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树小说《凶案疑云》故事梗概及读后感

老船还行

       湖南省网络作协会员童晓明（笔名蠡山老树）先生已病故一年余。作为老乡，作为网文资深读者，老船在他生前，很是喜欢阅读其小说，有的还粗读细读两三遍。兴致一来，还写个赏析什么的。在他逝后，还不时翻阅其键下有血有肉的不死的人物和故事，感觉仍在线上与老树先生交流探讨似的，当然，更多的是向他讨教一二咯。

     下面，我想借论坛一席之地，将本人两年前关于老树一个短篇小说的浅评呈上，以博诸位一哂的同时，也让大家对老树小说创作风格留下点粗浅印象。

      老树小说《凶案疑云》故事梗概及读后感


      近日，在逸飞中文网小说天地版读到老树新作《凶案疑云》，甚是过瘾，过了一把悬案推理侦缉的瘾。
　　
　　毫不夸张地说，此小说，老船一开卷便被那些于朦胧中血色斑斓的文字组接聚合而成的疑云给糊满了眼翳。你想啊，刘红——一个为了聊解寂寞而寻欢男色的富婆——与她在按摩服务会所里物色到的一位年轻力壮的帅哥在她自己豪宅里尽享鱼水之欢，心满意足睡去之后却惨遭他人杀害并被开膛破肚掏空内脏，淋漓赤血洒满眠床，而睡在眠床另一半给予她快乐的“xing工作者”向北对发生在身边的如此血案竟茫然不知。这得有多么坚强坚韧的专司睡眠的神经支撑着呀！
　　
　　更让人疑窦丛生的是向北立马报案，警方介入，法医验尸……经队长陈思文所率刑警一系列常规侦查、分析、推理，得出的最具备犯罪嫌疑的证据等诸多因素，无一不指向向北这个报案人。
　　
　　警方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地查看现场，门窗均无被撬被破坏的丝毫痕迹，钱财没动，刘红被杀死的时间也锁定在深夜11点至翌日凌晨1点之间，从作案刀具上提取的指纹，经查验也只有向北和小马达的，而后者原本就是为刘红服务的“xing工作者”之一，而且当晚就曾在刘红家呆过，并且因为要争抢刘红这单皮肉“生意”而与向北起过争执，只是因拗不过雇主刘红的意愿而悻悻且恨恨地摔门而出。
　　
　　那么，小马达会不会为了倾泻心中怨恨，这个晚上再杀个回马枪，用早就配好的钥匙开门然后杀人越货呢？这个作案动机，从逻辑上似乎说大不大通，泄恨杀人，他要杀的话也应该只是杀向北这个抢了他“生意”的对手呀，怎么能是之前的雇主刘红呢？再说，他杀人不劫财也就罢了，为何要掏走其内脏？当然，关于这些反常之举的推理，也不足以成为摆脱小马达杀人嫌疑的佐证，还得查实犯案发时间段内小马达在不在案发现场？经查验，这家伙的的确确没有作案时间，其时正与另一位花钱买男色的富婆苏阿姨在兴趣盎然做床上功课呢。
　　
　　小马达被排除在嫌犯范畴外了，后来，警方以有否作案时间为依据，又相继侦查排除了列入嫌犯范畴的其他几名人员。那么，该范畴内只剩下了向北这个嫌疑人，怎么也排除不了案发时间在案发现场这样一个铁的事实。与受害者同榻而眠、刀具上留有指纹、其他嫌疑人均被排除……这样一连串的铁证无不直指向北就是凶手无疑。
　　
　　然而，向北本人绝不承认、以刑警队长陈思文为首的警方，还有老船等读者也都不愿意相信这个还没得到最后证实的结论。因为向北一向善良诚实，之所以甘愿为富婆做此类不足为外人道的龌龊服务，皆因其妹妹患重病亟待一笔近乎天文数字的医疗费，不得不抓住这一快速筹钱筹大钱的机会，才不明不白惹上这么一场xiong案官司。况且，别说sha人，就连在老家sha一只羊，也是犹豫再三战战兢兢老半天下不了手。再说，他sha人的动机何在？sha了人，掏了其内脏，且不知搁置在何处，不劫财（为了给他妹妹治病，钱，不是多多益善吗？他干嘛不席卷一空一走了之），不逃走、继续睡在死者身边、发觉刘红被杀还主动报案……这一系列神操作不是太不符合一个普通人的行为逻辑了吗？
　　
　　解不开的疙瘩，理不清的头绪让这一桩命案越发迷雾重重疑云遍布了。好在警方没有气馁没有躺平更没有葫芦僧办葫芦案，而是继续深入调查，终于在与向北妹妹向南的交谈中无意中获取到向北有过在梦游中跑步训练的经历，于是顺藤摸瓜，去其老家进一步了解其梦游历史，从他奶奶口中了解到向北还真杀过羊，正如向北自己说过的那样害怕，“战战兢兢拿起一把尖刀一刀捅了下去，谁料一刀没把母羊捅死，母羊一头向他撞了过去，把他撞翻在地。母羊压在他身上，用头抵住了他的脖子。向北恐惧之下又对母羊连捅了几刀，把羊杀死后，他又开膛破肚，收拾羊肉。结果还没收拾完就虚脱得晕了过去。”
　　
　　对这一杀羊事例的掌握，让陈思文心空的疑云顿时散了一大半。他想起向北在供述中说过在案发当晚，刘红与他同眠时曾把一条胳膊搭在他的脖颈上。羊头、人臂在不同时空都抵近挤压过向北的脖子，那么，其相似度极高的恐bu经历会不会走马灯似的在向北眼前循环旋转，以至于成为案发当晚激发向北梦游杀人剖肚取其内脏的导火索呢？
　　
　　经走访精神病学医疗专家，得知这种可能性极大。最后，根据当年向北杀羊后遵循当地习俗把羊的部分内脏埋到野外树下这一举措，陈思文等警员在刘红别墅后花园寻找到了一片有翻挖填埋痕迹的土，遂挖开，很快发掘出了一大团人体内脏。
　　
　　一桩疑云重重的xiongsha悬案就这样告破了。而作为无意识中犯罪的凶手向北，因犯案时“处于病理性半醒状态，不具有对事物的辨认和控制能力，伤害行为系在意识障碍下所为，故评定无刑事责任能力。”因而让我们看到一个较为理想的结局：向北无罪释放，在一个天朗气清的日子走出拘留所，走向新的生活……
　　
　　说实在的，读罢老树这一篇悬疑小说，心情是没法较快平静下来，不说几句，感觉对不起老树创作时甘苦寸心知的好一番心血，同时也对不起老船自己为该小说写下这么一大篇故事梗概式的文字。那么，我还是简要地不成体系更不得章法地聊聊自己的感慨吧——
　　
　　梦游式sha人，可追溯到三国演义中曹操梦游杀死一名下属的典故啊。看来，对于梦游者的防范，须严密严密再严密啊！不过，总不能把他独囚一室过夜，醒了才放出吧？不管怎么说，老树先生鼓捣出这么一个梦游式杀人的怪诞故事，使一桩凶案的侦缉陷入这么扑朔迷离匪夷所思的艰难境地，也让读者在阅读过程中的“再创作”呈现放射式多点催花花不开的局势，这可真是推理侦探小说创作获得初步成功的一个较为明显的标志哦。
　　
　　这篇小说可读性太强了。原以为是一个几万字的中篇，不成想只是一个短篇。短篇对故事的紧凑感、跳跃性和连贯性的辩证实施，对人物形象白描手法运用之娴熟……诸如此类的要求无疑将更高更严酷。可喜的是，以老树架构故事的功力和文字功夫，没被这些严酷要求所难倒。具体表现在哪？因限于篇幅，我就不一一展开了。我只想说这篇推理小说，抓住了一个关键点：梦游。这一奇特现象让老树如臂使指游刃有余地潜行暗伏文字走向，从疑案到显案的推理侦破，呈现一条较为清晰的逻辑链，让读者从匪夷所思的迷离案件中逐步走向恍然大悟的境界。
　　
　　老树笔下的这桩凶案，侦探初期是如此的扑朔迷离，到头来却又如此简单明了，以一个梦游症患者在完全无意识状态下的错失之举来结案。梦游杀人不是绝无可能，但概率微乎其微，亿万分之一也打不住吧。这个名叫刘红的富婆可真是太不幸了，竟然给如此难得的“彩蛋”砸中了，在极度“欢爱作业”之后的酣然睡梦中被给自己制造性福的人无意中杀死了。如此悲剧可谓悲出了新境界哦。
　　
　　跟老树这么熟识而又相知的文友，老船我是没啥顾忌，有啥说啥的。我觉得吧，如果要让小说的思想内涵更深蕴一点，窃以为还可拓展到猎手智斗狐狸这样一个层面上，不让小北杀人，无意中梦游中也不是他，而是那个小马达，把他塑造成一个心怀恶念，黄赌毒无一不好、为敛财劫财而不择手段的人物，同时，又不妨赋予他超出常人的心机和缜密思维，让警方在与他斗智斗勇中，颇多周折，好不容易才逐渐驱散迷雾，查实其所有罪证，还真相于朗朗乾坤。
　　
　　关于这篇小说的情节架构，老船不妨无拘无束聊聊个人浅见，即一个关于案情走向的设想：这个探案故事也许可以这样子写下去：这个主人公向北的梦游杀人还只是一种可能性，真正的凶犯暗地里窃喜。假设这个人就是小马达，对向北无意中抢走了刘红这位金主而心生嫉恨，伺机bao复。有关案情的一切都是他设的局，前提是他背后的“功课”做得足，了解了向北筹钱为妹妹治病、自己要努力奋斗在体育项目上夺冠、还有梦游这一可用来嫁祸于他的契机等具体情况，然后买通证明人届时为自己作证，案发后让警方错误认定自己不在案发时间案发现场，排除作案嫌疑。实际上，当日深夜时分，用钥匙开门，用留有向北指纹的水果刀杀人掏出内脏，掩埋至别墅后花园。接下来的一切就算瞒天过海，成功地嫁祸于人了。至于案情的最终破获嘛，不妨让这家伙遗漏下一个百密一疏的破绽，经警方顺藤摸瓜和缜密推理并完成一系列证据链，最后准确无误的定案，达到惩恶扬善的目的，形象生动而颇多曲折地诠释“狐狸再狡猾也都不过好猎手”这一铁律。
　　
　　当然，我只是闲聊一下故事架构的另一种可能性，这，也许只是老船主观臆造出的一种远不如老树原作架构的可能性吧？有无参考价值，老树置不置可否都行。

一默先生

改了几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