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凤凰栖息捧车河

湘西木鱼石 · 发表于 2021-9-11 06:31:01

原创歌曲：回不去的都叫家乡

凤凰栖息捧车河

文：湘西木鱼石

   今年7月初，我有幸参加州文联组织的湘西州文艺家到保靖县普绒镇捧车河采风活动，粗略感受人们称为“一个能让心灵放飞，灵魂得到安放的地方”土家忘忧谷的风情。而喜静的我，从小就喜欢亲近幽谷溪河，每一条幽谷溪河都是我心中清秀纯洁的女子，虽然时间过去了两个多月，希望再一次去捧车河游玩。

   “有一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借西汉辞赋家司马相如写给才色两绝的卓文君千古爱情佳句，表达我对这一道神奇峡谷的眷恋之情。

   我对捧车河并不陌生。前年夏季的一个中午，刚吃完中午饭，闲聊时同事廖老师打开他的手机，让我欣赏他拍的一组山水照片。那是他先后两次与朋友结队攀爬、漂游捧车河时拍的。他很肯定地对我说，照片里的地方我没去过，位于保靖县普绒乡境内，是一处典型的地缝地质地貌，看完照片，我的心魂随之融化在这道幽谷之中，大自然的鬼斧神工把那里雕琢成一幅幅谷幽、崖美、岩奇、水丽的绝美画卷。

   我们从保靖县城出发，乘大巴车到捧车河游客中心差不多走了1个小时，车一直穿行在青山绿山之中。县宣传部同行的君才兄沿途给我们讲述不少当地风土人情与历史文化，着重介绍了捧车河峡谷主要景观有“一桥二泉三洞五磐九潭两树一瀑”。一桥即凤凰桥；二泉即凤醴泉、凰醴泉；三洞即凤洞、凰洞、鸾洞；五磐即赤凤磐，青鸾磐，鵷雏磐，鸑鷟磐，鸿鹄磐；九潭即金凤潭、彩凤潭、火凤潭、雪凰潭、蓝凰潭、孔雀潭、大鹏潭、雷鸟潭、大风潭；两树即凤树、凰树；一瀑即飞羽瀑。

   “为什么叫捧车河，听起来名字有点俗？”我非常好奇的问。

   君才兄笑着说：“捧车河，土家族语的意思就是凤凰戏水。捧车河峡谷长约5000多米，以暗河的形式在地底下沉睡二千多万年，水流在地下冲撞、剥蚀，致使暗河顶部岩层和泥壤坍塌，积年累月形成的地缝奇观。”

   穿好救生衣、防滑鞋，套好手机防水袋，我们迫不及待地从凤凰桥下直接跳进捧车河，一路上基本上是攀爬、漂游，第一次让我感受到生命与溪水、河流、山涧、山峰、崖洞融合一体。这里，缝壁陡立，林木耸翠；这里，缝壁紧束，古藤盘缠；这里，怪石嶙峋，镶嵌色彩斑斓荟萃。
这里，让我们无暇去识别那里是“一桥二泉三洞五磐九潭两树一瀑”。

   一路上，抚摸着有些雾气缠绕湿润的古岩，一路上，踏步清凉透彻的河石，顺着流水在大峡谷缓缓移动，眼晴、耳朵、手脚与身体，人的每一个部位尽情的触摸峡谷的每一个角落，在漫长岁月里，让一次邂逅成为永恒，不可撼动，不再分离。

   身体随着弯曲岩石河道，穿过四溅的浪花，反而激发内心暗藏那一份勇往直前的浩气，忘了其中的惊险、忘了手足与石壁的磨蹭微伤疼，将峡谷中美好的自然风光扫描收藏起来，藏于眼，藏于心，藏于每一个人的肺腑。

   这里，最饱满的是绿。流动的绿写意峡谷，流动的水荡起心弦。绿，在柔美的山峦间悄然延展着，一点点，一簇簇，一片片，让整个人慢慢地醉在了一个未知的梦境中。绿，让人离开繁华浮躁的世界，走进一个与世隔绝的地方，痴迷一潭、一磐、一树、一瀑伫立上古神鸟鸣唱的踪影。

   这里，最温柔的是雾。雾很细腻，飘荡在峡谷的山水之间，很匀称，很饱满，很自信，一缕雾伴随峡谷云雨，一缕雾伴随峡谷沉浮，一缕雾伴随峡谷荣辱，一缕一缕迎面飘来，雾舞也舞活了峡谷。

   这里，最清凉的是水。有的泉水经断崖飞奔而下，有的泉水顺着苔鲜争相跳跃而下，在阳光的照射下褶褶生辉，肆意地溅击在石璧与水面上，不禁让人想起白居易“大珠小珠落玉盘”诗句来。一挂挂飞瀑、一支支涓流，汇流成清凉的河水，与畅流吟唱的捧车河一道洗涤每一个来者心灵与峡谷四壁的污垢。

   这里，最热情的是石。恰逢雨季天开，云蒸霞蔚，斜阳透过轻纱一样笼罩，温柔舒展在一段又一段或青铜色、或褐色、或银灰色峡谷的岩石上，时而深蓝色，时而紫色，时而赤色，时而银白色，浸润阳光色调，扑朔迷离，变幻无穷。崖壁上镶嵌着无数的璀璨石晶石，河床上铺满了五彩缤纷卵石，苍茫迷幻，宛若仙境。

   这里，最忘情的是人。走进沉睡亿万年的捧车河，在攀爬、漂游中让灵魂倾听一支又一支飞过流云、激荡生命的美妙弦律。河流抱壁而流，或柔情蜜意轻吟浅唱，或情绪激动咆哮轰鸣，激流中，碧潭里，飞瀑下，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在刺激、颤栗与惊艳的中放飞自我，尖叫声、嬉笑声与狂野的山歌，此起彼伏，回荡幽谷，在无拘无束中唱响了人与自然和谐的爱情乐章。

   在整个采风队伍中，三三两两结队而行，帮助掉队或体力不支的同伴，一路上我得到了君才兄、四方兄等人的不少关心照顾，开心、顺利结束了长达4个小时的攀爬、漂游。唯一遗憾的是没有来得及去看飞羽瀑，由于时间安排上自己没有规划好。记得来之前廖老师给我说，飞羽瀑景致最为神奇，天气好的话，人站在飞羽瀑中央望四周环望，阳光下彩虹环绕，凤鸣凰舞就在眼前，妙不可言。不过我也想，还是把美好留给下一次吧，于是遗憾反而在未来中成为新的希望。

到了捧车河峡谷景区终点，沿着靠山修建的回旋阶梯爬到山顶，回头俯视脚下的捧车河峡谷，幽谷草木肃穆，河流潺潺，清风梵语，令人心神宁定，让一份禅心，辞别一切困苦，忘却一切烦忧，任心魂沉醉于幽谷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