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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莲传奇》第二部 第七章 「心向大草原」之二 ——长篇奇幻小说连载 (原创首发)
或许是今年的季节晚了一些,莲儿来到这里的时候,采挖虫草的季节还没有到来,莲儿连着跑了好几个的小集镇,都没有见到有人卖虫草,一种失望的情绪涌上了心头。早春,山上的雪线还压得很低,草场上空寂无人。本来这里就是地广人稀之地,你就是打马走上半天,也不一定能看到户人家。
莲儿走进草原深处,在一片牧草长得很鲜嫩的地方把帐篷搭了起来。每次外出都是急匆匆的,甚至来不及欣赏沿途的风景。这次来得早了点,也算是天意吧,干脆就静下心来,好好散几天心。于时,她除了每天必须要做的理佛和练功的事情外,把好几个小时都花在了赏景上面。这里的草原与藏区相比有着很大的不同,这里的草长势很好。这是初春季节,牧草正在发芽,不少的地方都得有几寸高了。照这样长下去,到秋天,草窜到人的腰际应该是没有问题的。到那个时候,站在草丛中,朝下一蹲,你就是从身旁经过,都很难发现。
莲儿见旁边有一条小河流过,河岸上长着茂密的芦苇,虽然都干枯了,但还是在那儿立着。她想,在这里放羊可得要小心了,要是那河坎下藏得有狼的话,那羊就要受损失了。莲儿想,也不知这片草场是划到哪个牧业队的,怎么没有见到有牛羊来这里放牧呢?
夜里的风景也是很美的。天冷,风在半空中打着响亮的唿哨,天上的星星闪烁着,一副找不到人说话的委屈相。不少时候,都有狼的嚎叫从远处传来,换个人早就吓坏了。但莲儿却觉得很有意思。这俗话说得好,“艺高人胆大”。莲儿不光有一身功夫,还能随时闪进自己的空间里,就更没有什么可怕的事了。
这天清晨,莲儿从空间返回,刚钻出自己的帐蓬,就看现一个二十来岁的姑娘,独自一人赶着一群羊朝这边走来。一时间,莲儿好高兴呀,自己都来了两天了,还没有和一个人接触过来,她走到外面,站到草稀的地方,远远地就朝着那个女孩子招手。
“你是谁呀,怎么一个人在这个地方呢?”女孩子赶着羊群终于走近了,她看着莲儿,有些惊讶,因为在这里还没有其他的人来过呢。“这个帐篷是你的么?这么小一点,晚上该多冷呀。”
“是的,是我搭的。我晚上住在这儿没有觉得冷呀。”莲儿说道,“你叫什么名字,一个人放这么多的羊,好能干呀。”
“我叫卓玛,你呢?怎么一个人跑到这儿来了?”
“我叫王青莲,人们都叫我莲儿。是来这儿收虫草的。”
“哦,收虫草呀。那你是来早了点,雪线还压在那儿,还没有开始寻虫草呢。”
“早点没有关系,我可以等。反正已经来了,就多住几天吧。这里挖虫草的人多不?”
卓玛说:“那就要看卖不卖得到钱了。以前也有内地的人来收虫草,一根虫草只给一分钱,甚至两根虫草才一分钱。挖的人也不太多。”
“哦,那是把价压得太低了。我不会,我起码比他们多给两倍的价。还可以用虫草来换粮食和其他物品。”
“真的,你还带了东西来的呀?那有茶砖没有?还有就是能够做衣服的布料。”
“有,这些都有。就等着人们拿虫草来换了。”
“我家里好象还有百十根去年的,但我全都晒干了,不比鲜的差。你要是不嫌是去年的话,我可以交给你。”
“不嫌,这有什么可嫌的呢。药材嘛都有个保质期的,去年的,没有问题。”
“那好,”卓玛的脸上露出了笑来,说道:“我看你一人也别在这里了,等会儿我家去吧,不远,也就二十里左右。”
“那好呀,我也正想着找个朋友帮忙呢。这样的话,人们不是更相信我了吗?”
“你把我当朋友呀?”
“是呀,除非你不愿意。”莲儿将头一偏,调皮地说。
“愿意,我怎么会不愿意呢。”卓玛着急地说道,“我阿爸和阿妈都是好客的人,知道你和我成了朋友,肯定会高兴坏的。”
起风了,吹得草场上的牧草都朝着一个方向倾斜,羊儿都很乖,安静地吃着草,不时发出“咩咩”的叫声。
莲儿突然发现不远处有几人灰色的影子闪了一下,就隐进了草丛中不见了。难道是狼不成?莲儿的心里一惊,赶紧问卓玛:“卓玛,你一人出来放羊,遇上狼怎么办?你们家没有养狗吗?”
“养得有一只藏獒,可是它才产了崽,就没有带它出来。再说,这个地方离家近,不会有狼来的。”
“可是,我刚才好像看到几个灰黑色的影子闪了一下,该不会就是狼吧?”
卓玛吃惊地问:“真的吗,你确定不是看花了眼?”
“我想不是的。这样吧,我看,你先把羊赶上往家走吧,我去那边看一下,要真的是狼呢,看能不能看在我这个外乡人的面上,自己走开算了。”莲儿半开玩笑地说,也不等卓玛回话了,就朝着小河边跑去。
也合着这次会遇上点事情,才跑出不长的距离,就见两条硕大的狼从河岸边的芦苇丛后面钻了出来,像两只离弦的箭一样,朝着不远处的羊群奔去。这一次,卓玛也看到了,她一面大声叫着,一面拿起手的那根长长鞭子,将一块石头放在前端,抡了几个圈儿就把石子朝着狼抛去。然而,距离太远,石头没有起到作用,眼看着那狼离羊的距离越来越近了,卓玛急得头上都冒出了汗来。
莲儿的动作却比卓玛更快,她来不及从背包里掏出石子了,就捡起两块草地上的碎石,朝着那两只狼投去。训练有素的人身手就是不一样,只听两声闷响,石头全打在了狼的身上,两只狼被砸得就地打了个滚,等它们爬起来后,莲儿已经跑到跟前了。
天,只是一个小姑娘!就是她把石头砸在我们身上的?还一下子就窜到我们跟前来了?两头狼似乎不相信眼前的情景,朝着莲儿嗤着尖利的牙,那架势随时都会朝着莲儿扑来。
莲儿这次就不是用石头招呼它们了,而是使出了自己最拿手的武器——缝衣针。两颗带着长长粗线的大号缝衣针“嗖”地朝着它们的嘴上飞去,一下就穿透那嘴,顺带着还将它们的嘴巴给缠绕了起来。
两狼一惊,下意识地想跑,却被接踵而来的两块石头击中的了腿上的麻筋,瘫软了下去。
此时,卓玛也跑了过来,看到躺在地上的两只狼,吃惊不小,赶紧问道:“它们这是怎么啦?怎么嘴还被缝起来了?”
“小意思,它们有些不乖,想和羊过不去,就让它们吃点苦头了。”莲儿轻松地说,心里想道:“也不知这个卓玛这人丫头会怎么处理这两个不知深浅的东西,要是提出要了结了它们,那就麻烦了。毕竟它们也是鲜活的生命,可得想法留下它们的一条命才是。对了,实在不行就使个障眼法,把它们弄到空间去算了。
“这两个东西也是太聪明,我也就几天没有带獒出来,就让它们给知道了,还想打我的主意,实在是太可恶了。”卓玛生气地说着,在一头狼的身上踢了一脚。 “这两只狼你打算怎么处理?”莲儿看着卓玛那张生气的脸,有些紧张地问。
卓玛说:“我真想两棍子敲死它们。可是……算了吧,放它们走吧。”
莲儿不解地问:“怎么啦?刚才看你还很生气呢,这怎么又要放它们了?”
“算了,我不想和它们结下仇。反正它们也没有偷到羊。就饶过它们了。再说,狼是很记仇的家伙,我今天把这两只狼给结果了,就与整个狼群结下了仇了,它们会来报复我们的,算了,你看,它们的嘴巴还在流血,已经受到惩罚了,就放了它们吧。”
这正莲儿下怀。她拿出一把剪刀把那还带着针的线给剪断,又从它们的皮肉中将线给抽了出来,见那伤处还在流血,就从背包里拿出了止血的药,给它们喷上了一些,那血很快就止住了。
在莲儿给它们处理伤口的时候,两只狼老实极了,一动也不动地躺在那儿。把卓玛都看呆了。
“今天算你们走运,主人家不追究你们的责任,快起来走吧!给你们一伙的都说一下,卓玛家的羊动不得。你们大可去草原深处凭本事去逮野物吃。好了,走吧,不送哈。”莲儿在两只狼的头上分别一拍,那两个家伙惊恐地看了莲儿一眼,赶紧朝远处跑去,开始是慢跑,见两人都没有追它们的迹象,就放开脚步跑了起来。
卓玛这才对莲儿说:“你也太能干了,这么大两只狼,就是两个男人也不一定能制服它们。”
莲儿说:“没有啥,我是遇了缘,碰上了两只傻狼罢了。”
“它们才不傻呢,你看那可怜像装得,本来都想要了它们小命的,一看那样子,就算了。”
“那是你善良,我开始也以为你要杀了它们呢。”莲儿说道,“我还在想,如果你真要杀它们的话,那这个命债我算是欠定了。”
“原来莲儿你也信因果呀?那我们就有共同语言了哟!”
“是么?那太好了。说实话,我开始还在想,要你想要那两条狼的命的话,我就不和你好了!”
“那幸亏我放了它们,要不然,我就没有你这么好的妹妹了。”
“我们到底谁大呀,说不定我还是姐姐呢。”莲儿笑道。
“我肯定比你大,我是五二年生的,你呢?”
“哦,那你的确是姐姐,我是五四年生的。”莲儿老实地说。
卓玛说道:“一看我也比你大嘛。好了,这狼也放走了,羊也吃得差不多了,我们也该回家了。”
“好吧。你等我一下,我把那帐篷收了。”莲儿赶紧帐篷收了,迭在一起,一股脑儿塞进了那个背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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