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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8-12-23 09:25: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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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 北京
20
蓝天,白云。一架银白色的飞机由远而近飞向、掠过镜头,给湛蓝辽阔的天空画上一条鲜丽的长长弧线。
正在飞行的飞机机舱里。一支硕大的哈瓦那雪茄叼在于伟跋的嘴角,他眼睛半乜着,鼻翼翕动着,似乎在深深吮吸着迷人的烟草香味,又好似在欣赏自己喷吐出的淡蓝色烟丝嫋嫋娜娜飘出舷窗,与湛蓝色长空融为一体。
序幕中出现过的军人背影。镜头摇到正面:一位身材魁梧、面容严肃的空军中将,肩上两颗金星在淡淡烟雾里闪闪发亮。他坐在老于对面,身板挺得笔直,目光炯炯,从老于嘴边的雪茄逐渐上移到烟雾,再随着烟雾投向浩渺的蓝天。
这是一架普通的商务机。机内设施齐全,实用舒适而并不豪华奢侈。
中将:呃,我说于伟跋,鱼的尾巴,你我同学一场,我就不叫你于总了吧。今天我赖大将军放着军用专机不坐,就赖上你这超级资本家的私人飞机了。怎么样?够给面子了吧?
于伟跋:赖将军何故拿我一介平民开心呢,哈哈哈……我可不认识什么赖将军,只认得光屁股一同长大的赖大——那个和《红楼梦》里一个管家同名的家伙。别说你肩扛两颗星,就是扛三颗,你在我眼里也还是那个小无赖——赖着把作业给我抄,以便从我大碗里扒拉出半碗饭吃的穷小子。
赖大:好啦好啦,别说笑了。我说你小子兵也招了,马也买了,蓝军我也给你提供了,你的兵好吃好喝神话营养也见效了,身手好了,变文明了。还有,家家户户都给暗中援助了,还要咋玩?这回居然惊动了中央军委?私自拼凑的民兵预备役突击队,真要搞什么特别行动,莫非想造反不成?
于伟跋:老赖你这玩笑可不兴这样开哦。这事,Z层、中央军委是知情,可不是被我惊动的哦。当时兵未招马未买,我就层层报告把一宏伟设想给上达天听的了:人家不是要屡屡侵犯我岛礁海域吗?Z层不是不想教训他们,主要是考虑种种复杂的国际国内因素,要维稳,不敢轻启战端。那好,我在报告中说,Z层不好直接出面,交给我民间。我鱼尾巴蹦跶得这么欢实,不就是有几个臭钱吗?钱财乃身外之物,留着什么用?还不如让我拿出上千个亿来做行动经费,再让我商界的一些朋友凑一点,招兵买马,搞一支没有番号的民间部队,花上两年时间,我就不信打造不出一支铁军。
赖大:然后你就向各方面渗透,找要害部门一级级软磨硬泡,以图获得最高权力机关的默许,一旦时机成熟,就出兵攻占那个岛屿?你就别做梦了吧,这样荒诞不经的臭棋你也走得出!
于伟跋:我是头脑发热,可那是早先。我曾试图申请个人租赁那个岛屿,然后开发,让一部分中国渔民过上安居乐业的幸福生活。至少也可宣示一下国家的主权。可想来想去觉得很不现实,就束之高阁了。
赖大:所以你就想出了现在这个多少带点震慑感的鬼点子?
于伟跋:你可别泼我的冷水。我还指望你动用你的飞行王牌帮我搞定制空权,好让我一干热血男儿不至于杞人忧天,心无旁骛地冲锋陷阵呢。
赖大:你以为这蓝天、战机和岛屿是咱俩的财产,是沙盘上斗法的玩具?
于伟跋:斗什么法?是你在斗嘴呀。再说接下去的事能做到哪一步,还真不好揣测。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吧。至少,来一回模拟大场面试试身手应该还是可以的吧?还有,咱训出的这些魔鬼日后还大有用途也说不定呢。好了,好了,今儿我也就只是跟你这么妄想一通胡侃一通罢了。
赖大站起来,在机舱过道里溜达了两个来回,踱到于伟跋身边,猛地擂了他一拳:斗吧,斗吧,事在人为,总会有一天,有咱俩联手斗鲨的机会。
在狭窄的空间里,两人做了几个徒手格斗的动作……
21
荒漠演练场。风沙弥漫,天昏地暗。
“行动!”红军教官抿紧嘴角,硬邦邦地迸出这两个字,手中小旗一挥,牛三、大唐二人就冲出老远,背负着捆成一束的好几个手雷,猫着腰蛇行在漫漫黄沙中。不到1000米的能见度,隐约可见仿佛远在天边的蓝军的几个火力点,向红军阵地喷射猛烈而密集的弹雨。牛三大唐身后担任掩护的几十支九五式、几挺重机枪予以同样猛烈密集的回击,““哒、哒、哒……”,子弹的啸叫声、冲冲杀杀的叫喊声,外加老天爷一点也不示弱不断加大的风声,交织成了一部放大了若干倍的战地交响曲。
子弹、手雷均是演习专用的盖有印痕的橡皮型的,被击中头部躯干者必须马上“死亡”。红军中不断有人激战中倒地,而蓝军的火力也渐渐减弱。牛、唐趁此良机,几个鹞子翻身外加前滚翻后滚翻,连滚带爬到了地堡前,以刁钻的角度朝喷火口一通猛射,喷火口暂时哑火了。“引线”冒着火花的两束手雷分别投了进去。随着一幅烟火般绚烂的爆炸图景升腾在长空,演兵场顿时偃旗息鼓,所有的“死人”立马鲤鱼打挺弹了起来,而烟雾散尽的地堡里,早有红军押出几十个胳膊腿盖有“橡皮图章”的蓝军俘虏,并抬出十来具“尸体”。
“尸体”落地成活。红军“乌拉”不断……
22
商务机在厚厚的云层里穿行。乌云似乎在一件件轻解罗裳,渐次亮出鹅黄的金边,云体开始透亮。天,明显转好了。
飞机徐徐降落在方才的“战场”。赖大、于伟跋先后走下舷梯。
“同志们好!同志们辛苦了!”赖将军面朝散乱的群体行了个标准的军礼。于总双手插兜内不动声色。
“将军好,将军坐飞机辛苦了!”
“是啊,屁股都坐麻了,你们说辛苦不辛苦?”
演兵场顿时爆发出一阵官兵无忌放纵不羁的笑声
笑声中,于总从裤兜内抽出双手,快步朝牛、唐、老k、苍狼、关鸣等人走来,挨个拍着他们肩膀,乐呵呵地说:
“哎哟,一个个都像非洲人喽。黑了,瘦了,可这肌肉,好呀,都成铁疙瘩了。就连你,老k,那一身肥腻腻的咕噜肉,还有看起来怀胎六个月的肚子都给弄爪哇国去了哈。好啊,弟兄们,吃得苦中苦,不说方为人上人,至少是强中强哟。来来来,关鸣你把这些雪茄散给抽烟的弟兄们,今晚我请所有弟兄吃新疆阿勒泰烤全羊,大家可着劲儿吃哦。什么?苍狼你怕羊肉膻味?亏你还是头苍狼呢。今晚你吃也得吃,不吃也得给我吃,不然,你信不信,你胳膊上那匹狼,我会给你抹平的。”
关鸣散完雪茄,朝俊俊使了个眼色。两人合力,冷不防把苍狼放倒,俊俊紧紧按住,关鸣用粗糙的手掌反复摩擦着苍狼臂上的苍狼。
“于叔,看我的,我这铁砂掌能不能抹平这匹狼。”
大家打闹成一团。没多久,还是不自觉地围着于、赖二人,席地而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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