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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0-4-2 20:35: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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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 中国
“其实这段前刚后柔前硬后软的经历很难说是韩愈人生一大污点,历史的局限,忠君的节操,对自身生命不忍舍弃的执着,更有被一千多年后的林则徐总结归纳出的“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福祸趋辟之”的为官之道,都在不同程度地影响着韩愈对自己心灵的“变节”——只要能回到有一定话语权的官位上,日后为老百姓做点事,一切都好商量啦。”
我为什么要在随笔《韩愈左迁》结尾时发几句这样的感喟?其实也是尽量设身处地站在历史的对应点,根据其左迁之后一系列有些反常的作为自然而然想到的。你想吧,韩愈左迁后,似乎万念俱灰,然后收敛锋芒,磨砺棱角,一改对皇上进谏诤言而为歌功颂德的方式,在贬谪之地兴修水利为百姓办实事办好事,却不吝谀辞奉上媚上,归功于皇恩浩荡……这一系列做派看似表明了他从一位孤忠耿介之士“变节”成了一个阿谀逢迎之徒,其实不然,他的出发点仍然是为了江山社稷,为了百姓的安居乐业,他深知功高震主,个人的功劳与名望如果名扬天下,传遍朝野,势必会引起昏君和佞臣的忌惮和打压,作为有前车之鉴的韩文公只能委曲求全,舍弃自己的名望,甘愿承受在江湖上在隐逸人士之间很可能自毁名节的屈辱,违心地替朝廷、皇上大唱颂歌。但他内心却无愧于苍生社稷,毕竟自己能改变境遇,重上君子堂,回到更高一级的官位,拥有更大一点的话语权,以后再为百姓办实事不是更方便些吗?所以我最后才说……一切都好商量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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