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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剧本】 《飞扬青春》
【剧情梗概】 剧本通篇采用诙谐幽默的语言,讲述了一群年轻人的创业和生活、情感等故事,展现出了他们青春岁月的激情飞扬。
剧本用相互独立又相互联结的故事,让情节跌宕起伏,表现了新时期年轻人对待创业、生活的乐观态度以及对美好爱情及家庭的追求。
剧本开时便直接进入主题,王强强拉着张明去买菜,结果和女摊主闹了个不愉快,灰溜溜地空手回了家。为了在妻子刘玲面前推脱责任,王强拉张明做垫背,又闹出一番让人捧腹的尴尬。张明坐公交车,本想做好事给孕妇让座,结果原是未婚女孩,引出令人忍俊不禁的笑料。李超和女友宗艳馨闹别扭分手一年后归来,李超才知女友之所以选择离开,是因为她得了肿瘤。李超坚持不弃,与宗艳馨结了婚;蒋雯和季平是一对恩爱夫妻,三岁的儿子亮亮说出了一番让爸妈愤怒的笑谈;魏昌和袁媛,一个爱写作,一个爱嘲讽;张明和席艳这对夫妻是一对大活宝,在一起就喜欢斗嘴。
这些朝气蓬勃的年轻人在创业过程中有失败和失落,更有无情的打击,但他们并没有退缩,相互帮助,相互鼓励,闯过了一道道难关,终取得了可喜的成就。
【剧本正文】 1、卧室/白内 人物:张明,王强 场景:天阴阴沉沉,雨珠像断了链子,倾泻下来。
张明望着窗外的雨幕,摇摇头,叹了口气。
张明离开窗户,盘腿于木椅上,微闭双目,静静的用心聆听秋雨之声。
哐哐哐!哐哐哐!蛮横的敲门声。
张明把门拉开一条缝。 王强:快走快走,别磨叽的跟个老娘们似的。
张明:去哪啊?
王强:别问了,走着说着。 王强不进门,抓住张明往外拽。
张明:鬼咬你屁股啦,像个疯婆子一样。 张明极不情愿的顺手拿起一把破雨伞,关上门。
2、菜市场/白内 人物:张明,王强,菜摊女摊主 场景:菜市场很狭窄,可行路面约一米。日杂,水果,卖鸡鸭鱼肉,蔬菜豆腐,烧煎烹炸,将整个市场被塞得满满的。震耳欲聋的叫卖声、讨价还价声,夹杂着怒骂声。
C区,菜市场。
王强拉着张明停在人较少、摊位大的一个菜摊上。
摊主是五十多岁的女性。
女摊主:欢迎二位,二位要点什么?
王强:当然是买菜了。 女摊主:我的菜都是最新鲜的,您需要什么就自己选吧。 王强先撸光溜了两棵白萝卜,又一层一层剥干净了一棵大白菜。最后很麻利的梳理出一把芹菜杆。 女摊主看的很生气。
王强:你看看,这个菜放的太久了,你再看看,这把菜已经发蔫了。还有,这把韭菜叶子都黄了,这个这个,葱的根都烂了。
女摊主两眼直冒火。
王强:就凑合着买一点吧。 女摊主用白眼珠接过这些“净菜”,过称,装进袋子里包好。 女摊主:一共六块八。
王强:送一小撮香葱吧。 女摊主不情愿的捏出几根。
王强:再搭几颗大蒜吧。
女摊主火了,吼叫起来:你娶媳妇的时候,怎么不让你媳妇给你带一个儿子再搭两个女儿过来?啊?
周边购物者一阵狂笑。 女摊主:看你那副像根大香肠似的肥头油肚,一肚皮的滚刀肉。
王强满脸通红,使劲拽拽张明。 张明从王强手里接过钱,恭恭敬敬的递给女摊主。 张明:老板,不必动怒,和气生财、和气生财。给你菜钱,零头不用找了。 女摊主:疤瘌猪也不是这个模样。
张明:您搭的这小菜算是给他未过门的媳妇和没带来的女儿做贺礼菜吧。
女摊主接过钱,不再言语。
王强忍唆不住的笑了起来。
女摊主闻声大怒,夺过张明手里的菜,将菜钱恨恨地甩到王强的身上。 女摊主:小赤佬,你快些给老娘滚吧,当心老娘我把你的肚子开了膛,当猪下水给卖了!
张明急忙拉起王强仓皇的跑离菜市场。
3、人行道/白内 人物:张明,王强 场景:人行道上,王强低着头,跟着张明后面在人群里穿行。
十字路口,王强的手机响了。
王强:老婆……我正往家走呢……好好好,就快到家了。
张明:没啥事了,我也就告辞了。
王强:说得轻松,能没事吗?这回去我咋交代啊? 张明:回去解释一下不就行啦? 王强:两手空空的,怎么解释啊?
张明:那就装糊涂,任凭风雨了。 王强:你以为就是一场淡淡的风雨啊? 张明:那就装孙子,记住,回去一定要低调低调再低调。
王强:我什么时候高调过?
张明:语言要多点幽默感,只要能哄得她高兴就行。 王强:我还能说来幽默话吗? 张明:看你这熊样,再大的雨也就一时半会,忍忍就过去了。 王强:肯定过不去,老天,可咋整啊? 张明:怎么?想放声哭一场啊? 王强:你必须跟我回家。 张明:为什么要拽上我啊? 王强:没法子,你不能见死不救啊?别没人性啊。 张明:到了是我没人性了? 王强:别磨叽了,快走吧,再磨蹭一会,就更麻烦了。 张明:我今天怎么碰上瘟神了? 王强:还是不是哥们了?怎么是这个德行? 张明:非得我去当电灯泡? 王强:必须去,否则…… 张明:否则怎么? 王强:我死了变成厉鬼也不放过你。 张明:你简直就是赖皮一个。 王强:跟我回还是不回? 张明:嗨,你要是像对我这样对刘玲,结果会怎样? 王强:求你了,别再磨叽了,我都快疯了。 张明:真没法。不过你得听我的。 王强:没问题,一切听你的,只求风平浪静。 张明:回去,不论刘玲怎么说道,你就只管傻笑,生气也就是一会的事,不就是没买来菜吗?我在跟前,她也不会太驳我面子的。
王强:也只有这样了。 张明:你就是个没脊梁骨的蚯蚓。
4、客厅/白内
人物:张明,王强,刘玲 场景:王强垂头丧气,张明一脸傻笑,刘玲的双眼像牛铃。
刘玲:菜呢?
王强:菜……菜……
刘玲:我在问你,菜呢?买哪去了?
张明用胳膊肘搡了一下王强。
王强:老婆,别生气,是这样子的,你听我解释…… 刘玲:什么样子的?听你解释什么? 王强:都怪张明和他老婆生气,硬拽我去调解,结果,耽误了买菜。你也知道张明有点妻管严,这不,他老婆的气还没消,央求我到咱家来坐坐,其实就是来躲躲。你说,都是老同学,又是铁哥们,我能推脱吗?
张明(画外音):什么玩意啊,给脸上摸起锅灰来了。今天先由着你损吧,以后等个机看我怎么收拾你。
王强:亲爱的老婆大人,就可怜可怜咱的老同学吧,都四十出头的人了,还是这样。您就辛苦一点,菜虽没买来,先将就着,看咱家有什么能对付的拿出来,等会做点您最拿手的佳肴,让这倒霉蛋填填肚子压压惊,他一天都米水未进了。
刘玲看看站在一旁气冲冲的张明,又看看装疯卖傻的王强。 刘玲:老天啊,救救我吧,救救我这个小女人吧!
王强:我……我最亲爱的玲,你可不是小女人,你可是我们家的凤啊?
刘玲:怎么,不行吗?
王强:行,肯定行,要是咱家有个电子称。
刘玲:吆,您老瞧不起我是不是?说我不知道自个几斤几两是不是?跟着您让您老委屈了是不是?
王强:不是这个意思,不是这个意思,绝对不是这个意思,你就是我家的凤,而且是金凤,看谁敢说你成不了凤。
刘玲:你损我?把我看的竟如此的无能,啊? 张明暗暗拽了一把王强,给他使眼色。
王强:岂敢岂敢,您老人家勿气,千万勿气。即便凤凰落架,那还是凤嘛。 刘玲:那,我去做鸡总可以吧?
王强哭丧着脸傻着眼,腰折叠成了一百八十度。
张明(画外音):这王强真是个肥油肠,光长肉不长记性,还惦记着贬我呢,活该如此。
王强使劲拽张明的衣袖。
张明:老同学,要怪就怪我吧。我保证,以后王强再去买菜,我有多大的事都会躲他远远的。今个我算走了霉运,我向你赔个不是吧。 王强:的确都怪张明。 刘玲:你当我傻啊?就你肚子里的那几两我还掂量不出来吗? 张明:还是我老同学厉害,火眼金睛。不过话说回来,今天有菜没菜的先将就一下吧,你看王强的腰都快弯折了,原谅他一回吧。 刘玲:那谁原谅我呢?一堆衣服又有谁去原谅它呢? 王强:我原谅,我现在就去原谅。 张明(画外音):说实在的,王强对刘玲的那份爱,那份情,的确是真挚无二。王强对刘玲的爱恋,想鸡蛋里挑出骨头,难。
5、超市/白内 人物:张明,青年学生,学生母亲,杨嫂,李嫂 场景:拥挤吵闹的超市,布置得像过节一样,走动着提框推车的购物人群。
张明在逐货逐架的看着,走到放月饼的货摊前。
一位着装简朴的妇女在精心耐心的挑选着散装月饼。 张明很快的选了几个放进购物框里。
中年妇女身后站着约模二十来岁、大学生样的青年。 青年学生:哎呀妈,快些吧,别磨磨唧唧的尽挑那些下把拉了。那些能吃吗?就把这货架上的两盒拿上吧。
中年妇女接过小伙子递来的精美包装的铁皮盒,看了一眼上面的售货卡,手立马像捧着一把火似的,急忙将这盒月饼放回架上。
中年妇女:这只是卖个包装,里面装的都一样,没什么区别。
张明看铁皮盒上价格(画外音):我的妈呀,白领人的一月工资啊?
中年妇女:还是这一个一个的好。你瞧,包的也很好啊,价格又适宜,咱可以多买一些啊。
青年学生:五块钱一个的,这能和那盒装的一样吗?要我女朋友喜欢和爱吃才行啊。又不是买来让您吃的。
中年妇女嘴在抖动,手也在嗦嗦,猛然将头别过一边。
张明看中年妇女,妇女的泪珠在眼眶里闪动。
张明(画外音):简直就是个混蛋,别让我在马路牙子看见你,否则,非得捶掉你几颗狗牙不可!
6、收银处/白内 人物:张明,李嫂,杨嫂, 场景:拥挤的收银处 张明排在长队的后面,一步一步向着收银台迈进。
李嫂:哎吆,老杨嫂啊,今儿个您得空啦? 排在张明前面的老太太叫排在后面的老太太。 杨嫂:是李嫂啊? 杨嫂推着装满物品的手推车挤过张明,将手推车与李嫂手推车衔接一起。
张明笑笑。
杨嫂:老李嫂啊,听说,退休工资又涨了?
李嫂:我也听说了,可不知是真假。
杨嫂:您评评看,这菜涨价,肉涨价,油涨价,这不鸡蛋又涨了一块,我们就那点退休金。
李嫂:是啊,这事儿,国家也不控制控制,管管市场这物价。
杨嫂:说是市场经济,也得老百姓能市场经济的起啊。
李嫂:还说着呢,俺家隔壁的刘哥,肚子里长了个什么瘤,要手术,一刀下去,十几万没啦。你说,这病还看得起吗?
杨嫂:那怎么说,国家还能报俩,自己少掏点。咱小区楼下半地下室住的一个叫王什么的来着,说得了什么感冒,到医院,又化验又拍片,还做什么磁震,折腾了一个圈,花了一千多,他能挣多少啊。您说,这离乡背井的,多难啊。”
杨嫂:可不是,医疗改革势在必行。
李嫂:生个孩子,没个三五千的,谁搭理你。
杨嫂:看新闻说,现在的经济前景好像不太那么乐观。您说,咱这退休工资还能给涨吗?
李嫂:咳,谁知道呢。一个小贪官贪得够咱几辈子当土豪了。
杨嫂:您说,这从贪官手里收回来的钱都怎么处理了?
李嫂:不知道,这也不是咱管的事。
杨嫂:也是,自家事还管不完呢。
李嫂:哎哎,轮咱们了,老杨嫂,您先吧。
张明结账,随后被老头老太们簇拥着挤出了超市。 7、人行道/白外/小雨 人物:张明,小男孩,小男孩的父母 场景:天灰濛濛的还在落雨。 社区大门屋檐下,坐着带有一个五六岁小男孩的大约三十来岁的青年夫妇,旁边放着大小行囊。
小男孩在人行道上来回跑动着,蹦跳着,玩着手中一个大苹果。 小男孩失手,苹果掉落地上,旋转着朝马路沿下的下水道网筛滚去。 小男孩急忙追了过去。
一辆红色小轿车贴近着小男孩身边驶过,溅了小男孩满身满脸的泥水。 一对城市男女看着受到惊吓的小男孩大笑。
年轻母亲惊恐的把小男孩拉回到遮檐下,帮小男孩抹去身上脸上的泥污。 年轻母亲:有没有伤着啊?怎么不听话啊? 年轻父亲(将苹果检回来,仔细的用衣襟擦干净,递给小男孩):看看你,多危险啊?别调皮了好不好? 受批评的小男孩耷拉着脑袋站立着有些委屈。
张明(走到小男孩跟前,蹲下身来,从购物袋里掏出两个月饼递给了他)。 张明:小朋友,马路上车危险,以后可不要到马路上乱跑,知道吗?
小男孩听话的点点头:嗯,知道了叔叔。(看妈妈点了头,接过月饼) 小男孩:谢谢叔叔。 张明的手机在震动。 张明掏出来看了一眼,装回口袋,向小男孩摆摆手,朝公交站走去。
8、公交车/白内 人物:张明,青年女子 场景:坐满人的车厢内
张明挤上了公交,在最后一排坐下。
车运行一站,从中门硬性挤上来上一位相貌姣好,穿一件齐膝粉红色外罩的青年女子,挺着大肚子站在张明的座前。
张明急忙起身让座。
张明:你,请坐吧。
青年女子:不用了,谢谢您了,大叔,您坐吧,我这么年轻。谢谢您。
张明:车里人多,又摇摆不定的,你有孕在身,多注意些好。你坐吧,我这也就一两站地就下车了。
青年女子(闻听不由一愣,在车内众人的目光注视下红起脸),怒视张明。 青年女子:谁、谁怀孕了?您瞎说什么呀,我还都没有结婚,哪来的怀孕啊?
张明(尴尬),张着嘴,用手指指她那隆起的肚子:这……
青年女子(大怒):你、你、你,都这大把年纪了,还那么不正经。 青年女子从怀里掏出一个布娃娃:这像是怀孕的吗?什么眼神啊你?
一片笑声。 张明(涨红着脸):你……我……(挤到车门口,车到站停下,跳了出去)
9、公寓/晚内 人物:李超,服务生,宗艳馨 场景:十分雅致的西餐厅 急骤的铃声。 李超被惊醒,情绪不佳。
床头柜上的闹钟时针刚指向二十三点。
李超(含糊的语调):喂?
对方沉默。
李超(有些有些烦燥):喂?不说话我挂啦!
宗艳馨(画外音):是我…… 李超没回答。
对方沉寂。 李超回想。 (镜头转) 西餐厅享,李超看着旁边一拨拨人走去、一拨拨人走来。
服务生(微笑着):先生,没带钱,刷卡也可以。 李超(画外音):钱包都没带,哪来的卡去刷?这手机也忘带了。 服务生(很耐心的站在一旁):不好意思,先生,要不您再想想办法?这么坐着多累啊。 李超十分的尴尬。 服务生:先生,总不能不付钱吧?看您这行头也值几千了,想必不会是来吃什么霸王餐的吧?
李超低下了头。
服务生:Nomoneydon'tinstallationgrandson
李超只是羞涩无助的的低着头。
宗艳馨:先生,先生是不想离开这里了吗?
李超缓慢的抬起头,服务员已走,站在面前的是宗艳馨。
宗艳馨:嘻嘻,是在等晚餐或是明天的早餐?
李超的脸已经酱紫。 (镜头转) 宗艳馨(画外音):我知道你一直不开心,可我…… 李超拿手机的手抖动了一下。 李超回想。 (镜头转)
春暖花开,李超和宗艳馨在湖边公园里。
李超:非宗而孤单终身。 宗艳馨:你就是个蜂王浆。 李超:是不是很甜? 宗艳馨:我爱你,因为感觉,因为很美好的这种感觉。 李超(把将宗艳馨抱在怀里):我也是。
宗艳馨挽着李超的胳膊,在湖边姗姗的移动着脚步。
李超(把一粒桔子放进宗艳馨的嘴里):我要让情更加甜蜜。
宗艳馨(踮起了脚尖):我也愿让爱更加靠近。
红枫树下,他们互换了一片枫叶。
一片沙土地。 李超轻握宗艳馨的手,在地上写下了一段文字:不愿将所有的苦痛与你分享,但愿所有的岁月里都与你相伴。
一连串的手机铃声把李超拉回现实。 宗艳馨:你还在吗?还在怨着我吗?我,我很想见见你。
电话里柔弱的声音在祈求。
李超:想见我?当初你为什么离开我?为什么那么狠心?
宗艳馨(画外音):我那段时间很无助,很无望,我也不想离开你的。 李超:那为什么不给我说?明摆着找理由,说什也么也不该那样决绝。
宗艳馨:不要恨我,我知道你在恨我。可我那个时候,真的有苦衷啊。
李超:恨你?我拿什么恨你?你宗艳馨真的不知道吗,你潇洒离去的背影让我痛苦了近两个春夏秋冬。你有苦衷?苦衷在哪里?你比我还有苦衷吗?
电话里,宗艳馨哭起来。 李超:每当太阳升起的时候我够希望能看到你,可等到得是渐渐落山的残阳和满腹的孤单。对你痴情的结果只是换回来个无情。我能恨你吗?只恨我自己,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宗艳馨(画外音,抽泣):我……
李超:我遵循你的每一个标点符号,每天都在勤勉着自己。为了不让我懒惰了你的心,不再贪睡不起,不再噙烟含酒。为了不让你失望与我,我每时都在勤俭着自己,努力着拼搏,甚至节约每一分钱,开始了储蓄,自今未……
电话那头沉默。
李超喂了几声,没回音,挂了机。
这一折腾,他是怎么也睡不着了。
李超躺在床上翻动着身子。折腾一阵,下床,看看漆黑的窗外,打开手机。
10、卧室/晚内 人物:季平,蒋雯,亮亮 场景:十分温馨的大卧室
蒋雯:辛苦你了,亲爱的老公。 季平(正揉着腰难受,闻听挺起精神):男子汉大丈夫,这点累算什么?
蒋雯:别操持了,为孩子的生日忙一天了,其它的琐事留到明天再干吧。去洗把手脸,躺床上缓缓劲。
季平(夸张):遵命老婆。
季平去卫生间洗漱,返回卧室,疲软的倒在床上,闭眼欲睡。
亮亮(十分开心):这是姥爷给我的,这是舅舅给我的,还有这个,是……
季平(有些不耐烦):能不能乖一点啊,我的小祖宗?给我老老实实的躺着,要不就到你的床上睡去。别倒乱了,去让妈妈给你讲故事听。
蒋雯(轻轻拍了下亮亮):来,宝贝,听话,让爸爸睡觉。
亮亮答应一声,紧紧的偎依到蒋雯身边。
亮亮:妈妈。
蒋雯:怎么啦,宝贝?
亮亮:那天和爸爸去找强叔叔玩了。
蒋雯:玩得高兴吗?
亮亮:可高兴啦。
蒋雯:都玩什么啦?
亮亮:强叔叔请我吃汉堡包,吃蹦蹦豆,还吃脆脆饼。
蒋雯(画外音)这王强就知道个吃。
亮亮:强叔叔问我几岁啦。
蒋雯:你怎么回答的?
亮亮(伸出三个指头):我说我三岁啦。
蒋雯:回答的非常棒!
亮亮:强叔叔还问我啦。
蒋雯:还问你什么?
亮亮:强叔叔问我,那你的鸡鸡几岁啦?
亮亮:妈妈,那我该怎么回答啊?
蒋雯(很无奈又不好回避):和你一样大。。
亮亮:三岁半啦?
蒋雯:嗯。
亮亮:妈妈,强叔叔说我长鸡鸡就可以当爸爸,是吗?
蒋雯:那要等你长大了才行。
亮亮:那我长大当了爸爸,妈妈你还会做妈妈吗?那爸爸怎么办呢?
蒋雯(翻身坐起,铁青着脸):这个瘪三王强!不知羞耻的王死胖子!
季平(被蒋雯的愤怒吓了一跳,赶忙起身打圆场):孩子的话,幼稚,王强那个德行,你又不是不知道,一副坏嘴子。不必为他动怒。
蒋雯:都是你。我警告你,季平,如果你要再敢让儿子去见那瘪三王强,看回来我不阉了你!
季平(画外音):你个王八蛋,等你有了儿子,看我会怎么好好的调教他,你就清等着睡地板吧。
季平看着蒋雯,嘴嘟囔着。
蒋雯:行啦,别做作皮啦,累了一天,赶紧睡吧。”
手机铃声响起。
蒋雯(满脸不高兴):谁又来瞎捣乱了?
季平:是唯一的光棍男李超。 我去客厅接去?他可能有急事吧? 蒋雯:去吧,声音小点,儿子睡着了,别吵醒他。
季平:好的。
来到客厅里,季平拨通电话:发什么神经啊?这时候学什么骚扰啊你?看来你真是闲的蛋疼。
李超:我活不了啦!
季平:李超,怎么啦?出什么事啦?
李超:赶紧过来,否则,别想再见着我了。
李超挂掉了电话。
季平:什么玩意就挂了电话,出什么事了这是? 蒋雯:磨蹭什么啊?看看那小子这是卖的什么药啊?
季平(被蒋雯的突然吓的一哆嗦):你都听见了?
蒋雯:打的去吧,天凉,别凉着了。
季平激动,抱起蒋雯就吻。
在蒋雯的推搡下,季平走出家门。
11、公寓/晚内 人物:李超 场景:散乱的房间,书桌上摆满了啤酒 李超放下电话,打开一罐啤酒。
李超一边呷着啤酒一边在屋里度来度去。
李超在屋里每一个地方都走一遍。
喝完一罐啤酒,李超打开电脑,随手点击了一首歌。
闽南歌曲:你是我用生命所爱的人,如今要我放弃,绝对不甘,过去与我感情那样深厚,为何这时却将我来放……
李超听了一会,心理崩溃,他将电脑电源线直接拔掉,歌声嘎然而止。
李超打开了窗子,一阵凉风吹了进来,李超打了个冷颤。
对着窗冷静了一会,李超打开手机,摁下重拨键。
手机屏上显示,这已经是第六重拨。
12、街道/晚外 人物:季平 场景:未入冬,北方的气候已经很冷,入夜的街面上只有三两人在匆匆赶路。风一阵一阵的呼号着。
季平双手抱着肩,几片被风卷起枯黄的树叶在他的眼前飞过。
季平没穿外套,缩紧着身子,快步的走着。
季平:这个没人性的李超,这是要害死人啊,什么玩意啊?
13、公寓/夜内 人物:季平。李超 场景:地上散乱的扔着虚度啤酒罐,李超横躺在床上 敲门声。 李超起身开门。
季平铁青着脸,抖瑟着嘴唇。
季平:这是怎么了?出什么大事了,竟搞得如此状态?
李超(哭一样的声音):啊……啊……
季平:怎么回事啊,这是?能不能挺直喽了说话? 李超低拉着脑袋不说话。 季平(坐到沙发上):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不会是黑灯瞎火的把我叫来看你这幅损样的吧?神经了不是?
李超抬头看看季平,眼圈一阵红,冲进卫生间。 一阵哗哗啦啦的水声。 李超水淋淋的走了出来。
季平:你不要命了?(去关窗)
李超拿过一罐啤酒递给季平,自己打开一罐,一仰脖,咕嘟下去一半。
季平:念道念道,什么样的事,能让李超你丫的这样失神落魄,变成了这付鬼模鬼样的,看着都森人。告诉我怎么回事。
李超(慢腾腾的说道):刚才宗艳馨来了电话,我不客气的说了她一顿,然后她就挂了电话。
季平:真不知道你是一头蠢驴还是一头傻猪,竟然把感情当做斗气殴嘴。宗艳馨既然回过头来找你了,你不好好的把握这个机会,逞什么能啊你?她说有苦衷,必定有苦衷。你俩那么多年了,还不了解彼此吗?
李超(低着头为自己辩解):可她太绝情了,罔顾我对她的千般恩爱。
季平(几乎是用鼻子顶着李超的鼻子,教训着):那你怎么不去好好听她诉说一下,看有什么苦衷,了解一下她为什么绝情呢?没原因吗?与你没关系吗?就算与你没关系,但总有其它因素所致吧?你丫的咋就冲动的像个叫驴一样呢?
李超(躲开季平):那也不该一走千万里的,失去音讯啊。
季平:有那么远吗你?我好像听你说过,她也没离开你多长时间吧,能有一年半载吗?你不是说,这期间她不是还和你通过几次电话吗?证明她没忘你啊?
李超:大多我都没接过,心里不平衡。 季平:你不平衡?一个大老爷们跟女孩子计较不平衡?真让人不解,鲜花怎么总会插在牛粪上呢。你看看剩下的我们几个哥们,那个不是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结果不都是嫁给了一个披着美丽画皮脸的‘夜叉’?偏偏就这么一个可心的,又可怜的宗艳馨,怎么就瞧不上我们一眼呢,生生地被你李超连哄带骗的搞到了手,上天也忒不公了,红绳给了不该牵的人。
李超:我的好大哥哎,您这是帮我来着还是恶心我来着?我都烦死啦,求求您老人家发发善心,渡兄弟一把吧。
季平(命令):再给我拿罐啤酒来! 李超递给季平一罐啤酒。
季平:宗艳馨那么爱你,你丫也那么爱宗艳馨,在一起就像屎壳郎与牛粪一样,怎么都分不开。现在你倒男子汉了,有种了。别忘了,你死皮赖脸追人家时候的那个孙子样了。
李超叹了口气。 季平:其实呢,宗艳馨是最稳重,最善良,最值得信任的女性,没有一点值得你去质疑的地方。她一段时间的离开,绝对是有什么事情在发生,或者,是因家里的原因吧,但绝不是宗颜馨变心的原因。她要想甩你,直接就把你当鼻涕甩了,用得着去躲你?你有什么值得她去躲?她要狠心,你现在还能叫我来这跟你丫费神?你怎么都不用脑子想问题?
李超:那就是我的错了?
季平:你没错?是吗?难道是我有错了?至少你电话里的表现就是一个大错特错,你弄清没,在电话里是在跟谁说话吗?有这么跟人家较劲的么?何况你还那么干脆利索地挂掉宗艳馨主动打来的电话,多伤人呀你。
季平(一仰脖,把整罐的啤酒灌进了肚子):都是严重超婚龄了的人了,已经属于一个标准的剩男了,还是一点不懂人情世故,没一点情商,白瞎了你这张人皮。你简直就是裤裆里放屁只暖和自己的自私鬼。
李超:那你说,我该怎么办?
季平:怎么办?还用我教你?自己拉的屎自己拾掇去。
李超递(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我到底该咋办啊?
季平(叹了口气):你先平定一下自己的情绪,整理一下自己的头绪。
李超:然后呢?
季平:然后清清你那高傲的心肺,刷刷你那张臭嘴。
李超:别再熬煎我啦,我已经糊透了。
季平(把空啤酒罐捏把扁扔进垃圾桶):给她打电话。
李超:我?
季平(抓起茶几上的手机,硬塞到李超手里):不是你,难道是别人?别人约出来了,还能有你的份?
李超接过手机犹豫着。
季平:你不打是吗?反正也不关我什么事,我成狗逮耗子了。
季平摆出要走的架势。
李超:好好好,我打我打。
李超拿着手机,欲拨又止,求望着季平。
季平:看我干什么?你不是很厉害的吗?
李超:一切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不对,支个招吧,求求您啦。这电话可是该怎么个打法啊?今儿个的啤酒管够,喝完我立马去买。
季平:行啦,瞧你这副德行,遇事就苍蝇掉了脑袋。
季平接过啤酒,在手里摇晃起来。
李超:别摇啦,先别忙着打开,小心喷你一身。
季平:先顾你吧,还有这心情。
季平(把啤酒放在茶几上):这样吧,我给你出个主意,具体怎么说在你。
李超:太谢谢啦,我的大爷。
季平:一个哈巴狗样。
李超:您说什么都成,就等您个主意。
有几粒被风卷起的小石子在玻璃上划过,发出响声。
14、客厅/晚内 人物:魏昌,袁媛 场景:非常整洁的客厅,袁媛板着脸在沙发上坐着。 魏昌(开门进屋,赔笑脸):今天参加婚礼,礼包二百元成功缴纳。王强,张明悉数到达,季平家亲戚来了一大堆走不开,李超赶去会情侣缺席。我们几个均未带家属,饭局尚未结束,我便提前退席了。
袁媛拍拍沙发,示意魏昌坐过来。
魏昌急忙笑眯眯的坐到袁媛身边。
袁媛(盯着魏昌的眼睛:老实说,你爱我吗?
魏昌(使劲挺挺胸脯):爱!爱你如滔滔东海! 袁媛:那你你到底爱我什么?
魏昌:爱你如南海般的蓝色情怀! 袁媛:爱我多深? 魏昌:爱你如幽幽黄海之底!
袁媛:用什么证明你的爱?
魏昌(站立起来):如纯金般的渤海之情!
袁媛:你的爱真的会永不变心吗?
魏昌:如苍莽北海之水枯石烂!
袁媛:说说你的爱心在哪?
魏昌:用珊瑚海编成一张爱之床,让你永远梦在幸福里!
袁媛:为什么你的爱总是海?四大名海都让你用尽了。 魏昌:因为,大海能够代表我的心!
袁媛:那我和你妈都掉在海里的话,你先救谁? 魏昌不知该如何回答。
袁媛:我在问你呢。
魏昌:亲爱的老婆,这多老套啊?再说啦,我们这里有海吗?更何况,为夫我乃旱鸭子一枚。
袁媛:打个最现实的比方,你不是说这世上你就最爱我一个吗?
魏昌:亲爱的老婆,我对天发誓,真真确确的只爱袁媛你一个。
袁媛:那你给我一个答案啊?
魏昌:这个婆婆连同媳妇不知何由的一同落水故事,是发生在一零一六年还是二零一六年?
袁媛:一零一六年有你妈和我吗?就现在,二零一六年。”
魏昌:一起全救!
袁媛:你能都一起救得上来吗?
魏昌(挠了一阵头皮):“上有国防军的直升飞机,下有现代化的救援部队,救生艇,救生舰,加上全国人民的关注,绝不让一个生命受伤!
袁媛:耍什么贫嘴啊?是不想回答呢,还是对我不是真爱?
魏昌(画外音):如果我和你妈掉进水里,你又先救谁? 魏昌酱紫着茄子脸,木呆在那里。
袁媛:我就知道你一直在骗我,还说什么为我牺牲自己的一切也在所不惜。
魏昌:可是,妈妈老婆都是我的至亲至爱啊?我要救你,必须救你,我要救我妈,必须救我妈,少谁我都不愿意。
媛腾地一下站起来,怒目相向着魏昌。
袁媛的这个动作把魏昌吓了一跳,差点没跪下来。
袁媛:看你那熊样,能有这事吗?就算掉到海里,也要先救老人啊。一个小小的考验都通不过,还大文豪的爱呢。
魏昌一听,猛然一个饿虎扑食将袁媛抱在怀里,有点哽咽。
袁媛:好啦好啦,你就别再耍矫情啦。有个事,麻烦一下大侠。
魏昌:行行行,除过别让我下海救人,什么事我都能办到。
袁媛:什么时候拜王强为师了,学会了吹。(从茶几下的抽屉里拿出一叠密密麻麻写满了字的纸稿递给魏昌),昌哥,给小女我斧正一下,明天我要交稿。告诉你,认认真真,不准胡弄,也不准篡该,必须保证我通过,否则,有更小的玻璃鞋等着你。
魏昌接过来:这是写的什么?
袁媛:札记啊。
魏昌:噢,容在下欣赏欣赏。(仔细的审阅起来)
魏昌()念道:妈妈,是人类中最伟大的母爱文化。妈妈,又是有史以来最传统的甘为孺子牛的妈妈。妈妈从上一个她的小脚妈妈那里学得了做妈妈的那种风格:女人,只应守护方寸,节俭持家。女人,必需贤良、必须毕恭、必须守节、必须孝道。妈妈的妈妈执着的教道着妈妈:学会并熟练演奏锅碗瓢勺交响曲是女人的基本,相夫教子是女人的根本。
魏昌轻轻嘘了口气。 袁媛:怎么了?
魏昌(继续念):现在的妈妈,曾想拒绝过她小脚妈妈的风格,也曾想去改变过她小脚妈妈的风格。也许,因中国千年传统的意识所致,最终,面对下一代,虽然现在的妈妈不会特别的去重复、去翻版、去传承她小脚妈妈的风格,但现在的妈妈还是很自然的服从了她的妈妈,开始用她妈妈的风格演绎着新一代的大脚妈妈,从而继续着下一个烟熏的妈妈,延续着以祠子为太子加以溺爱的妈妈。
魏昌深深地吸了口气。 袁媛:有问题吗?
魏昌(没回答,继续念):作为女儿到妈妈的过渡期,自然要面对着妈妈。尽管,不想去认可妈妈那错位的风格,也不想继承去做上一代的妈妈。对于妈妈的淳淳教诲,对于妈妈的喋喋熏陶,对于妈妈的耿耿调教,已经成人的自己,有过压抑的逆反,消极的抵抗,夹杂着胆怯的不满。可终究,遵循传统美德的自己,很不自然地默从了妈妈的风格。或许,不久的那一天,自己又将心不甘情不愿的繁衍和传续着再下一个的、已不懂得厨艺、但会阻止人类进展的妈妈。妈妈,中国最难以转变的角色。
魏昌(画外音):犹如“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一片慈母的深笃之情,亲切动人,催人泪下。
魏昌放下文稿。 袁媛:看完了?
魏昌:嗯,基本是看完了。
袁媛:给点意见?
魏昌:写得还算可以吧,好像没什么意见。 袁媛:别好像啦,算我求你了,提出一点指导性意见和建议吧。
魏昌:真想听?
袁媛:嗯,敬请教诲。
魏昌:我先给你讲个小故事吧。
袁媛:相关联吗?
魏昌:那是肯定滴。
袁媛:那你讲吧,洗耳恭听。
魏昌:从前,有个李员外,这个李员外多学博识,在三乡十村小有名气。他膝下只有一子,且属九代单传,取名为族旺。这族旺在三乡十村也有名气,就在年年科举年年落榜。李员外不甘心,用足了毕生所学加以辅导。这年举考,李员外千叮咛万嘱咐的将族旺送向复考之路。自族旺一走,李员外是如坐针毡,捻转不宁,这次不第,就再没希望了。 魏昌(慢条斯理的喝了一口水):三天刚过,邮驿递来书信一封。一看字迹,李员外就知道这是族旺所写:‘今日来到王家讲,逢遇老天下大两,儿将借命一用,再赴黄汤赶考。有命拿命来,没命拿钱来买命。’李员外看完大惊,这混儿惹出什么命案来了?遂悲痛欲绝的带足银两,辞别已哭如泪人的婆姨,翻山越岭绕近道。衣服被荆棘挂破了好几个口子,脸也被捎带上划了几个血口子。这些李员外已全然不顾了,只管急匆匆的赶路。 魏昌又要喝水。 袁媛:你啥意思?摆谱啊? 魏昌:不敢不敢。我继续。李员外按照信函所示找到这家驿站,急惶惶的也顾不得敲门了,直接推门闯了进去,见族旺安然无恙的端坐在床上品茶,不由大怒,高举起拳头:混账,胆量不小,竟敢欺父!族旺吓得一骨碌的爬了起来,给父亲跪了下来,惊措的问:父亲何由如此动怒?李员外将信函狠狠的甩至族旺身上。族旺拿起一看,这不是我写的信吗,有什么问题呢?李员外恨不得一拳将其打入地下:你自己给我好好念念。族旺懵懵懂懂的将信念了一遍。听完族旺的读信,李员外差点没当场昏厥:今日来到王家沟,逢遇老天下大雨,儿将借伞一用,再赴黄傥赶考。有伞拿伞来,没伞拿钱来买伞。 袁媛:没听懂,什么意思?
魏昌:原来,族旺写信时忘了“溝”字怎么写,就写成了“講”字,繁体字沟和讲长得相似。族旺匆忙间又将“雨”字写成了“两”字,把“傘”字给忘了,干脆用“命”替代。“儻”字不知什么样,直接用同音的“湯”来冒名了。
袁媛:你这是编排着损我啊?讥讽我写的有错别字,借机恶心我一顿是么?
魏昌(嘻嘻的笑着):哪敢呢。
袁媛:转回正题,除过错别字,其他呢?不许再讲什么含沙射影的儿童故事。
魏昌:你的大作呢,应该视做短文而非札记。札记的解读是,读书要点摘记、心得体会、见闻等单篇文章汇集数篇而成书,即为札记。你的短文里运用了联想,以及点面结合、情景交融、渲染、托物寓意等写作表现手法,从某种意义上来看,的确算是一篇佳作,只是呢,”魏昌看袁媛十分认真的在听,便正正经经的说起来,“这个结构需要很好调整,将内容进一步深化,把有些感情化的词句,譬如…… 袁媛:又来了不是?
魏昌:亲爱的,这样吧,我们一起来分析一下这篇文吧……
(新装的吸顶灯,洒下一片柔软的光线,轻抚着这一对以文论情的伴侣)
15、大厅/白内 人物:李超,宗艳馨,女服务员 场景:优雅文静的咖啡厅
李超坐在一个双人桌前,焦急的看着门口。 女服务员:先生,您需要来点什么吗?
李超:暂时不用,谢谢。 过了一会,女服务员又走过来。 女服务员:先生,您不先点点什么吗?
李超:再等一会吧。
宗艳馨走了过来。
李超急忙起身,绅士的拉开座椅,请宗艳馨坐下。扬起手臂,招呼服务员。
女服务员:欢迎女士光临。 “请问,二位有什么需要吗?
宗艳馨用眼光征求李超的意见。
李超:来盘腰果,再来袋果脯。然后呢……(看着宗艳馨) 宗艳馨:来两杯热咖啡。谢谢。
等待咖啡的时间里,两个人都没说话,只是用眼神交流一下。
女服务员:这是您的咖啡,果脯、腰果都上齐了,请慢用。
李超(为宗艳馨加了两块方糖):品品这里的咖啡,特别香醇,很不错的。
宗艳馨笑笑,从李超推过来的果盘里,捏起一个腰果,一点一点咀嚼着。
静了一会。
宗艳馨:你是不是真的很想知道,我为什么要离开你吗?
李超:总会有你的理由和原因,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又走在了一起。
宗艳馨:但你必须知道。
李超:多大个事啊,不就临时离开几天吗,权当出差了。
宗艳馨:你,听还是不听呢?
李超:听听,亲爱的,请讲,请讲。 宗艳馨(脸色凝重):因为,因为……
李超:不说了吧,能比天塌下来还重要?
宗艳馨没说话,从手提包里拿出一张纸递给李超。
李超(忙接过来一看,是化验单报告):什,什、什么肿瘤?
宗艳馨:嗯。
李超(惊恐地抓起宗艳馨的手):是,是癌、癌细胞? 宗艳馨没说话。
李超(大声):我不管,我不管你得了什么病,我都绝对不会放弃你! 宗艳馨(吃了一惊):小声点,公共场所里。
李超(哽咽):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为什么啊你?为什么这么大的痛苦要一个人扛?为什么不告诉我?
宗艳馨把右手压在李超的手背上,轻轻拍着,示意他平静。
李超望着宗艳馨,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
李超:我会陪你到底的,我也不会让你再离开我。
宗艳馨:良性卵巢肿瘤,手术过了,很彻底,医生说,已经治愈了。
李超(激动):真的?你不是在哄我吧?不是骗我吧?
宗艳馨(从手提包里拿出病例):真的。
李超没看懂,疑惑的看着宗艳馨。
宗艳馨:放心,没哄你没骗你。只不过……
李超:只不过什么?
宗艳馨:只不过,以后你要背负重担,照顾病妇了。 李超听完笑了。
16、乡下/晚内
人物:李超,爷爷 场景:暗淡的一间农家屋里 爷爷:咱村被评上模范村了。咱村去年每人发了一张百元选票,咱家就我一个人,给了一张,不用再填,已经写好了。你远房叔二楞子就坐上主任的板凳了。
爷爷在鞋底上磕磕老烟锅,从烟盒里抽出一根烟,剥开外裹的纸,将烟丝摁进烟锅嘴里,点着吸起来。
爷爷:咱村南的那块平地,咱家没捞着,归支书的妻弟了,多平坦的一块地啊,离水渠子又近,结出的棒子没说的。你猜怎么的,他盖房了,还楼上楼下的。咳,没人敢去说。
屋外的高音喇叭传来讲话声, 爷爷:是你远房叔二楞子在做宣传。 二愣子(画外音):咱们村,人人安居,家家温馨,都有一个幸福大院,都成了小康家庭……
李超:我就实在听不懂了,明明是雨夜,这村里就怎么会满天繁星呢?
爷爷(不乐意的用土烟锅轻轻点了一下李超的头):你呀你,犯神经啊?啥话都说,收拾收拾睡去吧。
李超:爷爷,我们什么时候走啊? 爷爷:当然是赶早不赶晚了,我也急着去看我的孙媳妇呢。 李超:那就明天一早吧。 爷爷:行,那就明早走。 17、餐厅/白内 人物:李超,爷爷,女服务员 场景:金碧辉煌的西餐厅,走动着穿着华丽的服务员 爷爷(悄悄问李超):我们来这里是吃饭吗?
李超:是,爷爷,是在这里吃饭。
爷爷:来这里是吃什么呢?这里的饭菜一定很贵吧?
李超:吃西餐啊爷爷。是很贵,喝杯白开水也要二十块钱。
爷爷(把刚端到手里的水杯赶紧的放在餐桌上):啊?喝口水要二十块?退了吧,我可是一口都没喝。(说着起身要走)吃个饭,哪不能吃,犯不着到这贵不拉希地方来啊。你带我随便找个饭馆子吃点便宜的干饭吧。
李超:爷爷,到这里来是吃西餐,您老人家也该享受享受您孙子的心意了。定金已经付过了,您不吃白不吃,定金也不退,就白扔二百块钱了。
爷爷:太奢侈了吧?
女服务员满面笑容的过来帮爷爷铺上精美的刺绣餐巾。
爷爷(问服务员):这是给我的吗?
服务员:是的老人家。这餐巾,还有这些餐具都归您使用。
爷爷(一听,忙把餐巾取下来叠吧叠吧塞进自己的裤兜,又拿起一把黄色的勺子仔细地查看):真是铜的,没想到还能送这么多的好物件。
李超看着听着,好一阵也没反应过来。
18、卧室/白内 人物:席艳,张明, 场景:一个简易书桌,上面放置着电脑
席艳噼里啪啦的敲击着键盘,张明厚着脸皮走过去。陪着涎笑,小心翼翼的进入荧屏之中:
席艳(画外音):妈妈,是自己的妈妈,婆婆,是老公的妈妈,合在一起,就成了婆婆妈妈。 张明(画外音):原来婆婆妈妈是这么来的。 席艳(画外音):未嫁在家的时候,总觉得妈妈好啰嗦:出去和姐妹们玩玩吧,妈妈的脸就会变成秋天:看看你,像个野丫头,屋里总也呆不住,就知道整天的到外面疯……看看书好不好?学学习好不好?老大不小了,想想你的以后好不好…… 张明(画外音):怪不得像个母老虎,原来有遗传。 席艳(画外音):老老实实呆在家里吧,妈妈的脸又成了阴天:懒懒惰惰的,整天价就知道个吃饭,睡觉,玩电脑,脸不洗、被不迭的,油瓶子倒了都不会去扶,怎么就老长不大呢…… 张明(画外音):原来在娘家也是这样懒惰啊?
席艳(画外音):该干什么呢?那就勤快点帮妈妈作点家务事吧。这倒不错,妈妈的脸进入了春天:这么大啦,该做个懂事的孩子了。要是什么都不会做,将来怎么办啊…… 张明(画外音):果然被老丈母娘料到了。
席艳(画外音):要是一不小心,嘴硬一点,哈,暴风雨来临,妈妈的脸上立马红紫相交:辛辛苦苦的把你养这么大,我有罪了不是……
终于,离开了呆不住的家,离开了繁缛的妈。当走进老公家的时候,感觉到婆婆更啰嗦。 张明(画外音):这是要数叨我妈了。
席艳(画外音):和老公斗斗气吧,婆婆的的鼻子和眼睛拧在了一起:咳,我就这么一个儿子,我从没舍得打过骂过。找这样的媳妇,儿子今后的日子可咋过啊…… 张明(画外音):谁家妈不向着儿子?
席艳(画外音):睡个懒觉吧,婆婆的嘴巴几乎咧上额头:早不起,晚不息,地不拖,碗不洗,没见过这样的媳妇……该干什么呢?那就勤快点帮婆婆作点家务事吧。这下婆婆的脸有了点血色:也该好好的操持操持家啦,要不,将来有个孩子该怎么办…… 张明(画外音):我妈教育的是个理。
席艳(画外音):要是一不小心,嘴硬一点,哈,冬季来临了,婆婆的脸上立马就结起了冰:我这是那辈子造的孽,碰见这样的媳妇……”
张明看到这里忍不住笑出了声。
席艳(怒视张明一眼):离开了婆婆离开了妈妈,没人罗嗦了,我就成了婆婆妈妈。烦了累了闷了我要啰嗦:苯老公做不来饭,气!苯老公收拾不来房间,气!苯老公料理不来家务,气!在外不顺心,苯老公理不了解,气!我现在就是婆婆妈妈,我要啰嗦,要大声的啰嗦:我饿了!
张明见势不好赶忙起身,抓起围裙跑入厨房。
19、农家乐/白内 人物:季平,王强,张明,李超,魏昌 场景:农家院餐馆的一个大包间里 季平:服务员! 大爷:来了来了。 季平:您这里有什么特色菜吗?
大爷:尤拉尤拉,洒豆油拉。 季平:能不能用普通话说呢?
大爷:可以可以。
季平:把您家的特色菜说来听听。
大爷:有细红细操鸡蛋。
季平:什么什么?
大爷:有细红细操鸡蛋,要目要哇? 魏昌:慢慢说,一个字一个字的说。
大爷:细,红,细,操,鸡,蛋。
魏昌:这样吧大爷,有菜单吗?拿来我们自己看。
大爷:毛菜单。
魏昌:没菜单?哪还是您来报吧。有什么菜?
大爷:还有狗肉炖老头脚。
王强:您说什么,用狗肉炖老头的脚?
大爷:不细不细,细用狗,肉,炖,老,头,脚。
王强:是狗肉炖老豆角。
季平:这个菜可以点。您再继续报吧。有没有最拿手的?
大爷:最拿袖地细仙女挨球色。
李超:啊?仙女挨、挨什么求什么?
大爷:不细啦不细啦,细仙-女-爱-球-色。
魏昌:是“仙女爱秋色”吧?
王强:有没有什么野菜的来点?
大爷:“有有,刚挖来鸡巴毛蒿,可以蒜泥操。
王强:这叫啥玩意啊,什么鸡巴啊,什么算你,什么你操啊?比我们沪话都难懂。
大爷到厨房拿过来,几把鲜绿的茼蒿。
老板娘(走来):他不会讲普通话,请谅解,想吃什么告给我。
李超:有土鸡蛋吗?
老板娘:有有,货真价实都是土鸡蛋。
王强:是不是啊?
老板娘(转身进了厨房又飞快的回到王强面前):看,这土鸡蛋多好,全是咱家自个下的。
王强:你家自个下的?老板娘,看这?
老板娘:这是第一次下的蛋。
王强:原来是处女鸡下的。
季平:正经点王强。 魏昌:就这些吧,不够再点。 老板娘:好来,各位稍候。
老板娘拿着菜单走了出去。 季平:张明,这次南疆之行,是不是不适应啊?看你瘦了许多,收效如何?
张明:非常好,协议已经签署,而且一次接了两个方案。 四道凉菜端了上来。
季平(端起酒杯站起来):太好啦,简直是令人振奋!那咱今儿个可得真格的祝贺祝贺啦。
魏昌(也端起酒杯):是啊,张明终于咸鱼翻身了,都愁死我们几个了,拨开云雾见天日,应该好好给张明贺贺喜。
王强:这张明还真是大难不死啊,终于跃过龙门啦。
李超:是要好好祝贺一下,这不,苦难过去,坚持终于胜利了。
张明(激动)非常感谢哥们们在我最潦倒的时候关怀我,在我最困难的时候慷慨解囊。这杯酒,先干为敬,我敬大家。
众人:为张明干杯!弟兄齐力可断金。”
王强:为张明的重新勃起干杯!
酒过三巡,六个凉菜已盘净碟空。
老板娘(端上第一道热菜):西红柿炒鸡蛋,这是真正的土鸡蛋,请慢用。
王强:您肯定这是土鸡蛋?
老板娘:您放心,这是俺自个家下的,哪来有假。
王强:您肯定这是您自个下的?
老板娘:哎呦,您还不信啊?要不要让您跟我去瞧瞧啊?
王强(急忙摆手)免啦免啦。
大家一阵哄笑。
菜,一盘一盘的很快就上齐。
大家都争相为张明夹菜,张明忙不迭的言谢。
季平:咱们哥几个的两大难事,张明的公司事和李超的婚姻事。张明公司的事看来已经非常圆满,就剩下李超了。
魏昌:对呀李超,什么时候给喝喜酒啊?
李超:很快很快。
魏昌:很快是多快啊?
王强:等抱上孙子再结吗?:。
李超:等宗艳馨她妈的意见呢。
王强:这上杆子的没过门女婿,真可怜,自个的婚期自个都当不了家,这成家以后,还不得丈母娘打的满街跑。
李超的脸涨得通红。
季平:我说王强,听说你把刘玲调教的让她东她不敢西,让她拖地抹桌的她一点都不敢拧次,是吗?
大伙一阵哄笑。
季平:今儿个的酒就到此吧,看张明这德行,出差半拉月,也累的差不多了。上主食吧。
大家一致表示赞同。
野菜饺子很快就端了上来。
王强:老板娘,有蒜吗?
老板娘掏出几头蒜。
王强:这是什么蒜啊?
老板娘:对不起,咱家的这时间长了些,您剥开吃里面的吧。
王强(顺手拿起一辫扒开):哈哈,原来是怀孕的蒜。 季平:这王强,就没个正形。
20、会议室/白内 人物:李超,宗艳馨,宾客 场景:用一间大会议室装扮的结婚殿堂里,挤满了人,热闹非常。 随着《梦中的婚礼》的音乐缓缓响起,婚堂里慢慢安静下来。
一位身着唐装的青年婚礼主持人走上装扮得五彩冰粉典礼台。
主持人:传说中,王子用深情的吻吻醒了沉睡的公主,而在同时,世界上最美的玫瑰也开满了他们生命中每一个角落。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因为今天的我们将一起见证一段最为美好的爱情,也许,在很久很久的以后,我们会淡忘这个时间和这个地方,但我们永远不会忘记这一对新人的甜蜜誓约,以及幸福永伴。让我们用最热烈的掌声,有请我们今天的王子李超和公主宗艳馨闪亮登场!
新郎打扮得非常帅气,俊气的脸上闪放着幸福的光芒。
新娘穿着白色的拖地婚纱,头顶戴着金色的皇冠,像漂亮的白雪公主。 主持人:请新郎现场求爱。
李超(不解地看看主持人,转脸对宗艳馨):你愿意嫁给我吗?
婚堂里的一切都静止了。 主持人突如其来的变动,宗艳馨也有点反应不过来。 静了一会。
宗艳馨:我愿意。 全场一阵热烈掌声。 主持人:新郎新娘交换戒指。 李超和宗艳馨交换戒指。 主持人:一次性行礼拜堂。 李超(画外音):这是什么礼数啊?
李超和宗艳馨深深的一个鞠躬,算作拜了堂。
台下又是一阵轰鸣般的的掌声。 主持人:请新郎领走自己的新娘。 李超真想给主持人一巴掌。 主持人:音乐!
响起《结婚进行曲》。 主持人:请新郎新娘挽住自己的一生幸福。 宗艳馨挽着了李超的手臂。 主持人:新郎新娘的幸福生活由此开始!
喜婚的殿堂外,飘着温柔的雪花。
21、小会议室/白内 人物:陈易平,季平,王强,魏昌,李超 场景:会议室里的烟雾几乎染灰了所有人的脸。
陈易平:“公司是我提议创办的,我是法人代表,自然要承担一切责任。所有的损失都算在我的名下,我会尽快还清大家的投资。只希望大家不要怨恨我,还当我是好朋友。现在我宣布,我宣布公司倒闭。
季平:倒闭?你瞎说什么呀你?
张明:什么,你说什么,公司倒闭?
魏昌:你是不是病了,倒闭?
王强:你不止是被驴踢到脑袋了,连肺都被驴给踢了,倒什么闭?
季平:我说陈易平,谁要你承担责任了?谁要你偿还投资了?王强骂你被驴踢了肺还是轻的,我看是把你那撒尿的玩意给踢掉了。
王强:哈哈,骂得真好,哈哈,撒尿的玩意。
陈易平满脸通红,耷拉着脑袋。
张明:季平说的没错啊,有利了大家分,没利了你一人担,这叫什么合伙?我投进来就没打算收回。你格是被驴踢到屁股眼里去了,脑子被驴屎给腻住了。
魏昌:哈哈哈,你张明什么时候也学会了王强的肮脏话了?
王强:你怎么扯上我来了?是不是舌头痒痒了?
陈易平:谢谢大家,谢谢哥们们,我知道你们在鼓励我,劝解我,不想让我难过。可,眼前摆着的是事实,是现实,我陈易平怎么能推卸呢?
季平:没什么可说的,还是我的那句话,洗牌,重来。
张明:都经过几次考验了,又何必在乎这一次?也许,这一次跌倒的沉重,站立的会更快,获取的利益更大呢?
李超:不就是损失两个钱吗?那我们就用损失挽回损失啊?
魏昌:从今以后,谁也不准再在这里垂头丧气地谈论失败,男人就是男人。男儿志在苍穹,敢拼才有成功。
陈易平:谢谢大家,我陈易平太懦弱了,竟然只会叫苦退缩。我宣布:收回我刚开始说的倒闭宣言,重振旗鼓,继续奋斗。
掌声响了起来,裹着一阵欢快的笑声。
王强:不如我们今天来个一醉方休。
张明:庆贺什么?谁做东?
李超:那还用说,是庆贺我们都是无所畏惧的堂堂男子汉了。至于做东,当然是一醉方休的提议者了。
王强:这是什么道理?我提议的就是我了?那如果我再提议,大家的囊中物都是我的行吗?
魏昌:当然行啊,我的皮囊中所有之物尽皆归你,只要你不嫌弃,每日清晨尽数来取就是。
大家大笑起来。
陈易平:王强的提议不错,大家就给我个面子,原谅我的失误,让我请大家一次吧。
季平:依我看,完全可以同意陈易平的要求,我们就来一次开始跨史的烧烤之行。现在开始,大家都在六分之一个小时内,开始请夜假。
大家的目光盯向慌忙掏手机的王强身上。 王强(掏出一把纸):看什么啊?各位都想如厕吗?
大家都被王强质问得愣住了。
魏昌:这,这王强什么时候变的如此聪明起来了?竟然耍了我们。
22、郊区/晚内 人物:陈易平,季平,王强,魏昌,李超,田亮等 场景:已经打烊的郊区老同学酒馆 王强:田亮,你看我们怎么回去?
田亮(掏出手机,拨通了的士的电话):请来一趟老同学酒馆好吗?怎么挂机了挂了机。(连拨了四五个,都予以挂机),谁愿意半夜的来拉酒客呢? 王强:那咋整啊?
田亮:我硬是被你们强灌了两口酒,也不能开车啊?我这里能供酒后使用的交通工具也只有这一部电驴子了。可也只有一部啊,你们几个人,怎么用呢?
几乎是异口同声那就挨个的送我们啊。
田亮:你们啊,咳。(走进后院推出来一辆油渍麻花的电动车)
张明:就一辆车,这样吧,李超已回家了,目前就剩五个人,先送最远的季平,接下来是王强,随后是陈易平,第四是魏昌,我排第五。由田亮挨个送。
田亮(狠狠地瞪了这几个哥们一眼):季平,上来走。
23、卧室/晚内 人物:季平,蒋雯 场景:安静的卧室
季平到家下车进门,悄悄开门又悄悄关门。赤着脚。踮着脚尖走到床边。
蒋雯(开灯):怎么,贼溜溜就往床上蹭啊?
季平(画外音):我的妈呀,这蒋雯怎么还没睡着啊?这下麻烦大去了。
季平:您没睡着啊?我这不是万分的小心吗,结果还是惊动了夫人。实在是对不起夫人了,对不起夫人了。
蒋雯:怎么那么小心啊?有什么喜事怕我知道吗?
季平:哪来什么喜事啊?夫人您看天都这么晚了,您就宽宏大量地睡一觉,明天好好施展您的绝技收拾我。我明天一天哪都不去,听任夫人差遣,让东绝不敢西,甘做夫人的马前走卒。
蒋雯:你今晚不是去喝的酒吗,怎么嘴上都是蜜啊?
季平:嘿嘿,夫人请原谅在下一次了,大人不记小人过。嘿嘿。
蒋雯:吆,您这是打哪来的啊?唐宋元明清,哪一个朝代啊?
季平:是我回来太晚了,我这不是怕打扰您,想明天再向您汇报吗?
蒋雯:难不成你是想让我起来给你摆一桌祝贺一下你凌晨回家了?
季平:夫人,不不不,老婆大人,不必动怒,我赔罪,是的我不是,我有错。
蒋雯:有罪在哪里?不是在何处?有错在甚地?你不是要敢于与母老虎斗,谁先回家谁是狗熊吗?你怎么做起狗熊来了? 季平(画外音):一定是王强这小子背后黑我了。
季平:您瞧瞧我这德行,能说出这般话吗?说这话不就是发癔症吗?我到现在都不知道这母老虎的来由呢,说这话会天打雷轰的。
蒋雯:噢,我说这话了,就要天打雷轰了是吗?
季平:这这这,这不是话赶话嘛,都扯到一边去了。我不是在说您,的确是没说您哪,我指的是我自己,说的也是我自己。
蒋雯:那是我错怪你了,你是对的,只好给你腾出卧室了。
季平:哪里话,哪里话。老婆大人千万别动怒,怒气伤人,我这就出去。
季平走出卧室,蒋雯关灯。
24、王强家三楼/晚外 人物:王强,刘玲 场景:三楼王强家门口。 王强掏出钥匙,瞅准锁眼插进去旋动着。
刘玲;干嘛偷偷摸摸的,想入室抢劫还是盗窃?
王强:嘿嘿,我这不是回来晚了,不好意思惊动您。
刘玲:不好意思惊动我是吗?那我就放开声的说吧,我好意思你惊动啊。
王强:老婆,在门口说话会惊动邻居的,不太好吧?。
刘玲:怕骚扰邻居了?那为什么不早上七点再回来啊?
王强:哪能七点回家啊,这不才刚刚二十五点吗?老婆不要动气,咱们进屋里,随打随骂,尽有老婆执掌家法,我愿接受任何处罚。进屋说吧,亲爱的老婆。
刘玲:那不进屋算不算惩罚呢?
王强:这这这,这哪能呢,老婆那么关心我爱护我,提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一旦我在外面冻个伤风感冒的,又要让老婆费心照顾了。
刘玲:我要是愿意费心照顾这伤风感冒,行不行呢?
王强:哪能呢,哪能呢,老婆是宰相肚里能行船。您就给我一条小河沟,就让我轻轻地这么一下,迈过去得了,以后再犯错,我会自觉地蹲马路牙子去。
刘玲:我是不是该向你道歉让你进屋慢了?
王强垂着双臂,可怜兮兮地翻起眼皮望着刘玲。
刘玲:你怎么会回来了呢?
王强:怎么会不回来呢?这是我最温暖的家了,我梦寐以求的就是想回家了,我憎恨死今夜的酒宴了。
刘玲:你不是很豪迈的声称,‘不醉不罢休,男子汉大丈夫何惧一夜不归’吗,怎么,这到一点就算到了第二天,算是完成了‘何惧一夜’吗? 王强(画外音):是哪个混蛋背后捅我刀子?
王强:这哪跟哪啊,我怎么会舍得一夜不回家,相伴温柔漂亮贤惠体贴可人的老婆,而和那帮子酒肉穿肠过的哥们疯癫到深夜呢?这不都是被他们强制扣押,不得脱身么?
刘玲:那您老人家今夜有何安排呢?
王强:今夜嘛,今夜嘛,当然是要好好服侍老婆大人了。
刘玲:谢谢您老人家的好意了,再说个方案吧。
王强:那,那,那我就暖暖沙发吧,明早起来老婆坐着会舒服一些。
刘玲:那就悉听尊便吧。 二人进屋。
24、城区/晚外 人物:魏昌,田亮,袁媛 场景:酒馆/小区内, 魏昌:你这是怎么回事?怎么推着回来了?
田亮:还用问吗,没电了,能不推吗?
魏昌:那怎么办呢?
田亮:怎么办?换电池呗。 换好电池,田亮载着魏昌踏上路程。
魏昌:你骑的路对吗?
田亮:我也是沿着老路走的啊?方向什么的都没错啊?这样吧,你到前面那个小区门口问问保安吧,我们可能是迷路了。
魏昌(很客气地询问保安):去科技大厦的路怎么走啊?
保安:这里没办法走过去,后面已经断路了,你沿原路返回去,从另一条道走,不清楚了可随时问问其他人。
魏昌和田亮一边走一边问。
又跑了一阵,到了魏昌家。 魏昌:改日我请客,还是选择到你的店里好好美味一番,也算给你创造一些经济效益吧。
田亮:还要来我这?我看是免了吧,我可给诸位当不起这司机了,你们还是另找他店吧,这点经济效益还是留给你们自己吧。
魏昌:嗨,都是老同学了,谁还不帮谁一把啊?今天是劳驾您了,改日我请饭,你来选地方,提前找好代驾,这如何?
田亮:这先放放吧,还有两位在店里嗷嗷地叫唤呢。
魏昌:那可是多劳动老同学了。”
袁媛:不进屋,在外面和谁瞎聊呢?原来是酒店老板田田亮啊,怎么你俩鼓捣个电动车干什么呢,不是去你那喝酒去了吗?
田亮:是去我那喝酒了,都说不敢酒驾,就让我电驾来了。
袁媛:到屋里坐坐吧?。
田亮:不了,那边还有两位等着用我代步呢,我走了。老同学们,再见。
袁媛:你打算怎么办?
魏昌一听,撒腿就往屋里跑去。
25、老同学酒馆/晚内 人物:田亮,张明 场景:酒馆大堂 田亮:陈易平呢,跑哪去了?
张明:他骑着你的那辆破自行车走了。
田亮:那破自行车还能骑?怕不得走到天亮啊?那可是侯宝林说相声的道具啊。说实在的,那辆破自行车可是我保存了十年的一件老古董呢,看来要彻底毁在这陈易平的手上了。
张明:还老古董呢,陈易平要是能骑到家,那才是奇迹呢。那破自行车,陈易平骑着就像演杂技一样。
田亮:只能愿上天保佑他一路顺风吧。 张明:能不能回到家,就看他的骑艺了,回不去,撩在半路,那也是无法了。
田亮:管不了他那么多了,先把你送回去再说吧。
张明:这电量够不够?
田亮:应该够了,刚换的那个电池,也不知这两个钟头能充进多少电,都是老电池了。将就着用这块把你送回家吧。咳,你说说,我这是倒了哪门子霉了,偏偏遇上你们这帮子无赖,折腾我一下午不说,还要赔上一夜。
张明:要不怎么叫老同学呢,你有这么多铁心老同学,可是你前辈子修福了。
田亮:得啦得啦,还是赶紧地送你回去吧,恐怕你今晚有的受了。
张明:也只能这样了,大不了在门口蹲到天亮,走吧。
没走多远,吱的一声,电驴子停下,没电了。
田亮:没法了,想法等的士吧,正好在大路口。
等了许久。 张明:怎么办呢?肯定是没出租了。 田亮:看这距离,离你家大约三公里,距我那也约两公里,那就动员起双腿,走吧,总比呆在这看着天一点一点的亮起来要好多了。
张明:只好这样了。 两人分南北方向走去。
26、酒吧/白内 人物:席艳,舒鑫 场景:一件很普通的酒吧
席:干嘛这样折磨自己呢?有什么事说出来啊,憋屈给谁看啊?是不是那个一事无成的家伙又玩损了?
舒馨瞅着一瓶干红发愣。
席艳:到底是哪根神经抽筋?就是抽筋也要抽的有点动感啊,怎么就抽蔫吧了呢?你就一股子倒出来,看看到底是哪方面的问题,我们一起解决啊?
舒馨:咳,我是不是在雪上加霜呢?
席艳:给谁的雪上加霜了?
舒馨:你说,梁圣宇不是在搞什么商贸么,辛辛苦苦地做了三年,遇一场水灾全给泡了。我没说去劝慰他,还一个劲地恶心他,差点没把他给逼上吊。
席艳:有那么严重吗?
舒馨:我看到他写的日志记录才知道他原来是多么的伤心痛苦,而我就光顾自己的嘴巴痛快了,忘了他比我更难过。
席艳:他怎么搞的,损失的大吗?
舒馨:单就这一批货,净亏就百十多万,十几个人的工资和运输费还没算在内。这个数字对于我们来说,可是致命的数字了,大部分都是借来的。
席艳:对你我来说,的确是个天文数字了。到底是怎么个回事呢,一批就损失了这么多?
舒馨:干了两年多,手头有了几十万,他的朋友介绍接了一批什么金属粉的包运业务。这批业务合同期是两年,算起来应该能盈利百十多万,两年下来能得个小三百万。连同包装材料、运输车辆、转运场地租赁在内共连借带贷的,一次投入就是一百五十多万。谁知,一场罕见的洪灾就淹没了所有的希望。公司算是被淹没了,没办法,只能关掉了。
席艳:现在梁圣宇的情况怎么样?
舒馨:在他爸的安慰和鼓励下已经开始走出阴影了。
席艳:那不得了,谁没个失败过程啊?一个大男人,还经不住一点折腾吗?
舒馨:可在他最失意落魄时,最需要理解和最需要关心的人是我啊?
席艳:那就重新去支持他去继续鼓励他啊,你也用不着这样的折磨自己啊?
舒馨:我拿什么去支持哪,又拿什么去鼓励他啊?
席艳:看来这当务之急,就是要他先完全振作起来。至于还贷问题,我也想办法看能帮你多少。
舒馨:他已经开始回过劲了。
席艳:那不结了。
舒馨:这些借贷,他爸说能想法帮助解决,可就不知道下一步让他做什么?
席艳:这是一个很重要的问题,是要好好考虑。这样吧,我回去问问张明,他现在的社交面比较广泛,也许他能帮些忙。
舒馨:那就谢谢你了,我是没有一点办法了。
席艳:切,自己姐们,谢什么啊?你好好回去陪陪他吧,别再瞎想瞎折腾了。我这就去和张明说这事。你也放宽心,梁圣宇那么能干,肯定会有再出头之日。
舒馨:他爸也说了,让他走出阴影到朋友们那里寻求新路子。如果他能走出阴影,也许还会有机会。
席艳:这就是了,好好的劝导,多鼓励支持他,你也不要再伤心难过了,失败的过去,就让它过去吧。
舒馨:嗯,我知道了。
27、金陵饭店/白内 人物:张明,陈易平,季平,王强,魏昌,李超, 场景:饭店内的大包间,豪华气势 张明:首先,为我们能重温高小的时代远景干一杯。第二,为了我们一起尿裤裆的真诚友谊干掉第二杯。第三,为……
季平:张明,别卖关子了,想要这些弟兄们做什么,明说出来。
张明:还是蚊子爽快。是这样的,在下的贱内,也就是咱们的老同学席艳,她的闺蜜的老公遭遇了一场劫难,白花花的百多万雪花银被洪水卷走了。
王强:这什么闺蜜的什么老公的雪花银被洪水卷走了,与我们何干?
魏昌:是啊张明,是要我们流血呢还是流汗呢?
张明:大家先听我说,这顿饭是席艳请的,我只是一个副主陪。反正你们是酒也喝了饭也吃了,她交代的事我完成了,你们要不领情就尽管骂出来,我一定为你们传达到。
王强:行啦张明,别拉大旗作虎皮,席艳我们可是得罪不起。你说吧,是不是要我们捐款啊?多少?咱哥们支持你,免得你回去又得睡床下和母鼠为伴了。
大家哄笑起来。
张明:非也,你们那几文钱就拿回去哄各自的老婆吧。这次召集几位有建树的老同学在一起,就是想集思广益,出主意想办法,拿出一个切实可行的方案,帮帮席艳闺蜜的老公。
李超:让他来我哥那里吧,高薪聘请,年薪十万,外加年终奖金。
陈易平:来我这也行,薪金可面谈。
季平:工作有的是,我朋友公司高薪也给得起,愿意来就行。
张明:我不是来请大家来给他一个职位,发点薪金来养活他自己的,是想请大家看有什么好项目,要非常有把握的项目,助他成就一番事业。 季平:张明坚决贯彻执行老婆指令的精神的确很感动人,让我不由潸然泪下。可是,?既要短平快,又要市场范围广,收益高,那到底做什么好呢?。
李超:是啊张明,你出的这道难题可不是我们这些人能回答得了的,这可是专家级的问题啊。
大家不再言语,一口接一口地喝起酒来。
张明:我请你们来喝酒是求取帮助的,不是让你们借酒消愁来的。无论如何,今天得有结果,否则,你们就陪我坐到日出,反正我有一大把的时间。
大伙不咳嗽的装咳嗽,不打哈欠的假打哈欠。
张明(使劲地敲敲桌子):喂喂喂,你们都醒醒吧,快想办法啊?
魏昌:我这倒有一条价值很高的项目,但说明,这是我朋友的项目。
张明:你快说,是什么好项目?
魏昌:是一个专做出口的蜡染项目。。
张明:蜡染项目?怎么个蜡染项目?就是用蜡烛那个蜡染东西吗
魏昌:对于蜡染我也只知道个皮毛,古称蜡缬,是一种古老的手工防染工艺,与绞缬即扎染、夹缬并列为中国古代染缬工艺的传统民间印染工艺之一。主要用于衣裙、被毯、包单等装饰。
张明:这个项目操作起来复杂吗?项目有市场前景吗?
魏昌:我朋友说,手工制作的方法是用蜡刀蘸蜡液,在白布上描绘几何图案或花、鸟、虫、鱼等纹样,然后浸入靛缸,用水煮脱蜡即现花纹。结构严谨,线条流畅,装饰趣味很强,具有鲜明的民族风格。
张明:项目内容就这些?就这么一个传统的用蜡汁印布的项目?
魏昌:这个项目就是3D画馈蜡染工艺,比传统蜡染提高到一个更高层次,国际市场少有。
张明:3D画馈蜡染工艺?不明白,主要的是效益呢?
魏昌:据说可以达到三十五左右吧。
张明:就三十五万收益?
魏昌:是百分比。
张明:收益这么高?总投资呢?
魏昌:根据产量吧,一般为一百不到二百万就可以起步了。
张明:那市场情况呢?
魏昌:这个自然是我朋友直接对欧美拿订单,负责市场了。
张明:好啊,你赶紧给我一个具体方案。
魏昌:我不是已经声明了吗?这个项目是我朋友要做的呀?
张明:你把它拿过来。
魏昌:那我朋友不干呢?
张明:那我不管,你拿不下我就睡到你家去。
魏昌:你这是赖到我身上了。好吧,我尽力协商成,但我不能百分之百保证。
张明:好,就这么将就着定了。但我没钱,需要大家参股。
王强:真是泼皮赖猴,我只能参一点点。
季平:我百分之十的吧。
李超:我也这些吧。
陈易平:我也支持这个数。
张明:谢谢哥们们的支持,来,继续干杯。
28、客厅/白内
人物:王强,刘玲 场景:
王强安逸的看电视。 刘玲拽着王强耳朵,怒冲冲的把他从沙发了拉了起来。
王强:哎吆,我的美女老婆,手下留情啊。这最听您老人家话的耳朵快被您扯断了。,怎么啦老婆,我又犯哪门子错了?值得让您这么大动肝火,连累我竟遭如此酷刑?请您老松松手,有话好好说嘛。哎吆,老婆,好疼啊。
刘玲:你竟敢骗我!当我是傻子,一句实话都没有,看我不撕掉你的耳朵。
王强:妈呀,疼死我了。我骗您什么啦,你倒是说清楚再动刑也不迟啊。
刘玲:我问你,你是不是告诉我说,凌钢的公司经营状况十分良好,代理的什么网络产品产品销量全区第一,是不是?
王强:的确是啊。
刘玲:那怎么会关门大吉了呢?
王强:啊?关门大,大,大吉了?不会吧?也许是等待货源,临休几天吧?
刘玲:临休?有关门临休的吗?
王强:饶命啊,老婆。哎呀哎呀,掉了掉了,我的耳朵快要掉了。老婆,我的亲老婆,我怎么会知道凌钢公司关门的事啊?
刘玲“什么是你不知道?不知道,为什么月初你还兴冲冲的告诉我,刘凌钢要发大财了? 王强:冤枉啊老婆,我的确是看到凌钢的销售报表才下这样断定的啊?怎么一眨眼的功夫就把公司关闭了呢?
刘玲:你还装糊涂问我?凌钢的女朋友电话里告诉我,关门已经一月多了。
王强:关门已经一个多月了?听凌钢的女朋友说的,而且是电话里说的?那您去凌钢那看了没有啊?
刘玲:我是去过,那凌钢的女朋友犯得着骗我吗?
王强:这这,这,我真的是不知道你说的凌钢公司目前的状况。我也二十来天的功夫没去过凌钢的公司了,这,怎么会这样呢?
刘玲:那你说,会怎样?你还想怎么样?
王强:老婆,这样吧,请先松松您的金刚大力手,容我去凌钢哪里实地勘察一下,阐明一下确切真相不就全部知晓了吗?您老就这么猜想着也不是个事啊。
刘玲(松开手坐沙发上难受):勘察清楚又怎样?总归是公司经营出问题了,你关心过吗?都过去这么多天了,凌钢现在不知道都痛苦成什么样子了,我这个当姐的一点用都没有。
王强(给刘玲揉肩膀:如若凌钢的公司真的关闭了,我怎么会不管呢?怎么都会帮他渡过难关的。何况,具体情况我们都还不清楚,都是听别人所说。老婆,先别难受,我这就立马去凌钢公司看个究竟。
刘玲:嗯,那你就快去看看凌钢现在的生活怎么样了,看看需要我们帮什么忙,不行就先接回咱家来,可别让他钻牛角了。
王强:没问题,我先了解清楚事态原委,至于后面的事情,自会好好的尽心安排。老婆你就放宽心,凌钢也是我亲老婆的亲弟弟也等于是我的亲弟弟,我一定会安排的好好的,老婆你就在家清等着我的消息吧。
刘玲:那还不快点去,耍嘴皮的磨叽什么?
王强一耸肩,换掉拖鞋,快速跑出门。
29、街道上/白外 人物:王强 场景:拥挤的人行道
王强的电话响起来。
张明(画外音):王强啊?我正忙着呢,等会给你打过去吧。。
王强:张明,别价,十万火急,你务必帮助我。
张明(画外音):找我协助你什么呀?你有个正经事吗?尽些闲扯淡的事。
王强:什么闲扯淡的事?这可是一桩很紧要的事。 你仔细的听我说,是这么一回事,凌钢的公司经营可能出现了一点问题。有可能凌钢的公司给挂了。刘玲可是叮嘱我,务必请上你一起去,说你有谋略,遇事有主意。所以啊,你无论如何都要抽出时间,速速赶到新原路建设大厦与我会合。
张明(画外音):干嘛去啊?又去小舅子哪蹭饭啊?你刚不是说刘凌钢公司给挂了吗?都已挂了,再去还有用吗? 王强,我的确忙得抽不开身。要不,改日吧,改日咱再去凌钢哪里看看。
王强:改什么日,你能把西落的太阳搞回东海吗?别废话,到了再说,特殊事件必须特殊处理,这是去救人于水火。你总不能看着凌钢就此彻底垮掉吧?这是做朋友的基本原则吗?赶紧赶紧,别让凌钢那小子也给挂了。
张明(画外音):真拿你没法,那就建设大厦家见。
30、大厦十楼/白外 人物:王强,张明 场景:建设大厦十楼,凌钢公司门外。 张明:门关了,匾没了,怎么回事呢?
王强:我也不知道啊?得找到凌钢才能知道原委。他既没留电话也没留点标志,这是去哪了?我问遍所有的隔壁,他们也不知道详情。
张明:那就打听吧,找他的朋友或原来的员工吧,总有人知道吧。
王强:对,找他的员工去。
31、地下室/白内 人物:王强,张明,凌钢 场景: 王强:我的阎王爷,你这是怎么搞的呀,竟然弄成乞丐这般模样?
凌钢疲惫着脸,耷拉着脑袋。
王强:你倒是放个屁啊,怎么搞成这般模样了?
张明:是啊凌钢,出什么事了? 凌钢,是公司经营亏了还是因为其它事?
凌钢难过,不回答。
王强:我的大哥大伯大兄弟,你赶紧点说话啊?
凌钢(艰难的):要破产了。
王强:破产?为什么呢?不是好好的经营着吗?不是销售额都创新了么?怎么说这会你就胡话了呢?
张明:是啊凌钢,公司在哪里出现纰漏了吗?
凌钢没说话。
王强刚要发脾气,张明用目光止住他。
张明:凌钢,不管多大的事,说出来大家一起商量,总有个解决的办法的。
凌钢把脸贴在铁皮墙上。
王强:我说凌钢啊,你可真是一条不死的蔫鱼,像要翻肚皮一样。就算公司给挂了,还有东山啊,值得这样吗你?好像马上就要进火葬场了一般样。
凌钢:我也不知道,将公司会弄得这么糟。
张明:慢慢说,说来我们一起来分析。
凌钢:我选错了投资和经营方向,没考虑到代理品牌会有那么多同类型产品的竞争,而且竞争对手都很强,也没调整经营模式,选择了低价赔钱搞销售量。就这样,公司就这么在我的手上死掉了。
王强:这,这这,什么什么低价赔钱的去提高销售量?这是什么经营理念啊?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走吗?你,你你有那么蠢吗?
凌钢颓废的低下了头。
张明(使劲拍了一下王强后背):你的话赶上两车大粪,大白菜该丰收了。要不,我先回避一下,你哥俩先慢慢聊着”
王强:哪能哪能呢,我住嘴,住嘴,你来你来。
张明:其实呢,为着日常人人都会遇到的问题而走入死胡同,不值得,多大个事啊?凌钢,有事我们一同来处理,好吗?
王强:咳,看你这事整的,把自己都干成了鬼,连累的让你姐都泪洗都城了。对了,你的那一半恩和爱呢?
凌钢:我什么也没有了,她也只好走了。
王强:什么是你什么也没有了,她也只好走了?公司好好的时候她怎么就不走呢?公司搞垮了,算个毛事,重新来过啊?这个势力女人怎么就乘人之危呢?瞧瞧你的眼神,到底是看到她哪个地方了,最后魂都被她吸走了。真是遇人不淑啊,你早就应该看到,你的那位至死不渝,所谓命中注定的一半,一定会薄情到如此。这贱人,短命的扫把星,危难之处伤口撒盐,把恋爱当猪配种了,简直是……
张明用力的踩了一下王强的脚。
静了一会。
张明:凌钢,你应该先冷静下来。公司发生了问题,也是由诸多客观原因所造成,不是单单以你的主观意志为转移的。你现在最大的问题,是不能让自己随着公司悲观的走入泥潭,而是要寻找能缓解自身纠结的方法。
王强(抢过话头):我觉得张明说的也算有点道理,公司被挂的直接原因是,公司没有适当限制运营的销售速度,因为不计得失的快速提高销售率增长,在带来销售增量的同时,也带来了很危险的风险问题。这种愚蠢的决策,也只有被驴踢了脑袋的人才会做。这点你不懂吗?早都告诉你,拓展业务,要仔细的分析市场机会,即便有些看起来很潜在的小风险,都要严密防范。你丫不知道如果营运不当,会给企业的未来带来一场噩梦吗?这不,噩梦到底是落你头上了,输的好惨,输的连裤头都……
张明:王强,你今天打鸡血了?
王强停止言语。
一阵难耐的沉默。
王强:我说我的亲哥哥哎,你到底是铁嘴里蹦出一个字来啊?你姐姐肯定一会就要打电话来,你这熊样,要死不活的,我可怎么对你姐说呢?
张明:是啊凌钢,有什么话说说也好,憋在心里会伤身子的。
凌钢:我,没料到会这样。想着只要能卖出去,哪怕微利一点,结果大赔一场。这也罢了,只是在最后竟落得一个青灯也不能独对的孤寡。
王强:软蛋!还邹什么‘青灯也不能独对的孤寡’呢,你这不明摆着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吗?话又说回来,那也是你自找的啊?看看你这副摸样,别说那个贱人,就是再有十个贱人,也都会慷慨激昂的离你而去。瞧瞧你这副德行,简直就是一个典型的阳痿。
张明:我说王强,你的嘴是长在了屁股上了吗?怎么你的屁股缝上还长了一排犬呲?少说两句没人会阉了你这个早就该阉的人。
张明这一说,凌钢含泪笑了。
32、啤酒屋/白外 人物:张亮,晓丽 场景:啤酒屋很小,很狭窄,坐落在昏暗且湿潮的半地下室里。 张亮:亲爱的晓丽,喝点什么?还是那永远的‘随便’吗?
晓丽没说话,只点点头。
张亮:还需要吃点什么吗?比如沙拉什么的?
晓丽摇摇头。
张亮:哈哈,亲爱的,这可是我们第一百次来到这里了,多美妙的寓意啊,上帝也要祝福我们的百年好合了。
晓丽有些憔悴。
张亮:我们的美好终于团圆了。
晓丽低着头,不停交叉着手指。
张亮:怎么啦亲爱的,是哪里不舒服吗?
晓丽抬起头望望张亮,嘴角动动没出声。
张亮:亲爱的,你要是感觉着不舒服,咱们就回去吧,别累着了。
晓丽:不累。
张亮(她冰凉的手):亲爱的,是不是有病了?我带你去看看吧。
晓丽:我没病。
张亮:遇到什么问题了吗?可以告诉我吗?
晓丽垂下头。
张亮:到底怎么了,你说出来啊?有什么就说出来?
晓丽只是低着头不说话。
张亮惊恐地看着她。
晓丽的脸被泪水模糊。
张亮不敢说话,不眨眼的望着晓丽。
晓丽慢慢抬起头,拿起桌上的纸巾擦擦脸上的泪珠。
晓丽:你说,我们两个在一起,为了什么?
张亮:为了我们的美好生活啊。
晓丽:电视剧里的美丽故事,与我们相隔万里。生活可以没有爱情,但爱情不能没有生活。爱情可以不用浪漫,但浪漫不能没有爱情。组成生活、爱情和浪漫的条件,需要的不仅仅是相亲相爱的诺言和相伴,而是需要最基础的物质条件。
张亮:是的,物质是生活的必备,这个我明白。
晓丽:你能不能告诉我,我们要多久才能让自己活的不再艰辛,富裕丰满?我们要多久才会有能够走进婚礼殿堂的资本?我们要多久才能结束漂泊零落的租居生活?我们要多久才会拥有自己的车房?虽然,这些话说起来很尴尬,很伤心,但非常的现实,现实到以后我们的每一天生活里。你想到过吗?
张亮没有回答。
晓丽:我承认,真实的生活中存在着许多酸甜苦辣,这是最基本的常识。我也承认,真实的生活的本身没想象中的那么绚丽。我更知道很多很多人的生活都是平湖秋水,简简单单的,没有波波浪浪的,也理解人生平淡就好,可我们不能让生活平淡的很残酷吧?
张亮低下头。
晓丽:我真的很爱你,爱你的真诚坦白,爱你的自立自强,爱你的善良敦厚,更爱你对我的爱。可是,单凭我俩这双空白的双手,靠这些相亲相爱的精神食粮,就能让我们温饱,就能保证我们日后的幸福生活吗?
张亮的嘴唇在发抖。
晓丽:我不追求生活的富豪,不追求生活的华诞,但我应该追求生活的美好吧?我们俩打对到一起的那点工薪,又能让我们度过几天的美好呢?我十分赞同你的不啃老不要小的做人之道,那我们如何解决刚才我说的那些问题呢?用我们俩的爱情来解决吗?我们俩的爱情能换回财富吗?
张亮拿起半杯啤酒一口喝了下去。
晓丽:我感觉我们的爱很累,累到让我感觉窒息。也许,我的爱对你也是一个累赘。作为一个孱弱女性的我,即无法为你承托起爱后的生活重担,同样也害怕着那份不安全。既然这样,继续牵强着爱情,勉强着对方,有没有意义呢?
张亮抓起桌上的胡椒撒往嘴里灌了一通,眼泪刷的滑落下来。 张亮(画外音):难道爱情可以用生活是否美好来诠释?难道誓言可以根据物质是否丰富来修改?
晓丽:我知道你听完我的话会很伤心,很难过,我又何不是呢?可能会比你更加痛苦。但,这是无法掩盖的事实,我们俩都无法回避。
张亮痛苦的看着晓丽。 晓丽:如其让我们俩这样痛苦下去,又无法解决这些现实问题,不如分开的好,都给对方一个自由选择的空间。爱,不就是让对方得到幸福吗?
张亮继续流泪。
晓丽:时间太晚了,我妈会等着急的,你也赶紧的回吧。
晓丽离去。
张亮:老板,来一打啤酒。 片刻。 老板:您的啤酒拿来了,慢用。 张亮将啤酒全部灌进了肚子。
一阵眩晕,张亮倒在了地上。
33、病房/白外 人物:席艳,张明,张亮 场景:一间独立的病房,张亮躺在病床上 席艳搀扶张明走进张亮的病房。
看着张亮毫无血色的苍白面孔,张明的眼泪忍不住流出。
张亮很费力的张张嘴想对张明微笑,但却落下泪珠。
席艳(低声说):张明,冷静点,弟弟的病要紧。你是他的哥哥,也是他的主心骨,我们要做的是让他走出悲伤,走出绝望的个人世界。否则,再这样下去会非常危险。就因为他沉霁于无望里走不出来,结果就病了,包括心理抑郁症。你可不要再添乱子了,让脸上带点笑容,开导开导他,转移一下他过度情感的注意力。何况弟弟的病情已经得到了控制,好好治疗一段时间就健康了。张明,你听明白了吗?”
张明(哽咽着问):亮,心口还疼吗?都怪哥哥没照顾好你,哥哥也从没关心过你,让你受了这么大的委屈,哥哥对不住你了。
张亮哭出了声。
席艳:张亮,什么也别想了,不要为那不再值得爱的人去伤心,越伤心赔率就越大。是你的问题吗?不是你的问题,为什么要拿别人的错误惩罚自己呢?即便为了你非常爱的人,这样的伤心也不值。如果她爱你,会那么无情的离开你吗?再说了,她的离开已是事实,你伤心是没用的,除了伤自己还是伤自己。 张亮止住哭。
席艳:感情能用金钱来维护吗?有什么情放不下来呢?你应该明白,伤心过度不但会损伤了你自己的身体,更会让你放弃很多美好的东西。 席艳剥了一粒橘子递给张亮。 席艳:你要懂得自己调节,要知道爸爸妈妈哥哥和很多人都在爱着你,关心着你,担心着你。人生之路,不是一段毫无意义的爱恋就能走完的。过去的那些不值你坚持着承受而不予放弃的话,不但受伤害的是你,连同爸妈和你的哥哥都会被伤害。
张亮含着泪水吃完了那粒柑橘。 席艳:听嫂子的话,从悲伤中摆脱出来,是对自己、对亲人和朋友最大的爱心。虽然,你暂时失去了爱情,严格意义上说,那还并不是真正的爱情,只是一场不成熟的懵懂的无聊的悲剧。 张亮点点头。 席艳:不要划地为牢,不要为了已经不存在的爱和情拼命的折磨自己,把自己圈在那不属于你的阴影里。,好好思考一下,去寻找真正属于自己的那份情感的快乐吧!爱情,不都是像文学里所描述的那样美好,有很多的无奈和挫折,更多的是无限的磨难。
张明(走到张亮床边坐下来):亮,你嫂子说的对。任何事物都有其两面性,包括人的感情。,也只有在遭遇到苦难时,人才可以练就坚毅不屈。伤心可以消磨一个人的心性和意志,应为他不懂得凡事没有绝对的好,也没有绝对的坏。不知道你嫂子的话能听懂么?能听懂就能勇敢的面对摆在面前的伤心,否则,你只能继续的痛苦下去。
张亮(擦去眼角的泪水):哥,嫂子,你们的话我听进去了。细想想,我是真的太幼稚了,用生命去赌一场很儿戏的爱情,的确是太不值了。对不起,让哥哥和嫂子为我担心了。
张明:真是我的弟弟,明事理,懂道理,能想开就好了三年的情能那么轻易的断裂,应该就根本不是情了。把那些在寂寞中挣扎的梦魇,内心的荒芜,全部交给时间,让时间帮你慢慢的淡漠。别再想那么多了,好好的养病吧。
张亮:知道了,哥”
席艳:张明,我到超市去给弟弟买点补品什么的,你哥俩好好聊聊吧,但注意让张亮休息,不能累着,让他多喝水。
张明:好的,多给亮买些他爱吃的水果。
席艳:我知该买啥,那我去了。 席艳转身走了出去。
张明:亮,哥给你讲一个咱们都城里的一个真实的故事。 张亮:嗯。
张明:刚入夜的八点,八零后的他,十分疲倦的、静静的趴在人行道的栏杆上,遥望着高八十层的搏海大厦,全楼上下灯火通明。令人目不暇接的、疯狂的车流连成一条线,与匆匆忙忙,双肩担负着危机感的人流组合着都城的风急浪高。 张明喝了口水。
张明:隔着冰冷的栏杆,他怀念着已成隔夜冷饭的那些童年不逝的彩色话题。在这个从小就光着腚四处穿梭的陌生城市里,他总觉得很难碰到一个可以对他说说话人,即便遇见一个熟得不能再熟的熟人,也只是相互的眨眨眼睛表示一下友好,然后就消失在酸甜苦辣的生活海洋里。 张亮坐了起来。
张明:他也就二十三四岁,每个月只能拿到三四千的薪水,基本生活情况也并不算太差。综合条件很不错的他,找到一位志同道合的女朋友。那时候的他,只想着白天怎么拼命的赚票子,晚上怎么任情的陪女朋友。就这么,一天一天的过去了。但是,当他俩随着年龄与阅历的增长,特别是她对票子与激情的感觉差异越来越大时,俩人不同的人生迷茫感便油然而生。
张亮长长地吸了口气。 张明:他无法答应和满足她的很正常也很合理的要求,最后,她选择了与诺言不尽相同的另一条路。她的离去,让他内心里装满悲情与焦虑,把自己关在屋里,愈想愈钻牛角,渐渐成为他最大的心理问题。他开始变得越来越孤独,越来越与世隔绝,甚至心里的变异越来越严重。 张亮静静地看着张明。
张明:他看着马路对面坐站着的一个模糊的人影在独自一人吞云吐雾,模糊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不知道他孤独吗,寂寞吗?他孤独寂寞时会怎么样?他今晚会不会和自己想的一样呢?看来人生也不过如此。他撤回目光,仰望着天空,突然一声大笑,一纵身,翻过了栏杆,没入那滚滚车流中。
张亮:哥,你放心,我不会再犯那样的错了,那样的错,太低级了。
张明:太好了,你这样哥就放心了。
兄弟俩含泪抱在了一起。 34、饭店/白外 人物:李超,王强,张明,季平,魏昌 场景:饭店一间包间里 王强:李超你丫的怎么才来:先罚你一杯。
李超(掏出红包):对不起,我来晚了。这是我和宗艳馨给王公子的寿礼,礼小情大,请勿见笑。
王强:什么玩意啊,还寿礼呢。今天,使出空手套白狼之计,过来海吃就是,花什么钱啊。来,李超,咱哥俩先干了再说!
李超豪爽地一饮而尽。
张明:这是你儿子吗?
王强:是啊,我王强的儿子,帅吧?
张明:怎么就越看越像……越像……
王强:越看就越像什么了?
张明:越看这小家伙的那张脸就越觉得很熟悉,好像是在哪见过,想不起来像是谁了。
王强:什么叫‘越看就越觉得很熟悉,想不起来像是谁了’?怎么说话呢你?正经话怎么一句都说不来呢?
张明:瞧瞧你吧王强,我的话还没说完呢你着什么急呀?我这不就是喜酒喝的太多了吗?你先别着急,让我好好想想再说。噢,想起来了,好像在哪见过的人就是你啊。就说了,这照片上的人怎么就和你长的那么像了呢,你说奇不奇怪?
王强:张明,你小子的嘴巴里塞泥糊了?什么奇不奇怪的?我长得不像我儿子,那还是我儿子吗?
大家一听哄堂大笑起来。
王强:我咋说颠倒了呢?意
张明:王强别急啊?你下午不是在我家还蛮机灵的吗?一口一个‘张明到现在还没领过一个女孩子上街,至少大白天没有’的证言吗?说得多利索啊?现在怎么说起颠倒话来了?
王强:你张明就是一个小心眼的家伙。
张明:王强你可是扯远了,我可没那小心眼儿。来来来!我们大家一起,为咱王强终于有后干杯!
大家端起酒杯喝了下去。 季平:魏昌,这王公子周岁,王强巴巴拉拉的总算当一回父亲了,你也不文驺上几句祝贺祝贺?
魏昌:却之不恭,我就赞美几句吧。大家也都看到我们王强家的公子了,脸长得多秀气啊,也包括那两只圆鼓嘟嘟的眼睛。
王强:什么叫‘也包括那两只圆鼓嘟嘟的眼睛’?赖蛤蟆啊?你把话说圆溜了,那是一双透着明亮的,葡萄般的,水灵灵的大眼睛。陈魏昌你这叫什么文啊,看你丫欠揍。
张明:葡萄般?带不带皮?
王强:什么带皮不带皮的,你小子存心是来捣乱了不是?
魏昌:其实呢,我是想赞美这张照片,你们都来看看,这照片里的人与王强一比对,那简直与王强判若,判若……
王强:喂喂喂喂,魏昌,你把话说清楚,简直与我判若什么啊?
魏昌:瞧瞧瞧,又急了不是?我说的是与你判若一人啊,怎么,不是啊?那要不是,我就改改刚才的说词。
王强:得得得,免了吧你,驴嘴里吐不出一块狗骨头。
季平:好了各位,快乐大本营到此为止吧。这酒也喝了,饭也吃了,总不能成为酒囊饭袋吧?还有那位哥们有难吗?
魏昌:季平,你这是要慷慨解囊了是吗?
季平:看看几点了?
张明:啊?散摊散摊,赶紧回家。 李超:怎么了? 张明:母亲节。 季平:散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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