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说得太好了，这也是我这当队长的所想的。前年我还到公社要求了的，可是没有批下来。一句话，就是没有钱。”粟队长一听莲儿想在这儿建个学校的事，一拍大腿就站了起来。
莲儿说：“钱不是问题，只要队长你同意，这事又不让公社出钱，我想上面是不会反对的。至于生源，我想除了我们一队的娃儿，周边生产队的适龄儿童也可以来。”
“只要不找公社要钱，他们也巴心不得能在这里建个学校。这样，地皮由队上出，可以多划一些出来，学生娃儿要运动，还要建个操场。只是这师资……”
“师资不是问题，你看她们三人如何？”莲儿的目光逐一扫过了小羊、罗铮和素琴。
“哎呀，我怎么把这三个大知识分子给忘记了！我看没有问题。你们就安心地干，我让记分员给你们三人记妇女中的最高分！”
莲儿笑着说：“那太好了。我就是担心这一点。不要人家三人又出了力，还把口粮分不回来。”
“那怎么会呢。本来还该老师一些补贴的，但我们队上太穷了，也拿不出钱来。”
莲儿说：“工分由队长来落实，补贴就由我来办。我保证三位老师每人每月都有十元钱的补贴。”
“那太好了。教书的先生嘛，怎么着也不能太穷了。要比一般人穿得好一点，吃的方面，不说天天有肉，那饭总得要吃饱才行。”粟队长高兴地说，“说实话，办学校是我们这里好多社员的梦想，一些社员说，办不了学校，办个教学点也行嘛。看来，今天，这个愿望要实现了。”
莲儿见事情有了着落，高兴极了，说道：“太好了，我一直就有在这么个愿望，看来这个愿望总算要实现了。我这就回家筹备款项去，最多一天，后天我就再来。”
从粟队长家里出来，四个年轻人都很激动。她们一路走一路摆谈着，憧憬着即将到来的新生活。
在知青屋里又待了一阵，莲儿对三人的工作进行了分工，由杨光琴负总责，罗铮负责起草管理规范和教育计划，素琴负责与队上联系，督促检查施工质量。见一切都落实好了，莲儿将自己的衣服换好，背上自己的那个别致的背包准备要返回了。
小羊知道莲儿的脾气，硬留是留不住的，就和其他几位姊妹一些，送了她一程又一程，一直来到公路边上。从这里再向前走上五十里，就是区所在地了，站在路边，偶尔也能搭上过路的汽车。莲儿执意要看着她们三人走了后再去搭过路车，小羊三人无奈，只好一步一回头地沿着山路往回走。
一直到再也看不见她们的身影了，莲儿才坐进了莲台，朝着家的方向急驶而去。她要回去准备一下，不光是准备钱，还要准备一批桌椅条凳，准备一些文具。这毕竟是她建立的第一个学校。她知道，再过几十年，一种叫做“希望小学”的援建学校将会在各地兴起。到那时，将会有更多的穷困家庭的学生受益。而她的目标，是要建立十座比这个规模要大上好些倍的希望小学。
按照预算，建这样一个乡村学校花费并不算多，地皮不需要钱，莲儿所需要的就是建校舍的费用和桌椅板凳的费用。算下来，几万元钱也就搞定了。回到家后，她匆匆与父母见了个面，就进到市里，找了几家木器社，订置了一批桌椅板凳和办公桌、文件柜等物品。
做完这些后，她一头扎进了空间，在寒玉床上练开了功。越是繁忙越要加紧修练，这是她的格言。直到在空间待够了十来天的时间，她才走了出来。
经过几个月的努力，在新学期到来时，莲儿援建的第一所乡村小学终于开学了。在学校修建过程中，莲儿数次来到这里，检查进度，督促着修建的工人们注意质量，在学校建成后，又将几个教室所需要的桌椅板凳全运了过来。
到这所乡村学校读书的一共有四十多名学生，按年龄分成了两个班上课。
开学那天，莲儿应邀请而至，从来都不在大庭广众之下讲话的她，也破天荒地讲了话，她希望各位同学都要珍惜来之不易的学习机会，认真学习，争当好学生。并当众宣布，凡是这个学校的学生，不论是考上了高中还是大学，都由她出资助其完成学业。为了让孩子们能安心读书，健康成长，她还建议学校每天中午给孩子们提供午餐，这个费用自然也由她来出了。
她的话博得了一阵阵热烈的掌声，也让她的三个朋友感到惊讶。了解她行事方式的小羊知道，凡是她说的话，就一定会得到落实的，但另外两人想的就不一样了。现在，虽然说大学也复课了，但却没有听说要招收新的学生，莲儿要为考上大学的学生提供经费助其完成学业的话却说得那么肯定，好像明天这个小小的乡村小学就要走出一个或几个大学生似的。难道她真有未卜先知的本领么？从这次办农村学校的事上，她们已经看出来了，这个年龄和她们相仿的年轻人有着惊人的本领，每一次都给她们带来了惊喜。她似乎有不完的钱似的，只要是对教学有利的事情，她们一提，她就应了下来，并很快就会将经费问题落实。不久后，为了解决教师和学生看病难的问题，她还在这里建起了一个全科医务室，请了一名医生到这里工作。
莲儿忙碌了起来，她穿梭于各地之间，解决着一个个问题，把她的事业一步步推向前过。当然，她的修行也是不能放松的，这就只能利用晚上的时间了。好在空间与外界有着那么长的时间差，可供她利用。
这天，忙碌了好久的莲儿终于回到了家里。一进门就感觉到气氛有些不对，人们闷着头干着自己的活，见了她也只是匆匆打了个招呼，就再不说话了。就是大黄和小可怜儿也一反过去的常态，只是围着她转着，从喉咙里发出压抑的叫声。
莲儿将小昊拦住，问道：“家里发生了什么事，怎么大家都这样呢？”
小昊紧张地说：“是师父的酒厂办不下去了，门市部都半个月没有营业了。”
“哦是怎么回事呀？为什么开得好好的，就办不下去了呢？”
“详细情况我也不清楚。听师父和师娘、夏爷爷他们在讲，好像是有人揭发了，说是根本就没有一个青莲酒厂，那些酒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
“嗯，我明白了。不过这根本就不算个事。那个酒厂本来就没有打算长开。”莲儿说，见小昊惊讶地看着她，也不想过多解释，对他说：“给两位奶奶说一声，多弄点好吃的。别整得一个院子死气沉沉的。”转身就朝父亲的书房走去。
她要去告诉父亲，当初开那个酒厂完全就是权益之计，只是因为那种果酒好喝，果露好喝，为了让更多的人都品尝到，才那样做的。根本就没有指望着用它来挣钱养家。既然现在开不下去了，正好关张。只要把几个带canji人的生活安排好就行了。接下来，他们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办。
“爸，你这是怎么了？怎么无精打采的呀。”莲儿见父亲垂头丧气地坐在那儿，赶紧问了一句。
王伯忠抬起头来，看着已经走到跟前的女儿，似乎有些不好意思，说道：“莲儿，你可回来了，你知道吗，我们的酒厂办不下去了……”
“办不下去就不办了，当初开办时就没有打算长期开下去。”
王伯忠说：“怎么能这样说呢？我可是当成一件大事来做的呀。”
“这个我当然知道。但你想过没有，我们那酒全是在空间生产出来的，外界的确没有工厂。人家要抓这个辫子你也没有办法。”
“要是别人去揭发也就罢了，说这话的人，居然是门市上的一个残疾职工，你说，这不是自己砸自己的饭碗了吗？”
“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她自己都不珍惜这个工作，你也犯不着为这个来生气。抓紧把善后做了，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呢。”
“更重要的事？你是说我们还要……”
“是呀，难道你为了这么个事，就不想干自己的喜欢的事了？”
“喜欢的？你是说医药方面？”
“是呀，那才是你的专长，也是你最喜欢做的事呀。还有妈，那么喜欢服装设计，又有那个能力。以前，两个弟弟小，现在他们也上小学了，有了这个条件，我这做女儿的怎么着也得要让你们梦想成真呀。”
“这肯定是好事，可是你不是一直很忙么？我也没有机会进空间去呀。”
“这的确是一个问题。以后我会想办法经常回到家里的。但我们这次要办的事， 是在外界，我想要开个制药厂，发挥你的专长，把研和制结合起来。另外就给妈妈搞一个设计工作室了。”
“办药厂？不行不行！你忘记了，上次那个酒厂就是以促进canji人就业的名义办起来的。那时，你干爹和干妈说话还管用，现在……哪里允许私人办厂嘛。至于设计工作室，这名字倒是很好听。”
“你说得没有错，现在不允许私人办厂，但我们可以利用哥哥的公司来办呀。那个公司注册时，就有医药生产、销售与上了……”
“这么说你早就有准备哟？”
“那是当然。”
“可是，你哥哥是在华港呀，哪能说过去就过去了呢？”
“华港怎么了？你和妈不是去过么？我们照此办理就是了。”
“可我们这样去了，扎得下根来么？”
“这你放心好了。那边不是还有几个道上的朋友么？落个户，取得个合法的身份应该不难。”
“看来你都想好了哟？”
“这不是来征求你的意见吗？你同意我们就往下走，你不同意，我们就就此打住。”
“我这会儿心里很乱，这样好不，让我到空间去待一下，利用那个时间差好好想一想，再和你妈商量一下，然后再给你个答复好不？”
“好，你们就先商量一下吧。商量好了给我一个答复，我好具体操作。”莲儿说道，与父亲一起来到父母住的屋里，叫在正在收拾屋子的母亲，一起闪进了空间。
外界的几个小时，空间的几天以后，莲儿从功态中醒来，她出了南塘寺，来到父亲的制药室，看到王伯忠正兴致勃勃地在里面忙碌着，猜想他已经下了决心，也不叫他，又来到母亲的工作间，却见母亲坐在缝纫机前打着一件衣服，她的旁边已经有好几件大小不等的衣服了。
“妈，你的动作好快呀，都做出好几件了。”莲儿悄悄走了进去，拿了了一件来，在自己身上比量着，“这么大，也不是给我做的呀。”
“你，你的还用我做呀？”母亲说，“这是给在留守的人做的。都是老样式，样式新了现在穿得出来呀？”
“这么说，你们是商量好了哟？要到哥哥那儿去？”
“商量好了，这不是没有办法么？我也想通了，老家老家，哪里是老家呀？是这里还是佳庆？都不是。这往祖辈上追，我们的根应该是客家人，老祖宗是湖广填四川时到了佳庆。一家人能和和睦睦地住在一起就是好地方，就是老家……”
“妈，您好会说话哟，以前我怎么就没有听到你说这些呢？”莲儿撒娇地依在母亲的怀里，不无夸奖地说。
“行了，就别给我灌迷魂汤了。”青少霞说，“我也想了下，这不走也不行了。这些天都有人在院门前探头探脑的。有一天罗奶奶去送你两个弟弟上学，还有人把罗奶奶拦住打听我们是不是从佳庆逃过来的呢。”
“‘逃’？那人是用的‘逃’这个词么？”
“是呀，我也是这么问的罗奶奶。罗奶奶肯定地说，那人就是这么问的。”
难道又是贾万福那小子？莲儿想，难道我用的法子失效了？或者是又有别的人注意上了他们？
“这么大的事，老爸昨天怎么不告诉我呀？真是的。”
“这事你还别怪你爸，他也这次进这里来，和我商量是不是要到华港那边去我才告诉他的。”
莲儿思衬着，说道：“这里很有可能已经被人家注意上了。这也难怪，这么大一家人住在里面，看起来又不像是一家的，怎么不引人注意嘛。这样的话，我们就更得要走了。走，我们找老爸去，还得商量一下具体的方法。哪些人过去，留下的人怎么生活。遇上那些事了该怎样应对……”
“不用找我，我都来了一会儿了。”王伯忠从外面走了进来，对妻子和女儿说，“我和你妈商量了一下，你看行不行。少霞，你说吧。”
“我们想，就把你夏爷爷老两口和吕家爷爷、奶奶留下来，其余都跟我们过去——当然，这得看你那边好不好办。还得要看你那宝贝坐得下不。”
“这个不是问题，叫大家都去空间，一次就过去了。”
“我怎么把这个给忘记了。”青少霞说。
王伯忠说道：“那得告诉大家千万要保密。”
莲儿道：“没有啥，我会想办法的。”
“可我还是担心，这么大家人过去，住的地方可是一件大事。弄不好被人发现了，还不把偷渡的罪名背在身上呀？要是把你遣送回去，那完了，就等着判刑好了。”青少霞说的不无道理，事实上这偷渡的事天天都在发生，也经常有人被遣返回大陆。
莲儿说：“上次我就叫哥哥盘下了一处别墅，不比这个宅院小，住的也不成问题。至于落户，大不了多花点钱。上次你们看到的那个帮会人物，人称吴老黑，办这些事可是行家。这会儿时间也不早了，两个小鬼头也该放学回家了。我们赶紧出去吧。吃了饭就把这事告诉大家。我也有些话要对留下的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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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4-5-18 13:35: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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