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月中,于雷的工地上发了工资,做了20天事,邓大拿还是按照熟工给他发了80块钱。因为一直是雨季,工地上做不了事,于雷背着个相机骑着个单车,在姜雪峰那里借了件雨衣,奔跑在大街小巷,拍了很多图片。有新闻图片,更多的是风景和那些千年建筑。 于雷找到了一个图片报,投了不少稿子。之前在沙湖拍的图片也洗出来了,姜雪梅和阮晓芬看着图片上那些充满民国风情的图片,那些画中人一般的自己,高兴得不知所以。一人抱住于雷亲了一口。 于雷说,有的图片我会投给杂志社,要是登出来了,你们不要告我侵犯你的的肖像权就好。姜雪梅道,表哥,你口里吐出来的怎的尽是新词?什么是肖像权? 于雷解释说,就是用了你们的照片,这个权力是你们的。 两人一听,我们人都是你的,你随便用。 于雷一听,脸上尽是黑线。心说,这是哪跟哪呀。这两个丫越来越胆大了。 《知音》杂志社的杂志也寄过来了,当天,于雷又跑了几家报刊亭买光了登有他文章的杂志。于雷摸着散发着油墨清香的稿子,自己也读了好几遍,自己也感动了。文章基本上是全文照发,有6000多字。还有三张照片。有一张是大合影,包括电视台的人、雷教授、爱心人士、钱生全夫妇、于雷,还有姜雪梅和阮晓芬。因为姜雪梅和阮晓芬站在霍有余的旁边,很醒目。于雷给钱生全夫妇送杂志去时,他们都已上班了。霍有余的工作是质检,相对轻松,身体恢复的也比较快。见着于雷,两人分外高兴。因为结了婚,他们租了一套两室一厅的房子,自己可以做饭。见着于雷送来的杂志,两口子一定要留于雷吃饭。说是,于雷为他们做了这么大的事,一直没有感谢。于雷说,钱哥,感谢的话,以后再也别讲了,讲多了显生分。如果说要感谢,就让我们感谢缘份吧。等你们有了儿女,让我做个干爸。 钱生全一听,更是满脸笑成了一朵花道,那是必须的。有你这么聪明的干爹,那是他们的福份。 霍有余在旁边道,不知道雪梅他们的工紧不紧,反正离的不远,生全,把他们也接来热闹热闹,好久都没见他们了。 于雷道,我去接吧,顺便到市场买些菜。 钱生全道,你一单车搭两个人,又是雨天,菜就别去买了。我们住的附近就有,我去买了做起,你去帮我接她们,一来我们就开吃。 于雷道,那也行,我去看下她们请不请得假。 霍余生道,上半年是淡季,我们这边工厂活不紧,又是下午了,反正是吃晚饭,你一定要把她们接来。 于雷披起那块军绿色的雨衣,骑着个单车就出门了。 从钱生全租的房子到靓影制衣厂有将近二里路程。 于雷赶到靓影门口时,已到下班时刻。有工人陆陆续续地从厂里走出来。 于雷走到姜雪梅她们宿舍门口,有几个女孩子喊道,雪梅,你表哥哥接你来啦。 雪梅没有应声,于雷前去敲门,雪梅道,雪花,又来哄我?下次你男人来了,小心我说坏话。 那叫做雪花的女子道,你开门看看我是不是哄你? 雪梅打开门,看见于雷穿着军绿色的大衣,魁梧挺拨,一时有些呆了。 表哥,你真的来啦? 于雷道,我不是经常来了吗?有什么稀奇呀? 没有看到阮晓芬,于雷道,晓芬呢? 雪梅把门拉上,道,你只是来看她不是来看我的呀? 于雷道,你这妮子是不是最近又患病啦? 雪梅拱在于雷的怀里道,表哥,我冷,抱一下我,好不? 于雷道,我雨衣上尽是水,怎么抱? 雪梅也不管,一头钻进于雷的雨衣里。表哥,要是能一直这样就好了。我有点想你啦。 于雷道,雪梅,别闹了。一会儿舍友笑话你。 姜雪梅这才从于雷的雨衣里钻出来道,小时候你又不是没抱过我,还背过我呢,你还记得不? 于雷道,那时候你还是个小孩子能跟现在一样吗? 雪梅道,我没成家,现在也是小孩子。我娘,你姨妈说的。 对了,表哥你来找我们有事?不会又请我们吃饭吧? 于雷道,你猜对了一半。 雪梅道,还真是请我们吃饭哪?那我要去喊雪梅别打饭了。说着一溜烟跑出去了。 不一会儿,雪梅就和阮晓芬风风火火地赶回来了。 雪梅喘着粗气说,幸亏我跑的快,只差两个就轮到我们了。 于雷道,有什么大不了的,打了饭送工友吃就是了。这么风风火火拐了脚只值一碗饭钱? 阮晓芬道,于雷哥,又有什么好事呀?雪梅说你又要请我们吃饭。 雪梅道,什么请不请的,我们两个都是他的人,他就应该供我们的饭。 于雷道,是钱生全和霍有余请我们吃饭,专门派我来接你们的。 两个姑娘一听连忙要更衣。于雷道,等我出去再换衣服好不好?也不避嫌。 两个姑娘道,以后迟早是你的人,避什么嫌呀。 于雷退出门外,在走廊里等着。不知为什么,他很喜欢这种感觉,和她们在一起,很亲切,很温暖。这种被信任和被爱的感觉让人在这个陌生的城市里不觉得孤单。这两个没心没肺的家伙,让他感觉人生很美好。 外面的雨停了。但两个姑娘一前一后钻进雨衣,三个人好像成了一体。 钱生全夫妻做了一桌子的菜,烧了麻辣豆腐,辣椒炒肉、土豆丝、还有鱼火锅等等。三个女人一见面又欢喜了一回。看到放在旧沙发上的杂志,阮晓芬翻开道,于雷哥,文章发表了?霍有余翻开杂志说,你那明星照片都登上了。 于雷道,先吃饭,回去再慢慢看,都给你们买了一本做纪念。 姜雪梅也跑过来翻开杂志说,表哥,你也太牛了。都把钱哥和余生姐写成书啦? 于雷玩笑道,等你成了企业家,到时也把你写成一本书。 姜雪梅道,就凭这,我们也要加油啊。表哥,这得有几百块的稿费吧? 于雷笑笑道,按照杂志社的承诺,应该有二三千。 姜雪梅张大了嘴巴说,我的天,我们几年的工资呀,这怎么可能? 于雷道,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反正千把块是有的。 这时,钱生全开了酒,给每人倒了一杯,道,我代表余生先敬大家一杯酒。 于雷道,你是大哥,我们敬你才是。 阮晓芬说,其实,今天这杯酒意义可多啦。第一,是祝福钱哥和余生姐幸福;第二是祝贺于雷哥出了书;第三,让我们感谢缘份让我们相遇! 于雷道,晓芬,说得好!总结得到位!来,我们一起喝。 在简陋的出租房里,这几个来自千里之外的年轻人,挥洒着他们的快乐。一餐饭吃了一个多小时,大家尽欢而散。于雷又提到了沙湖镇的事,问钱生全有什么想法。钱生全夫妇道,反正于雷兄弟要做的肯定不是坏事,我们也一起干。大家展望未来,有些热血沸腾。 离开钱生全家时,三个人都有了一二分醉意。钱生全道,于雷兄弟,要不叫个出租车送你们吧?于雷道,放心,喝了几杯啤酒,误不了事,只是心里高兴。 三个人走出户外,风有些许凉意。雨,还在断断续续地下。 姜雪梅道,晓芬,我今天要坐前面,不要和我争。我醉了。说着自己爬上了单车前架。 于雷道,坐好了,摔下来,我可赔不起。 姜雪梅道,摔坏了摔好了我们俩都是你的。晓芬,你说是不? 晓芬坐在后架上,钻进雨衣里,搂着于雷的腰,依偎在他的身上,感到幸福而满足。 姜雪梅道,表哥,自从你来了阳城,我和晓芬突然感到很快乐。你说这是为什么? 于雷道,伟人说过,人是要有一点精神的。人一有了梦想,有了奔头,就有了希望和目标,就会活得有滋味。 姜雪梅道,对就是你说的,有滋味。表哥,日子要是永远这样就好了。 于雷道,这还哪跟哪呀?以后你们要开上汽车,坐上飞机,到北京、上海去玩。 阮晓芬突然道,于雷哥,我突然明白了什么是幸福。 于雷道,那晓芬你说说看,什么是幸福? 晓芬道,我觉得,这些日子是我最幸福的。姜雪梅也道,我也是。我从来也没有想过,生活还可以这样过。 于雷道,只要我们一起努力,你们的惊喜会越来越多。 于雷的话,让两个从深山里走出的少女对未来的生活充满了向往和希冀。她们出来,只是想赚点钱,打几年工,回去找个人嫁了。从来也没有想过,生活可以有这么多的美好和快乐,甚至遇上爱情。爱情是什么?她们不明白。她们甚至认为,于雷就是她们的白马王子,这个世界上没有一个男人会比于雷更好。和于雷在一起,她们感到满足,感到安全。晚上睡了,想到有这么一个人在她们的身旁,她们会从睡梦中笑醒。难道这不就是幸福吗?在两个少女的心里,幸福是如此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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