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清风淡雅 于 2024-8-27 22:10 编辑
"咦,你的文风像是变了。”审阅稿子的每文姐有些不解,我不假思索地说出我的理由来:“这种民俗文化,就得走质朴路线啊!”一向喜欢追着诗词之风疯跑的我,最喜欢那些长短句式的描写、叙事和抒情,像是看着错落有致的表达形式,我才觉得有趣。而今,这篇文章我却让其一下子落地了,又像是挤干了膨胀的空气,反倒压得更实了。 人的变化往往在一瞬间形成,抑或是一种自我觉醒式的决意,一手放弃,一手转型,这或许就是应了那句:“当事者迷,旁观者清”的说法吧。 我回家坐下来追本溯源,为何我从那种文艺风转向了朴实风?条分缕析后,发现这不仅是风格的变化,更是境界的提升。如果没有一个外力助攻,不可能逆转成功。我在大脑里搜寻近日过往,发现了一座起着过渡作用的桥梁,那就是那篇《外婆的声音》。 外婆去世,女儿悲恸,嚎啕大哭,儿子咬紧牙关,哽咽喉咙也罢,硬是不让流出一滴泪来。按照习俗,举办丧葬所有事宜的大头由儿子承担,所以,他们不能哭,也没有时间哭。而我作为一位外孙女,除了次日清早去吊唁外,还得照顾母亲。但我不能接受外婆受音容宛在却又看不到、摸不着的现实,再看看外婆健在时个头也不算矮,为啥没那口气了,反倒缩小许多。看来,人活着,才有真正意义的人生,那些如浮华的尘埃终究有落地的一天,结果就像是破灭的泡沫,瞬间灰飞烟灭。猛然间的醒悟,却如此深刻。 看似不经意间的顿然觉醒,却让我带着这种潜在的意识,通过回忆外婆的点点滴滴来追念她。在写文过程中,我又悟到:生命历经灿烂如霞的阶段后,自然会呈现出一个新高来,这种新高是认知和心境的变化。繁华落尽后的清欢,才是我们凡人人生历程中最真实的存在。就像是年轻时总向往车水马龙、灯红酒绿的都市生活,有事没事都想去超市、商店转悠,买不买无所谓,要给眼睛嵌入一片繁华如锦的景象,也不管天气冷热,也不看店主脸的冷热,此家出,彼店入,乐此不疲,恍若这些东西都是自己必须去观赏的,又像是这些时间随便可以浪费,甚至还特别在意别人的评价,唯恐自己不能活在别人眼中、口中,跟自己有关的一点负面评价都不能存在,否则就会郁闷、焦虑。 外婆的一生极其不易,人也好强,不向生活低头,典型的中国旧社会、新时代融合的山村劳动妇女代表:善良、勤劳、朴实、仁爱、坚韧、能吃苦,默默无闻……没有一件事不是她实实在在的干出来的,时间就不给我们浮华的机会,除非想过得一塌糊涂。我虽是长在新中国,遇上了好年景,但人到中年,回眸身后的路,审视经历,发现自己何时强化了透过现象看本质的能力。 年少轻狂的“轻狂”,那是为了配得上年轻,常与“无知无畏”形影不离。他们没有生活的磨砺,自然也就不知道万事难。对于我们多数不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人,就只能在我们力所能及的范围内跟生活要质量。那么质量又必须靠夯实步伐,逐步上台阶方能实现。这些通过实践得出来的真理,又岂能有假? 基于此,我对生活的理解像是跳出了理想型的藩篱,逐渐去掉自我束缚的枷锁,踏踏实实地走路,不求捷径,也无捷径可循,更大程度地遵从内心来生活,不刻意去追求完满,把可控范围的事做好,这便是最大的努力。生活给予我们锻炼的机会和场所,教会我们做事、做人,自然也让我们成长,因而,我的认知发生变化,我的文风自然也就发生变化了。当然,这种变化不是海市蜃楼般的虚无飘渺,终究还是有根脉的:源于生活,高于生活。 苦与甜、乐相对。人的意识形态的变化决定着对事情结果的界定。换个角度,大可收到不一样的效果。旧城改造,对待古建筑的去留问题,几人欢喜几人忧。欢喜的是,可以见到崭新的设施,愁的是,建筑遗存没能得到善待。这也说明:喜忧参半是常态;喜忧也与身份、现实利益、格局和远见有关。但至少也让我们看到了主宰情绪的自己才是主人。 能在自己能主宰的时空或区域里做回自己,又不能不说是一件幸福的事。既为幸福,就得学会享受其幸福的过程。这种获得幸福的过程,也是成长的过程,面对阻力追求幸福的过程,同样是成长的过程。过滤成长,将有益于成长的东西予以沉淀、优化,其余的择时弃之。把复杂的东西简单化,是一种能力,是一种追求,是一种远见。 在过滤成长、滋养灵魂的路上走久了,自会成为一个内心有光的人。因为曾经感知了幸福,也面对了困难,深知其中的不易,更懂得珍惜每次成长机会,努力让自己成长快点,借助琴棋书画、美食、风景来滋养灵魂,使其丰盈高贵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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