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春乡间的早晨唐瑜琦

唐瑜琦 · 发表于 4 天前

新春乡间的早晨敢文唐瑜琦

去年岁末回乡下去过年，这是自父亲谢世后一家大团聚，在乡下的新建房子里。我家是个大家庭，兄弟多开枝散叶，已逾六十人。过年这样的三代聚集在一块实属不易：却去年我们兄弟与儿孙辈相聚在一起过了一个热闹非凡的年。重塑乡下那浓浓氤氲酒香四溢，鞭炮喧天，烟花缤纷，火树银花欢腾节日气氛与血浓于水亲情的年味。

这是正月初二早晨，我与往常一样早起去乡间跑步锻炼。我轻悄悄的脚步怕惊醒酣睡中家人，走下砌着金砂瓷砖的楼梯，开着铁门走出来。来到堂屋门前的坪里，地西上铺着一层厚厚大地红爆竹纸屑和密密的放焰火留下的纸箱。坪前的池塘里水很清，微微晨风在池塘水面上泛起细细波纹，涟漪潋滟。池塘周围护栏是用不锈合金钢围成，锃光发亮，显得大气。

－条宽阔平坦的水泥路从堂屋前水泥坪通向村外，我沿着池塘边向田野里朝村外跑。新春早晨冷飕飕的，寒气扑在脸上像荆条般抽打，几十年如一日的晨跑风兩无阻。空气里飘逸着淡淡的爆竹火药味，周围的村庄里不时传来鞭炮声。我沿着乡间水泥路往田野里慢跑，一畴平展的田野上，青青的油菜，茂绿的大蒜萝卜，点缀在萧条冷色，枯草衰败的田野，一群群麻雀叽叽喳喳，此起彼伏，在收割后的晚稻田里觅食。田野上如摊开的展卷扑向眼帘，一幢幢新建农庄別苑，建筑艺术风格各异，有造型四合院，有西式小洋楼，也有中国传统古典元素与现代潮流建筑艺术融合一体庄园，给人耳目一新，令人羡煞。掩映村庄的树木也不是落叶的乔木，而是四季常青的腊树，苍翠的桂花树，美化环境的风景林。门前院子种植果树，也是冬天保持有机绿色的橙子和柚子树。那橙黄色挂在树上的柚子与挂在门前红灯笼相映成趣，衬托春节浓浓的氛围。乡村別墅的门前院子里，也有栽花养盆景美化生活空间，优化生活质量，创造诗一般田园牧歌，小桥流水，世外桃源。

我一边慢跑，一边欣赏乡间的新春景色。乡间道路上来往小车多了起来，也有骑着摩托带着拜年礼走亲戚拜年。太阳迟迟沒有出来，像羞涩美丽的姑娘用薄薄红头巾笼盖，被绚丽烂漫彩霞遮掩，从云隙中放射如针芒光线，织出锦绣云彩。我悠闲地向前小跑着，身上痒酥酥的汗腺己开，欲向体外冒出新陈代谢晶液。我跑到乡路拐弯处的池塘边，池塘里衰老枯焦的荷叶下，有几只鹅在嬉戏追逐，翅膀拍着池塘水啪啪的响。池塘边还有条黄狗盯着鹅在撒欢，它对着鹅狂吠想跳到塘里去与鹅一块欢乐。我继续前跑，从光洁平坦水泥乡路，跑向县级公路，这条公路是新中国刚成立人民公社修建的，己有六十多载，过去道路很窄，车辆来往两车道，而今扩展为四车道，宽广的公路上车辆来来往往，车水马龙。公路两旁的流水圳砌得整齐顺畅，流水涓涓，道路两旁风景林如两条绿色缎带装饰着翠绿欲流。

‘’三叔，等等我。’’一声嘹亮憝悉的声音刹住我脚步，侄子鹏飞气喘嘘嘘追赶过来，他是我二哥的儿子，居住在深圳，年前携着家眷回家大团聚。侄儿是深圳市不负盛名民营企业家，在美国和德国有两家公司，国内也有两家。他虽然是名副其实的大款，腰缠万贯，有亿万之财。却为人低调，财不露帛，态度温和谦卑，坦荡光明，虚怀若谷。他跑向前来宽阔脑门上渗出油光发亮的汗，容光焕发。他用毛巾擦了一下汗，脚步依然不减往前跑，我拉开架子与他一边跑，一边聊着家乡日新月异的变化。眼前的幢幢漂亮精致农家别院，都是从过去零落阴晦的土砖房脫胎换骨旧貌换新颜，不胜感慨。

太阳喷薄而出，如美酒醉红慈眉善目圆圆的脸蛋。柔和明媚的阳光涂鸦在田野上，如一幅淡抹油彩画。叔侄俩边慢跑边寻找乡间的昔日胜景，每一处都有青少年时代的故事，时光虽远去，褪色了物是人非。不经意间来到乡村一所学校前，我曾经在这里教过书，而侄儿曾在这里启蒙。而今那一排排教学楼依然在，却已改头换面成了村委会和党员活动室。乡下一所所学校，随着城镇化，农村的孩子像候鸟迁徙往城里，农村的学校成了空巢，关门大吉。当年那朗朗读书声萦萦于耳，下课点声响后，操场上学生龙腾虎跃生动场面又仿佛置于眼前，如今却成了一道远去了的风景。当年充满幼稚聪明可爱的小男孩侄子，也进入不惑之年，成了一名顶着光环卓尔不凡的企业家。

叔侄俩沐浴朝阳，继续前行，田野里一个个蔬菜棚格外醒目。我与侄儿好奇心起，不知棚子里种植什么探个究竟，走近大棚子往内一瞧，棚子里种植草莓和蘑菇。草莓树上挂满了果实，青涩的，半青半熟的，淡淡紫红的，鲜艳红红的，晶莹剔透，水汁汪汪，引人垂涎欲滴。阳光映在透明的塑料棚上，熠熠闪光。这塑料大棚是乡亲致富的聚宝盆。

太阳慢慢升高，阳光撒在田野上，田野里一扫晦暗冷色，朗润起来。村庄里鞭炮声撒着欢，鸭吟鹅鸣，犬吠声声。乡间水泥路上车来攘往。我与侄儿放慢脚步，边走边聊，欣赏乡间早晨的景色，侄儿带着手机，一边走，一边拍照。像一次快乐的逍遥游。

我们来到隔壁的一个村庄前，两行乳白色灯柱，屹立在平坦洁净路旁，这里精巧別致的别墅，雄伟轩敞的堂屋，簇拥堂屋两旁楼阁森列，琉璃碧瓦村民房，美观大方。堂屋前有一块铺着水泥坪，坪前深挖池塘，池塘里养着观赏鱼，用大理石嵌镶塘岸，周围也装饰大理石护栏柱，还摆放着花木盆景。宽敞池塘护栏边，还安装着健身器材，别有天地，美轮美奂，令人神往。我们沉醉在这乡间美景中，流连忘返。

这是衡阳县规划局在我们福兴村树立的一栋样板房，真叫人拍手称绝，无不赞叹！给我饱赏了眼福，也是－顿精神大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