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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 念 柏 荫 堂》
征文启事
人生只有几个十年。能够享有十个十年的是极少数“寿星”。我在柏荫堂东边的茶冲完小读了六年书。然后考上初中,到一墙之隔的柏荫堂西边的双峰八中读了四年。在同一座房屋里面读十年书。我一生的“学生”生活都在柏荫堂度过。值得我深感荣幸与自豪的是,我是坐在大方气派的天井中间的鲜花下面读完小学的。多数离柏荫堂较远的同学的小学是在就近的昏暗的祠堂里读的。祠堂里的老师没法跟正规的茶冲完小的老师比。祠堂里的学习环境更没法跟柏荫堂比。所以我对柏荫堂的记忆和感情很深厚很特别。
我在启蒙之前就听爷爷讲过柏荫堂的奇闻趣事。记忆最深刻的是两件事。一是柏荫堂的原主人戴海昆和当地的邓姓不和。戴海昆拿一箩筐银元买邓姓一块箩筐大小的地都不能成交。所以柏荫堂有一个角没能按照设计图纸完美建成。爷爷没说是哪个角。我年幼无知也不会追问。直到进了八中才想起爷爷讲的柏荫堂有一个残缺的角。我绕柏荫堂一周,看到了西北那个影响整座房屋美感的丑陋的角。另一件事是柏荫堂的青砖墙壁是用石灰拌糯米粉砌筑的。
我读初中正是阶级斗争年年讲月月讲天天讲的年代。可是非常奇怪,怎么老师讲的都是离我们很远的地主怎么剥削压榨农民,从来不讲我们的学校所在的柏荫堂的地主的罪恶呢?于是我在我们师生群里说起这个疑问。老师和老同学陆续讲述了一些柏荫堂的故事。
柏荫堂座北朝南。前面是平坦的田野、河流与石拱桥。再往前是娄邵铁路。站在柏荫堂的大门口,一眼能看几里路远。不过如今在南边看不到柏荫堂了,被当地人新建的房屋挡住了。走近了绕到后面,才知道柏荫堂早已是满目疮痍——前面东西两座高高耸立的碉堡不见了;东、西、北巍峨的青石青砖围墙没有了;像一片桑叶被蚕子肆意啃得面目全非的房屋有的破损得摇摇欲坠,有的不知何年何月倒塌了——满眼满脑的沧桑感。
我想,在柏荫堂教过书的老师,读过书的同学和校友,工作过的干部和营业员,都不会忘记这座比许多地主庄园洋气些的近现代化建筑。心里一直怀念柏荫堂的人一定不少吧。希望大家拿起笔和纸或者敲起键盘来,讲述《怀念柏荫堂》。文章定稿后发给我。我先发表到群里,然后再发表到湖南红网和其他文学网站。
戴海昆的侄外孙、八中的校友雪地先生看到我们的部分文稿后,心潮澎湃、热情洋溢地参与,先后发来赞赏我们的怀念活动的《回音壁》,提供柏荫堂原主人戴海昆家族和柏荫堂由设计到建成的资料的《“柏荫堂”溯源》,最近又发来回首往事的《忆当年》。正是雪地先生的参与,我明白了戴海昆不是地主而是资本家。
活动发起人:李世荣 电话 18973956648 微信号 LSR4805
2020年5月
图片1:当年的老师宿舍
图片2:被蚕食的柏荫堂
图片3:风霜刀剑严相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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