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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清秋丽影 于 2024-12-8 20:01 编辑
三尺阁楼初逢君(二) 文/浮生若梦
刘文才离开了长月书院,回到了自己的家乡青州,为三年后考取举人做准备。乡试的地点位于雍州,离青州有着五百多里的路程。时光荏苒,三年时间转瞬即逝。离乡试开始还有三个月的时间,刘文才离开家踏上了去往雍州的路。
清晨的青州,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雾气,刘文才背上行囊,站在家门口,望着父母那不舍的眼神,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他知道,这一去,或许就是命运的转折点。
“文才,别忘了你的志向。”父亲的声音低沉而坚定,父亲刘同仁是一位朴实的农民,他们祖上都是地里刨食的庄稼人,好不容易出了刘文才这样一位读书人,全家人的希望都寄托在了刘文才的身上,他没读什么书也不会说什么话。
“儿啊,路上小心。”母亲的眼中含着泪光,母亲苗清清理了理儿子的衣衫,俗话说儿行千里母担忧,自己儿子以前每次离开家,她虽有万般不舍,但她知道自己一个妇道人家,也没办法做什么。
“好了!文才是出去考取功名,你哭哭啼啼的,成何体统!”刘同仁不满的看了苗清清一眼,苗清清擦了擦眼角的泪痕,对刘文才笑了笑,然后闭上了嘴,静静地站在了一旁。
“好了!儿子你该出发了!家里你无需挂念,一切有你父亲我啦!”刘同仁拍了拍刘文才的肩膀,示意刘文才不要担心。
刘文才点了点头,深吸一口气,转身踏上了前往雍州的路途。他没有回头看父母的面容,他怕自己回头便会停下脚步,他强行压下心中的不舍,今朝的离别便是为了他日的重聚,他的脚步坚定朝着远方而去,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
父母站在送别的乡间小路上,直到自己儿子的身影消失在视线后,才缓缓转身离开。
两个月后,刘文才来到了雍州,因为来的比较早,他便选了一家比较便宜的客栈住了下来,这家客栈名为福来,老板是一位大腹便便的中年人,刘文才住在二楼的房间,为了方便自己能够研习功课,于是他特意选了一间带窗的房间,那样晚上屋外的月光便可以透过窗户照进屋子。
在研习功课的时候,他将窗户打开,感受着这座古城的繁华与喧嚣。一日,他正在研习功课,不远处的地方突然传来熟悉的琵琶歌声,循声而去,发现离客栈不远的地方搭筑着一座戏台,戏台上面有一道熟悉的身影正唱着那一日他写的《梦断江南》。她便是厉害的叶秋霜。
刘文才停留在原地,静静聆听她那犹如从天而降的仙音。然而,就在他沉浸在这美妙的歌声中时,一只手悄悄地伸进了他的腰间,将他的钱包顺走了。
回到客栈,掌柜提醒刘文才该交钱了,这段时间来的学子越来越多,许多客栈都坐地起价,而福来客栈也在此列,一开始福来客栈便是七日一租,这也是为了后面宰这些外来学子做准备。
刘文才摸向自己的腰间,却发现自己的钱袋子不见了,看到刘文才摸了半天,掌柜的脸不由得黑了,‘呵呵!这小子不会是没钱,在这里故意消遣我吧!’
“掌柜我的钱袋被偷了,你看你能不能行行好!让我在住两天,等到我朋友来了,我便将房钱补给你,你看如何!”刘文才目露祈求之色,他若是现在被掌柜赶出来,那么身无分文的他就得流落街头了,一旦流落街头,那么自己除了回青州,等待下一次乡试,便别无他法了。
就在这时,一道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恩公,你怎么在这里?”叶秋霜的声音依旧十分温柔。
“叶姑娘,这不乡试在即,我是来雍州参加乡试的。”刘文才见到叶秋霜,原本充满了慌乱的内心却在这一刻变得宁静。
“恩公,可是遇到了什么难处?”叶秋霜见到刘文才在和掌柜拉扯,她从两人的对话中听到了什么钱丢失的字眼,她猜测刘文才应该是遇到了什么难处。
刘文才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将自己最近的遭遇跟叶秋霜说了一遍,听到刘文才钱财丢失如今身无分文,叶秋霜并没有笑话对方。
“恩公!我在城中租了一间房子,我平时都在班组里面,很少回去休息,恩公若是不弃便去我那里稍作休息吧!”
“这这这不太好吧!”毕竟要去陌生女子家里,刘文才还是显得十分局促,而且他也不想给叶秋霜添麻烦。
“没事的!恩公!我很少回去住的,而且那里十分僻静,那样也方便恩公温习功课。”
人家女子都没有说什么,自己一个da男人在继续扭捏下去,不就显得有些矫揉造作了,于是刘文才便收好了自己的行李,跟叶秋霜到了城北租住的房间。
时光过得很快,转眼乡试便开始了。然而乡试开始了,柳泉却没有来参加,前不久他让人给刘文才送了一封书信,而且还送来了三十两银子,信中说自己家中有事,自己没办法再继续参加科考,只能预祝仁兄金榜题名了。
刘文才无奈叹息一声,将所有注意力都放在了乡试下面,他答题行云流水,很快乡试便结束了。
不过乡试虽然结束了,但是长时间待在封闭的空间之中,身体孱弱的刘文才身体变得十分虚弱,乡试结束后不久,刘文才便感染了风寒,倒在了房中。
得知刘文才考试结束后,叶秋霜便想过来看看,然而她打开房门却没有看到刘文才的身影。刘文才以为自己会死在这个陌生的地方之时,叶秋霜帮他找了大夫,并且没日没夜地照顾他,直到他痊愈才离开。那一刻,刘文才彻底爱上了她。
“秋霜,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刘文才虚弱地问道。
叶秋霜轻轻地抚摸着他的额头,眼中闪过一丝坚定:“因为,你值得。”
刘文才缓缓睡了过去,这一觉他睡得很沉很沉,原本睡着后皱在一起的眉头,也在这一刻缓缓舒展开来,从今以后原本孤寂的心多了一个人,冰冷的心在这一刻缓缓融化。
在放榜后,刘文才考上了举人。他不顾叶秋霜的反对,将她带回了他家。当父母得知他要娶一名戏子为妻之时,他们以死相逼。然而,刘文才并没有妥协,而是以不再科举为威胁,强行将叶秋霜娶回家。
“逆子,你居然要为了一名下九流的戏子,放弃你的仕途,你这是想要气死为父吗?”刘同仁猛的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破旧的木桌承受不住这狂怒的一击,直接被拍成无数木块。
“儿啊!赶紧跟你父亲道歉!别再气你父亲了,好吗!”母亲苗清清在一旁劝说,他害怕刘同仁被气出病来。
“爹娘!出生我们是没办法选择的。秋霜她虽然是戏子,但是她却不是那无情无义之辈!”刘文才便将自己在雍州钱包被偷的遭遇,以及自己被掌柜赶出来,最后自己感染风寒重病缠身,叶秋霜不辞辛苦照顾自己的事情跟刘同仁和苗清清说了一遍。
知道了前因后果,刘同仁夫妇只得叹息了一声,答应了两人的婚事,不过因为叶秋霜身份不好,只得一切从简,只邀请一些亲戚过来观礼即可。
“文才,你真的要这么做吗?”叶秋霜眼中含着泪光。
刘文才紧紧握住她的手,坚定地说:“秋霜,我爱你,我愿意为你放弃一切。”
结婚那天,父母高座殿堂之上,家里只来了几位亲戚,没有大摆宴席。他们觉得丢脸,没有给身为戏子的叶秋霜好脸色。但刘文才并不在意这些,他只在乎叶秋霜,他相信,只要有爱,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娘子,无论未来如何,我都会在你身边。”刘文才在婚礼上郑重地说道。
叶秋霜看着他,重重的点了点头,她相信自己的夫君,虽然想让父母对她改变想法十分困难,但她相信时间可以证明一切,总有一天她会让公婆真正的接纳她,改变对她的看法。
婚礼过后,刘文才依然醉心于研读书籍,而叶秋霜则是一边操持着家务,一边出门跟班组接戏,赚取一些银钱用来贴补家用,给刘文才买一些纸笔墨砚。
虽然村子里面总是流传着许多的流言蜚语,然而刘文才和叶秋霜却没有放在心上,很快三年时间匆匆而过,会试的日子越来越近,就在刘文才准备离开青州去往京州参加会试之时,他却收到了州府发来的通知。
如今朝堂之上动荡,内忧外患,会试时间推迟,开启时间静待通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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