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明月心心儿 于 2024-10-29 09:46 编辑
【推荐语】这篇充满奇幻色彩的故事,如同一幅绚丽多彩的梦境画卷,为读者呈现了一个充满神秘色彩和传奇故事的世界。从叙事结构上看,作者以回忆与梦境交织的方式,引出了姚满爹这个充满传奇色彩的人物。从对漉湖沿岸的冬季景色描绘,到姚满爹与野猪的惊险搏斗,再到与壮汉联手抗击外敌,情节跌宕起伏,充满张力。整个故事犹如一部精彩的冒险电影,跟随主人公的视角一同经历各种刺激的场面。作者妙用“日记式”的风格创作,如同一幅波澜壮阔的历史画卷,展现了游小貂这位英雄人物的传奇一生。故事中的场景描写也十分出色,如“茅檐低小处”营造出一种古朴的氛围,增强了故事的历史感。小说以小见大,以点带面,不仅展现了英雄的壮举和奉献精神,也探讨了人性、选择和牺牲的抉择。人物塑造方面,姚满爹的形象鲜明而独特。他虽身材瘦小,却有着惊人的功夫和威严的气质。以梦境为载体,他时而展现出高超的狩猎技巧,时而施展出绝顶轻功,时而又与壮汉共同御敌,充分展现了他的勇敢、智慧和神秘力量。他的倔强和不承认自己身份的态度,更增添了人物的复杂性和神秘感,让人对他的过去充满好奇。此外,文章的语言生动形象,富有表现力。作者运用了大量的细节描写和比喻手法,使读者能够更加直观地感受到故事中的场景和人物。同时,文章中对梦境的荒诞性描写也增加了故事的奇幻色彩,让读者仿佛置身于一个充满想象力的世界。这篇作品以其精彩的故事、独特的叙事方式、跌宕起伏的情节、生动的人物形象、细腻的描写和深刻的主题,让我们感受到了作者丰富的想象力和创作功力,也引发了我们对过去岁月和传奇人物的怀念与思考。佳篇妙作,推荐极品。(编辑:明月心心儿)
姚满爹翻古 (注:全文欣赏请进入逸飞小说版块)
哦,姚满爹,姚满爹!你老来了啊!还是一连串筋斗翻进我眼皮底下来的。好呀,太好了!没准,待会儿你还能像以前那样给我“翻古”吧?
以上是梦话,是我记得最清楚的梦话。作为一个备受敬重而又可恣意亲昵的人物,姚满爹淡出我的记忆有三十多年了吧?可不知一阵什么风儿,把他吹进了我昨夜的梦中——
梦境其实好朦胧,又好辽远。依稀看到的大背景是好大一片杨树林,再往纵深是更为广阔的芦苇丛,接下去就是浩渺无边的水面和天空了。这不是漉湖沿岸吗?是的,而且是冬季的湖滨。湖水被镇日的阳光和老北风给驱赶得节节败退,退到露出芦苇的脚跟了。
林间空旷地上,一个身着对襟裤褂、手握一柄柴刀的老头儿,驱遣着两条猎犬,狩猎着七十年代的饕餮之欲。明明看到一头凶猛的野猪被追急了,反过来朝狩猎者恶狠狠地扑来,眼看要遭殃了,说时迟那时快,老者突然间兔起鹘落,一个纵步窜起老高,然后在空中迅速移位,落下时已到了野猪的尾部,与此同时,手中雪亮的柴刀斜刺里劈下,可那野猪也不是吃素的,同样纵身一转,避开了雪亮刀锋裹挟而来的凌厉刀风,而且还……咋了?
神了!这走兽居然成巨无霸飞禽了,瞬间四蹄生风,围着老者极速兜了一个圈,正面冲着老者飞将起来,要不是老者反应奇警,迅疾一闪,无疑会被冲撞面颊,咬掉鼻子耳朵也未可知呢。还好,只是从他肩上耳边呼呼掠过,轻捷落地,转瞬只见一个黑点……不由人不想起鲁迅笔下的少年闰土月夜刺猹的情景,不过这猹也好,人也好,远不及眼前这野猪和老者神速得不像话不像人之所为。另外,闰土没有猎狗,而老者有两条。它们就像两支响箭,汪汪地狂啸着飞也似地追击着野猪,很快就消失在视线之外。
视野中很快又出现了这两条猎犬,它们转瞬间又跑了回来,嘴里还叼着什么战利品。可走近一看,战利品与方才逃走的野猪毫无瓜葛,一只是刺猬,一只是野鸡,都是血肉模糊,却都在猎狗的口里挣扎着。老头儿看也不看,只望着野猪逃走的方向,忽而一个旱地拔葱,蹦起老高,竟然像香港功夫片里的武林至尊一样施展出绝顶轻功,飘飘然远去,两条猎狗紧追慢追,怎么也赶不上。
作为一个旁观者,我也竟然无师自通地轻功飘飘起来,紧紧跟随老头儿在林地上空御风而去……
俄顷,漫天飞沙随风扑来,遮天蔽地。一拨一拨地扑打着我,又被我一一扑落。我飞着,扑打着,忽然间啥也瞧不见,双手胡乱挥舞中,扑打到坚硬如铁的物件上了。好疼!龇牙咧嘴间眼睛却能睁开了。怎么啦?老者又出现了,手持一把上着雪亮刺刀的长长步枪。我明白了,方才碰疼我手的就是这枪的枪筒,还好,不是此刺刀。揉揉眼,不远处朦朦胧胧一个魁伟挺拔的汉子跑步跃进着,明明在天空,不是飞,而是像在草原奔驰。骤然间,一方天空变色了,之前的那些飞沙走变成了一个个小黄人,定睛细看,是穿着黄军装端着步枪的小矮人朝我们仨频频射击,雨点般横射过来的子弹可怎么躲呀?可压根不用躲,所有飞过来的子弹都在离我们两尺开外时就像听了神秘指令般地作180度后转,朝小黄人反扑过去,顿时一片哀嚎,一通黄雨坠落地面。嗨嗨,原来是那汉子和老者联合施展神功,剿灭了侵略者。
即刻风烟俱净,一碧如洗。悠游自在的飘飞,好惬意呀!可飘着飘着,眼前怎么是无边无际无顶无底一团蓝了呢?揉揉眼,看清了,上面是蓝天,下面是蓝色的海洋。耳朵里嗡嗡作响,然而雄浑、豪壮、抑扬顿挫,长人精神。这不是两首老歌的旋律在交替回旋吗:《我爱祖国的蓝天》、《我爱这蓝色的海洋》?忽而天有不测之风云:阴风骤起,阴云密布,上有外军战机、下有外军战舰犯我疆域。这还了得?我急了,急不择言大叫一声“老猎神,壮士,你们快来,快赶走它们!”
顷刻之间,早已变成小黑点的老者和壮汉转身飞回,在我还看不清他们面相的距离来了好几个空翻转体动作,双手在云翳里抓了抓,猛可里同时一投,四个手雷状的东西分别射向敌机和敌舰。太好了,这下该击落击沉了吧?谁知他们还是留了一手,“手雷”不是手雷,也不是导弹,只是在接近目标时骤然开花倾泻的红雾,极其刺鼻的辣椒味驱离了来犯的挑衅者。我顿时纳闷了,他们怎么摇身一变,成了我正义之师文明之师威武之师驱赶敌方机舰的强有力执行人呢?而且还拿捏得当,既能拒敌于国门之外,又不至于引发战争。
压根儿没想明白,我就像一只折断翅膀的鸟摔落下来了,幸亏摔在积满经年落叶的软软的“地毡”上,毫无痛感。正自庆幸,没想到新的危险向我袭来,我落下的地方竟然是林地边缘,往右就是只有一棵奇怪的白杨树倒挂着的悬崖峭壁(梦中人是不会去推敲梦境的荒谬性的:漉湖岸边怎么会有山势陡峭的悬崖峭壁,白杨树又怎能“倒挂”于峭壁之上呢?
我起身时习惯性地往右边翻了一下,忽然觉得右边身子已然悬空,大叫一声不好,救命呀!立马就有一只有力的大手稳稳地托住我,抱将起来,向安全地带走去,没几下就到了一片密不透风的青纱帐——甘蔗林。
打开眼睛一看,那位壮汉不见了,大手的主人是那个老头儿。个儿还没我高,瘦巴巴的,不知怎么会有这么惊人的力气?而且,这还是个似曾相识的老头儿,红润的脸色,把不亚于任何一个年轻人的健康诠释着。可一张老脸上的沟沟壑壑还是出卖了他的老态:高高凸起的颧骨,粗粗细细长长短短的皱纹,分别在额头上、眉心间和大半个脸上勾勒出军事地图上的等高线。凹陷进去的两腮上,长着几绺花白的长长虬髯,和上唇短须、下巴长髯组合成一派仙风缥缈的形象。眼角太阳穴上的青筋和双颊上的咬肌,即便在一不说话二不咀嚼的情形下也缓缓地突突地动着,两只比枣核略大一点点的眼睛不时地眨巴着,可那眼光仍然在眨巴中放射着几分老者尊者的威严。
哟,这不是姚满爹吗?当年下放时,那个看似瘦弱却有一身惊人功夫、把饶侃往事叫做“翻古”,还给我们几个知青伢子“翻古”翻了好多个夜晚的老爹,不就是这位姚满爹吗?多年不见,功夫不仅没丢还更神了,能上天入地跟一位壮汉联手杀敌,竟然能探囊云中使出绝密武器躯赶敌机敌舰了。太让人叹为观止了哟。
不是说他老早就翻不了古,自个儿肉身早已做了古的吗?敢情是杨高这家伙探寻的消息不实?还有,那个壮汉虽然面目看不真切,但总觉得好熟识。我握着姚满爹的手,连呼“满爹满爹,姚满爹……”可那双方才还是那么温暖那么粗壮结实那么力大无穷的手,此刻已冰凉凉的、软绵绵的、瘦骨嶙峋的。而老人那声音甚至不能用容苍老来形容,而是嘶哑、尖细得不像人世间发出来的:
“你叫什么?叫什么?我不是满爹,不是姚满爹,还让我翻古,翻他娘的贼古子的古么?你小子叫错人了!”
“你是,你老绝对是!当年你老不就是在这片青纱帐里,一人击退了十来个偷甘蔗的华容人么?”
“那不是我,那不是我,不是我打了人,是他们自己没用。那些家伙气势汹汹地来,我只是意守丹田,摆个姿势,放个气场,嘿嘿,神都没运清,噼啦哗啦,就倒下了一大片,全都是竖着冲过来,横着倒下去,还压坏了好几十根甘蔗呢!”
“你老还记得这档子事,你老干嘛不承认是姚满爹?还有,我记起来了,刚刚跟你并肩空战的壮汉是你老翻古翻给我们看的一个人。是不是呀?”
“不是,不是。就不是,你再说,我赏你个耳刮子!”
尽管我没再说,可老人的耳刮子说来就来了,啪地一下扇在脸上,顿时感到麻辣辣的痛,保准有五条手指印了,还没待验证,有一个耳刮子带着风儿扫过来了,我赶紧用手一挡,只觉得疼痛难忍,大叫一声,声嘶力竭。须臾,啥声音都叫不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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