个生命之恋，才会给你心心相印的理解与关怀和体贴。而这一些，早在那一年的一阵秋风中随那时的落叶一起飘飞……

     一本书能够触动读者的灵魂并换来读者的眼泪，给人以强烈的思考和启迪的，或者于人生有所借鉴意义、使自己少走弯路的，便是成功的书籍。而这成功的书籍，在从前不只是用笔写成，在今天亦不只是用键盘敲出来的，而是合着眼泪和心血，用生命来铸就……

（字数：40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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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默先生

而荡气回肠的又岂止是作者一人！


　　只有经历了的人才会知道！才会发出同感！

一默先生

一本书能够触动读者的灵魂并换来读者的眼泪，给人以强烈的思考和启迪的，或者于人生有所借鉴意义、使自己少走弯路的，便是成功的书籍。而这成功的书籍，在从前不只是用笔写成，在今天亦不只是用键盘敲出来的，而是合着眼泪和心血，用生命来铸就……

塘中水仙

一默先生 发表于 2019-5-12 20:32
而荡气回肠的又岂止是作者一人！

问好一默！谢谢光顾！！！

塘中水仙

一默先生 发表于 2019-5-12 20:33
一本书能够触动读者的灵魂并换来读者的眼泪，给人以强烈的思考和启迪的，或者于人生有所借鉴意义、使自己少 ...

谢谢提读！神速！！！

中秋明月

欣赏！学习！问好水仙！节日快乐！

塘中水仙

中秋明月 发表于 2019-5-12 21:55
欣赏！学习！问好水仙！节日快乐！

问好明月！谢谢来赏！笑纳问候祝福！

XYQT心语倾听

佳作已推荐今日头条，期待更多精彩

塘中水仙

XYQT心语倾听 发表于 2019-5-13 21:48
佳作已推荐今日头条，期待更多精彩

问好心语！感谢！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