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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清秋丽影 于 2024-10-30 10:14 编辑
【推荐语】老船笔下小说《老J的故事》,犹如一幅生动的生活画卷,徐徐展现在读者眼前。故事围绕着老 J 先生展开,充满了意外的相遇、神秘的过往和未竟的情感纠葛。文章中的人物形象鲜明而真实。老 J 历经江湖岁月,从其柜台的陈设变化中,我们能感受到岁月在他身上留下的痕迹以及他的成长与改变。作者以细腻的笔触描写了老 J 与“我”初次见面时的场景,虽无微笑却眼神专注,握手有力,展现出他复杂而内敛的性格。萧潇则是一个活泼饶舌的角色,他在故事中起到了穿针引线的作用,推动着情节的发展。故事中的情节充满了戏剧性和悬念。作者与萧潇在超市偶遇老 J,这种巧合让人感叹缘分的奇妙。而老 J 与夏菲的电话对话,又为故事增添了一层神秘的色彩,让人不禁好奇他们之间究竟有着怎样的故事。小说语言生动形象,富有表现张力。作者运用了丰富的描写和对话,使读者仿佛身临其境,能够真切地感受到人物的情感和氛围。例如,对老 J 柜台里瓶装酒的描写,以及人物之间的对话,都充满了生活的气息。总的来说,这篇文章以其独特的故事、鲜明的人物和生动的语言,给读者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它让我们感受到了生活的复杂与多彩,以及人与人之间缘分的奇妙。期待作者在未来的作品中,能够继续为我们带来更多精彩的故事。推荐各界人士共赏!推荐极品!(编辑:明月心心儿)
作者/老船还行
(注:全文欣赏请进入逸飞小说版块)
老J的故事,是听旧友萧潇说的;老J其人,是听故事之后邂逅到的一面之交。事情得从萧潇前些日子来京出差说起……
萧潇来京,当然少不了跟寓居在此的老船我聚上一聚咯。当晚只是小酌一下,两人也干掉大半瓶二锅头。可这小子并不迎合我这地-主之谊,偏不赞好酒美酒什么的,倒是时不时老酒老酒地嘟囔着。我说你“老酒”个啥呀?他说几年没喝那老酒了,其他的酒,再高档,再昂贵也喝不出那个味来,唯有你这二锅头还能沾上点边,能让我喝得下去,当然还是无法跟我那老酒相提并论啰。
我晓得这家伙在吃吃喝喝上算是有两把刷子,美食家谈不上,可授他个业余品酒师的头衔好像还不算牵强附会哦。别的不说,光说他喝酒的历史,少说也有四十多年了,够得上资深一族喽。
记得当年在湖乡,常去小镇玩的时候,他还是镇上一小屁孩,七八岁的样子,一条青绿色鼻涕虫,七八厘米长的样子,在鼻孔里伸缩自如,煞是滑稽得可爱,可爱得有几分灵动。在扇烟盒、滚泥丸、“占江山”等快活玩耍的孩子群里,他是最讨人喜欢的一个。作为大哥哥大姐姐,我们这帮知青一时顿作小孩狂,把自己的“大”抛之九霄,混同于这个小不点群。玩累了,玩饿了,就让他们跟我们一块打牙祭。打着打着,打入了年轮的交集,有些甚至成了不算太忘年的“忘年交”,比如我和萧潇。
不知是给我免费表演了好多次鼻涕虫作龟头状伸缩绝技的缘故,还是吃过我几碗肉丝面之后从家里“偷”出一大碗梅菜扣肉给我带回队上的交情使然?抑或就是一种莫名其妙亲近感的促成?许多年以后,我还在暗问自己,原本八杆子打不着的两个人怎么成了哥们。对几个设问我都是把头点了点,又摇了摇,茫然中,终有一丝灵感乍现:酒,白酒,镇上唯有一家副食店才可以买到的散装谷酒。对,就是这劳什子,入鼻醇香,入口甘冽,在口腔里释放出一种说不清道不明却让迷走神经与味蕾充分兴奋起来的感觉,还真不是一个爽字能了得的哟。萧潇这八岁小屁孩,居然跟我这十六岁的“大人”推杯换盏,每次喝下一二两不成问题。问题是这小子还一句句形容这酒在口腔里的感觉,跟我的基本没啥出入。有一回还说他打探出来了,这是镇上最好的酒,是一位搬运工大叔业余时间偷偷酿制出来的——他以前是做酒的师傅——听说货不多了,也不打算再冒风险私自酿酒了,也许下次你们再来,就喝不成了。
果然,以后我再也没喝到那个酒了。而我酒逢知己,一二两就够,萧潇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地跟我“忘年交”上了。我返城后不久,这小子居然以天之骄子的身份出现在我眼前,堂堂一表,凛凛一躯,胸前还佩带着桂城基础大学的校徽,这可是我们这个小小城市当年唯一的高等学校哦。近在咫尺的我没考上,却让这个百余公里以外的小家伙捷足先登了。
大学毕业以后,萧潇分配到了湖乡县农技站。也许是因为小镇升格为大县的城关镇了,专业也算对口,这小子还蛮安心干这行的,基本上守着家乡这镇上没挪过窝。几十年来,我们互相走动,没断过来往。只是近些年,他坐上了他们这一帮同事都不屑一顾的站长“宝座”之后,成日间忙得不可开交,哥们之间来往少了,偶尔打打电话,发发微信,相互都知道还有个人没把你彻底忘掉就行了。
见我一副沉思状,自顾自侃了一会儿江湖长江湖短的萧潇,大概是觉得这船大哥心不在焉,不在他身上了,于是站起来拍拍肚皮,朝我抱了抱拳,就要回宾馆。我一拳擂过去把他擂倒在椅子上,炮弹一样的话语也接踵而至:想走,没这么容易!今晚就在我这陋室宾馆下榻了,没得商量。你嘟囔好几声老酒,以为我会随俗便便放过你和你的老酒,今晚不把老酒的事儿跟我细细掰掰,一晚上你就别想合眼了。
不合眼就不合眼。萧潇掏出一包烟,抽出一支点燃,吐出一个烟圈,大大咧咧地说:只是这玩意就这十来支了,船哥你不抽烟的,家里还有这玩意没?说着满眼狡黠地望着我。我把嘴一努,他便顺着这方向从储物架上拿下了一包烟。
下面,是我从吞云吐雾没个消停的萧潇口中听来的故事——老“jiu”、而不仅仅是老酒的故事。只是为简便计,写出来时把“jiu”写作了“J”,这样一来,自然就叫老J的故事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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