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集 “五步蛇”听老板娘喊声如雷，不由抬头望去，脑子快速思索，这喊声是平

罗秀松

第二集

“五步蛇”听老板娘喊声如雷，不由抬头望去，脑子快速思索，这喊声是平时惯常的风格，还是有意暗示什么？但偌大的茶馆，各色人等，一时又难分清浊之流，只是，要想在鱼龙混杂的地方接上暗号，确实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正在此时，“不老梅”与老板娘的对话声飘过人群，让“五步蛇”眼前一亮。老板娘关切询问“不老梅”近况，说这位姑娘，打老远来山里做生意很辛苦的。“不老梅”说可不是，前方兵慌马乱，稍不留神小命难保，这里虽说闭塞，倒也落个清静。老板娘问做啥生意？“不老梅”脱口而出，贩点小盐糊口。老板娘“哦”了一声，随即说：“姑娘有眼光，威远紧挨自贡，打井制盐上千年了，其它不敢说，盐巴遍地都是。”“不老梅”笑笑，“这么说我真的来对了？”听见此话，“五步蛇”坐不住了，赶紧过去与“不老梅”对坐。王三嫂见此情景，快速走过去，“两位客官来一杯什么茶，云山云雾、还是竹叶青”？“五步蛇”要竹叶青，“不老梅”要云雾茶。王三嫂提壶冲茶后迅速离开。“五步蛇”端了茶，望了一眼老板娘的背影，遂与“不老梅”攀谈起来。“不老梅”端起茶杯，请问这位是......“五步蛇”说她是大盐商的女儿。父亲是当地有名的盐商罗道铭。“不老梅”也看了看对方，露出灿烂地笑容。她说：“我真是幸运，想不到在这里遇上了大盐商的女儿。说罢伸手去拉住对方的手，“从今以后我们便是朋友，请多关照！”“五步蛇”说：“不必客气，都是生意人，彼此彼此！”“不老梅”见双方谈得投机，突然说出“远涉重洋”。“五步蛇”楞了片刻，迅即对出“青竹镖局”。“不老梅”笑道，“想必大盐商的女儿许久没卖过盐了吧？对不起，我还是找老板娘买茶叶，”起身丢下茶钱离开，把“五步蛇”整得半天回不过神来。
坐在茶馆角落的“独眼龙”与“大金牙”接头，“大金牙”自诩是大盐商的女婿，“独眼龙”哈哈笑道：“既然你是盐商的女婿，刚才那位丹凤眼女人就是你的婆娘了？”“大金牙”强作镇静，说出“威震四方”。“独眼龙”笑的更凶，威震四方？我还地动山摇呢！“大金牙”一看不对劲，起身告辞离开了茶馆。王三嫂见神秘人离开，快速上楼，从衣柜后面拉出发报机：“宝溪河涨水”。对方回复：“密切观察水位。”
忙了一天的王三嫂拖着沉重的脚步回到一公里之遥的家中。她坐在床沿，凝视心爱的小屋，心中五味俱全。为了这六间茅草屋，她几乎是省吃俭用，供贷度日，耗时几年才修起房子，最后靠开茶馆还清债务。想到此，王三嫂不免长吁一口气，然后吹灯睡觉。她的男人金三却睡不着，伸出手一把搂住妻子丰腴的腰，凑过脸去摩挲妻子肥大的乳房。妻子先是哼哼两声，接着掰开丈夫的手，示意她累了，睡觉。可男人性起，翻身骑在妻子身上。妻子眼一瞪，身子一侧，把男人摞在一边。“快睡觉，一身散架一样！”黑暗中，男人睁着眼睛，显得无可奈何，待妻子打起呼噜，男人悄悄褪出妻子的裤衩，侧身进入，黑夜中传出呼哧呼哧的喘息声。
一行人离开后，先后进入连界镇上。那天正好是赶集日，通街只有一条路，窄的很，一条牛穿过，人们都要往街沿上避让。通街都是木栅门，白天取下往街上一摆便是铺面。九乡十八的百姓来赶集，街上就拥挤不通，卖菜秧的，老鼠药的，看相算命的，吆喝声四起。小茶馆到处都是，但没有王三嫂的茶馆气派。“不老梅”走进去碰运气。她带上帽子，压低帽檐，要了一杯茶。茶馆里乡下老人居多，大都摆龙门阵，不说当下的，开口就是远古时期的事。一位老人说，连界地杰人灵，早在三国就有诸葛亮在此高冶官、冶棚炼兵器。后来张献忠到四川，兵败到连界避难，百姓都躲进树林。张献忠快要饿死的时候，百姓出面救了他，住了一年才离开。再后来，义军被清军围剿在四路山砦时，双方对峙长达半年。义军饿昏了，失去战斗力，加上叛徒出卖，最后从后山摸上去消灭了义军。“不老梅”问，再后来呢？老人呷了口浓茶，说后来就是兵工厂建起来，守护营经常骚扰百姓，好在袍哥成立防护团与他们抗衡，从此河水不犯井水。说到这里，老人伸了下舌头，便打住了。“不老梅”不好再问，巡视了茶馆一周，便起身离开，可刚一出门就差点被一伙人撞倒。
随着喊杀声，茶馆里的人呼拉跑出门，有人撞倒了板凳，有人撞翻了茶碗，一片乒乓声。“不老梅”抬头一看，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只见对方提着中正步枪瞄准钻入人群的青年。说是迟，那是快，“不老梅”移步向前，瞬间抬起持枪人的手臂，只听“叭”地一声脆响，子弹射向天空。枪声响后，人们抱头鼠窜，吓的赶紧关店门。持枪人见有人敢阻止他开枪，气的脸红脖子粗，再次举枪瞄准“不老梅。”却在瞬间又被她缴了械。胆大的伸出头来，小声议论，“这外国姑娘胆子不小，敢给袍哥刘舵爷做对，硬是不晓得宝溪河水有好深哟！”
正当大家议论时，兵工厂守护营陈营长率人走过来，老远就传来他鸭公嗓子，“干啥，干啥，都不想活了？”刘青山靠前一步，问陈营长有啥公干？陈营长眯起左眼，“哧，刘舵爷涮坛子，没有公干老子就不能上街赶场了啊？”刘青山哭笑不得，自己要追的人不见踪影，半路杀出个“程咬金”，事情还没完又来个陈光头搅局，妈的个巴子，今天是啥日子？陈营长走拢，见一个漂亮的洋妞站在面前，顿时迈不开腿，他流着口水，语无论次，想不到连界这山旮旯还有洋味儿，便对刘青山说：“没你的事了，这洋妞我要带走！”刘青山哪里肯放，他说：“刚才是我与她的事，你凭啥带走？”陈营长立马转身，好象不认识似的，“噫，妈的个巴子，你想造反了是不是？”刘青山笑道：“陈营长，你是站在啥地方跟我说话的？告诉你，到了镇上就是我说了算！”陈营长笑得更凶，就像被人捏着喉咙一样，“刘舵爷，你也别忘了，方园百里的土地都要靠守护营保护，服不服气让它说了算。”正在此时，袍哥防护团的人闻讯赶来，双方一触即发，“不老梅”悄悄离开，转了几个拐也能听见打闹声。
“不老梅”联系不到要找的人，只好找个旅馆住下来。她来到镇上最好的鸿福旅馆，不想“不老梅”和“五步蛇”住进204房间，“独眼龙”和“大金牙”住进205房间。“不老梅”与“五步蛇”同时惊讶，但又互相戒备，各自睡在床上，眼睛朝墙内，各怀心事。“独眼龙”与“大金牙”则不同，两个大男人心里戒备但有说有笑，最后话题转到男欢女爱，说着说着，两人耳语一番，然后去敲隔壁的门，却不想“不老梅”和“五步蛇”早已离开。
“五步蛇”绕镇上转了一圈，发现附近一座雕楼，经打听原来是袍哥防护团。再往上看，楼顶站着一位手持中正步枪的青年，脸上露出一丝冷笑，见“五步蛇”没有离开的意思，青年把枪栓一拉，命令她迅速离开。“五步蛇”不好发作，只好强压怒火，心中掠过一丝毒意，“八格，土枪土楼还敢神气凌人，到时我要你哭着喊爹喊娘也没用。”她要找的目标沒有出现，只好打道回府。
第二天一早，宝溪河茶馆坐满了茶客，王三嫂仍像平时一样忙着招呼，她吩咐手下人手脚麻利点，脑子灵活点，笑脸多一点。店小二迷惑地望着她，意思是今天三嫂咋的了，自己可是从来没拉稀摆带过啊！不想话音刚落，顿感气氛不对，除了增加生面孔，附近兵工厂的人也突然光顾茶馆。店小二伸了下舌头，感到老板娘真是人精，一丝风吹草动都瞒不过她。几个戴墨镜的男女走进茶馆，店小二喊道：“来了，里面请！连界商会罗会长来到宝溪茶馆，王三嫂为他泡一壶上等云雾茶，“不老梅”靠近一步，说她是来连界做苏钢生意的，希望能提供帮助。罗会长摇摇头，说：“目前生意不好做啊！”“不老梅”试探性说出“远涉重洋”暗语。罗会长回答：“请喝茶，云山云雾茶！”接头再次失败。“不老梅”回旅店发现有人跟踪，她赶紧往老街岔道走，当她掏出枪准备射击时，一双手抓住她进入另一个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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