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瓜牛存文】三家村纪事（之二）

陇上瓜牛 · 发表于 2019-6-18 17:18: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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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步岁月的风
——重读五洲先生

文/寡瓜牛

就在这个春天
与你同行的
是一路苍白的风
二月的阳光
尚未就着氧气
混纺成枝头的绿色
海水从眼底渗漏
早该漂起的叶子或花
定格在暗穴之中
神的故乡，秋提前凋零

秋埋在春的高处
写诗的从来不是王
九万里深空
自由捆绑着语言
鹰总飞得太疾
众鸟失却了引领
匍匐的我
丢掉了高傲或者仰望
神的殿堂风在横行
大地铺满贫血的黄金

风也在逃逸
于白日的翼下
坠落为模糊的雨
从记忆与枝头滑下来
一条并不宽的川流
蠕动在岁月表面
有远逝的歌声
吹胀又捏扁了河床
风啊，谁御你而行
谁？盗空了我的王宫

这只是外在的流淌
开放抑或凋零
都不怪匆匆的风
亲人的内心
正如纠结地下的洋芋
沿着易碎的白花
与疼成紫色的茎干而下
刨开生活以及厚土
该提醒善良却冷漠的锄头
突然斫伤的果儿
其实，埋得并不算深

过去的岁月
总离我们越来越近
下一刻的渺茫
极易遥远成为永恒
天地之间容不下
一只卓立或倾斜的杯子
杯内盛满语言
还有孤独长啸的灵魂
浅吟低唱的风
筑起寂寞如蛇的城

这是一座黑色的城
浑然不知多彩的世界
王端坐宫阙之上
诗流淌成绵延不息的风……

2016.3.19.子夜.泪祭诗兄良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