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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莲传奇》第二部 第六章 「平常的故事 下」之五
自从上次去了悬崖村后，莲儿的心中就多了一份牵挂。在忙完了蒋明芳的事情后，莲儿决定再去悬崖村看一下，一来看看那个教学点办起来没有，二来看看那些损坏了的天梯是不是已经修复了。说走就走，她进到自己的莲台中，不大工夫就来到了那悬崖的下边。因为要查看天梯的情况，接下来的路就得靠自己的双脚来行走了。好在这攀援对于莲儿来说，也算不上什么。
时值上午，太阳刚刚升起丈余，悬崖上沐浴着秋日的阳光。上次来到这里时，还是初夏，而现在已经是秋天了。莲儿轻快地朝上攀登着，凭着记忆寻找着上次发现的天梯上损坏了的地方。见那些地方全都进行了加固，这才放下心来。
不大工夫，莲儿就上到了悬崖顶上，她长长地舒了口气，这才朝着村里走去。
村里很安静，山民大都到山地里干活去了。几只鸡在村里道路上大摇大摆地走着寻觅着能够吃的东西。不远传来一阵朗朗的读书声，让莲儿的精神为之一振。寻声而去，来到上次拉博大叔带她看过的那处公房，房屋并没有多大的变化，只是那窗户重新改造过，明显变大了些，这样，里面的光照情况就更好了。莲儿悄悄走到近旁，隔着栏栅状的窗户，看到吉度正有模有样地站在讲台上，一句句地领读着一篇课文，那普通话说得虽然不是很标准，却也说得过去了。教室里坐着二十来个学生，年龄大都在七、八岁左右。如果不是在这里建起了教学点，让这些孩子天天在天梯上爬上爬下，去公社读书，还是很困难的。
尽管莲儿没有说话，但那身影还是映入了吉度的眼里，他抬起头来，脸上露出了惊喜的神情，这就要走出来。
莲儿赶紧朝他摆手，示意不用管她，专心上好他的课。吉度的手朝隔壁的房间指了一下，意思是让莲儿到办公室去坐坐，莲儿点点头，微笑着朝前去了。
这是从那间大房间中隔出来的一间屋子，就成了吉度和吉米两位老师的办公室。屋子不大，也就十几个平米，里面放了两张条桌，还有一个旧的柜子，一张用石头搭起的台子上，整整齐齐地放着几盒粉笔，墙上挂着一些尺子之类的教具。虽说条件很简陋，但却让这山村从此有了文化的气息。
吉米正在批改着作业，一副认真的神态。莲儿也不说话，在门口饶有兴趣地看了一会儿，就走到了外面。她顺着村里的道路来到了黑山娃的家，站在屋前，想着几个月前的情景，也不知两位老人现在都怎么样了。正想喊一声，却见黑山娃的爷爷提着还冒着热气的木桶从厨房走了出来，一股猪食的香味也飘了过来。莲儿忙起上前去，要从老人手里将桶接过来，老人认出了莲儿，脸上露出了笑了，连边摆摆手说：“是莲儿姑娘呀，哪阵风把你给吹来了！”
“哈哈，是悬崖村的清风呀！”莲儿打趣地说，“黑山爷，您的腰好了？”
“好了，好了！你看，现在我能提一整桶猪食了。”
“哦，那就好，我记得上次我来这里，您老没有喂猪呀。”
“是的，那时我们老两口不是都有病嘛，能养活人就不错了，哪里有精力来喂猪，可是乡里人不喂羊不养猪，这日子就过得太清苦了，后来，我这腰一好，也养了一头……”
猪圈那边传来了猪讨食的叫声，黑山爷把莲儿带到他的猪圈旁，将木桶里的猪食倒进了那个石槽中。那头半大的小猪赶紧吃了起来，发出一阵香甜的叭嗒嘴巴的声音。
黑山娃的奶奶听到了动静，也从厨房那边走了过来，一见到莲儿，那脸上就笑开了花，问了几句话后，就赶紧往回走。她是要张落着去做点什么好吃的，来招待远道而来的客人呢。
随着一阵牛儿的叫声，村里的通道上热闹了起来，忙碌了好几个小时的人们收工了。莲儿知道，当下这悬崖村也和其他的农村一样，都是以生产队为单位，实行的是集体生产。悬崖村太过偏僻，那些土地也都分散在各个山上，耕种起来实在不易。
还隔好远，生产队长拉博就看到了莲儿的身影，他赶紧走了过来，对莲儿说：“王姑娘，果然是你呀！你是什么时候到的呀？”
“九点多钟吧。我先去学校看了，就来黑山爷爷这里了。”
“王姑娘，你的医术真的高明呀，经你那么一治，我四叔这腰就挺起来了，四婶的心口痛也断了根！还有那么多的人……大家都时常在念叨着你呢！”
“是呀，大侄子这话不假，都过去这么久了，村里的年轻人一说起莲儿姑娘的事都佩服得不得了。”黑山娃的爷爷也高兴地说，“我家那孙子，还说等你来了，一定要跟你学变‘魔术’，变出好多好吃的，好用的东西来呢。我就给他说，人家莲儿姑娘那本事，你是学不到的……今天上学临走前还在说，也不知莲儿姐姐下次好久会来……”
莲儿只是笑着。
正说着话，却见吉度和吉米在几个学生的簇拥下，一起来到了这里，吉米不好意思地说：“王姑娘，真对不起，劳你在窗外站了那么久，我居然没有看到你……”
“这有什么对不起的，你那是认真，整个人都扑到工作上去了。”莲儿说，“看你那样，我就没有打扰你。怎么样，这工作干着还顺利吧？”
“还行，我和吉度现在是一边教书一边学习，不懂的地方就是一阵恶补……”
“是呀，虽然我们只有二十来个学生，但要把工作做好，还真得下些工夫呢。”吉度说道，“好在我们现在都是按公社学校的计划在走，又全都是一年级，还能对付着走吧。”
“刚才我都看到你上课的情景了，还是很不错的。”莲儿说。
说话间，黑山娃的奶奶走了出来，对大家说：“莲儿姑娘今天就在我们家了，谁也不能把她拉走！”
莲儿说道：“我看不如这样吧，我这儿带着点吃的，今天就借黑山爷爷的地方，由我来作东，我今天请大家吃饺子……”
这里的人显然没有吃过饺子，听到这新鲜的名词，都有些好奇，黑是山爷爷问道：“莲儿姑娘，你说的饺子是什么吃食呀？我怎么没有听说过呢？”
“哦，这饺子是一种面食，把面和了，再擀成皮，把一些馅包在里面，煮熟或蒸熟就行了。”
还是拉博见多识广，说道：“王姑娘说的饺子，我们这边也有，只不过我们叫它为‘包面’，做起来很麻烦的……”
“哦，包面呀。是的，是的，做那吃的是很麻烦……”黑山爷爷说了句。
对于吉度和吉米来说，饺子这种吃食，他们是从《白毛女》上面的唱词中听来的，只不过没有吃过。他们自己不会说那叫包面的，认为叫它包面太土气了。
莲儿随着大家来到黑山爷爷的堂屋，就在大家的眼皮底下，把饺子从双肩包中拿了出，摆了满满一桌子。这饺子包得小巧秀气，很是好看。馅也很好，是传统的猪肉韭菜馅的，而放在一旁的那些，样式明显有些不同的二十来个饺子，则是素的，那是为她自己准备的。
想到悬崖村里的人也没有煮过饺子，莲儿就来到厨房里，对正要张落着煮饭的黑山娃的奶奶说：“奶奶，让我来吧，今天，我们吃点特别的东西，饺子。”
山寨烧的是各种庄稼的秸杆，火很大，不大工夫，热气腾腾的饺子就出锅了。大家也不客套了，都香甜地吃了起来。
“王姑娘，这次你能多待些天不？你不是要收药材嘛，这次能够收一些了。”饭后，拉博问莲儿。
“这次是路过，顺道来看看大家。明天我就得赶回去。家里还有事呢。至于药材，如果大家有的话，就让大家拿到大叔您那儿吧，我就给大家收了。就按我们上次商量的价格给大家结账。您看行不？”
“行呀，行呀。吉度吉米，等会儿你们回学校就顺道给大家说一下。叫大家把药材山货什么的全拿过来，就说王姑娘来了。”
大家又和黑山娃的爷爷奶奶寒暄了几句，就走了出来。
山民听说上次给大家带了那么多好东西的城市王姑娘来了，不用太多的催促，就把这些日子采集到的药材山货都拿到了拉博队长屋前。
这地方山势险峻，野生的药材不好采，特别是铁皮石斛，都长在悬崖峭壁之上，采集十分不便。对于莲儿来说，就算是不收这里的药材也不会对他们的制药造成好大的影响，之所以要收药材及各种山货，完全是为了把那些生活必须品发出去。按照与拉博队长的约定，莲儿开始收起山民们带来的药材来，很快就把大家带来的东西全过了称，放在了拉博家的屋檐下面。全装在那些竹编的筐里。
至于要现金还是要物品，全看山民自己的意愿。莲儿按山上供销社数倍的价格，来收山民手里的东西，而要给钱或物时，却往往给出去得要多许多，这种豪爽的举动赢得了大家的交口称赞。都说莲儿是从来都没有见过的大好人。
吉度和吉米要去给孩子们上课，招呼了一声，就走了。而更多的人却都围在这里，看着莲儿收药材。
人们最喜欢看莲儿从那个双肩包中拿出物品来的情形，看似不大的包，她的手一伸进去，你想要得到的东西就拿出来了。所以，尽管自己的药材山货都交了，还是要围在这里看。
对于莲儿来说，这次的收购活动是最省心的，既然前面就已经变了魔术，那就让这种魔术继续下去就行了。所以，不管是拿东西出来，还是放东西进去，她都在大家的眼皮底下进行。人们饶有兴趣地看着，不时议论着她到底是怎么做到的。直到出工的钟声响了，人们才恋恋不舍地拿起农具，到那些坡地里去了。
拉博队长屋前安静了下来，人们都出工干活去了，只有几个上了年经的人包括黑山娃的爷爷和奶奶，还在拉博家门前的石头上坐着，看着莲儿忙。
莲儿将收来的药材和山货整理了，也不避人，就从乾坤包中放了进去，放在空间专门与外界联通的那个库房中。在做这些事的时候，那几个老人都兴致勃勃地看着莲儿，见莲儿忙完了，就走上前来，问莲儿：“王姑娘，你那个包让我们看看行不？”
“您说的是包呀，看吧。”莲儿大方地将包递了过去。
几个老人接过包来，翻来复去地看着。包是空的，那么多的东西都不知去了哪里。老人们百思不得其解，只得把包交还给了莲儿。
莲儿又给几位老者每人发了一份礼物，有白糖和水果糖各一斤，精致的糕点一包，还有两包细挂面，对他们说：“几位老人家，烦你们给拉博队长说一声，我还有事，这就走了。不过请大家放心，这个地方我会经常来了。”
几位老者恋恋不舍地将她送到村口，看着她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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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4-2-8 15:16: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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