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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了老年的行列,对于过年也不是那么热衷了。也不仅仅限于我们老年人,现在的年轻人甚至孩子们也不像我们小时候那么兴奋了。所以,我经常回想小时候过年的情景,仍然有那么点的兴奋感觉。
小时候,由于物资匮乏,科技落后的时代,吃的、喝的没有现在好,穿的、戴的没有现在时髦,玩的、看的没有现在多。但每到过年,我们就兴奋地睡不着觉。因为过年,我们可以穿上新衣新裤新鞋,所谓的新有的也是妈妈洗得干干净净的衣服,还可以吃到饺子、吃到肉,每当节假日供应的鱼肉每家每户就多那么半斤八两的。人们拿着副食品票到商店去买,那时候,什么东西都要凭票购买,甚至烟卷都要凭票。
记得有一次,一家凭票供应一个猪头。我一早就和二弟去排队购买,那人才多呢。商店一开门,人们“呼啦”一下就挤进了店里,里三层外三层,全是人,手里举着购物券,“给我一个大的。”“对,就是那个。”“该我了。”“干吗不接我的票啊?”现在想起来还历历在目,难以忘怀。现在这样的事再也不会发生了,想人为造一个这样的场所都很难了。那次,我和弟弟买了一个8、6斤的猪头回家了。到家后,妈妈就把猪毛用炉钩子烧掉,洗了几遍后,就把猪头切开,放到锅里煮起来。不大工夫,锅里的热气就透过锅缝冒了出来,飘进了我们的鼻子里。哇!好香、好香!我们不时地走出屋子看看锅,恨不得马上就咬一口猪头肉呢。
那时候,过年除了穿上新衣新裤、吃顿饺子以外,那就是打灯笼、放鞭炮了。尽管那时候不富裕,但爸爸每年都要买几个“二踢脚”和小鞭炮,小鞭炮是给我们孩子们买的。我和二弟每次出去兜里就装几个小鞭炮,提着用罐头瓶做的灯笼在胡同里和小朋友们追逐、打闹,时不时地拿出小鞭炮放一个。累了,冷了,我们就不一定跑到谁家歇一会儿、暖和一会儿,那家主人就给我们一块糖或者一把花生、炒的黄豆什么的。看到谁家放鞭炮就跑过去看热闹,等鞭炮放完了,我们就去检查看看有没有漏掉的鞭炮没有爆炸,然后捡回来再点火放。说实在的,那时候很少有人家放一卦鞭炮的,不像现在的人,一放就是一卦,几百个或者上千个响。可想,那时能放一卦鞭炮的人家太让我们羡慕了。
一到年节,收音机里就会传出歌剧《白毛女》的录音片段,那首凄凉的歌曲,“北风那个吹,雪花那个漂漂......我盼爹爹快回家,欢欢喜喜过个年......”是让我们不要忘了过去的苦,教育我们要知道今天的甜是谁给的。直到现在这个唱段我还能哼哼下来,小时候京剧里的歌曲,我差不多都会唱,有的可能要记一辈子了。
年一年有一个,直到现在,我小时候的年味没有了。那时站排购物手拿票的现象再也看不到了,人们手里拿的就是钱或者手机,缴费也不需要现金了,扫一下二维码就可以缴费,一切都变得简单了。
我敢说,我们这代人以后,兴许货币都有可能被取消,直接用数字货币了。
小时候的印象太深了,要不是参加征文,恐怕这些东西就很难问世了。所以感谢逸飞给了我这样的机会,把埋藏在心里的故事挖掘出来,欢欢喜喜过个年。
2019-01-31 禹保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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