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墨香 于 2019-11-9 10:46 编辑
外婆 文/墨香 七岁那年,因为搬家,远离家乡,奶奶带我去见每一个远方的亲戚,顺便探望,也是一一告别。第一次去外婆家做客,这是我第一次出远门,不知道这一次的见面还能否再来一次,后来的事实证明,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见外婆,便成永恒。 那时候年纪小,只知道有这么一回事,但外婆的模样已经模糊不清了,她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没什么印象了。在外婆家逗留了几天,便离开了,匆匆一次照面,并没有多少印象,故乡的人,故乡的山,故乡的景,存在记忆深处的一道道坎,可望而不可及。二十年过去,仿佛记忆深处的一切是那么的熟悉,又那么的模糊不清。 母亲也是极少回娘家,自嫁过来之后,回去看外婆的次数少的可以忽略不计。那时候家里穷,住在大山里,去远方亲戚家全靠两只脚来回走动,况且外婆的家离我家又很远,再加上母亲腿脚不是很好,于是,回家探亲也就成了一件及其“奢侈”的事了。现在,虽说是交通便利,但这距离是越来越远了,与母亲交谈极少,所以外婆家的事我也是知道的少之又少。路远,联系的又少,除非发生什么大事,充其量也就是在逢年过节互相通通电话,问候一下,除此之外,基本没什么交集了。 突然接到父亲电话,说是买两张回老家的车票,外婆病重,恐怕是挺不过去了。听到噩耗,心里咯噔一下,告诫自己:“事已至此,不必难过,好在天无绝人之路”。好一会儿,才缓过神,办理父亲交待的事,不知道那一刻脑海里想的是什么。买的是当晚的火车票,希望一切还来得及。事后,在我的脑海里极力的搜寻那年留下的种种记忆,可无论怎么努力回想,那些零碎记忆,飘忽不定,若隐若现。 外婆的模样,外婆的家,瞬间出现,又瞬间消散,许多的片段一一闪过,我在极力的用这些碎片拼接出一个完整的回忆,令人沮丧的结果,头疼欲裂,昏昏沉沉忘记了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好像又回到那个曾经既熟悉又陌生的那座山,那堵墙,那个家,又好像听到一位老奶奶在身后飘来的叫喊声:军儿,你慢点—— 双亲去外婆家还未过一天,父亲便来电话说外婆走了—— 初晨的太阳,将温暖洒满千家万户;门前光秃秃的枝干上,几只麻雀喳喳叫的人心烦;只有那雪人,静静地坐在那里,出神的望着远方;那里,几人围成一圈,似乎在争吵着什么。这个冬天出奇的冷,冷的刺骨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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