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天龙 于 2024-9-24 22:14 编辑
珍贵的会见
文/岸柳
身板硬朗,精神矍铄。小舅的健康让我欣慰。表弟端起手机,为我们拍照留影纪念。遗憾的是,我们都是听障,无法交谈,只能见见面而矣,一切都在不言中。 晨起,开机,表弟的微信告知,舅舅“想去看你”,询问我“有时间吗?”“方便不?”当然,这机会难得,我的回复肯定是欢迎! 早上七点多,小舅在三个表弟的陪同下,来到了小区。我下了楼,在小区门口迎见了。我和他们一一握手,表示欢迎。小舅和我紧握,一直不松手,直到大楼进门。他是用这种方式向我表示爱意、长久的惦记和不可预测的未来。这么多表弟陪同来,表弟还说了,(你们)“都八十岁了!”,一句点睛的话,饱含深意,令我感悟,这是一次珍贵的会见。 寒舍简陋,我也来得及收拾。至亲好友,不会在乎,双方只求心灵的愉悦。我一切接待程序就绪,就言归正题:叙旧、谈心。虽是叙谈,其实是我与表弟笔谈。我拿出纸和笔,要表弟把所说的话写在纸上,我才能明白。 舅舅虽已八十高龄,但只比我年长两岁,可以说,我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一见面,往日舅甥往来的岁月一一浮上了脑海: 小舅也遭受人生不幸,幼年,父母双亡。他可能对其父亲没有什么印象。我也没有见过外公,但对外婆的印象还很清晰。我读小学高年级,大约十岁时,一个人步行十多里山路去看过外婆。 小舅对我无微不至的关心。小时候,我们感情很深,每次见面分别时,都恋恋不舍,眼里滚动着难舍的泪水。小舅总要送我很远,还要站在那里目送到见不着才返回。 上初中,小舅在县四中,我在县五中。那年冬天,学校组织师生去河伯岭大山挖蕨巴。我顺道去和他相见,联络感情,至今还记忆犹新。 小舅贫农家庭出身,学历不高,中学毕业就当了小学教师。他追求进步,年青时就入了党,给自己儿女取名,都含有忠于党、忠于人民的意思。 我们虽然命运不同,但互相关心、互相帮助、互相牵挂,始终保持。 他带着我,我陪同他,为亲人的婚姻麻烦事,奔走过、操心过、成就过。 上世纪六十年代后期,小舅关心我的婚事,陪我去看过对象,了解过对方的家庭背景,并提出参考意见,使我作出正确的对策。 七十年代,我和原配带着幼儿去拜年,小舅对我们的关心,尤其是对我孩子的体贴,让我难以忘怀。我的第二个孩子出生时,小舅为我们准备了很多肉鸡,并砍竹织笼装运,这是永志不忘的恩情。 八十年代,我中年丧妻,也遭受人生之大不幸。在我撕心裂肺的日子里,小舅得知消息,远道前来为我分忧。 我们舅甥的故事太多……不能一一诉说。 现在,我们都步入耄耋之年。庆幸我们欣逢盛世。庆幸小舅儿孙满堂,更庆幸小舅的儿孙才貌双全,聪明能干。他可以享受天伦之乐,安度晚年了。 祝愿舅舅健康长寿! 2024/9/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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