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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莲传奇》第二部 第七章 「心向大草原」之六
——长篇奇幻小说连载 （原创首发）
莲儿说：“我的收购价肯定比那些人高，还可以以物易物，大家尽管放心好了。”
众人见莲儿听得懂藏语，似乎有些不好意思，都朝莲儿笑了笑。
一个年纪较大的牧民，见莲儿就空着双手，背上背着的那个双肩包也不大，问了句：“你说可以以物易物，但我们需要粮食、茶叶和盐巴，还需要些做衣服的布，你也没有呀。”
莲儿把背包放下来，将拉练拉开，从里面拿出一段布料，递到他的面前，说道：“大叔，您看这种布料怎么样？”
莲儿拿出来的，是后世的常见的牛仔布，还带着些许弹性，后世称这种为“来卡”。
几个牧民包括巴桑队长在内，都好奇地围过来看。
“多吉大叔，你看这布怎样？”巴桑队长对莲儿拿出的面料很感兴趣，但这种布料他从来就没有见过，于是，就问了一句。
哦，那位年纪大点的牧民叫多吉。莲儿想道。
“这布料我也没有见过。感觉上比劳动布还要结实。”多吉试着撑了撑那布，对巴桑说。
莲儿接过话头说道：“多吉大叔好眼力。这种布料叫牛仔布，用它做的衣物的确很结实。很适合牧民们穿着。”
“不知道莲儿姑娘怎么卖这‘牛仔布’？如果是换，又要多少钱一丈？”藏民的衣服很宽大，自然也就费料子，所以多吉直接就以丈为单位了。
莲儿笑着说：“这个不卖。”
“啊，不卖呀？不卖你还拿出来？逗我们开心呀？”
“不卖，但我可以送呀。这种布是我送给大家的礼物。每家都有。巴桑队长， 我们这个牧业队有多少人？”
巴桑说道：“你是说壮劳力？”
“不，我说的是所有的人，包括小孩子。”
“我们队大人小孩一共有八十五人……”
莲儿说道：“那就好，到时就按每人两套衣服的量发给大家。巴桑队长，您看这样行不行，我们最好能尽快赶到你们居住的地方去，明天一早就可以收购了。”
“那好吧。不过这里离我们牧业队的居住点还有三十里路，不知你会骑马不？”
“会呀，骑马没有问题。”
“那好，我们这就走。”巴桑让一个年轻牧民套了两匹马，又嘱咐了他们几句，就和莲儿一起上了马，朝着居住点奔去。
三十里在草原上算不上多远的距离，借着明亮的月光，莲儿紧跟在巴桑队长后面，不到一个时辰就赶到了。
巴桑将莲儿领回到自己家，把莲儿的来意告诉了家里的老母亲和妻子。并让妻子把这个消息告诉队上的人，让大家准备好松茸等蘑菇，明天一早就在他们家的院子里换货。
老阿妈准备好了吃食，屋里飘荡着酥油茶和糌粑相交织的香味。莲儿也感觉到饿了，接过老阿妈递过来的奶茶，按藏民的礼节敬了天地和主人，这才喝了起来。
夜已深了，巴桑的妻子将莲儿带到了客房中，对莲儿说这是她女儿以前住的屋子，现在她在外地读大学。让莲儿不要嫌地方简陋。莲儿谢过了女主人，看着她走了出去，这才关好门，闪进了空间里。
明天就要开始收购松茸等草原的特产了，她得要好好准备一下。
莲儿来到库房，将那些牛仔布拿了一起出来，按人均一丈的准备好，又把粮食、食盐、茶叶等全拿到与乾坤袋相连的那个房间里，见准备得差不多了，这才走进南塘寺，练功去了。
第二天，莲儿一早就起来了。她来到屋子外面，对站在院子里看天的巴桑说：“巴桑队长，我去外面看一下我的商队把东西运来没有。”就走了出去。
严格地说，巴桑对她的话是半信半疑的，这一路，虽然感觉到了，莲儿是一个热情开朗的姑娘，但却并没有见她与什么人来往过，她是哪个时候去通知的她的商队呢？但转眼一想，也许人家之前就商量好了吧，会直接把货物送过来。反正我们要见了东西才和她做生意，她要是吹牛皮的话，顶多也就是让她吃了一顿饭而已。而草原人家，你就是从这儿路过，也能来喝上一碗热气腾腾的酥油茶的。
莲儿在不大的聚居点里转着，见这儿的住房格局大小都差不多，就连院门也都是一样的，上面漆着红漆，描着一些好看的纹饰。莲儿又回头看了一下，记下了巴桑家的家门，这才来到了外面，顺着那条不宽的道路，来到了鲜花盛开的草原边上。莲儿见四下无人，赶紧将准备好的物品从空间搬了出来，在路边摆了好长一溜，这才回到巴桑家，对巴桑说道：“巴桑队长，我的商队已经把东西运来了，就在那边的路上，你能不能派人把东西帮我搬过来？”
巴桑带着几分惊喜地看着莲儿，说道：“行，当然行。我这就叫人去，你先走一步，我马上就来。”
莲儿朝他一笑，就自顾走了，刚当堆放着那些物品的地方不久，就见巴桑队长带着一大群人走了过来，见那路旁果然堆放着那么多的货物，心中的疑虑全都消失得无影无踪。原来眼前这个叫莲儿的女孩儿说的都是真的。想来也是，谁人吃饱饭撑的呀，跑到这大草原上来说瞎话。
东西全都运到了巴桑家的院子里，为了不让这些珍贵的物品受潮，巴桑让人全都放进了自己家的那间最大的屋子里，莲儿一看，这屋子和内地汉族居民家的堂屋差不多，也是一个家庭起居活动的中心。莲儿请巴桑在门外的过道上摆上了一张桌子，把每种物品都放了一些在上面。
莲儿匆匆喝过奶茶，这就开始了换货。牧民家的松茸都是干的，那是去年采下来的，全都是用精选后个头均匀的松茸晾晒的。口蘑也有，也都是干货。但数量不如松茸多。
尽管莲儿的收购价比那些人高了两倍，但大多数人还是选择了用松茸和口蘑来换取家里生活必须的物品。那是因为莲儿拿来的粮食都是上乘的，还带来了平时有钱都很难买到的砖茶、白糖和盐巴。这些在平时都是按人配给的。一般家庭都不够用。在与牧民结账时，莲儿就把牛仔布发给了大家，喜得牧民人人脸上都带着笑容。有些牧民家里并没有留下干蘑菇，就来问，可不可以采摘新鲜的来换，莲儿答道：“当然可以，有多少我就收多少。今天换了的，也还可以再次来换。大家放心去采摘好了。”
再过几天，就到松茸采摘的季节了，这些天都有人在草原深处发现了零星长出的松茸，只莲儿这么一说，大家都放了心，家家都准备了起来，并做了基本的分工：谁谁参加队里的放牧，其余的人都去采蘑菇去。
天也特别眷顾这里人们，也特别眷顾莲儿，莲儿到后的第二天，就下了一场好雨，天刚放晴，人们就带着羊皮口袋朝草原走去。每天都有数百斤新鲜的松茸和口蘑送到巴桑家来。莲儿是来者不拒，照单全收。几天下来，就收了数万斤鲜蘑菇。将巴桑大叔家的屋子都放满了。莲儿看着满屋的新鲜蘑菇，害怕不及时收进空间会坏掉，就拿出了一些蒲草编织的口袋来，请巴桑的妻子帮忙，把这些松茸和口蘑全都装了，又叫巴桑派出了几个劳力帮着运到路边。等大家都离开后，莲儿就赶紧把它们收到空间里。空间特殊的气候会长久地为这些蘑菇保鲜，莲儿这才放下了心来。
一个采摘季很快就过去了，莲儿在这里收到好多的松茸和口蘑，全放在空间专门的一个库房里。当然，她也没有忘记在松茸出产最多的地方挖了些泥土回去，在空间找了个草场，把泥土撒了进去。
远远地，莲儿就看到几头野猪在空间的那块针混林中拱着树下的泥土，这种情况是以前很少见到的。尽管她知道这里与外界差不多，也有着众多的野生动物，构成了自己的生态系统，但却并没有在林间看到过野猪。一定是那树下有了什么它们喜欢的东西，所以才出现在了这里。她突然想起自己曾经在黑松露的产地装了一些泥土到空间里，那些泥土中应该带有黑松露的菌丝的，在空间那特殊的环境中，应该说是能够生长出来的。如果真是那样，那就太好了，这个空间从此又多了一个物种。她赶紧走了过去，那几头野猪还是很自觉，见空间的主人莲儿来到了这里，赶紧朝着林子深处跑去。莲儿朝着它们跑的方向看去，见那是一个舒缓的上坡，再往上走，阔叶树就越发少了。莲儿来到刚才猪拱过的地方，从土中翻同了几块野猪没有来得及吃下的黑松露来。原来，这来处外界的黑松露还真地在这儿安下了家了，看个头，比在外面的世界里长得还要好些。莲儿赶紧从背包里拿出一个小铁铲来，在另一棵橡树下挖掘起来，哈哈，还真有黑松露呢，看来，这里的气候条件很适合它们的生长，黑松露的个头真还不小，且香味似乎更浓了一些。莲儿知道，松露这类真菌对生长的地方是比较挑剔的，一般情况都是在橡树下面安家，可在莲儿的空间里，多的却是松柏。莲儿想，改充了生活的环境，它们也适应了，那它们会不会也在松树下面去安家呢？这样想着，就来到一棵松树下，用铁铲将表面上的松针铲开，挖开泥土一看，居然也有。这才知道事物都不是那么绝对的，橡树下可以长松露，松树下也能够。只是橡树下更多一些而已。
莲儿在这片林地里盘亘良久，挖了好十多斤黑松露，且质量上乘。但她也发现，这里的松露个头都比较均匀，一般都在三四两左右，超过250克不多，但形状却比较规矩，活象一个个土豆似的。想到这里也不知有多少野猪，本打算让小黑出来帮着看一下，不能让那帮贪吃的老饕把这点东西全给拱出来吃了，可又一想，这片森林这么大，说不定还有掠食动物，就让自然自己去平衡吧。而她，只要记着在每一个空间的秋季就去采挖一次也就足够了。
不知不觉地，莲儿就在空间待了一天的时间，也该出去了。她走了出来，正是刚才自己进空间的地方，转过身来，一边欣赏着风景一边往回走，刚到巴桑大叔家外面，就听到院里传来一阵对话声：
“……我看那个莲儿姑娘就不是个凡人。”这是和巴桑在一个放牧组的多吉大叔的声音，“我可是看到了，她那个背包也是个宝物，里面什么东西都有。”
“就是就是，那天我帮她把收购的蘑菇运到路旁，就多了个心眼，没有跟着大家回来，躲在了草丛中。你们猜怎么着，根本就没有看到她的商队，只见她手一挥，那些东西和她人就不见了。”这是一个年轻人的声音。
“算了，这些事情我们根本用不着知道，既然人家客人没有告诉我们，就自有不告诉我们的理由。我们只要用自己的劳动换回了所需要的东西就行了。”
“可是，人家还送了我们那么多又结实又好看的布料呢。”
“是的是的，这份情我们可还不上呀！”
“我想，这位莲儿姑娘明年可能还会来的，到时候我们再以最高的礼节欢迎她吧。”
莲儿在外面咳嗽了一声，里面的声音停了下来，她又在外面待了一会儿，这才推开大门走了进去。
分别的时刻终于到了，莲儿给巴桑一家留下了许多礼物，作为她这次在巴桑家里开展收购活动的报酬。并约定好了，明年这个时候，会再次来到这里，收购松茸和口蘑。
巴桑要送她到县城，被莲儿婉拒了，她说她想一路走过去，就权当看一次沿途的风景，巴桑只好随她去了。
伴着初升的太阳，莲儿又走上了返家的道路，一直走到草原深处。她摘了一大把花，给自己编织了一个花环戴在头上，这才拿出了莲台，待莲台变得足够大时，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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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4-2-23 13:41: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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